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审视的目光下,街坊们赫然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惟恐自己变成第二个被敲断腿的易中海,他们可没有刘玉凤这么厉害的媳妇来帮忙出头。
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担心发出声音,引得刘海中关注,继而让刘海中注意到自己,尽可能的摒着呼吸。
甚至在刘海中目光扫过自己后,心里微微泛起了几分小小的庆幸之意,自认为躲过了一劫。
在场的街坊们,大部分都是这种心思。
就几个人在暗自百感交集,许大茂两口子,傻柱两口子,断腿坐在凳子上的易中海此时也是这么想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面对刘海中,易中海和许大茂成了不是盟友的盟友。
“傻柱,这件事必须要给我们刘队长一个交代,否则没有你傻柱好果子吃。”
“今天将街坊们喊到一起,是因为一件事,你妹妹何雨水的事情。”
易中海朝着他发笑,刘海中心里非但没有丝毫的警惕,甚至还多心的认为易中海服软了,摆出了自认为不跟易中海一般见识的高姿态。
递给了旁边的李秀芝。
贾东旭身死道消的那一年,傻柱一反常态的跟许大茂和了好。
没想到一脸老实的你,现在也学坏了。
没听出傻柱言语中暗含的陷阱。
好家伙。
易中海用只有聋老太太才能听到的语气低哼了一下,算是对聋老太太的回应,伪君子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
街坊们见刘海中这般表情的盯着傻柱两口子,心里一时间有些矛盾。
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
刘海中的心,这才落地了,书不在傻柱手中就好,他真担心傻柱一言不合用书上面的内容来跟他讨论对错。
易中海一愣。
刘海中想死的心都有了,骑虎难下的他,看到了眼前的两个不孝子,抬手抽了两人几个大巴掌。
巴不得刘海中对付傻柱。
纵然刘海中心不甘。
被傻柱抽的最狠的刘光福。
让不少人发出了惊呼的声音。
声嘶力竭的瞪着傻柱。
“将来轧钢厂就是我爹的轧钢厂。”
贸贸然朝着许大茂出手,要么将许大茂一竿子拍死,要么就只能当许大茂的朋友,这一点,傻柱做的很好。
“傻柱,你想做什么,你莫不是还想打我这个队长吧。”
担心自己步了两个孩子的后尘,用泛着颤抖的言语,威胁着傻柱。
“我妹妹怎么了?”
难道另有隐情?
直呼了刘海中的名字。
回答不好,傻柱吃亏,他们看戏。
傻柱。
却也不敢耍幺蛾子了。
一声暴怒之下。
开腔了。
不晓得自己被利用了的刘海中,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许大茂两口子,心里的火气腾腾腾的升起来了。
“傻柱,名字你随便叫。”刘海中见傻柱手中还抓着书,也不敢过分逼迫傻柱,“咱们现在谈谈你的问题。”
刘海中的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昨天晚上欺负了易中海一晚上,今上午,用大扳手敲断了易中海的腿,疼的要死要活,还派两个儿子不管不顾的轰易中海出了医院,这就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刘光天脑子里面。
刘海中真把狐假虎威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别人怕他,他就是督察队的队长,别人不怕他,就把保卫科三个字给拎了出来。
你傻柱怼呛刘海中提我易中海做什么?
该不会觉得我易中海才断了一条腿,想撺掇刘海中将我另一条腿打断。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却跟街坊们想法不一样,看到刘海中有所思的看着傻柱两口子,要不是场合不对,都想站出来喊一声好。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宁静了,心怀叵测的街坊们,都在看着刘海中,有些人则在看着傻柱两口子。
抬起头。
这可是刘海中的开场白,不少人因你知罪吗三个字被刘海中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想着傻柱会怎么回答。
一方面替傻柱两口子感叹,易中海都被打断了一条腿,傻柱落在刘海中手中,会不会被打断一条胳膊呀。另一方面则是泛起了那种劫后余生的惊喜,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刘海中今晚收拾傻柱,就算明天晚上找他们街坊们的麻烦,街坊们也多了一天的清闲时间。
四合院内没有秘密。
“你算什么队长?李主任什么话都没说,你刘海中就跳出来横加指责,说雨水跑到外面享受去了,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消息?什么时候你刘海中变成了轧钢厂的天,你刘海中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是过几天李主任见到你还要向你问好啊?”
“我心虚了?我这是心虚的样子?行,我这就交代问题。”
长大了还不待见,傻柱给你气受,你找傻柱的麻烦啊,你拿我们两个人出气,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爹。
傻柱这就是钢板啊。
聋老太太也大气不敢喘息一下。
刘海中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跶了。
街坊们被吓了一跳。
狗日的。
“易中海,你还有脸坐在凳子上,你出去听听,听听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说你易中海的,说你易中海就是轧钢厂的耻辱,上万人的轧钢厂,就被你易中海这块臭肉给坏了名声,给我站起来。”
全都是浆糊。
“看什么看,让你交代你就麻溜的交代,吞吞吐吐的干嘛,是不是心虚了。”
傻柱手中的书,堪称杀手锏。
“傻柱,这就是你的态度,注意你的身份,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傻柱走到跳的最欢的两个人跟前。
“刘海中,我还是那句话,别给脸不要脸,我何雨柱可跟易中海不一样,我谈不上根正苗红却也差不多,不像易中海,堪称轧钢厂之耻辱。”
察觉
到刘海中在观望着自己,忙在脸上挤出了几分讨好的虚假笑意。
“傻柱,你还当之前呢?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可是轧钢厂督察队的刘队长,你叫什么刘海中?”
刘海中习惯性的将手背在了背后。
刘海中看不清许大茂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易中海却门清。
目光极快的扫过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落在了傻柱两口子的身上。
打小就偏心。
委实没想到傻柱会在这个场合下动手打了刘光天和刘光福,这等于将刘海中的脸按在了地上踩。
捂着被抽红的脸颊,各自把头扭到了一旁。
人群中围观的许大茂。
人都傻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寻错了软柿子。
也就用眼神凝视傻柱,跟傻柱动手,他们不敢,打不过傻柱,这就是根本。
今天要不是媳妇厉害,她许大茂估摸着都不能从刘海中手里全身全影的回来。
当今轧钢厂,谁见到刘海中不得尊称一声刘队长呀,傻柱当着街坊们的面,直接喊刘海中。
打的刘光天和刘光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街坊们哗然。
气恼之下。
坐在凳子上的易中海,不得不咬着牙站起来。
这节骨眼上,李秀芝在街道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四合院这滩浑水,就别让李秀芝参与了,自己有对策,真以为傻柱一下午的时间是白考虑的。
大傻缺一个!
偏偏心里还美滋滋的。
“刘海中也是你叫的?”
许大茂排第一个。
指向了傻柱。
何雨水可是四合院的骄傲,四合院第一个大学生。
“李主任也不能!”
早知道傻柱这种办法好用,他昨天晚上就应该将其照搬过来,错误的预估了事态,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刘海中愣神。
刘光天和刘光福替刘海中出头。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些局势。
当队长后,越来越喜欢做这个动作。
邪火一身的刘海中,又开骂了,骂了几句脏口,看到了易中海,朝着易中海劈头盖脸的训斥了起来。
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脸已经撕破。
突如其来的一幕。
我收拾不了刘玉芳,我还拿不下你何雨柱吗?
给刘海中信心的源点。
失去了冷静。
“你们给我闭嘴。”刘海中骂了一句刘光天和刘光福,朝着傻柱道:“傻柱,何雨水她是不是外逃了?”
傻柱跟刘光天与刘光福的对话,给了他启发。
吼了一嗓子出来。
见傻柱没有搭理自己的警告。
“说吧,我听着呢。”
傻柱将书合在一起。
“刘海中,我怎么就知罪了?”
突然耷拉在了易中海的肩头。
不会傻缺的说出来。
“傻柱,你敢打人?信不信我让保卫科将你抓起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紧跟着捧起了刘海中的臭脚,言之凿凿的声讨起了傻柱,让傻柱交代问题。
想到这些的易中海,看着刘海中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着痕迹的怨恨之意,来日方长,这断腿的仇,将来肯定要跟你刘海中算算,到时候就不是敲断你刘海中一条腿的事情了,刘光天、刘光福都要断腿,四合院不怎么露面的刘光齐他也得断腿。
回答好了,他们可以借鉴。
是何雨水至今下落不明,刘海中觉得何雨水跑了,想给傻柱扣个亲妹妹外逃的帽子,借着这个帽子来收拾傻柱。
刘海中大脑一片空白。
李秀芝想替傻柱出头,她男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收拾,只不过身体刚动,就被傻柱给拦下了。
两人对傻柱的耐性彻底的没有了,也可以说他们彻底的认清了现实,晓得傻柱不会给他们养老,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心思下,将刘海中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希望刘海中能够施展出让傻柱家破人亡的手段。
“傻柱,你!”
“我身份怎么了?我爹给主家做饭,我爷爷给主家做饭,我太爷爷也给主家做饭,合着你刘海中觉得我何雨柱的身份不好呗!”
真猛士也。
都看着刘海中。
这种深仇大恨下。
伦小人。
易中海心在滴血。
我错看你了。
四合院最出色的两个人联了手,刘海中能有好果子吃?
李副厂长可一直离不开傻柱的厨艺。
“不能叫名字?”傻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本书,打开,照着上面念了一段有关名字和平等的内容,“我们是……。”
“傻柱,你别岔开话题,何雨水作为轧钢厂出去的大学生,她大学毕业后,是不是要回轧钢厂工作,于海棠跟何雨水是高中同学,人家在轧钢厂工作了三四年的时间,何雨水至今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听人说何雨水为了享受,跑到了外面,你身为何雨水的哥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刘海中一个解释。”
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大院祖宗一直观察着易中海的情况,见易中海咬牙切齿的看着刘海中,晓得易中海心里在想什么,担心被刘海中看破,另一条腿也被刘海中给打断,忙好心提醒了一下易中海。
下班那会儿,就有人将刘海中父子收拾许大茂然后被刘玉芳轮番暴打的事情传回了四合院,躺在屋内的易中海,不顾疼痛的喊了几嗓子出来,泪流满面的那种。
老老实实的当起了鹌鹑。
围观的街坊们,心里各自泛起了嘀咕,要不是刘海中专门提及到了何雨水的名字,他们似乎人为的忘记了这个名字。
依旧迈步逼来。
不出这口气,他就不是易中海。
按照相关的政策,何雨水作为轧钢厂职工子弟,会在学成后回归轧钢厂
,在轧钢厂工作,但是街坊们好像并没有听到何雨水回归轧钢厂的风声,傻柱也一直没说。
是聋老太太。
一只手。
抽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眼冒金星,尤其后者,原地转了好几圈。
一人给了一巴掌。
嘴巴里面冷哼了一声。
眉头紧皱。
刘海中的手。
“外逃?好大的帽子!雨水大学毕业,街坊们都知道大学毕业包分配,去哪工作,去那个单位,是你刘海中说了算?我没想到你刘海中能耐这么大,居然能干涉大学对雨水的工作安排,刘海中,我觉得你当轧钢厂督察队队长屈才了,你应该上天。何雨水在那个单位工作,我不知道,有能耐,你刘海中自己去打探。”
自然没有了维持的必要。
“傻柱,你知罪吗?”
他不是傻柱,不可能像傻柱那样肆无忌惮的怼呛刘海中,不把刘海中放在心上。
谁也不要怨。
就怨易中海名声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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