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神色一闪即逝。
很快,曹卫东就将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
江老爷子没有察觉曹卫东短暂的情绪变化。
他示意曹卫东将木匣子打开。
曹卫东依言照办。
随着匣子打开,一阵耀目的光彩逸散出来。
曹卫东眉头一挑。
“这是明珠?”
江老爷子笃定的道。
“确切的,这是一套明珠,一蚌十二珠,稀世之珍宝.......”
只见匣子中放着十二枚明珠。
这些明珠色泽通透清亮。
每个都约有鹅卵石大。
无论是从质地、规格还是品相上来看,这些明珠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更可贵的是,匣子中竟有十二枚明珠,且这些明珠的形质完全一致!
单个明珠已经是价值连城了。
但十二枚明珠凑在一起,价值翻了何止百倍!
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江老爷子望着明珠,语气中带着落寞。
“这些明珠由一只巨蚌所产,一蚌十二珠,属于百年难得一遇的精品,亦是我平时最珍爱的宝贝。”
“可惜人死如灯灭,这些宝物再贵重,与我也没有意义。”
“大师您救了我一命,这些明珠就是我的回报。”
江老爷子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整个人变得豁达许多。
曹卫东没有拒绝。
他将木匣的盖子合上,然后非常珍重的将其放入随身携带的背包郑
“一切皆有缘法,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走出江府。
田晋光及石满正在外面等候。
见曹卫东出来,他们立刻迎了过去。
田晋光眉飞色舞。
“大师,您刚才简直神了,简直是华佗在世啊。”
“我在府宅中备了好酒好菜,就等着您呢。”
曹卫东微微一笑,神采飞扬的道。
“好!”
难得找到一件寻了许久的宝物,曹卫东心情正好,也就顺口答应下来。
......
元朗郊区。
海边。
鹤爷的黑心工坊。
徐三嘴里叼着烟,带着自己的人手折返回来。
同站岗的马仔打了声招呼。
徐三问道。
“鹤爷最近心情怎么样?”
马仔心接过徐三递来的香烟,左右看了看,这才偷偷摸摸的道。
“鹤爷最近心情不太好,徐三哥,您心着点。”
“嗯,知道了。”
徐三拍了拍马仔的肩膀,径直走进工坊。
敲开鹤爷房间的门,徐三推门而入,只见鹤爷坐在椅子上,他的半张脸隐没在房间的黑暗中,显得阴森而可怖。
饶是徐三胆子大,这时候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鹤爷,我回来了。”
“嗯。”
鹤爷眼珠转动,宛如一尊刚复活的僵尸,透着一股怪异与恐怖。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徐三道。
“我把元朗附近的旅馆都查了一遍,没有那些人蛇,他们应该是连夜跑出了元朗。”】
“元朗外面不是我们的地盘,没办法,我就先带人返回了。”
鹤爷脸色沉了下来。
“那么李富贵呢,有没有找到他?”
徐三搬出提前准备好的辞。
“也没有,我带人去了李哥平时喜欢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人?”
“鹤爷,李哥那么大的人了,他或许有什么事情要忙,您没必要这么大动周章的啊,不定过几,李哥就自己回来了。”
鹤爷怒道,语气中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意味。
“放屁,你懂什么?”
时间拖得越久,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
直觉告诉自己,李富贵绝对出事了。
万一李富贵的表哥,那个被誉为元朗之虎的家伙上门跟他要人,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鹤爷越想越烦躁,心情也愈加不好。
他看徐三心烦,随手抄起一把凳子扔了过去。
徐三连滚带爬的跑出鹤爷的屋子。
“呸,老狗,神气什么,李哥不在,你不是还得依靠我们?”
徐三心里有气。
他索性招呼上自己手下往外走,打算去平时常去的饭店喝酒解闷。
一名马仔道。
“徐三哥,鹤爷吩咐了,这两咱们在外面看紧点,不留人能行吗?”
徐三不屑的道。
“且,这儿有什么好看的,跟着你三哥走,三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嘞。”
马仔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把自己的职责抛到脑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徐三走了.......
.......
是夜。
鹤爷迷迷瞪瞪从睡梦中惊醒。
他突然觉得一阵心悸。
似乎有某些危险正在靠近。
“来人。”
鹤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外面喊道。
可是连着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鹤爷坐不住了。
难道外面出事了?
这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
鹤爷越琢磨越害怕,心里的困意全消。
他裹着衣服爬起来,心翼翼的摸到门边,伸手将电灯打开。
明暗不定的昏黄光芒驱散了黑暗,同时也驱散了鹤爷心中的恐惧。
“没事......没事。”
鹤爷自我安慰了几声,探头通过门上的窗户向外观看。
由于窗户上面挂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因此他隐约看到外面有一个人影,正对着门的方向站着。
看姿势,似乎在对着墙根撒尿。
我尼玛!
鹤爷爆脾气立刻上来了。
妈的,老子喊你没有回应,原来跑到一边撒尿去了。
最可恨的是,竟然对着屋子的方向。
鹤爷猛地走了过去,一把将房门拉开。
然后他就与门外一个面生的黑衣汉子打了个照面。
气氛有些诡异。
鹤爷嘴角跳动,僵硬的吐出一句话。
“你......你好,这么晚还没有回家啊。”
黑衣汉子有些懵逼。
他挠了挠脑门,回头问道。
“老大,这老子发现我了,怎么办?”
后面的草丛中传来一句懒洋洋的话语。
“还能怎么办,处理了呗?记得脑袋留下,凭脑袋可以换赏金呢。”
“哦。”
黑衣汉字有些憨憨的应了一声。
他看向鹤爷,道。
“兄弟,我们老大了,你的脑袋借我用一下,用完我再还给你。”
鹤爷当场就愣住了。
哪有跑过来借脑袋的?
而且这东西借出去了要怎么还?
鹤爷讪讪笑了笑,猛地将门关上,转身就往后跑。
只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一直铁箍般的大手如闪电般探出,掐住了鹤爷的后脖颈,借着一只短铁锹狠狠拍了过来.......
哐!
噗嗤!
鹤爷耳边响起一声鸡蛋破碎的声音,接着就是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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