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来人挺横啊？
难道是血衣帮的人？
听到这，陆凡明白了唐荣兴的担心，向唐绰婉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你快到里屋去吧。”
“可是我爹他……”
唐绰婉却有些犹豫，显得很担心。
“你没事，你爹就不会有事。”
陆凡挥了挥手，“伱要出了事，你爹就算想好，也好不了。”
“哦。”
唐绰婉一点就透，乖乖转身，小跑着进了里屋。
这时，脚步声响起。
两名身穿红衣的男子，进了店。
他俩都二十多岁，一身干练打扮，腰间悬着刀。
血衣帮的人。
陆凡认出了对方所穿的衣服，正是血衣帮普通帮众的穿着。
“两位爷，您慢点。”
唐荣兴跟了进来，看了眼屋里没有女儿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咦？”
两名男子轻咦一声，目光打量着陆凡和苏牧。
“这不是有空位吗？拦着我们做什么？”
“小的怎敢拦着两位爷？”
唐荣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随口编排道：“主要是屋里有两位贵客，我怕惊扰了他们。”
“贵客？”
两名男子再次打量陆凡和苏牧，却见他俩衣着普通，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只不过，容貌和气质都极为出众，又不像是普通人。
尤其是那份从容和镇定，再加上慑人的锋芒，以及那淡淡的杀气，好像身经百战的战士一般，让人感到惊惧。
越看就越是心惊。
两名男子都不敢造次。
“啊！”
其中一个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叫一声，脸色大变。
“怎么了？”
另一人有些不解。
“陆……陆……陆……凡！”
男子因为太过惊慌，舌头都利索了，结巴起来。
“啊？”
另一人惊呆了，“陆凡？”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还有些许庆幸。
万幸啊。
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举动，要不然怕是小命都没了。
但即便这样，恐怕也有些不妥，需要补救才行。
想到这，两人同时躬身，向陆凡行礼，“见过陆爷，小的不知道陆爷在，实在对不住，打扰您了。”
“哦？”
陆凡有些意外，“你们认识我？”
“不瞒陆爷。”
其中一名男子说道：“我见过您的画像。”
“嗯？”
陆凡大为不解，“我的画像？在哪见到的？”
“让您见笑了。”
另一人接话道：“是我们舵主，怕我们在外面惹祸，千叮万嘱，说在镇南关，有几个人一定不能招惹。”
“见到之后，要客客气气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而您就排在前几位。”
“为此，舵主还特意请人，画了您几位的画像，命我们记下来。”
“遇到你们时，才不会惹祸。”
说到这，男子拱了拱手，“还请陆爷不要怪罪。”
“还有这种事？”
陆凡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他心中有所警觉，血衣帮做事还真够小心的，竟然连这都想到了？
“是啊。”
两人连连点头。
“算了。”
对方既然这么客气，陆凡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多谢陆爷。”
两人再行一礼，这才躬身离开。
唐荣兴赶紧跟了出去。
“老板，谢谢你啊。”
两名男子出了店门，轻舒一口气，看向唐荣兴的目光带着感激，“多亏你提醒了我们。”
“不敢，不敢。”
唐荣兴急忙摆手，“两位爷可折煞小的了，我也是担心您们起了冲突。”
“行了，这分人情我们哥俩记下了。”
两名男子笑了笑，说道：“以后有谁敢欺负你，尽管跟我们开口，能帮忙的，我们肯定会帮你。”
“那就谢谢二位爷了。”
唐荣兴大喜，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的收获。
果然不愧是陆凡。
只是往那一坐，就震慑住了血衣帮的人。
让两人毕恭毕敬不说，连带着他也跟着沾光。
什么时候，他能混成这样就好了。
唉！
只能等下辈子了。
他是没希望了。
婉儿？
能行吗？
……
……
吃完包子，陆凡和苏牧付了钱，离开包子铺。
“两位军爷，常来啊。”
唐荣兴跟在两人身后，躬身相送。
“嗯。”
两人点点头，“回吧。”
“是。”
唐荣兴目送两人离开，飞快回到店里，嘴里喊着：“婉儿，你没事吧？”
“爹，我没事。”
门帘掀开，露出唐绰婉的笑脸。
“没事就好。”
唐荣兴放下心事，说道：“以后你可不许再抛头露面了。”
“嗯。”
唐绰婉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陆凡和苏牧走在街上，漫无目的闲逛着。
“你可真行啊。”
苏牧一脸羡慕的看着陆凡，“只用了几句话，就让一个小丫头对你死心塌地。”
“嗯？”
陆凡瞪了苏牧一眼，“你可不要瞎说啊，怎么就死心塌地了？”
“你没发现吗？”
苏牧提醒道：“她看你的眼神，带着崇拜，还有些狂热。我估计，不论你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你的。”
“得了吧。”
陆凡却摇了摇头，“她是人，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我看她很有主见，也很有野心，以后没准还真能混出个样来。”
“或许吧。”
苏牧说道：“没有功法，想要自己修炼？简直是异想天开！”
“确实很难，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陆凡想起了唐绰婉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感触，“敢想是第一步，敢做是第二步，她已经迈出了两步，强过太多人了。”
“也是。”
苏牧突然笑了，“她这一点倒是挺像你，敢想也敢做，有勇气也有魄力。”
“你这是变着法夸我呢？”
陆凡笑道：“想让我请客就直说。”
“哈哈。”
苏牧大笑。
倒不是他想特意夸陆凡，但不经意间，总会说出陆凡的好。
只因陆凡的优点实在太多了。
却偏偏没什么架子，跟他之间也没有距离感。
两人的相处很轻松。
太难得了。
换做别人，早就飘了吧？
“走吧，吃烧饼去。”
苏牧指了指不远处的烧饼店，“我请客。”
“我就知道。”
陆凡觉得挺好笑，问道：“要是对方突然后悔了，想要挽回这门亲事，你该怎么办？”
“啊？”
苏牧被问住了。
他挠了挠头，开始了思索。
但没有考虑太久，他就想明白了，“我肯定接受啊。”
“你可真有出息。”
陆凡提醒道：“怎么也得拿拿架子啊？”
“不是。”
苏牧突然心中一动，问道：“我听你的意思，小钰真的能回心转意？”
“小钰未必。”
陆凡笑道：“但是彩莲嘛，却很有可能。”
“哦？”
苏牧稍微一想，明白了。
“是因为马贼被灭？咱们龙影卫的名声大好？”
“没错。”
陆凡点点头，“更因为咱的前途。想必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龙影卫的身份不比普通军官差，甚至潜力更高。”
“那我可得好好拿捏一把了。”
苏牧心里有数了，“要不然还以为我非她不娶呢，会被她看轻的。”
“对。”
陆凡笑道：“这就叫欲擒故纵！”
“没想到啊。”
苏牧有些惊讶，“你对这方面还挺有经验？按说不应该啊？你又没结过亲？”
“故事听多了，多少也能懂点。”
陆凡解释道：“人生跟打仗一样，有时候也得用点兵法。”
“有道理。”
苏牧很是赞同。
两人说着话，来到烧饼铺前，只有寥寥几人在排队。
这回没人认出他俩，也就没人给他俩让路。
他俩站在几人身后排队。
没等多久，很快轮到了他俩。
“哎呀，是您二位啊。”
彩莲一眼就认出陆凡和苏牧，脸上的笑容愈发热切了，“想吃点什么？”
小钰也认出了两人，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陆凡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赶紧低头。
脸颊多了几片红晕。
“十个牛肉烧饼。”
苏牧拿出一百文钱，放在柜台上。
彩莲将钱收起，回头看了眼女儿，“小钰，帮军爷拿烧饼。”
“哎。”
小钰没等吩咐，早就拿出两张油纸，铺在柜台上，往里放着烧饼。
“两位军爷，就剩了十二个牛肉烧饼，都给您吧。”
将包好的烧饼递给苏牧，小钰的眼神略有些躲闪。
“谢谢。”
苏牧没有客气，接过烧饼，递给陆凡一包。
他没有急着走，而是闲聊着，“今天生意挺好啊，这么快卖完了？”
“也不是。”
彩莲笑道：“主要今天过年，我们做的烧饼少，准备早点卖完，好早点收摊回家。”
“哦，对。”
苏牧也跟着笑了，“忙了一年了，也该歇歇，好好过个年。”
正说着，不远处走来两个男子，都身穿红衣，看装扮又是血衣帮的人。
两人老远就在喊：“老板，来十个牛肉烧饼。”
“不好意思啊，两位爷。”
彩莲赔笑道：“牛肉烧饼刚卖完了，倒是素馅烧饼还有几个，再加上没馅的，差不多能凑十个，要不然给您换换？”
“卖完了？”
最前面那人眼睛一瞪，“不行，我就要牛肉烧饼！”
“少一个都不行！”
旁边那人接话道：“你现做也得给我们做出来，这可是我们老大指名要的，买不到牛肉烧饼，我们没法回去交差。”
“这……”
彩莲很是为难，“两位爷，我们实在没有准备，东西都收了。还要和面，还要调馅，再烤熟，需要很长时间的。”
“最关键的是，没有牛肉了。”
“就算去买，也来不及了，卖肉的店都关门了。”
彩莲一脸歉意，“两位爷，我真是没办法，请多多包涵。”
“我不管。”
“那是你的事。”
“我们只管要烧饼。”
“你要是拿不出来，今天就别想回家过年。”
两人态度极为蛮横，说出的话也很气人。
“唉！”
彩莲只能叹气，没有任何办法。
“别看了，赶紧趁热吃。”
苏牧在一旁提醒陆凡，“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嗯。”
陆凡明白苏牧的意思，很配合的拿起一个烧饼，大口吃着。
苏牧也拿出一个烧饼，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咦？”
两名男子一愣，转过头来，盯着陆凡和苏牧眼里的烧饼，脸上有了喜色。
“这是牛肉烧饼？”
“是啊。”
苏牧点点头。
其中一名红衣男子问道：“你们买了几个？”
“十二个。”
苏牧故意亮了亮手里的纸包，“还剩十个。”
“那正好啊。”
红衣男子大喜，伸出手，“快点给我。”
“嗯？”
苏牧故意问道：“你要买啊？”
“买？”
两名红衣男子对视一眼，都没能忍住，大笑出声。
“哈哈。”
“在这座城，还需要买东西？”
“谁见了不得乖乖送上来？”
两人的神情极为得意。
“是吗？”
苏牧只觉得好笑。
他现在可不怕血衣帮，尤其陆凡在身边。
“嗯？”
感受到了苏牧的态度，两名红衣男子拉下脸，刚要发火，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眼前这个人太过镇定了。
简直有恃无恐。
难道是个大人物？
想到这，两人仔细打量着苏牧，有些惊讶。
确实不像普通人。
再一看陆凡，两人更是惊讶。
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哎呀！”
其中一人变了脸色，赶紧碰了碰身边那人。
“怎么了？”
另一人有些不解。
“是陆凡！”
男子小声说道。
“啊？”
另一人大惊，吓得哆嗦了一下。
“原来是陆爷。”
两人一同向陆凡行礼，“是我们眼瞎，没认出您来，还请不要见怪。”
陆凡没有说话。
倒是苏牧扬了扬手，笑道：“烧饼还要吗？”
“不敢，不敢。”
两人吓得脸色大变，一同摆手。
“那你们回去能交差？”
苏牧起了玩心。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在陆凡身边的感觉。
就很安心。
仿佛没什么事能难倒陆凡，甚至，就算天塌下来，陆凡也能给扛起来。
“只要说出陆爷的名字，肯定能交差。”
两人赔笑道：“我们老大对陆爷景仰得很，最近经常提起陆爷的名字。”
“是吗？”
苏牧笑着问道：“都说什么了？”
“提起陆爷，那就是一个夸字。”
“说陆爷勇猛过人，实力高强。”
“足智多谋，天赋惊人。”
“太多太多了。”
两人微微低头，“是我们笨，没记住，他不太会说。”
“行了。”
苏牧挥了挥手，“都走吧。”
“是。”
两人如释重负，再行一礼，才快步离开。
“没想到，我们买个烧饼，还给你惹出了麻烦。”
苏牧转身看向彩莲。
“不麻烦，不麻烦。”
彩莲满脸堆笑，态度比之前更为热情。
看到刚才那一幕，她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心。
就连血衣帮都对陆凡和苏牧敬畏有加，可想而知这两人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虽说大部分是因为陆凡，但苏牧毕竟也是龙影卫的一员，又和陆凡关系好，多少也能跟陆凡沾点光。
相应的，如果女儿跟苏牧结了亲。自然也能跟陆凡沾上光。
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让女儿嫁给苏牧了。
更别说，苏牧这小伙子本身也不错，很有前途。
“多亏了您二位在这，吓走了那两人。”
彩莲笑道：“以后就冲您二位的面子，我估计他俩也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哦？”
苏牧听出来了，问道：“这么说，他俩经常来买烧饼。”
“是啊。”
彩莲叹道：“他俩的头，喜欢吃我家的烧饼，每隔几天就会来买一次。”
“都没给钱？”
苏牧猜到了一些。
“嗯。”
彩莲点点头，“没给过。”
“这些家伙！”
苏牧恨恨的说道：“早知道刚才应该让他们把钱留下。”
“那倒不必。”
彩莲突然叹了口气，“就算您今天让他们给了钱，改天他们也会想办法要回去，说不定会要的更多。”
“也是。”
苏牧沉默了。
“其实这样就挺好。”
彩莲很快扬起笑脸，“我没得罪他们，以后就不会来找麻烦，反而会看在您二位的面子上，略微照顾一下我们。”
“这就行了。”
“我很知足了。”
彩莲面带感激，“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是老天对我们最大的眷顾。”
话虽这样说。
陆凡还是听出了些许辛酸。
都挺不容易的。
两人在闲聊着，周围聚了不少人，正在朝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谁啊？连血衣帮的人都害怕？”
“不知道。”
“有可能是世家公子。”
“也有可能是官宦人家。”
“反正不是咱小老百姓。”
“唉，出身好就是好啊。”
“是啊，所有人都得敬着。”
“你们看那娘俩的态度，啧啧！”
“羡慕不来啊。”
虽然今天过年，但街上的人仍然不少。
而且都很闲。
“陆凡！”
徐渭笑着走过来，穿过人群，来到陆凡身边。
“嗯？”
“陆凡？”
众人听到陆凡的名字，都愣住了。
“原来是他啊！”
“难怪。”
“这个年轻人可了不得。”
“是啊。”
“杀鹿三，打伤许庆，抓获修睿，剿灭马贼，哪样不是大功劳？”
“若不是因为龙影卫刚成立不久，他早就升官了。”
人们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陆凡。
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人生吗？
可惜啊，他们没有机会，只能看着别人。
但在一部分人心中，多多少少埋下了一些种子。
只因陆凡跟大多数人一样，都是穷苦出身，让他们看到了一些希望。
虽然他们这辈子没什么机会，但他们的孩子或许可以。
对了，孩子！
一定要好好培养，不说做到陆凡那种程度，起码也要像苏牧一样，成为一名龙影卫。
将来光宗耀祖！
“徐公子，好巧啊。”
陆凡和苏牧一起向徐渭打招呼。
“是啊，好巧。”
徐渭笑着点头，“咱们每次都能遇上，这说明咱有缘分啊。”
他没有说实话。
其实他是听到了消息，说陆凡出现在兰桂街，这才匆匆赶来。
就是为了跟陆凡叙叙旧，拉近关系。
毕竟，现在的陆凡，早已名声在外。
无论实力，还是身份地位，远非之前能比。
就算是他徐渭，站在陆凡面前，也得仰望。
两人的实力差距，已渐渐拉开。
相应的，两人的身份地位，也有了互换的迹象。
“徐公子，您来了。”
彩莲和小钰也一起打招呼。
“嗯。”
徐渭冲两人点点头。
苏牧偷偷看了小钰一眼，只见小钰的神情颇为平静，眼神也不再躲闪，可以很坦然的面对徐渭。
这是放下了？
好事啊。
少了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
苏牧心中欢喜。
“陆兄，苏兄，相请不如偶遇。”
徐渭拱了拱手，“咱找个地方坐坐如何？”
苏牧看了眼陆凡，征求他的意见。
“改天吧。”
陆凡笑着回礼，“今天的日子特殊，就不叨扰了。”
“那行。”
徐渭也不勉强，站着闲聊起来。
“两位，我可听说了，此次剿灭马贼，陆兄是首功啊！”
“恭喜你啊！”
徐渭面带微笑，一脸真诚，“没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高升，和我姐夫平起平坐了。”
“你也太抬举我了。”
陆凡谦虚着。
“我还是保守的说法呢。”
徐渭笑道：“等过了年，马上就要大比武了，以你的实力，怎么也能拿个名次回来。”
“到时候，你绝对会晋升。”
“至少也能做到队长，甚至更高。”
说到这，徐渭突然压低了声音，“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姐夫无意间透露出来的。”
“那就借你吉言。”
陆凡笑道：“我争取拿个名次回来。”
“嗯。”
徐渭点点头，“你一定可以的。”
闲聊了一会，徐渭告辞离开。
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
彩莲和小钰收了摊，关好店门。
“两位军爷。”
彩莲笑着邀请道：“不如到我家坐坐？”
“哦？”
陆凡看了眼苏牧，让他拿主意。
苏牧犹豫了。
彩莲用胳膊碰了碰女儿，示意她说句话。
小钰抬起头，看了陆凡一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只能含羞低头。
“真没用！”
彩莲在心里暗骂。
“下次吧。”
想了想，苏牧还是拒绝了，但是又没拒绝彻底，给自己留了点余地。
“毕竟今天过年，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我去不好。”
“那就改天。”
彩莲松了口气。
对方没直接拒绝就好，说明还有机会。
“走吧。”
陆凡见时候差不多了，转身离开。
“嗯。”
苏牧紧随其后，和陆凡一起离开。
彩莲和小钰抬起头来，目送两人，直到两人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唉！”
她俩都叹了口气，站在那里发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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