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是六阶高手,阵长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一通息骂,给人打了个半列李英楠只是五阶,战力比赵公公差远了,但陈长安却客客气气互相吹捧十分肉麻之所以如此区别对待当然是有原因的。一来赵公公这厮只是记名弟子,身份地位不够,二来这货不好忽悠,拿下他得靠卖屁股,要是卖棍子陈长安就忍了,卖屁股有点难以接受。
李英楠就不同了,他是东海白牧神的亲生徒弟,不仅得了真传,还授了宝剑法环,这是要继承东海剑仙衣钵的人,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关键是这小子好对付年纪轻轻三两句马屁就搞定了。
迷魂汤就适合对付这种小年轻,尤其刚出师门的大学生,眼神清澈而愚蠢,他们莫名其妙的热情,对社会充满了乱七八精的信任,以找他们帮忙为由,一骗一个准儿。
陈长安把李英楠哄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顺便卖了个可怜,“李兄,我收拾了那姓赵的阴阳人,实在没有余力再战,不知可否容我缓缓?”
李英楠爽快地挥手道:“你缓!放心缓,什么时候缓够了什么时候继续。
“李兄大气!李兄666!
“这算什么,我跟陈兄一见如故十分投缘,要不是师父临来时交代务必要探一探陈兄的成色,咱们这一架原本就不用打。”
哦?竟然是东海白剑仙?我真是荣幸,能被这等大佬关注。李兄,既然尊师令在先,我也不能让你为难,但大家又如此投缘,真跟姓赵的那货一样,岂不伤了和气?我有一個主意,既能分了高下,又不用伤咱们兄弟感情,不知你意下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陈兄尽管道来,”
陈长安扭头看着胡媚儿,李英楠也跟着看过去,瞬间心领神会,“咦?这倒也是个办法。”
胡媚儿后知后觉,紧了紧衣领嚷道:“别以为老娘好欺负!谁要是敢拿老娘当试金石,老娘非崩烂他的大牙!”
说完还觉得不保险,胡媚儿又指着李英楠说:“你要是敢跟他一起欺负我,我就找你师父告状去。”
李英楠撇了撇嘴,“陈兄,此事不妥,家师跟北极赵世伯关系极好,两下里来往很多,我不好跟媚儿姐动手。”
陈长安宽容地说:“无妨,做人不能太过死板,不能打人,咱们可以打鱼呀。”
“打鱼?”
“对,打鱼,”陈长安飞身而起,落在湖中,脚尖轻踩水面,波纹不起,鞋底不湿,展示了一手极高超的轻身功夫。
李英楠不甘示弱,也跟着跳了过去,不过他没有陈长安这等本事,只能把太乙分光剑祭出,踏剑而行。
陈长安一指湖面,说:“李兄,咱们就以这湖中大鱼为彩头,一人出一剑,谁打到的鱼更大更珍贵,谁就赢了,如何?
李英楠眼睛一亮,“好好好,就这么玩!”
二月天的龙湖,湖面静瑟犹如一面镜子,绿油油的湖水仿佛无暇翡翠,偶尔能见到些小鱼在水下游荡,欢快而灵动。至于陈长安所说的大鱼,却一条也看不到。
龙湖水域面积广大,生态环境极佳,不难想象水底一定有大角,而且还是鱼之大,一锅装不下的那种大家伙。不过大鱼活得久了灵性自生,轻易不会靠近岸边,偶尔翻个水花换换氧气,也很快就会潜藏到水底湖边钓鱼佬不少,要说专业还得是这群人,陈长安这边打得热火朝天,杂技特效都出来了,钓鱼佬愣是不为所动,一心只盯着自己的鱼漂。
陈长安跟李英楠跃到湖面上,终于引起了钓鱼佬的注意,他们没有惊讶于这两个人出神入化的轻功,反而斥责道:“别捣乱嘿,给我的鱼都吓跑了!”
陈长安哈哈一笑,摆手道:“李兄,你先请。”
李英楠客气地说:“陈兄你先。”
“不如我们一起出手?”
“也好!”
李英楠运气沉思,以太乙素心经遥遥感应,片刻之后欢喜地说:“有了说话间太乙分光剑已经出手,剑光一展好似长虹经天,陈长安也不甘人后,龙渊剑化作惊鸿一隙窜入湖底。
片刻之后水面轰然一声炸开,炸起的水花高达十丈,湖面好似被劈出了一条鸿沟,太乙分光剑蹿出水底,剑光下扎着一条巨大的鱼!
鳡鱼也是鲤科的一种,又叫鱼,俗称水老虎、黄钻,身体细长,圆筒形,头又尖又长,嘴很大,此物凶猛好食同类,大点的鳡鱼连鸭子都敢吃李英楠太乙分光剑扎上来这条撼鱼体长几达三米,重逾两百斤,妥妥的一代鱼王!被太乙分光剑扎了一下,撼鱼一时未死,还在用力挣扎,看上去十分凶恶。李英楠兴奋地说:“陈兄,快将你的收获取来一观。”
陈长安捏了御剑诀,龙渊剑潜在水底不出来,他摇头叹道:“李兄剑术已近乎道也,我自愧不如,龙渊剑下水只得了一条小鱼,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李英楠被哄得开怀大笑,这时湖边几个钓鱼佬被激起的水浪糊了一头一脸,纷纷叫骂:“嘛呢嘛呢!有没有点公德心了?我们这儿钓鱼呢,鱼没上来,上来一身水这算怎么个事儿?”
李英楠赢了陈长安心里正高兴呢,对岸边几个凡人的叫嚷不甚在意,他甩手将巨大的撼鱼扔到岸边,“赏你们了几个钓鱼佬愣了一瞬,立刻开始抢鱼大战,你抱着鱼头我抱着鱼尾他掐着鱼肚,谁也舍不得撒手。这么大一条鱼,这是让人自动迷路找不到家的大鱼,这是让人绕街走三天三夜摸不着家门的大鱼,这是一条自带语音系统的大鱼,甭管别人问什么百分百回答“是啊,两百斤”,这是一条让钓鱼佬吹一辈子,鱼骨头能当传家宝的大鱼啊!
几个钓鱼佬平日里经常一起钓鱼,钓完鱼一起恰饭哈酒关系算得上极好,此时为了一条鱼差点打的头破血流,谁也舍不得让步。
对钓鱼佬来说,比空军难受的是钓友钓到了鱼,更难受的是钓友钓到了大鱼最难受的是这条大鱼原本自己也有份。
李英楠看的嘎嘎直乐,人就好看热闹,只要这热闹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好。陈长安倒是好心,不愿意让这些人为了条鱼反目成仇,他将龙渊剑唤出水底,剑光也扎了一条大鱼,这条鱼虽然也是十年难得一见,不过比起李英楠那条鳡鱼就差了许多。
将大鱼甩到岸上,陈长安朗声道:“区区鱼获,值得些什么?生而为人,尔等须知黄金有价而情义无价!”
岸边一共三位钓鱼佬在争夺大鱼,其中一位机灵,速度最快放弃撼鱼王,过去将陈长安甩出来的大鱼按住了。另外两人的争夺也分出了胜负,抱着鱼头那位一脚把另一人给踹到边上去了。
有了陈长安这番话,钓鱼佬不好再争执,两人欢喜一人忧愁,没捞到大鱼的那位一脸愁容可怜巴巴地看着陈长安,俩大眼睛跟卡姿兰黛似的陈长安就是心善,虽然自己过得狗屁不是,偏偏见不得一点苦难,他叹了口气对李英楠说:“李兄,刚才是我输了,不过此人看着可怜,容我再为他捉一条鱼上来罢。”
李英楠十分不解,“陈兄,这些人…蝼蚁一般的货色,跟我等无甚交集,他们平庸又短命,你何苦“只因家父生前最爱钓鱼。”
“懂了,陈兄请便”
陈长安看都不看,龙渊剑直入水底,巨大的水花翻涌,将湖水都搅的浑浊不堪过了一会儿,水面轰隆一声,水花四溅,龙渊剑带着一个庞然大物从水底飞了出来。
这物尾巴长长,形似一个巨大的蒲扇,虽不怎么像鱼,却实实在在是鱼赤虹,又名黄貂鱼,蒲扇鱼,草帽鱼。陈长安抓上来的这条黄貂鱼,长约四米重达三百公斤!甩到岸上啪叽作响,把众人都惊呆了阵长安指着空手的那个钓鱼传说:“相见即是有缘,这鱼送你三个钓鱼佬各有收获,叫人来帮忙弄鱼回家一路上的热闹且不提李英楠和陈长安一起飞出龙湖来到岸上,两人并肩行了一会儿,李英楠忽然郑重其事地说:“陈兄,是我输了。
陈长安讶异地问:“李兄何出此言?”
“陈兄,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了。那条黄貂鱼分明是你早就抓到了,只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特地捞了条小的上来,是也不是?
“绝无此事,都是运气的事,这谁说得准?李兄你剑道精深,我输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哈哈,”李英楠欣慰大笑,“无论如何,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陈兄,实话告诉你吧,临行前吾师有言,你是夫子选中的应劫之人,身上有大机缘,倘若能杀了你,夺走无上金书,那么气运加身福泽无穷。但你武功境界之高,我想六阶之下无人能出其右,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陈兄你光明磊落,为人清风雯月大有君子之风,我十分佩服,既然杀不了你,那就只好跟你结一个善缘。”
陈长安笑道:“此我所欲也,不敢请耳。”
李英楠拱了拱手说:“陈兄,这次交手是我输了,作为彩头,将来无论你有什么事,只要用到我,只需你一句话,水里来火里去,我绝不皱眉头。
“好,李兄痛快!我陈长安交了你这个好朋友!
两人把话说开了,都觉得跟对方的关系又进一步,李英楠很是开心,问道:“兄你下一步要到哪里去?”
陈长安长叹一声,取出剑匣打开抚摸了两下,“这是我义兄剑狂徐再思的遗物,我要将其送回乾坤宗剑匣内有九剑,每把剑都是世之珍品,剑圣黄叶飞亲自为徒弟选得成道之兵器自然非同小可。练剑之人必定懂剑爱剑,李英楠一眼就能看出剑匣内这九把剑的分量,因此他对陈长安的人品越发敬服。
“此等宝剑,陈兄都没想过据为己有,而是要替人物归原主,这是何等胸襟,何等气魄!我李英楠领了师命要去游历江湖,不管我走到哪里,必然要为陈兄张目,要让天下人皆知陈兄的品性,要让陈兄的大名传遍江湖。”看書菈
陈长安拱手郑重地说:“多谢李兄。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陈兄你还要应付媚两个对你说都是小意思,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也!”
陈长安挽留道:“何以如此急耶?”
还有师门重任耽误不得,你我兄弟有缘自会再见,陈兄何须效那小女儿态?
“说的也是,那李兄你一路顺风。”
李英楠哈哈一笑,唤出太乙分光剑踏剑而行,很快就去得远了,来时潇洒,走时痛快,真是一个堂堂好少年陈长安目送李英楠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要走,胡媚儿适时追上来笑眯眯地说:“小哥,咱们的事情还没搞完呢。
胡媚儿样貌一般身材一般,可是她的魅功非同小可,只是一句话就让陈长安不得心跳加快,陈长安深吸一口气将那躁动压下去,皱眉问道:“你待如何?”
“小哥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师命难违,不是有意作伐,他们都跟你比过了,我不来这么一下,回去不好交代。”
“你要怎么比?兵器还是拳脚?
“哎呀,打打杀杀我可不如你,再说了那都是臭男人的活儿,我这娇滴滴的小娘,怎么能干这种事?让你辣手摧花,你舍得呀?”
“舍得。”
“哼,那就让我施展全功魅惑你,你若是抵不住诱惑从了我,就是你输了,一切休提,倘若你抵住了我的功夫,还能那么狠心,那人家也拿你没办法,只好认输回家领受处罚阵长安犹豫了一下,“就在这儿?
“就在这儿。”
“你一个娘们儿都不害臊,我怕什么,来吧!”
胡媚儿莞尔一笑,犹如百花盛开,她不笑的时候很是平常,可是一笑百媚生,简直变了个物种。随后胡媚儿拿出一条红袖,红袖招展,翩翩起舞此舞迷人耶,有诗云: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耀,分座俨婵娟又云:凤髻盘空,婀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似章台柳之袅娜,似昭阳飞燕之轻柔比扭腰摆臀之流强出不可以道里计,诱人心魄之盛,令人无法抵挡。
陈长安就觉得小腹一热,有血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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