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陛下病了!”
不等大哥陆修开口,倒是活泼直爽的妹妹陆青先开口说道。
陆宁忙看向妹妹陆青,陛下也就是明武帝。
“然后呢?”陆宁盯着妹妹。
“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陆青摇头继续吃饭。
陆宁不由看向大哥。
大哥是秀才,在夫子院地位比妹妹高,一定知道更多内幕。
陆修叹口气,环视几人一眼。
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避讳。
说道:“我也是偶尔听老师说的,你们听了,切莫外言。”
陆宁等人点头。
陆修说道:“从去年开始桑州闹饥荒,饿死不少人,朝中的赈灾粮和银钱达到桑州地界就被土匪抢光。”
“今年春季更是有人组织流民造反,声势浩大。”
“陛下就派永山王多次镇压,据说也是最近才镇压下去。”
陆宁微愣,不由想到天牢中大反贼文廷武,不正是桑州反贼头目吗?
“陛下就是因为这事病的?”陆宁夹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不全是!”陆修摇头。
见妻子阮书婷捂住女儿耳朵后,他才开口说道:“陛下今年六十六岁,膝下无子嗣。”
陆宁和陆青都微微惊讶。
特别是陆宁,心里直呼怎么可能!
后宫佳丽三千人,陛下不行我行啊!
“陛下生的都是女儿?”
陆宁不是文盲,子嗣是指明武帝没有儿子,不至于也没有女儿吧。
陆修摇头:“公主也不多,就两人。”
“长公主养在白云道观,小公主养在宫里。”
“桑州反贼让陛下忧心,这是积劳成病的因素之一。”
“最大心病还是膝下无子嗣。”
“据说最近长公主从白云道观回到宫里,与陛下发生了不愉快……!”
说到这里,陆修顿住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惆怅叹口气道:“不说了,吃饭吧。”
今晚他说的有点多了。
只怕隔墙有耳,让人听了去。
乱言国事,可是重罪。
见大哥不说。
陆宁也没有再问。
开始转移话题,边聊边吃饭。
期间陆修和陆青也觉得陆宁变化很大。
不论是言谈举止,还是身体、气色、实力都有很大变化。
阮书婷喂女儿一口饭。
忽然瞥陆宁一眼:“二哥以后少去醉乐坊,人会变得更精神。”
“……”
陆宁差点又社死了。
这事嫂嫂都知道啊?
见大哥和小妹都一脸很认同的表情。
陆宁的帅脸刷的红了。
原来一家人都知道啊!!
记忆中原主是常去醉乐坊吃花酒听曲,但童子身还在啊。
只是说出来嫂嫂几人也未必相信。
也正是因此与嫂嫂之间闹的不愉快。
去一次,一钱碎银没了。
要知道在这世界,一钱碎银足够让一家四口人,生活一个月。
“听嫂嫂的!”陆宁尴尬点头。
但心想着再去醉乐坊,只能偷偷去了。
阮书婷原本等着陆宁回怼她,没想到陆宁点头答应了。
看来这小子是真长大,知道嫂嫂为他好啊!
是夜。
陆宁美美地休息一晚。
翌日起床。
看着图录闪光。
【恭喜罚主第一次回家,与家人温馨渡过一晚,获得1点威望值】
“……”
陆宁先是一愣,接着一脸兴奋之色。
这也可以啊!
只见威望后面变成2点。
再看经验达到1013点。
陆宁自是激动,意念一动就把经验加在实力上。
轰!
一股股强烈的激流在身体中冲刷,令得全身酥酥麻麻,酸爽不已。
直到所有感觉消失。
体内出现了澎湃的力量。
一握拳头,力量再度翻倍,至少有三鼎之力。
这种掌控强横的肉体力量感觉,真爽!
修为:八品开脉(后期、0/1000)
要达到开脉圆满,需要到明天早上这个时辰点了。
当即没在看图录。
起身活动下后,走出房间去拎两桶凉水。
初秋的天气不算冷。
陆宁躲在房间内,凉水洗开了。
……
“长文,长安这次回来,变化有些大啊!”
厨房中,阮书婷做着早餐,还在想着陆宁。
陆修一边看书一边烧着柴锅。
至于‘长文’是他的字,字长文。
“是有点,不过他也该成长了!”陆修没在意说道。
陆家在京周算不得富足人家,但也生活的殷实。
有天牢狱卒这个铁饭碗,养活一家人根本没问题。
从祖辈到父辈确实也积累不少家底。
所以,从小陆宁多少有些顽劣。
自打老陆病逝,顽劣之心才稍微收敛。
亲兄弟两人一商量。
最后陆宁就去天牢里顶岗了。
其实根本就没咋商量。
大哥是读书人、是秀才,要是参加科考中了举人,就能彻底改变陆家的现状。
说不定在大哥帮助下,陆宁还能调出天牢,当个胥吏捕快什么的!
所以,只能陆宁去顶岗。
一家人都赞成。
锻炼是其一,主要也是陆宁在家游手好闲。
阮书婷看陆修一眼,显然她的话不是陆宁成长问题。
……
冲洗过后。
陆宁走出房间,在院中耍刀法。
一日之计在于晨,不能荒废了。
一连耍了十遍,听到嫂嫂喊吃饭,他才停下来。
早餐有油条豆浆包子,还有腌制的腌菜、热米粥。
陆宁心叹一声:嫂嫂真是贤惠啊,大哥好福气!
搁在前世,如花似玉的少妇谁做早饭啊!
吃饭时,只见大哥皱眉不展。
陆宁眉毛一挑:“大哥,你心事很重啊!”
一旁喝粥的陆青嘻嘻笑道:“明日永乐公主要前往夫子院,她颇爱诗赋,大哥正愁着准备什么诗送给公主呢。”
“永乐公主?长公主?”陆宁眉头微挑。
“对啊,就是她。”陆青边吃边说。
陆宁没在意的点下头。
随后一扭脸发现小侄女闭着眼睛吃油条。
当即给她掐断了。
小丫头一手揪着冲天辫,发现油条被人打劫。
不由睁开惺忪大眼睛,定定的盯着陆宁。
“哇……!”
忽然她瘪起了小嘴,接着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
陆宁有些愣神。
这熊孩子,小叔逗你玩呢,你至于么?
哭的这么快!
简直始料不及!
“你干啥呢?”
一旁阮书婷抬脚在陆宁小腿上踢一下:“多大人,小孩子的东西也抢?”
“还给她……!”
正说着,发现陆宁三两口给吃光了。
“哇啊……!”
小丫头一见,哭的更伤心,满脸委屈的扑到母亲怀中。
一旁陆修和陆青也都定定盯着陆宁,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幼稚!
陆宁起身要走。
见三人都盯着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便从桌上拿起一個又粗又长的油条去哄熊孩子。
……
一上午,陆宁都没出门。
唯有嫂嫂带着孩子出去了,是买菜的。
大哥和小妹躲在书房中研究送给长公主的诗词。
陆宁在院中习练六斩刀法。
见嫂嫂拉着侄女回来,买的还有新棉布。
陆宁停下挥刀动作,随口道:“嫂嫂,这是又要做新衣服啊!”
“嗯!”
阮书婷轻嗯一声,瞥陆宁一眼:“你的碎银,嫂嫂先帮你保管了。”
“我的碎银……!?”
陆宁先是一愣,接着去摸身子。
忽然想起来昨天发的薪俸碎银在狱服兜中。
定是嫂嫂帮忙洗衣服,就顺手收起来了。
陆宁原本想出言怼嫂嫂一顿,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拿我的老婆本去买新棉布呢?
但想想算了,嫂嫂为这个家操劳数年也挺不容易。
“呵呵,银钱给嫂嫂花也是应该的!”陆宁轻笑一声说道。
阮书婷是当真意外。
以前说到银钱,二哥总是脸红脖子粗。
现在竟然能明白我的苦心,这性儿是真改了?
就在这时,小丫头拽着一张大白纸,从正堂跑了出来。
到两人面前,挥动着短小胳膊,白纸哗啦作响。
“娘亲,快看哦,是爹爹、姑姑写的……!”
阮书婷摸一下女儿脑袋,笑着说:“爹爹写了什么呀?”
“我不认识……!”小丫头摇晃着脑袋。
阮书婷接过白纸看一眼,笑道:“万里云晴迎贵客,遥见凤鸾破空来……”
“库库库……!”
正念着,一旁传来阵阵憋笑声。
阮书婷瞥陆宁一眼,怼道:“笑笑笑,一个粗鄙武夫,你懂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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