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了家属楼,原本归傻柱居住的楼房,里面住着一户傻柱不认识的人。
李秀芝哪里去了?
孩子们又在什么地方?
傻柱瞬间胡涂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出来倒垃圾的唐建军无意中看到傻柱,愣神了片刻工夫,反应过来,拉着傻柱来到了自家,说了一些这段时间内发生但傻柱却不知道的事情。
一句话。
物是人非。
傻柱被关到小屋的第十五天,杨为民去外地考察,新来轧钢厂且主抓后勤的副厂长,据说接到了一封举报信,说傻柱已经不是轧钢厂的副厂长,而且还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被抓了,是犯人身份,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继续居住在轧钢厂家属楼,尤其住的还是只有领导才能居住的厂家属楼。
这位副厂长带着人,找李秀芝了解情况。
虽然没说驱赶之类的话,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处处流露着李秀芝需要从这里搬出去的意思,口口声声说他要为轧钢厂利益考虑。
李秀芝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主。
当场撂下搬家的狠话,连夜找来了板车,将家里的那些东西收拾齐备,趁着夜色搬到了后海的四合院内。
晚上十点不到,二室一厅的家属楼就被李秀芝给腾了出来,收拾了一遍,家具插得干干净净,玻璃擦的都能当镜子使唤,将钥匙交给了房产科的人,一句话不说的直接走了。
半个月后。
杨为民考察回来,得知了这件事,将那位主抓后勤的副厂长可劲的表扬了一番,随后将他提拔成了主抓全面生产工作的副厂长,数天后,轧钢厂发生了一起机器事故,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却毁掉了一台车床,这位风光了区区几天时间的副厂长,被打落尘埃,成了轧钢厂清洁科内清扫厕所的一员。
也就是之前易中海做的那个差事。
经过查证,举报傻柱不是轧钢厂人却居住轧钢厂家属楼房的举报人,是易中海。
借着这起事故,易中海被开除厂籍。
这段时间,见天的来轧钢厂闹腾,说他易中海一辈子为轧钢厂尽心尽力,不应该临近退休的时候,落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傻柱腾空的楼房,前段时间被一个顶替前副厂长的副厂长给占据了。
唐建军的意思,让傻柱不要恼火,说实在不行,他可以将自己现在居住的楼房让出来,让傻柱一家人居住,自己带着老婆孩子去住平房。
傻柱没接受他的好意。
被考察的那段时间,傻柱发现自己真不是做官的料,很多事情,往往就是凭着一腔热血在做事情,遇到事情,不考了事情的详细后果,只顾及眼前,才会落到这般下场。
这件事等于给傻柱创造了一个下的台阶,完全可以借着这件事,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主要是傻柱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为自己担心。
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伸手拍了拍唐建军的肩膀。
“老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了,你之前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说人要向前看,你说的话,你自己不会忘记了吧,我累了,想换一种生活方式。”
“何厂长,我。”
话说了一半。
傻柱便扭身离开。
将唐建军后面的话挡在了他嘴腔内。
看着远去的傻柱背影。
唐建军一时间也有些无奈,说实话,他真的看好傻柱,诚心实意想交傻柱这个朋友。
另一边。
傻柱刚从唐建军家里出来,顺着楼梯口走了几步,那位占据了他之前楼房的戴着眼镜的副厂长,从屋内刚好出来。
见到傻柱,愣了一下神,随后朝着傻柱伸出了手。
“你是何副厂长吧,我叫田建军,轧钢厂新来的副厂长,这房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房子之前是你的,要不然我将它让出来。”
“这又不是我家的房子,让什么让?轧钢厂的房子,轧钢厂想让谁居住,谁就可以居住。”
伪君子。
傻柱见到这货的第一眼。
浑身上下不舒服。
总感觉这家伙是一个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
“何副厂长,咱能聊聊吗?我很欣赏你,你在乳品厂推出的解决三角债务的办法,简直堪称神来之笔,后勤方面的工作,也面面俱到,我刚来,有些不怎么熟悉,想跟你这个前辈学习学习,希望前辈千万不要推迟,我也是为了更好的为轧钢厂职工服务。”
这言词。熟悉。
完全就是易中海道德绑架街坊们的那套词汇,什么街坊利益重要,这混蛋换成了轧钢厂职工利益。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相信你可以做的更好,再见。”
傻柱一把甩开对方的手,嘴里哼哼着小曲,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三十多分钟的路。
总算走到了后海,找到了自家的院子。
在门口,砰砰砰的敲起了门。
院内传来急促的奔跑脚步声。
还有孩子们呼唤的声音。
一门之隔的傻柱,知道这是自家媳妇跟孩子们来迎接他了。
门嘎吱一声开了。
果不其然。
一切就跟傻柱预料的那样,一脸惊喜的李秀芝带着几个孩子,在门的另一边驻足,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我回来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让李秀芝几个人,都哭起了鼻子。
尤其小丫头,抱着傻柱,哭的稀里哗啦。
大儿子也哭哭啼啼,这段时间,他真是在硬撑着,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必须要这么做。
傻柱的归来,戳了他们的泪圈子。
“别哭了,我好好的,没什么事情。”
“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我跟孩子们怎么办?”
“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我都没吃饭,能不能先让我进去。”
“好好好。”
傻柱作势就要迈过门坎。
李秀芝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傻柱又给推到了门外。
“等等。”
扭头朝着院内跑去。
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却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原地,等了三四分钟的样子,见去而复返的李秀芝,手里端着一个铜盆。
李秀芝将铜盆放在了门口,又在里面点燃了一些纸张,随后指着烧火的铜盆,让傻柱跨铜盆。
纯粹一个心理作用。
为了让李秀芝安心,傻柱迈过了铜盆,走到了院内。
李秀芝嘴巴里面还念叨着晦气去,福气来的话。
很快。
一张桌子,被李秀芝摆放在了院内,上面放了几道菜肴,有荤菜,有素菜,还贴心的拿来了一瓶白酒,亲自打开盖子,给傻柱倒了一杯白酒。
旁边的大儿子,跃跃欲试。
傻柱笑了一下,将手里的白酒杯,放到了大儿子的面前,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剩余的三个孩子,用饮料代替。
“爸,恭喜你平安归来。”
“当家的,我也是这个意思。”
“喝。”
一家六口人,各自将他们手里的酒或者饮料喝光,随后吃起了桌子的饭菜,气氛活跃到了极致,嘻嘻哈哈中,结束了晚饭,各人回到了各自的屋,小丫头不高兴,死活要跟傻柱睡,被老大强行抱到了自己的屋子,要给父母留个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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