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打仙石后,陆宁就有点后悔了。
那鼠皇是吞食之能,与他吞噬空间一样,是往里面吸的,打仙石打出去正好被鼠皇给吞走。
陆宁一脸懊恼之色,迅速掌控打仙石让其变大,即便如此,小山头一样打仙石,还是能被鼠皇一头吞下。
眼看着打仙石就要进入黑洞洞的鼠皇口中。
陡然,一股力量作用在打仙石上,一刹那打仙石变得比一座山峰还打,咔嚓一声顶在鼠皇的牙齿上,尖牙都被击碎,硬生生卡在嘴里进也进不去,吐也吐不出来。
玛德,玛德
鼠皇急的在地下团团转,嘴巴张的挺大,但用不上力了。
嗡!
就在这时,打仙石化作一道金光冲出鼠皇口中,接着轰然一声砸下,将鼠皇的脑袋给砸扁了,鲜血一瞬间染红百里。
诡异是鼠皇还没有死,抖了抖被砸扁的脑袋,发出一声尖叫朝着远处逃去。
刚追过来的豹皇血狼皇猪皇都愣住了!
之前还被深红巨蟒和黑蜈蚣追击的小子,怎么一下就伤了鼠皇。
一时间,三位兽皇也没有去追陆宁。
就算追上,陆宁是土遁,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住陆宁。
不多时,深红巨蟒和黑蜈蚣狂奔而来,吼道:人呢?
此时。
陆宁已经遁回巨树中,不过他没有往上,而是在树根部位,一处比较粗壮的树根中,正在查看天罚图录。
罪妖:烛阴豹
修为:兽皇初期
天罚:5点
奖励:1万兆
罪妖:嗜血鼠
修为:兽皇初期
天罚:15点
奖励:3万兆
陆宁看着天罚图录上录取页面,激动的握起了拳头。
一头皇级罪恶所产生的经验真恐怖,仅是四头兽皇,获得经验有66万兆,在加上自己主动修炼以及图录生产经验,应该能达到10万兆/昼夜。
陆宁也不着急,询问金葫芦是不是后者帮他操控了打仙石?
不错,你小子不走,还留在这儿做什么?金葫芦也是好奇。
不知道陆宁明明能逃走,为什么非要在这些兽皇之间作死?
刚才若不是他出手,陆宁和打仙石一准被那鼠皇给吞噬走。
咳咳,磨练磨练!陆宁笑道。
闻言,金葫芦有些无语,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陆宁有他自己修炼之法。
陆宁也没有求金葫芦帮他去攻击兽皇,等他再出手的时候再说吧。
当即木遁来到巨树中空中,陆宁发现里面木灵之气非常浓郁,盘膝坐着主动修炼了起来。
他有木诡眼,也需要木灵之气。
催动《五行诡诀》,木灵之气开始疯狂的往身体中冲去。
然而头顶之上,那两轮金灿灿的宛如太阳般的目光,缓缓出现,盯着陆宁。
陆宁正在盘膝修炼,也没有察觉到。
转眼两个时辰,陆宁修为经验又增加不少。
这时,金葫芦提醒,陆宁才发现头顶上空两轮金灿灿的目光,正盯着他。
陆宁心头猛地一凛,抬头朝着那两轮金光看去,只见那金灿灿的目光深处燃烧着两团火焰。
陆宁一下就知道是谁,是一头玄鸟。
黑蜈蚣都是兽皇,玄鸟不用说,绝对是兽皇强者,甚至是兽皇后期。
陆宁眼波闪烁一下,站起来对着上空一拱手道:晚辈陆宁,无心闯入此地,惊扰了前辈仙修,还望前辈见谅!
两轮金灿灿目光眨动一下,良久后才传出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之前化神劫,是你渡的?
回前辈话,正是小子!陆宁拱手点头。
玄鸟盯着陆宁沉默片刻,没再说什么,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巨树中光线一瞬间消失,只有那凝聚的木灵气散发着光芒,照出幽暗的光线来。
见玄鸟没有对付自己,陆宁不由吁口气,盘膝坐下去继续修炼。
转眼两天。
主动修炼加天罚图录产生的经验,一共是109万兆。
主动修炼所获得经验,大概在26万兆左右,余下都是天罚图录生产的经验。
两天下来:218万兆。
修为:化神境
按照这速度,达到化神初期,也用不了几天!陆宁眼底光芒闪烁。
接下来,他每天都会去偷袭一个兽皇。
血狼皇猪皇黑蛛皇
每到危险时刻,陆宁就让金葫芦帮忙出手,多赚取天罚点。
转眼就是半月,连同深红巨蟒和黑蜈蚣也都揍一遍,经验凶猛翻涨。
哈哈哈!
巨树中空之地,陆宁仰头大笑了起来。
短短半月,他天罚图录所产生的经验286万兆,加上自己主动修炼获得27万兆,每昼夜所获得经验达到313万兆。
嗷!
吼!
巨树外面,深渊巨蟒黑渊蜈蚣猪皇豹皇鼠皇等人忿怒不已,围着巨树发出震天咆哮。
嗥!
就在这时,巨树上空传出一道九天凤鸣之音,嘹亮的声音一瞬间震慑住了群兽皇。
一群兽皇吼哧半天,最后只能不甘心退走。
小子,别让本皇再遇到你!
深渊巨蟒愤怒不已,随后远去。
陆宁从巨树中出来,落在一处巨大树杈上,看着远去的众兽皇,哈哈大笑了起来。
旋即朝着巨树上空看一眼,他开始疾驰而上,约有茶盏功夫冲出死灰雾气层,看到蔚蓝的苍穹。
嗥!
一头巨大的玄鸟站在一处树杈上,盯着陆宁。
陆宁连忙上前行礼:多谢前辈出手,将它们吓退。
玄鸟盯着陆宁:你倒是奇怪,明明能逃走,为什么老是去戏弄那些兽皇?
陆宁笑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有一门秘术,就需要依靠强大危险的气息才能快速进步,所以小子不得已,只能借助那些兽皇气息来锤炼秘术。
闻言,玄鸟倒是没有说话。
要说陆宁是锤炼什么秘术,她真没有瞧出来。
反倒是那些兽皇被陆宁给偷袭的不轻,正面打吧,还打不赢那些兽皇,偷袭一下就跑的本领倒是厉害。
去吧!
玄鸟对陆宁说道。
前辈,后会有期!
陆宁一拱手,就冲天而去。
果然。
站在巨树上,就如站在地平线上,冲上三千丈没有问题。
腾身空中,陆宁低头看一眼滚滚鬼渊,难怪叫渊呢,地势太低了!
深吸口气,陆宁朝着南方冲去。
十一月初七。
北荒之地大雪。
远在北荒西北角方向,北沙小镇外,那一处界门广场上,出现四道身影。
四人一出现,就对着广场上,对着一个中年男子行礼。
看守广场的人不再是之前白发长老,换成了无道门一位长老。
无道门长老见一下来上来四人,心里也是惊奇,不由询问四人姓名,从哪一界上来?
前辈,晚辈顾无双,从凡界上来。
晚辈林剑,从凡界上来。
晚辈龙戈,从凡界上来。
晚辈龙妹,从凡界上来。
四人再次抱拳一礼。
中年人脸色微微凝重,凡界?认识陆宁吧?
听到这话,四人脸上露出一抹激动之色。
认识,他比我们早来大周仙界十多年!顾无双说道。
闻言,中年人沉声道:你们与他是什么关系?
顾无双说道:前辈,我们是
正说着,她发现白发老者目光很古怪,不由改口道:我们只是认识。
只是认识吗?
对!
顾无双点头,他不知道白发老者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陆宁在大周仙界混的怎么样,不敢乱说话。
万一说的不对,只会给他们增添祸端。
倒是一旁龙妹皱起眉头,怎么能是认识呢?
明明是我家公子
她刚想开口说话,被身边龙戈捂住了嘴巴。
松开她!
中年人盯着龙戈,龙戈昂起了胸膛,但一想刚到大周仙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是低调为好,当即松开妹妹嘴巴。
中年人盯着龙妹询问道:你刚想说什么?
龙妹张了张嘴:前辈,我是想说,陆宁比我们都大,我们与他没什么关系。
闻言,中年男子没再说什么:某是无道门内门十九长老,殷封,你们可愿意加入我无道门?
无道门?
顾无双四人喃喃一声后,顾无双说道:前辈,能让我们先了解一下大周仙界的情况,再做决定吗?
殷封听到这话,没再说什么,对着四人一摆手道:去吧,出了广场往东南有一个小镇,那是北荒境最后一个小镇。
说完这话,殷封就闭上了眼睛。
顾无双四人没有再问,离开广场后就腾空而起,忽然发现飞的真低,而且速度真慢,四人不由苦笑一声。
在凡界,他们四人已经达到超一品,想去哪儿都是来去自如,却不想来到大周仙界,一下感觉自己好弱啊!
刚离开那广场不久,四人就发现上百道神识锁定了他们,紧跟着一道道身影腾空而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全是自报家门的,询问顾无双四人要不要加入他们宗门。
顾无双四人一一拒绝。
虽然拒绝,但还是有三人不死心,非要跟着他们一起来到北沙小镇。
转眼三天。
十一月初十。
又一道身影来到大周仙界。
殷封瞅了那青年一眼,面目如画,很是俊朗。
晚辈段余生,拜见仙界前辈!一身月色长袍的青年对着殷封行礼。
段余生?来自何界?
回前辈,来自凡界!
又一个凡界?
殷封微微皱眉,盯着段余生道:你与陆宁认识吗?
听到陆宁,段余生脸上露出激动之色,不是惊喜,而是愤怒,他双眼有些微红。
不是陆宁,不是道门,他段余生怎么会现在才来到大周仙界?
提到陆宁,他咬牙切齿道:前辈,我与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望前辈告知他下落。
争夺天道玉珏,陆宁用一块破石头打碎了他的脑袋,若非圣月教有秘术,他又是转世灵魂早就死了。
与他有仇?
殷封瞥段余生一眼,看段余生这样子也不像是假的,但他却冷笑一声:凭你现在修为,就算与他有仇,你也杀不死他。
要不这样,你选择加入我无道门,不出三十年,定然能报了仇。殷封说道。
三十年?
段余生微微沉眉,他是转世灵魂,知道大周仙界的任何情况。
之所以对殷封多说几句话,也是因为自己现在实力还不够,对前辈要客气一些。
但加入无道门是不可能的。
前辈,真是抱歉,晚辈已经答应界门守门人前往大罗仙宗。段余生温和笑道。
闻言,殷封摆摆手。
段余生这才笑着离开,冲出广场,他身体猛然下沉,但段余生没有慌张,知道大周仙界情况。
他狠狠握着拳头:陆宁,想不到你个杂碎还没有死,正是太好了!
段余生手握着一枚青色玉牌,凡是有人邀请他加入宗门,他就亮出大罗仙宗考核玉牌,登时周围拦截之人纷纷退走。
大罗仙宗在大周仙界五大超级宗门,招惹不起。
迅速离开山脉,段余生没有在北沙小镇停留,直接前往拒北城。
他目标并不是大罗仙宗,而是天道剑宗。
因为大周仙界最强的势力,是天道剑宗。
即便是仙朝神秘的捕仙门,也很忌惮天道剑宗。
只要能加入天道剑宗,杀陆宁就非常容易。
修为:化神初期
这一日,陆宁迎着大雪来到北风王城。
因为身穿大红衣袍,又行走在白雪之上,非常显眼,很多人都盯着他。
陆宁?
看到陆宁的面孔后,很多人露出了复杂之色。
陆宁击杀姬少阳,离开捕仙门这件事,在北荒境连续传了三个月,陆宁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北荒境三十亿修士,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陆宁的。
即便是北荒境土著普通居民,也知道陆宁这个人。
听说为了陆宁,北荒姬家还与兽皇森林开战三天,结果如何也没有人知道。
反正陆宁就是逃走了,七个月都没有现身,捕仙门也没有追捕到人,姬家也没有找到人。
没想到,此刻陆宁居然现身了!
咋没用动手呢,三十万极品灵石的人头啊,没人抢吗?城墙之上,有人小声说道。
行走在北雪上的陆宁自是听到,不仅如此,施加在他身上的神识足有三万多道。
然而他面不改色,来到城墙下,盯着那一张风雪倒卷的纸张,
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纸张扒开。
纸张经过长时间风吹日晒雨淋,已经变了颜色,但依稀还能看到纸张上画像,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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