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亲人还是亲戚,关系不是太好的或者是有矛盾的,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所谓距离产生美,跟那些关系不是太好的亲人、亲戚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对双方都有好处,起码可以避免很多矛盾。
很多人就喜欢宽己严人,尤其是对于亲情,他们希望亲人能无限满足他们的要求,如果有一点办不到他们就忿忿不满,甚至习惯于把无能的脾气发泄给身边人。
哪怕身边人做得已经很好了,但就是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到底他们的要求有多高,永远没有个限制,因为永远也无法满足他们。
根本原因不是他们的要求太高,而是他们习惯于愤恨、看不惯,就算做到了他们也是那样对待。
就是因为靠得太近,他们对身边人的期待会越来越高,永远也没有办法满足他们。
人还是要靠自己的,自己立不起来,指望亲戚朋友帮忙那都是没用的。自己不醒悟,外人再怎么帮忙,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故事轮回。
伸手帮忙这种事,兴致来了伸一下手,举手之劳帮一帮忙,没有麻烦的事情,帮一下也可以。
但那种帮了之后后续麻烦不断的事情,张岚是没有兴趣管太多的。
张岚能够确定的是,自己的心中缺少一些东西,没有那种一往无前的信仰。
曾经有网友和张岚讨论过,如果一个人真的想找回以前的感动,以及以前的火热,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近代史重新深入的读一遍,把先辈走过的道路,不奢求重新走一遍,最起码也要重新复盘一遍。
有的时候,当深入其中,足够的了解了往事之后,才会明白当初的先辈们,是如何在绝望之中,在衣衫褴褛之中,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
身边有人和张岚评价过他的心理,说张岚的心中缺乏一种古代的侠义精神。
张岚听了后一笑置之,侠义这东西,怎么说呢,已经在他心里消失很久了。
义的本质是“利他”。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百折不挠,九死无悔!但这种“纯粹利他”的侠义早就已经消失很久了。
现在流行的趋势是利己。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只要别惹到我头上,哪怕你杀人放火,我也可以当做没看见,袖手旁观置若罔闻,最多良心过不去,抽冷子打黑枪阴你一把,这就到头了。
管是不会出面管的,因为对我没好处,而且坏蛋又没惹到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那种传统的我就是正义的使者,坏人的克星,看到有人受欺压,胸中不平,热血上头,就要挺身而出,维护良知和正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样的人,早就没人相信还存在了。
以前,利他是正义,现在,利己才是。因为时代变了,人的内在驱动逻辑也相应发生了改变。
商业时代,利益第一,没好处的事是不会去干的,那显得很蠢,行侠仗义也要计算投资回报率,计算风险和收益。
以前的侠客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走的那叫个风轻云淡,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做派。
而现在的侠客是,先解决我的私人恩怨,这是主线任务,捎带手除暴安良,搞个副业,最好大仇得报的同时还能消灭坏人,再得到一堆奖赏,名利双收,捞个盆满钵满。来个大游艇,搞个大别野,衣食无忧退隐江湖,最起码也要混个抱的美人归。
时代变了,很多人的逻辑也变了,大多数人信奉的也是利益至上,是义和利的对等交易,付出就应该有回报,行侠仗义就应该得到黄金和美女,不然那是二傻子。
以前的大侠行侠仗义,完事摆摆手潇洒离去,老百姓最多跪下磕几个头感恩戴德,双方都视为理所当然,一个走的洒脱,一个跪的自然。
现在不一样,你出面救了一帮难民,他们第一反应是,大哥你要多少钱,开个价,我们凑一凑。
你要说我是**我不要,当你真的转身离去,他们面面相觑集体懵逼,纷纷怀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心里虽然念你的好,但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不再相信这种古老的、超越种族肤色、超越法律之上的、人类共有的最高道德意识,也不理解。
整体上是人类不再相信这个时代,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不相信有从天而降的侠客,不相信有主持公道的神灵。
人不再相信人,人类堕落了。或者说,人类的整体道德感幻灭了,对人性不再抱有希望,变得现实而理性。
利益解构了道德,商业解构了侠义,大家都成了趋利避害的生意人,人人心里有杆秤。当所有人都不相信“义”的时候,你我他既不信也不会去奉行,说明人类的侠义精神就已经彻底死翘翘。
就像所有人不相信神灵的存在,更不会按照神的教诲去行事,那只代表着一件事,神灵已死。
侠义已死。另一方面,侠义实际上是一个畸形社会的产物,一个道德正常、法律完善、正义能得到普遍伸张的社会不该有这种东西。或者说是社会处于低级形态,比如封建王朝、帝制社会、殖民时代,才会有的特定产物,人间多有不平事,侠义才有用武之地。
有皇帝的时代才会有侠义,皇权与侠义是一对时代双生子,一个代表压迫,一个象征反抗。
有皇权的体制性压迫,侠客的存在才有意义,他的反抗才是伟大的,毕竟皇权是万恶之源,你很难想象,在一个人人平等,法律公平正义的现代社会里,侠客的存在价值和意义是什么,没有压迫你反抗谁,抗个毛?
侠义也是一种特权。当人们遭受特权压迫时,就幻想能有另一种无害的特权从天而降,斩碎自己身上的锁链,然后它又能潇洒离去,不会变成压迫自己的另一头恶龙。
人们对侠义的认知是矛盾的,既渴望又害怕,希望它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白嫖最好。当然,最好是自己变成侠客,把特权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就更爽了。
总之,它与现代文明格格不入,文明社会呼唤的是法律而不是侠义,没有“侠与义”的土壤,也不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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