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妇人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胡翩儿,和另一个妇人低头说几句,两人拿起地上的东西就走。
“我错了,不该选这个地方。”赵与芮这时苦着脸:“翩儿姑娘千万不要介意。”
“没事没事,这地方也挺好的。”胡翩儿羞涩道。
此时她已经收起伞,两人就在菩萨后面站着,这边有阴凉地,是庙里唯一照不到太阳的。
眼看着这两妇人离开,整个庙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还在。
刹那间,胡翩儿突然有些心慌。
“翩儿姑娘,我的眼睛好些没有。”赵与芮这时故意道。
胡翩儿原本都不敢看他,听到他说这话,才抬头看去。
“扑哧。”她又笑了,赵与芮的眼睛还是有点熊猫眼。
“好点了,再过几天就该好了。”她笑道。
她一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露出洁白的贝齿,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儿,非常可爱。
赵与芮看着她这般青春,终于有些忍不住。
前世他只是一个六十多岁,走路都不稳的老头,如今重活二世,感受着眼前的青春气息,赵与芮终于按耐不住。
叭,他猛的伸手,一下抓住胡翩儿的双手。
“啊”胡翩儿没想到赵与芮这么直接,吓的双手一颤,手中的伞也掉到地上。
赵与芮抓住之后就后悔了。
这是古代,他这么做会不会太唐突。
实在是前世做了十几年老头子,现在看到青春的少女控制不住。
但他死死盯着胡翩儿,只要胡翩儿有一丝不情愿或挣扎,他立刻就打算放心,然后道歉。
不料胡翩儿并没有挣扎,只是小脸通红的低着头,更不敢看赵与芮。
“翩儿”赵与芮见她没有挣扎,胆子也大了起来,直呼其名。
“恩”胡翩儿小声应了下,脸都红到脖子了,她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或许她此时脑子里是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也觉得不妥,刚刚和赵与芮认识不久,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脑子里混乱一片,也不知道怎么办。
赵与芮没敢再进一步,轻轻捏了下她的手:“你看看我,你不愿意看我吗?”
“不是。”胡翩儿咬着嘴唇,终于慢慢抬头。
两人目光对视,胡翩儿又赶紧错过眼神。
“以后还敢笑话我的熊猫眼吗?”赵与芮故意道。
“扑哧”胡翩儿又笑了。
“还敢笑。”赵与芮伸手做扰她胳肢窝的模样。
“不敢了,以后不敢了――”胡翩儿也立刻配合的求饶。
赵与芮故意和她打闹一下,刚刚抓手的尴尬顿时消散一空。
才几句话的功夫,两人都觉得亲近了不少。
赵与芮趁势拉了她一下:“进来点,外面有太阳。”
胡翩儿情不自禁往里一步,距离赵与芮更近了。
两人这才发现,对方都是满额的汗。
原本就是夏天,天气炎热,大伙还在做上急上火的事情,能不热吗?
胡翩儿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巾,递给赵与芮:“呐,擦擦汗。”
赵与芮赶紧接过来,先帮胡翩儿擦了擦,胡翩儿吓的一动不敢动,然后他才自己擦。
擦完后,就直接往自己口袋里一塞,胡翩儿想说什么,还是忍住没说。
实在太热了,这种天在外面约会不是SB吗,赵与芮现在后悔不及,便道:“我带你去地方,这边实在太热。”
“我――我得回去吃午饭的――”胡翩儿紧张的道。
她们约的九点,从这里回家也得近大半个小时。
赵与芮正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人影一闪。
又有人来了,他眼珠一转,赶紧用力一拉。
“呜”胡翩儿整个个被他拉进怀中。
“有人来了。”赵与芮小声道。
两人这下是完全藏身在菩萨后面。
门外又进来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孩,拿了几柱香进来。
胡翩儿心想,有人来了,你拉我做什么?
不过现在她也不愿意被更多的人看到,只好卷身在赵与芮怀中。
天气原本就热,两人如此的接受,汗水都从额头滑落,相互的肌肤接触中就感觉炙热无比。
一股混乱的狂燥的热流,从胡翩儿的丹田直趋脑门。
第一次和男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她魂不守舍,不得自己。
“娘,这是什么菩萨。”外面的小孩子在说话了。
“嘘,别乱问,快磕头。”妇人点着香道。
小孩在磕头,妇人嘴里念念有词:“保佑我家安儿,早点成家立业,娶个小娘,生个大胖儿子。”
这小孩才十岁左右,胡翩儿和赵与芮听的面面相觑。
两人同时抬头,胡翩儿发现自己和赵与芮如此之近。
她刚想低头,赵与芮已经迎面上来。
“唔”一时间,她好像云里雾里,整个人昏昏沉沉。
“娘,啥声音。”
“嘘,快磕头,这是菩萨显灵了。”妇人又道。
妇人开始也这么说,后来感觉这声音不对劲。
她又不敢起身去看,赶紧拉起孩子,转身就跑。
片刻之后,赵与芮和胡翩儿同时从两边退出来,转过身,纷纷整理着衣服。
扑通扑通,胡翩儿心跳加速,脸额通红,刚刚那长,又好像那么短,几十秒的时间,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瞬间。
老实说,她都没尝到什么味,就感觉非常甜,非常甜。
可这里太热,实在不是久呆之地。
“先出去吧。”赵与芮这时道。
“恩。”胡翩儿好像很顺从了,温柔的点点头。
赵与芮抻手,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胡翩儿也没抗拒,但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啊呀,荷花在外面。”挣扎脱了赵与芮的手。
“总得让她知道,将来要她掩护。”赵与芮小声道。
哦,胡翩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好像想到什么,她扭过头瞪着眼看赵与芮:“怎么感觉你做这事很熟似的?”
“那我对天发誓--”赵与芮上来就要对天发誓。
“不要,我信你就是。”胡翩儿赶紧伸手捂着他的嘴。
啵,赵与芮又借机亲了亲她了的手。
胡翩儿羞嗔交加的缩回小手,流氓,她声音小的不得了。
但不得不说,女孩子就喜欢这种流氓。
等荷花看到两人走出来,满脸震惊。
“回去不许说,不然我――”胡翩儿恶狠狠的做个抹脖子的手势。
没想到这么温柔的小姑娘会这样。
荷花表情哭笑不得,只能点头,同时也好奇的打量赵与芮。
她天天跟着自家小姐,也没见小姐和男人约会过,怎么突然横空出来一个。
不过说真的,小姐眼光不错,挺帅气的。
“小姐小姐,这里有算命的,不如让算命的算一卦--”
简直天助赵与芮。
赵与芮看到算命的后,本想着如何开口,没想到荷花先开口了。
“不用-――了吧。”胡翩儿犹豫道。
“来来来,小官人,我看你气宇不凡,印堂发亮,必有好事,我今免费给你们算一卦。”算命也很懂事,立刻迎合。
“不要钱,赶紧的。”荷花拉着胡翩儿就来算命。
赵与芮则道:“这种是江湖骗子很多的,也不知准不准。”
“。。”算命的。
“反正不要钱,试试嘛。”荷花很来劲啊。
赵与芮半推半就,跟着两人来到算命的铺子前。
算命的让胡翩儿说个字。
胡翩儿想了想,道:“庙。”
算命的让胡翩儿拿起签来甩啊甩,甩了半天之后,叭叭,终于甩出来两根签。
“啊哟,上上签啊,千年难得一见。”算命也太夸张了,直接说千年难得一见。
“庙是广字头,广学多才,小娘子的意中人,一定才华横竖都溢的博学之士。”
“由田多一竖,家中有良田,将来定然富贵。”
荷花在边上叫道:“是不是个官?”
算命看了眼赵与芮,只能咬牙道:“就算现在不是官,将来也肯定是个官。”
胡翩儿听的眉开眼笑,赵与芮虽然是锦衣卫低层,那也是个官啊。
算命的又是一顿忽悠,说两人将来恩爱和睦,百年好合啊,子孙多多啊,听的胡翩儿嘴都快笑歪了。
荷花见算命的越说越离谱,表情有点不爽,屡次要打断他。
算命看到荷花脸色,又一指荷花:“咦,这位小娘也命犯桃花,说不定,同享富贵?”
“。。”赵与芮。
胡翩儿没啥反应。
荷花先是大怒,接着又狂喜,然后脸也红了,接着转过头,看了看姑爷赵与芮。
此时她看赵与芮的眼神都不同了,和胡翩儿一样的温柔。
临走前,叭,赵与芮又摸了张百元大钞扔桌上:“好,算的好,赏了。”
“多谢小官人。”算命的喜不自胜。
胡翩儿和荷花都是脸红红的,赶紧转身就走。
当天赵与芮与胡翩儿又约了下次约会的时间和地点,然后送两人回家。
接着他自己回到小旗所。
在外跑了大半天,他回到小旗所已经满头是汗。
刚坐下来喝了几口茶,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
“小赵,找你的。”
“谁找我?”赵与芮接起电话,却是朱元璋找他。
码头上出事了,北方佬今天来了三十多人,每小时二十块,每个人一百二,和他们抢生意。
朱元璋大怒,和张九四找了一波人,准备打他们。
不料对方有人带了匕首,突然拿出来捅伤了汤和。
现在汤和被送去医院了,双方在码头那边还在对恃,北方佬要朱元璋和张九四让一片地盘出来。
赵与芮一听大怒:“等我,马上来。”
他立刻起身看看,所里还有两个锦衣卫在,临时工有六个。
“老刘,李哥-――”一口气点了六个临时工:“你们跟我出去一趟,有案子。”
众人看了眼赵与芮,有点不情愿。
因为以前,跟别人出去办案有油水,和赵与芮出去啥油水也没有。
“赵头,我今天忙啊,昨天一个案子。”一个姓吕的还想推脱。
“叭”赵与芮上去一个巴掌,打的这人噔噔噔连退数步。
他不可思议捂着脸,又惊又怒,又是怕。
“不想干就滚蛋,我叫不动你们是吗?”赵与芮厉声道。
另两个锦衣卫看到赵与芮突然发标,也很奇怪,强小伟还想做和事佬:“小赵--”
“小赵是你叫的,你什么东西?”赵与芮转过头看站强小伟。
强小伟以前经常欺负赵与芮,还占他便宜,骗赵与芮的钱,赵与芮早就不想忍了。
他突然发飚,小旗所里一片沉默,强小伟脸涨的通红,最近他已经感觉赵与芮不一样了,和小旗周国民关系似乎变好,但他没想到赵与芮变的这么大,都敢顶撞他。
“小――雨瑞,有什么好好说。”
“我现在出去办案子,点到名的,跟我走。”赵与芮不理他,说完转身出门。
他又不是小旗,很多人不想睬他。
但临时工毕竟是临时工,几个临时工看看,纷纷跟上。
只有那个被赵与芮打了一巴掌没有出去。
等赵与芮走后,他对着地上一口口水:“呸,以为自己是小旗呢,凭什么打我。”
强小伟阴阴笑道:“人家最近和周小旗走的近,你得当心点。”
他还在挑拔离间,赵与芮已经开着所里的汽车往码头去。
他们这边距离码头挺近的,不过赵与芮还是开了汽车。
一车六个人非常拥挤,好在路很近,很快就到现场。
只见双方正在一仓库前面对恃。
朱元璋这边有人多,但拿的都是棍棒类,对面有十几个人拿匕首,这玩意看着不厉害,捅人很要命的,朱元璋和张士诚这边一时不敢冲上去。
因为赵与芮说过会搞定的。
“来了来了。”
两人看到赵与芮下车,赶紧迎过来。
赵与芮脸阴阴的走上前,对面有三十多个北方佬,初看一眼,其中不少是蕃人,大概是以前的蒙古或女真族人。
对面人高马大的多,看起来也很有压力。
对面老大叫罗忠,祖辈是赵与芮时期,从波斯移民到北方的,算是混血杂族。
他当然也认识赵与芮,也知道是小旗所里最软懦的一个。
“赵头来了正好,我们公平竞争,他们对我们大打出手,还请赵头,主恃公道。”
赵与芮走到前面,左右看看:“这么多人拿着匕首,你跟我说叫公平竞争?”
“他们人多,不拿这玩意,怎么打的过?”
“单挑啊。”张士诚怒道。
“来啊。”罗忠那边也迎合。
赵与芮先伸手,示意两边不要吵。
“捅汤和是谁,站出来?”
“我。”对面一个男子很得意的站出来:“来啊,抓我啊。”
他是不怕坐牢的,又没捅死,关不了多久。
再说,江湖事江湖了,正常来说,大伙都不会追究。
“砰”赵与芮抬头,一枪打在他腿上。
“啊”这人当场跪倒,全场大惊失色。
好,朱元璋和张士诚皆是狂喜,这才像董事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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