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兄妹终见

  “很久不见了呢……我的小苹果。”

  赵缀空的速度着实是快极,闲庭信步一般从目力极限处轻易跨越了双方的距离,就连残影都没有留下。即便以赵樱空的眼力,也根本看不出他是如何移动的。

  “其实我原本以为,在这一次的团战中会遇到那颗青涩的小苹果。却没有想到,你居然已经恢复了自我,看来这主神空间着实是奇迹之地……你知道当那个叫杨云的家伙说你已经苏醒的时候,我有多么高兴吗?”

  赵缀空并没有直接出手,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抹得体的微笑,而他的话语中更是欣喜无比,满是久别重逢的期待……只是与脸上笑容不同的是,他的双眼一片冰冷,除了纯粹的杀意再无其他,就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他许久未见的妹妹,而是与他有着生死大仇的仇人一般。

  “嗯,好久不见,哥哥。”

  赵樱空注视着赵缀空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眸,眼神中同样有着无数复杂感情:“看起来,你果然也走上了那条歧路,和蕊空她们一模一样……”

  “蕊空……”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赵缀空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挣扎,但这挣扎很快又被纯粹的杀意所取代:“现在再提她还有什么用?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而我们这次的见面,不正是你要和我就过往的事情,做一个了断吗?”

  “了断?杨云是这么说的啊……不过,也确实是该做个了断了。”

  身为刺客世家出身的天才刺客,赵樱空自然能够感觉到赵缀空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我们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一个刺客世家长老们所犯下的错误……”

  话音未落,只听空气中“铛”的一声兵器撞击声,两人的身影忽的在原地消失,而再度出现之时已然换了一个位置。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赵缀空的身上多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而赵樱空却是毫发无伤。

  “……真是心急啊,哥哥,明明我还没说完呢。”

  赵樱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双手此时已然握住了散夜对剑,刚才正是用散华挡住了赵缀空的匕首,然后用另一只手的夜叉在赵缀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伤痕:“这么心急的话,可是会不受女孩子喜欢的哦。”

  赵缀空则是依然保持着那副笑容道:“抱歉呢,只是稍微确认一下眼前的小苹果究竟有没有腐烂而已……”

  ——骗人,哥哥,你明明是听到与那些长老们的相关话语,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了吧。

  ——哥哥,从你现在的表现来看,你终究是被心魔所吞噬了身心,恐怕现在的伱也并非真正的你吧……你究竟,还保存着多少的自我呢?

  尽管心中明白如今自己眼前的赵缀空,和曾经记忆中的那个又温柔又可靠,背负一切的赵缀空差别极大,但赵樱空倒也不恼。她只是将手中的夜叉转了一转,甩去了刀锋上的血珠,继续笑着说道:“那么哥哥,现在你确认完毕了吗?”

  “……啊,当然确认完毕了。”

  尽管并非全力,但在斩出一刀之后,赵缀空的杀气似乎有所收敛。这个男人的眼神除了杀意之外,似乎还露出了那么一星半点的怀念表情:“我的小苹果依旧还是原先的小苹果……只是,表皮的颜色还稍微有些青涩呢。”

  如果换一个人在这里,想必没办法听明白赵缀空那奇怪的比喻方式,但赵樱空早就对这个哥哥的性格说话都熟悉无比,沟通起来也自是毫无压力:“没办法啊,哥哥,毕竟我是刚刚醒来没多久,肉体强度可是退化了许多,自是没办法和你这样一直在主神空间里打拼的家伙相比。说起来哥哥你可又变强了许多呢,和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判若两人……”

  说着,赵樱空露出了赵缀空所熟知的娇嗔表情,俨如一个真正的少女般,用一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说道:“但是哥哥,你会原谅我的吧?”

  “……原谅妹妹,也是属于哥哥的职责之一。”

  见眼前的赵樱空一举一动,依然还犹如记忆中的过去残片那样熟悉,赵缀空的目光不由得温柔些许:“只是我的小苹果啊,我还需要确认一下,你内在的果肉是否还是那么鲜美可口?”

  “当然啊,哥哥……不然你觉得,为何我会出现在你面前呢?”

  面对赵缀空的问题,赵樱空的容颜在顷刻之间变得妩媚。而她的语调也如赵缀空的记忆残响中那般,充满着自信与骄傲。

  那是属于“赵樱空”独有的表情,是在那座童年小岛上连战连胜,将同龄人尽数打服的自信……也是副人格的赵樱空,即便拥有一模一样的容颜,一模一样的身体,也无法完美模仿的风姿。

  “就算我的肉体退化了,但‘心’的力量,可不会因此而退步哦?”

  于赵缀空的目光注视中,赵樱空莞尔而笑,她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在夜叉的刀锋之处,蕴藏着不断吞吐的黑色光芒。

  “……真是美丽啊,这光芒。”

  赵缀空痴迷的望着那一抹黑光,以及赵樱空手腕处的黑色纹路:“呵呵,看起来是我杞人忧天了。我的小苹果依然还是那副样子,美丽而又强大,不愧是当初那个在兄弟姐妹中近乎无敌的天才。”

  “其实哥哥也是天才呢,而且是比我更强的天才。”赵樱空嫣然含笑。

  “不,我不是啊,与你相比,我只是个凡人……你看,与你那近似于奇迹般的吸收所有能量的心灵之光相比,我的心灵之光只能说是平平无奇啊,仅仅只是念动力的外在表现而已。”

  “但身为哥哥,又比妹妹先进入这里那么久,总不能被妹妹比下去了吧?我也是有些身为哥哥的自尊啊。”

  赵缀空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微笑着一抖匕首,顿时一道肉眼可见的血红色细线闪过,将数十米之外的一栋楼房砍作了两截……

  “来吧,我的小苹果,让我好好品尝你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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