第290章你就这么挂了
“柱子,你别太生气了,气大伤身啊,消消气!你妹妹他们不管你,还有伱一大爷不是!?柱子,你要是伤了,一大爷可心疼啊……”
易中海见目的达到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并不明显的得意笑意,随即一脸关切的跟傻柱着,不断的劝解。
“柱子啊,你累了吧?刚做了手术,好好歇着,可不能动气,现在你还没什么力气,你的任务啊,就是好好休养,尽快好起来,咱们好下地锻炼不是?
睡吧,好好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儿就找你一大爷。一大爷会一直在,放心吧,睡吧睡吧……待会啊,亮了,一大爷回院儿里弄点儿好吃的。”
“呃……呃……呃……”
傻柱不断的“呃”着,情绪很是激动的样子,好像是在不断的咒骂何雨水狼心狗肺一样,其实骂的是易中海。
他可不糊涂。
的确。
何雨水那死丫头,狼心狗肺的,备不住真这么绝情,但是,易中海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这,摆明了是在挑拨离间。可悲的是,他傻柱一世争强斗狠,现在却落到了寄人篱下的地步,简直任人鱼肉。
哪怕知道对方是在挑拨离间,为了活下去,都得被逼着摆出一种愤恨无比、无比生气的姿态来,让对方满意。
玛德!
死老绝户头子!你给我等着!风水轮流转,早晚你家柱大爷,要你跪在地上,管我叫爹!玛德!真以为老子是泥儿捏的?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又表演了一阵之后,傻柱才是气喘吁吁的闭上了眼睛,胸膛起伏好一阵,才假装着消了气。
“……”
易中海嘴角一扬。
呵呵。
好!很好!要的就是这效果,这样就算是何雨水那死丫头再来他的不是,傻柱都不会信了。这子最好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这样才能更好的为他所用,成为他最最忠实的狗腿子。
“……”
易中海给棒梗、贾张氏都是无声示意,让两个人再度睡下了,而他也是到了一张病床上卧着。
虽然他是昨才出院,但是,之前的移动病床已经清走了。现在的病床,是他临时要来的。
他在医院陪护,可是花着钱的。
里面便包含这笔花费。
“……”
感觉到易中海关疗,过了一阵,傻柱缓缓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易中海睡觉的方向,像是要吃人一样,随即,又是同样恶狠狠的盯了贾张氏和棒梗一眼,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等着吧!
等他身体好了,一定要让这三个王鞍倒大霉!
第二一大早。
才五点钟,李长安就再度推车出门,前往医院查看。
“咚咚咚……”
李长安敲门。
“谁啊?”
易中海惊醒,问道。
“我,李长安,来看傻柱。”
李长安淡然开口。
“长安啊,来了来了,等一下啊。”
易中海闻言,不敢怠慢,抓紧下床,他一宿没脱衣裳,只是躺在病床上歇息,一下床,都顾不上穿鞋,趿拉着鞋,就将房门打开。
“长安啊,呵呵,来了?雨水没来啊?柱子醒了,这阵儿又睡着了。”
“是吗?”
李长安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醒醒!别睡了,我代表雨水姐来看你了,身体怎么样了?”
“呃……呃……呃……”
其实。
傻柱刚动完手术,觉很浅,因此,李长安一敲门就醒了,现在听李长安叫他,也不好伪装,假装着刚醒,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
李长安一眼看出问题端倪,顿时皱眉,看了易中海一眼。
“柱子这可能是手术后遗症,大夫是压迫了神经,需要后续治疗一下,暂时不了话。”易中海道。
“哦?是这样吗!?”
李长安闻言,点零头,冷笑了一声。
“是手术后遗症啊,还是挨抽后遗症啊?这大嘴巴子抽的,有大有,两边一样肿,还挺匀乎啊……
大夫还了什么?”
“……”
易中海闻言,心下不快。
他好不容易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结果李长安又旧事重提,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吗!?
“呃……呃……呃……”
傻柱气坏了。
他恨易中海,也恨贾东旭、棒梗、贾张氏,还有刘海中一大家子,但这些人加一块,都及不上他对李长安的恨来得深刻。
李长安要是不死揪着“吃绝户”那件事不放,他至于在厂子里被那么针对吗?没有这件事儿的话,他现在应该还是厂领导都要给面子的大厨子。
还是轧钢厂工人都要巴结,上赶着请他去帮忙操办酒席的大师傅。
还是那个体力跟老牛一样,在四十号四合院是不可战胜的猛人!
可这些……
他傻柱引以为傲的东西,或者称之为荣誉,全都被李长安给搅和,给践踏了!这怎能让他不气!?
简直气炸了!
此刻。
李长安更直接揭短,让他怎能不气,要不是现在体力不行,都撑不起身子来,他恨不得跳起来生吞了这狼崽子。
混蛋啊!
故意气他!这是恨他不死啊!你给我等着的,等我好了,还打你闷棍!
“大夫还,其他的情况……得等柱子能下地了再进一步确定。”
易中海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道。
他可不想招惹李长安,让这子在厂子里针对他宝贝儿子东旭。
“嗯。”
李长安点零头,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我不管别人没什么,怎么的,我只告诉你一遍,只一遍,你记住了。雨水姐对你,仁至义尽,你来医院,是雨水姐第一时间送的,医药费雨水姐也是带聊,不过易老狗抢着要交医药费,所以,最后医药费的确是易老狗交的。
别的,就没什么了,至于你后续是瘫,还是怎么着,随你,但我只一句话,你要是想沾上雨水姐,拖累她的话,我就跟你算总账。
你不是厨子吗?喜欢吃油炸花生米吧?我这里,管够!”
“呃……呃……呃……”
傻柱又不是真的傻,哪里听不出李长安话里话外的意思,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破口大骂,但可惜的是,许是拜贾家所赐,他一个字都不出来,涨得脸色通红。
“……”
易中海臊眉耷眼,听到李长安口口声声“易老狗”的时候,眉头跳了两下,他真的很想爆发,但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硬生生将这口恶气忍了下去!
“行了,看见你没死,我就放心了,呵呵……你就这么挂了,雨水姐多少难过不,关键是跟何大清没法交代。
而且……
也太便宜你了。”
李长安冷笑道。
“呃……呃……呃……”
傻柱依旧用他独特的语言,倔强的骂着。李长安却是冷笑一声,又深深的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才是走人。
“呵呵,长安慢走啊……”
易中海乐呵呵的招呼着,等李长安下了楼,才瞳孔一缩,露出了一丝冷意。
“老易……”
贾张氏忍不住道。
“老嫂子,你刚才做得很好,棒梗你做的也不错。”
易中海乐呵呵的表扬。
“你们刚才都忍住了,这很好,以后也要这样。”
“老易,刚才他什么意思?”
贾张氏皱眉。
“呵呵,没什么意思,最后那一下,不过是警告我罢了,一个狼崽子,算是什么东西!?嘿嘿,警告我?
让志罢了,问题是心驶得万年船。
就他这样的。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易中海并不在意的冷笑。
可其实。
这也只是表象罢了,内心之中,易中海气的肺都快炸了。好子,狼崽子,在别的地方让他下不来台还没什么,在孩儿他娘和乖孙棒梗面前一口一个“易老狗”,这是拿他当什么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不生气那是假的!
只是,一来他不敢触怒李长安,怕自己和东旭被针对,在轧钢厂更是步履维艰,二来他也是不想在自家人面前落了面子,所以,装的若无其事。
“哼!这狼崽子,真是目中无人!早早晚晚的,我得让他知道知道我张根花的厉害!”
贾张氏掐着腰气道。
“……”
一旁棒梗没有吱声。
可他其实是气得最狠的。
从头到尾,李长安都没看他一眼啊,哪怕一眼,这是拿他当空气,当不存在了啊!目中无人,简直是目中无人啊!混蛋!狼崽子!敢瞧不起他棒大爷?简直该死!
棒梗本来在四合院儿里,就是被易中海、贾张氏等惯得有些无法无、霸王似的嚣张跋扈,现在眼睛几乎废了一只。
脸上又落了疤。
自尊心比以前强烈十倍、百倍,最怕别人瞧不起他。结果李长安这都不是瞧不起了,这是看不见他。他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李长安,你给棒大爷等着的,棒大爷早晚得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棒梗心中发狠。
“呃……呃……呃……”
傻柱还在有些疯狂的骂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在骂李长安,还是骂何雨水,反正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懂,骂的气儿都不顺了。
呼哧带喘。
“柱子,消消气!跟这种人,不值当的。你妹妹不管你,还有我呢。柱子,咱们爷儿俩才是一家人,我拿你当亲儿子待,当老子的哪有不管儿子的道理,不管你将来怎么着?都有一大爷给你托底。
这是一个。
再一个。
我看你也不会有事儿,咱们啊,有的是机会报复回来,你呢?”
易中海劝慰了傻柱几句。
“呃……呃……呃……”
傻柱“呃”了几声,心中对易中海不以为然、破口大骂,但是却递给了易中海一个感激的眼神。
“呵呵,柱子,你不用这样。咱们爷俩,多少年了,你可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还能不管你?”
易中海读懂了傻柱递过来的眼神,乐呵呵的和傻柱着贴己话。眼见傻柱气儿消了不少,易中海想了一下,还是劝了两句。
“柱子啊,你的体格啊,恢复正常指定是没问题的。但是,恢复以后,不还是要回轧钢厂上班的吗?
听一大爷一句劝,明面儿上啊,咱们可不能跟这李长安不对付了。”
“呃……呃……呃……”
傻柱递过了一个明显费解的眼神。
“唉,柱子,一大爷知道让你这样,有些委屈你了,可是啊……这实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你以为一大爷就愿意低头吗?
可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柱子……你想过没有,这轧钢厂的工作,咱们是万万不能丢的,不然,一旦被算总账,谁也吃不住。
到时候。
就算是聋老太太,也未必真能扛得住啊。可轧钢厂里,继续做下去,要是被针对,咱们都是顶要脸儿的人,不得活活难受死?放心吧,柱子,这样的事儿啊,持续不了多久,一大爷会想办法的。”
易中海乐呵呵的道。
“呃……呃……呃……”
傻柱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回应了几句。
其实。
一听易中海这么,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这话是真的听进去了。不能不听进去啊!刚才那狼崽子话里的意思,可是很明显的。
随时可能算总账!
真要这样,他可真顶不住。算总账?他干的那事儿一旦彻底追究,会是个什么情况,他能不清楚吗?
而且。
易中海这里也是这个意思。
这些……
由不得他不考虑将来了啊!
只要他在四九城呆着,随时可能暴雷啊!句不客气的话,他的命掌握在李长安手中,李长安什么时候想要治他,甚至要他的命,都是不费吹灰之力。谁让他干了那档子吃绝户的事儿了呢?
该死的!
当初要不听这易老狗的鬼话,哪里有这么多麻烦事儿啊?老子至于躺在这里,脑子让人开瓢,话不出来了,能不能走道儿还两?
对易中海,他是恨之入骨。
可傻柱也是知道。
再是恼怒,也是无用,因为事情已然发生,成为了既定事实,接下来想的是怎么尽可能避免受苦。
可怎么避免?
这聋老太太都不济事,还能怎么办?翻身是翻不了了,至少,很难很难。
“该死的……该怎么办呢?”
傻柱苦思。
以前的时候。
其实,这件事儿他根本没细想,因为先是有易老狗画大饼,后有聋老太太画大饼,所以,他满心认为自己这一方面能翻盘,那么,这点儿事儿自然不算什么。可现在看来,翻盘?翻个屁!玛德!一个比一个能吹,一个比一个废!
现在李长安都拿这件事点他了,他要是还不往心里去,那就真傻了。
雷爆了……
那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这等于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剑啊!哪怕……他真的如愿以偿,等贾东旭挂墙上之后,能够和亲爱的亲姐组成新的家庭,再有那么几个崽子……可是,这一把剑一旦落下,足以将他的一切幸福,全都击碎!
碎的不能再碎!
这可是最最要命的事儿啊!
要是等他孩子出生了,这件事儿暴雷,那他孩子不就没爹了吗?这怎么行呢?可……该死的,这件事儿根本无解啊。
要不……
一不做二不休!
只要那子没了,这件事儿不就过去了?
傻柱有些意动。可随即,转念一想,就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掐灭。
不行!
真要是这样,这件事儿砸下来,指定砸到他的。毕竟,他们几个嫌疑最大,一旦那狼崽子出了事儿,他们几个指定是怀疑目标。
可不做……
头顶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的剑,可够要命的。要不……跑吧!?
跑出四九城。
啥事儿都没了。
这年月,无非就是个工作证明,或者单位、街道办的证明,来证明身份,他跑出四九城,去投奔他老子,或许就没事儿了?
至少。
没那么容易暴雷。
毕竟……
只要他不,谁知道他跑去保定了?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心,毕竟轧钢厂刘怀仁跟他爹是邻居,到时候,去找他老子的时候,一定要心心再心。
保定可也不。
到时候。
一个南城一个北城,深居简出,可没那么容易被撞见。
嗯……
这个计划,可行!
不过。
就算要走,也得跟秦姐一块跑,这是一个,另一个,就是要整一笔钱,把聋老太太那几万块钱弄到手里。
这样。
跑了才能过好日子。
真要跑路,到了保定之后,他粮食关系是不可能转移过去的,所以,得弄高价粮,但,哪怕这样,有个几万块钱,也够他们一家很多年的生活了。而且,何大清这老东西,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们吧?
只是……
他跑路之后,为了避开这个雷,自己身份问题都得不到解决。毕竟,真要办理证明身份的相关证件,比如什么证明之类的,那指定要从保定打电话到四九城相关地址的主管机构,来核实相关身份的。
那跑了和没跑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话,真要是孩子生了,孩子户口也可能没办法解决,弄不好就是个没户口的。
不知道何大清这老王鞍,能不能帮着解决?要是不能解决的话,那可挺麻烦啊!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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