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平行时空编织命运正文卷第三百四十六章:画家“最近这世界,倒是越来越陌生了。”阿莉西亚显然也看见了那甲虫计程车。
“世界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吗?”夏亚说。
阿莉西亚点了点头,“这倒是。”
她静静的望向窗外逐渐远去的城镇,低声道,“你说.这场战争是否还会到来?”
夏亚的眼中跃动着淡淡的光辉,“世界,是人的世界,只要人性不变,一些事情,终要有一个结果.”
阿莉西亚的眼眸低垂,“这样吗”
她看向窗外,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平原,那鹰角镇的火海似乎还在她的眼前,那火海中一个个的哀嚎声,哭泣声,似乎仍在她的耳边回荡。
她低声道,“亚瑟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在北辰有一句古话。”夏亚静静的说,“不积蛙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你若是只是以一个人的一生为尺度,那对比整个人类文明来说,自然是无比藐小的,没有一个个体可以撼动文明的进程。
但你若是拉长整个时间线,回过头去看,每一个人所走出的每一小步,都会成为人类文明前进一大步的动力.
文明的进程,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阿莉西亚没有言语。
“我有一个朋友,差不多快到酒馆了。”夏亚说。
“去吧。”阿莉西亚说。
夏亚伏身上前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推开了一侧的车门,门后通往的竟然是一条走廊。
夏亚走出马车,接着关上了门,通过这条走廊,他来到了酒馆内部。
夏亚现在已经基本上不怎么开酒馆了。
之前在魔法协会门口显圣了以后,来酒馆的魔法师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已经完全违背了他过去开酒馆的初衷。
所以他将一部分的酒馆业务分了出去,开了几家其余的分店,委托给了其余人管理。
而自己这家最初的老酒馆,则被彻底封存,只用来接待一些夏亚老友以及一些.夏亚想要认识的新朋友
他抬起手,酒馆内昏暗的灯光全都亮了起来,他穿上了酒馆的制服,站到了吧台后,开始调制起了鸡尾酒,调酒瓶被他摇晃的叮当作响。
“叮铃~”
伴随着门铃轻响,一个男人冒雨走了进来,他戴着一顶黑色毡帽,穿着非常都市化的大衣,系着条蓝色领带,看起来像个温文尔雅的巴黎绅士。
“抱歉。”他低着头,眼神有些躲闪,显然跟陌生人说话有些紧张,“外面的雨太大了,我进来躲躲,雨停了我马上就走。”
一边说着,他一边擦拭着自己衣服上的水珠。
吧台后的那人没有回应,一时间,酒馆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令他十分焦虑,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抬起头看向了吧台后的夏亚。
“你这里好像没什么客人?”
“刚刚开业。”夏亚说。
他点了点头,“你选的位置也不是很好,如果不是我躲雨的话,我可能都不会发现这里。”
夏亚笑了笑,他将调制好的一杯玛格丽特放置在了桌子上。
“要来一杯吗?”
他看了看那酒,手一直在口袋摸索着,显然有些犹豫。
而夏亚也显然看清楚了他的窘迫,笑道。
“免费的。”
听见这话,他也没再犹豫,而是来到了吧台前坐下,顺便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放置在了一侧的桌子上。
他的样貌也随着他将帽子放置在桌子上逐渐清晰,他的五官轮廓分明,一双碧绿的眼睛炯炯有神,鲜艳的红胡子很是显眼,应该有一些凯尔特人的血统。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鸡尾酒一饮而尽,浓烈且复杂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绽放,如同一场美貌的味觉盛宴。
他抬起那空荡荡的鸡尾酒杯仔细的看了看道,“我听说过这种混合酒,但一直都没机会去喝,它太贵了。
我真是不明白,明明只是将一堆酒混合起来,这么小的一杯,卖的却要比买整瓶酒都贵。”
“你觉得不值得吗?”夏亚脸上挂着笑意道。
男人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还行。”
“那么,还要再来一杯吗?”夏亚继续问道,“今天晚上试营业,第一个进来的客人,可以免费畅饮。”
“看起来,我倒是难得的被命运眷顾了一次。”男人低声道。
他看向一侧的酒水单,“那就,都给我上一遍吧。”
“这里的酒水度数都很高。”夏亚的眼中带着些许玩味,“你确定能喝的了吗?”
“那就,喝到我醉了为止。”男人静静注视着酒杯,倒映着酒杯上的面容很迷茫,双眸忽明忽暗,心情看上去似乎很低落。
“你叫什么名字?”夏亚说,“我叫夏亚。”
“文森特。”那男人说,“文森特·梵高。”
其实在带着茜茜去见到贝多芬之后,他就有着一个想法,既然准备见证人类的历史,那么必然会在人类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人物,夏亚觉得也可以见一见,也不枉来这时代。
1853年3月30日,梵高出生于荷兰南部布拉邦特的津德尔特市集中心的牧师公馆,他的生日是他一出生便夭折的哥哥的忌日。
因为从小就孤僻,被送进津德尔特的公立学校,后惨不忍睹的学习环境导致他越来越叛逆。
他做过实习生,老师,画店助理,甚至还做过神职人员,但是因为过于热情——无证传教,被踢出了教会。
于是,他在27岁的时候一拍脑门,开始学画,对,27岁!
相比于许多画家的从小练习画画,他的入学时间其实非常挽,这也足以说明他的天赋。
不过,也因为他的入学时间晚,缺少出名的老师,而他又死的太早,导致他在活着的时候,始终都是默默无闻,一直到死后才出名。
但是,在入学之后,因为叛逆与老师对立,不到一个月就退学了。
1886年,失望迷茫,33岁的无业懒散中年文森特·梵高,来到了巴黎投靠他做画商的弟弟提奥。
作为梵高最坚定的支持者和崇拜者,提奥在经济上全力资助哥哥,也担当着灵魂伴侣和知心弟弟的角色。
就是这位身为画商的弟弟提奥,在梵高到达巴黎后不久,就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好朋友莫奈,雷诺阿,劳特雷克等年轻艺术家。
这次见面对于梵高来说,无异于为他推开了一扇门,展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印象派、明快短促的笔触,还有那些画作的光与影子
一切的一切,都让梵高醉了,从此梵高的画风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颜色越来越丰富,越来越明亮起来。
平涂的画面改成了细小排列的笔触。但是,慢慢地,有一种郁闷与日俱增,让梵高这个小粉丝不再认同莫奈等大V的艺术追求。
不停的描绘大教堂在各种阳光下色彩的变化?如此冷静客观?那画家的自我在哪里?
一个声音在梵高胸中呐喊:“我要用色彩说话!说我要说的话!”
梵高有太激烈的感情要表达,且是那种“掏心掏肺”的实诚的表达方式。
巴黎的阳光太温吞吞,巴黎的蓝天灰蒙蒙的,已经让梵高喘不过气。他要画出更耀眼的的阳光。
所以,1888年,梵高一路向南,到了法国南部阿尔勒,度过了他最后的也是最辉煌的两年。
在法国南部安顿下来后,梵高在给弟弟的信里这样写道:
“提奥,我想告诉你,世界的这个角落在我眼中,空气清新,色彩也令我陶醉,淡橘色的落日,照得田野几乎是蓝色的了,还有璀璨的黄色太阳。”
然而,梵高的情绪还是越来越低沉,在村民眼里这个怪人已然是个让人恐惧的疯子。
直到1888年,这座城市也发生了一件震动现代艺术史的大事:一位红头发的外国画家,在当地的红灯区一家妓院门口,把一件鲜血淋漓的包裹递给了一个名叫瑞秋的清洁工姑娘——里面装着他自己的耳朵。瑞秋被吓个半死。
当时居于阿尔勒的梵高的好友高更与他闹的不欢而散,与此同时,又收到弟弟提奥要结婚的消息。家庭并不支持他的事业,只有从事艺术品买卖的弟弟支持他,并且会为其提供一定的经济援助。
结婚之后,他是否会对自己再继续援助不得而知,这让梵高非常焦虑。当然,更多的还是对于自己未来的迷茫,各种来自外界的烦恼,痛苦导致梵高的精神变得极度不稳定。
割下耳朵后,他被送进了圣雷米精神病院。
在梵高生命的最后一年里,他终日不语,终日作画,宛如燃烧生命一般的作画。
梵高在写给弟弟的信提到:
“当我画一个太阳,我希望人们感觉它在以惊人的速度旋转,正在发出骇人的光热巨浪。当我画一片麦田,我希望人们感觉到麦子正朝着它们最后的成熟和绽放努力。”
1890年5月16日,文森特治愈,在圣雷米疗养院出院;第二天早晨,文森特乘着火车到里昂车站找提奥。
6月,他和提奥一家与加歇医生住了一个星期,创作《加歇医生》;7月,完成最后一幅作品《麦田群鸦》。
7月27日,他朝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并于7月29日在提奥的怀中去世;
7月30日,在奥威尔举行葬礼。
这位传奇的天才画家,最终未能与自己和解,也未能等到自己的画作成名的那一刻。
到死,都是以一位默默无闻的落魄画家的身份而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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