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十字酒吧。
那一声声嘶吼,不断在屋内回荡。
二十多号人鼻息粗重地看向站在吧台上的加尔文,在那个家伙身后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万字旗,血红色的旗帜将他的身影衬托得异常高大。
“所以。”
加尔文紧紧抿了一下嘴,又继续说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对着我叫喊。”
“该死的,混蛋!”
他脸色微微涨红,脑门的青筋冒起:“我才是需要知道答案的那个人。”
闻言,底下将近三十号人纷纷点头。
也有人捶打胸口,表示歉意。
“事实上。”
加尔文在吧台上面来回踱步,嘴里的话语不断:“也就是在昨天晚上,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叛徒!!!”
随着一声嘶吼,他的脚步又猛地停下:“我们之中出现了叛徒。”
“他背叛了我们的事业。”
“他忘记了我们崇高的理想,金钱冲晕他的脑袋,所以才会给我们招至敌人,从脱衣舞酒吧到拍摄工坊,最后再到bot制药。”
“这一切,都是他引来的灾祸!!!”
“咚~”
刚才那个身材魁梧的家伙猛地拍打桌子,忿怒地捧场道:“到底是谁,我们杀了他!”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
他们满脸怒火地握住身上的枪械,恨不得立马将加尔文口中所说的那个人轰上十七八枪,这样才能解恨。
“很遗憾。”
加尔文眼眶泛红,豆大的泪水从脸颊滑下:“我也从没想到过叛徒竟然会是他,一直以来我都将其视若父亲,可没想到,他竟然背叛我们。”
这句话,说得酒吧里面的人目瞪口呆。
有不少人挠了挠耳朵。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并且怀疑加尔文是不是疯了!
与此同时,加尔文把手伸进塑料袋,面目狰狞地抓住里面的头发,唰的一下将瓦茨的脑袋给提出来,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众人眼前。
皮肤惨白,双眼紧闭,脸上还染着许多血迹。
但不影响别人将他认出。
“轰~”
整个铁十字酒吧就跟炸锅似的,绝大部分人震惊地站起身,不断有椅子被带翻。
更有人不知所措地抽出身上的枪械。
可是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抽出枪械的这几个人,顿时被几道目光盯上,稍有异动就会被制止。
“瓦茨。”
加尔文大吼一声,将现场全部动静都给压下:“就是那个叛徒,为了他个人的利益背叛了我们的组织,你们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看看我们过的生活。”
“看看你们身上穿的衣服,喝的劣质啤酒。”
“钱呢?”
急促的吼叫,迅速让他控制住现场情况。
不管柯特·邦克死没死,他都不会现在将对方丢出来,那是后面用来给自己树立威信的,当务之急是将瓦茨打到他们的对立面。
这样才能将雅利安兄弟会顺利接收过来。
这是他想了整个后半夜,才想出来的办法,必须要往瓦茨身上泼脏水。
“相信我,我才是最愤怒的那个人。”
加尔文抓住瓦茨脑袋的头发,将其高高举起,同时激动地喊道:“这可是我的岳父,我爱他,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在上帝的份上。”
“我还娶了他的女儿!”
底下的人总算想起对方的另外一层身份。
于是忍住躁动的情绪。
“我们的事业比起以前有了巨大改变。”加尔文激动得挥舞着手臂,口水四溅道:“我们消灭了阿米什女孩,拿下宾夕法尼亚。”
“付出极大的牺牲。”
“可是。”
手指松开,加尔文一字一句吼道:“钱都特么到哪里去了?”
那颗头颅掉落,重重摔在吧台上。
“咚~”
每个人的心脏,都跟着剧烈跳动。
对啊!
特么的钱呢!
除了这里的免费酒水,他们一个月只能分个几千、万把块钱,看似挺多的,可是想到自己平时做的那些事情,这完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钱到哪里去,加尔文也不知道。
但不影响引导别人往那个方向去想,有不满就行。
“昨晚。”
加尔文又飞快转移话题,咬牙说道:“我听到瓦茨打电话,说要让那个人对工厂的袭击付出代价,很明显,他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
“但是没有警告,连一条信息都没有!”
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重重捶打胸口:“马克、吉米等人,全都死在我的怀里。”
“就算他是我的岳父。”
甩掉眼泪,加尔文声音颤抖地指向瓦茨的脑袋:“我也要把他杀了,不然对不起死在工厂内的那帮雅利安兄弟,对不起那些我们失去的那些钱。”
“没有人能将自己的利益凌驾在兄弟会之上!”
“啪~”
人群中,加尔文的几个亲信缓缓点头,用力拍打手掌。
“我支持你。”
“这是瓦茨应得的,你做得对!”
在那几人的鼓噪声中,掌声渐渐变得密集起来,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这声音愈演愈烈,整个酒吧都被声响灌满。
尽管有些聪明人还是一头雾水,心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看似加尔文说了很多话语。
实则。
跟放屁没什么两样。
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撑。
不过这个时候。
鼓掌才是最聪明的选择,事实是怎么样,很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我发誓。”
加尔文高抬手臂,呈45度角用力向着上方挥去:“一定会将袭击工厂的敌人找出来,为我们的雅利安兄弟们报仇,这是我的承诺。”
“我也会跟高层谈判。”
他高昂的声音压下掌声,铿锵有力道:“以后会截留下更多分成,用于改善我们自己的生活,用于发展我们伟大的事业!”
“今后,我会领导你们前进。”
掌声停歇,酒吧内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加尔文。
“唰。”
身材魁梧那个家伙,跟着将右臂高抬45度,手指并拢向前,眼神专注地看向站在吧台上的那个人。
一个接着一个,手臂不断挥动。
如林般竖起。
阳光从窗户穿透进去,落到一根根斜举的手臂上,而在窗户左下角,手机摄像头纹丝不动,记录下屋内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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