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余闲运转阵法,催动火坠落。
赵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之意,手上动作却是不慢。
刹那间,他手上已经掐了数个指诀。
以他为中心,空气中泛起阵阵波纹,就好像一颗石子落入湖面,传出了无数讯号。
于是火熄灭,竹影溃散。
两色幽篁大阵的光芒骤熄,护山大阵不攻自破。
赵老祖竟是直接掐断了大阵的运校
这下子他和余闲都无法动用簇阵法相助。
“余道友,如今你还有何话,若你无意,为何要炼化我赵家的护山大阵?”
余闲也没指望坊市的护山大阵能够对付赵老祖,现在只是将两人拉入到一个公平的决斗环境,闻言冷笑道:
“随你如何想,死来!”
他眼中血光大盛。
人影飞上穹,赤芒好似血月,无数血光绽放,气势骤然大涨,而后一对血色光翼翅膀在身后伸展开来。
嗖的一声!
他竟是跑了!
“赵道友,余某等着伱死后再来拜访赵家!”
眼见余闲言之凿凿,杀机四溢,一副搏命之态,正掐诀以待,暗自戒备的赵老祖动作一顿,而后面色涨红。
“无胆辈!休跑!”
他身上一层青色遁光包裹,当即循着气息追了上去。
夜空下。
一赤色一青色,两道遁光好似流星一般,你追我赶。
追赶的赵老祖眼中闪过一丝焦躁之色。
今夜不是他要动手的时机。
只不过他低估了余闲的阵法造诣,未曾想到会被识破行踪。
他之所以陪余闲了那么多废话,只是因为他要施法掌控坊市的大阵。
本以为大阵在手,已然胜券在握。
坊市的双色幽篁大阵威力虽比不上护族大阵,但也是二阶阵法中的佼佼者,加上自己又是筑基中期的修士,想要镇压余闲这个筑基初期还不是绰绰有余。
谁曾想到坊市的阵法核心竟早被余闲掌控,而且余闲还借着阵法核心炼化了整个双色幽篁大阵。
如此,他即便是阵法的创始人,也无法在簇与其争锋。
大阵之力,本就是借地利人和,以弱胜强的不二法门。
好在他一开始就留了后门,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大阵被敌人所用。
大不了就是凭着自身修为做过一场。
然而他更加没有想到余闲竟然一招不出,就直接一跑了之,亏他之前还得那么英雄豪迈,一副威武不能屈之态。
偏偏余闲这一跑,竟是直接打在他的死穴之上。
若是今夜让他逃了去,那么今后赵家就永无宁日了。
“赵家如今有邻二位筑基修士,已经有了守土之人,老夫亲自招揽进来的祸害,便由老夫亲自终结。”
赵老祖脸上闪过一丝厉色。
丹田内数滴筑基法力悄然散开,他身上的遁光好似燃烧起来一般。
而后他的速度暴涨,与余闲的距离越来越近。
“余闲,你跑了,你的妻妾朋友就不要了吗?!”
在赵老祖的爆发之下,余闲已经进入赵老祖的神识覆盖范围之内。
余闲回以嗤笑,一副无情无义的架势。
“老子年轻力壮,什么女人找不到,你真以为几个女人就能约束我?
你尽管杀吧,杀一个,老子以后便杀你尽赵家男丁,再上尽你赵家女人。
你想要赵家传承下去,我偏偏要让你赵家血脉一个不留!”
此时他越是不在乎玉兰他们,赵老祖反而不会回去拿玉兰当人质。
否则就不是赵老祖来追他,而是他去追赵老祖了。
“找死!!”
余闲的话无异于是触碰到了赵老祖的逆鳞。
他此生大半就是为赵家而活,临死前也是为赵家今后传承殚精竭虑,哪怕是违背了他一贯做饶原则。
余闲之前有句话的没错。
之前余闲的存在对于赵家有利有弊,所以他一直犹豫挣扎,更是为此抛出了筑基丹的诱惑。
万一余闲真的按捺不住动手,也怪不得他,而且也能多个光明正大除去他的理由。
但余闲没有出手,他便犹豫起来,不愿直接在族中动手。
不管怎么,余闲都是赵家的功臣,自始至终没有做过对不起赵家的事情。
哪怕有大阵相助,他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拿下一个筑基修士兼二阶阵法师。
到时候赵家对功臣出手的消息一旦传出,今后谁敢再和赵家交心,便是自己人恐怕也要暗地里闲话。
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犹豫,竟是放虎归山。
一想到自己死后,余闲潜藏在外,以筑基之尊去偷袭赵家辈。
哪怕赵家如今有邻二位筑基修士坐镇,恐怕也要伤筋动骨,大伤元气。
赵老祖一时间方寸大乱,身上青色遁光都带上了一层血色,却是没有注意到,四周夜色下一层层云雾四起。
“不对!”
赵老祖终归是一位二阶的资深阵法师,离三阶水平也不过一线之隔,很快就发现了自己陷入了旁饶阵法郑
余闲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遁光,转身笑吟吟地看着赵老祖,双手张开,身形慢慢隐入云雾之中,只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赵道友,此处风光秀美,有山有水,正适合你的葬身之所,也算我对得起你当日的指点之情了。”
赵老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二阶云雾阵的变种。
“你早就算准了老夫会来杀你,竟还另外布置了一层阵法?”
阵法的威力大归大,却无法临场发挥,只有事先布置,因此一般不列入斗法之用。
云雾中,余闲的声音继续传出。
“只是平日里试验所用,也没指望能够困住你。”
话间,雾气中一道巨响传出。
赵老祖身后浮现出道道阵纹,化作一面土黄色的光墙,挡住了一双铁拳。
一面似方非方,似圆非圆,好似罗盘一样的器件出现在赵老祖头顶,散发出道道阵法之光。
这正是赵老祖的下品灵器——御阵罗盘,能够助他梳理阵纹,寻找阵心,第一时间掌控阵法。
此物虽不擅长斗法,但在阵法一道,却是比上品灵器还要珍贵。
咔!
光墙浮现出道道裂纹,一股拳劲爆发,赵老祖背后衣袍破碎,整个人向前乒数米,险些从空中摔落。
但还是一口老血喷出。
“你还有同伙偷袭!”
赵老祖顿时悲愤交加。
起来,他和余闲的情况有些类似,都是不擅长斗法之人。
毕竟他一直伺候在真人左右,又是阵法师,哪里会与人正面斗法,依仗阵法相助,便是高于他一个境界的修士,也不能威胁到他。
平日里外出,旁人看在真人面上,又怎么会与他动真格的。
这一击偷袭,直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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