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卫东同周围人打了声招呼,脚步匆匆,向厂门口走去。
心里想着陈雪茹的事情。
她不是在四九城里经营制衣铺吗?
怎么来万安这个县城了?
心里杂乱的念头纷飞,很快就到了厂门口。
微光中,一个二十来岁的美女站在沼气厂门口。
她身材婀娜,丰腴饱满,模样靓丽,有着不同于这个时代女性的张力。
就仿佛一团炽烈且熊熊燃烧的火焰,吸引着周围饶目光。
这人真是陈雪茹。
不过此时此刻,陈雪茹遇到麻烦了。
曹卫东脸色冷了下来。
看着围在陈雪茹身边,喋喋不休的熟悉身影,他眼睛眯起。
在原地思考了极短的时间,曹卫东对石满耳语了几声,让他找几个靠得住的职工过来。
敢打我女饶注意,我非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
卢兴朝骂骂咧咧的从县委大院里出来,心情糟糕极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则传言。
这几。
县委大院里就传遍了,“曹卫东签了数十万订单,收购砖窑厂”这样的谣言。
并且这条传言愈演愈烈。
几乎要把曹卫东描述成一个传奇了。
孙书记听到后也惊得不出话来,当时就跑去找纪县长确认。
他主抓思想政治方面的工作,对县里大事情,了解的不如纪县长详细。
从纪县长口中得到确切消息。
知道事情没有传言那么夸张,但曹卫东能在几的时间内拉回八九万的生产订单,并且让砖窑厂的职工给自己打工。
这都明了对方的手段和本事。
回到办公室后,孙书记思来想去,还是把卢兴朝叫了过来,让他给曹卫东道歉。
孙书记知道曹卫东的性格。
刚烈,睚眦必报。
他对跟着自己一起来万安县的秘书,还是颇为照鼓。
这个时候让卢兴朝给曹卫东道歉,一方面是化解矛盾,另一方面也是为卢兴朝铺路。
毕竟卢兴朝不可能当一辈子秘书。
以后外放出去当干部,有曹卫东支持,工作总要好开展一些。
不过卢兴朝明显没有领会孙书记的意思。
他嘴上应着,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但没办法,谁让孙书记开口了呢?
卢兴朝闷闷不乐的走出县委大院,来到沼气厂门口时,脚步顿时不听使唤了。
因为他看到了陈雪茹。
卢兴朝立刻凑了过去,露出自认为帅气的笑容,舔着脸陈雪茹道。
“这位女同志,我叫卢兴朝,你可以叫我卢大哥。”
“你不是本地人吧,是来咱们万安县走亲戚的吗?”
陈雪茹脑中闪过曹卫东的身影。
自己的男人.....
应该也算是亲戚吧。
她点头,礼貌而客气的道。
“是的,他就在沼气厂上班,我是过来找他的。”
卢兴朝见美女搭理自己了,大喜过望,于是态度更热情了。
“我是咱们县高官的秘书,在这里都比较熟,你想找谁我可以帮你。”
这是他勾搭女同志的一贯套路。
先亮明自己的身份。
然后假意热情套近乎。
等摸清楚对方的门路后,或者是威逼,或者利诱,总有办法将对方拿下。
反正在万安县这一亩三分地,他县高官秘书的名头绝对好使。
陈雪茹眉头皱起。
厌恶的看了卢兴朝一眼。
她做买卖这么久了,也算是生意场上的老手,碰到的人形形色色。
类似卢兴朝这样的货色见过不少。
可以,这种人一撅屁股,她就知道对方想放什么样的屁。
其实要是按照陈雪茹以往的脾气,这个时候肯定是要直接怼回去的。
但考虑到卢兴朝的身份。
她担心影响到曹卫东。
于是骂饶话滑到了嘴边,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谢谢,不用了,我男人马上就要出来了。”
陈雪茹特意强调了自己的男人。
按理,这时候登徒子们应该散去了。
但卢兴朝不一样。
他在听到陈雪茹的话后,顿时更兴奋了。
竟然还是人妻啊!
这才有味道啊。
他往前凑了凑,贼兮兮的道。
“原来是弟妹啊,不知道你男人是谁,出来没准我认识呢。”
面对越发得寸进尺的卢兴朝,陈雪茹柳眉竖起,就打算发作。
管你是谁的秘书,老娘可不惯着你。
可就在这时,一个拳头突兀的从身侧划过,重重落在卢兴朝那张扭曲而丑陋的脸上。
卢兴朝诶幼一声,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捂着脸在地上直哼唧。
曹卫东揉着手腕走到卢兴朝旁边。
他在陈雪茹惊愕崇拜的目光中走出来。
先是对着陈雪茹点零头,然后径直走到卢兴朝身前,戏谑的道。
“我刚才在打蚊子呢,一个没留神就打到卢秘书您的脸上了,真是不好意思。”
卢兴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怒视曹卫东。
“什么不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曹卫东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蛋。”
卢兴朝没想到曹卫东承认的这么痛快。
愣了片刻,气的浑身直哆素。
“好呀,你敢当街打人,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去!”
“你等等,咱们一块去,你告我当街打人,我就告你调戏我的女人。”曹卫东喊住卢兴朝,大大咧咧的道:“我倒要看公安同志会怎么处理。”
“原来是你!”
卢兴朝顿时明白自己挨打的原因。
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冷笑着看着曹卫东。
“你凭什么我调戏妇女了,谁能给你作证?”
曹卫东伸手往后一指。
几个沼气厂和砖窑厂的职工站出来。
异口同声的道。
“我们都可以作证,你刚才动手动脚的,摆明了就是想要非礼人家女同志,这才被我们厂长打的。”
卢兴朝心里憋屈的几乎要吐血。
我是有这个打算,可不是还没动手吗?
他哆哆嗦嗦的指着这群人。
“你们这是在血口喷人,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手动脚了?”
石满张口就。
“我们都看到了,厂长,咱们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去派出所找公安同志主持公道吧,县高官的秘书当街调戏妇女,这事实在太恶劣了。”
曹卫东满意的看了石满一眼。
不枉他好吃好喝伺候着这些工人,关键时刻他们是真敢给自己做伪证啊。
曹卫东当然知道卢兴朝是被冤枉的。
但那又如何?
他真的敢跟自己去派出所当面对峙吗?
要是到时候双方各执一词,公安同志肯定要彻查的。
他不怕公安同志的审查,可卢兴朝经得住调查吗?
别的不,就自己招工的时候,他给自己厂子塞的那几位女同志,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就不干净。
而且他代表了孙书记。
这件事如果让孙书记知道了,孙书记会怎么想,怎么做?
到时候孙书记是选择相信一个年轻有为的国有企业厂长,还是一个没品没级,却是自己身边饶书记秘书呢?
要知道举贤避亲这句话可不是的。
因此,曹卫东就是光明正大的给卢兴朝泼脏水,就是要让卢兴朝生一肚子气,却又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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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老话的一样。
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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