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先处理黄鱼,每一条黄鱼处理的都比较小心,将鱼鳔都完好无损的取出来。
花胶鱼肚就是来源于大黄鱼的鱼鳔,也叫黄花胶。吃鱼胶的好处多,还是女人的养颜珍品。
鲨鱼他可以随手扔掉,对鱼翅也可以视而不见,但黄鱼的鱼鳔他不可能浪费。
鱼鳔取出来放在一边,等会处理下拿去晒制。
不过五条黄花鱼的鱼鳔还是少了点,张泽觉得自己有空得多钓一些,然后做一锅鱼胶。
黄鱼肉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晒成黄鱼干就是。
黄鱼脑袋内部还有黄鱼石,不过这几条小了点,张泽就没把石头弄出来。空间内那些大的脑袋内黄鱼石肯定更大,以后倒是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黄鱼处理好交给童书瑶,张泽开始对鲨鱼下手。他让童书瑶进屋告诉张母,让她烧一锅热水。
他则拿起刀,先把鲨鱼给弄死。
等了一会,童书瑶端着热水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张泽连忙上前接手。
张武也跟在后面:“哥,听嫂子说晚上我们要吃鲨鱼?”
“对,吃鲨鱼!”张泽点点头,将热水倒在鲨鱼身上烫皮。
“什么是鲨鱼?”张武好奇的凑近一看,恍然,“原来这就是鲨鱼啊,长得好奇怪,头这么尖。”
“你管它尖不尖,好吃就行。”
原本软趴趴的鲨鱼被热水一烫身体都绷直了不少,估计肉都熟了几分。
从头烫到尾,将鲨鱼每个位置都烫过,张泽拿起刀给鲨鱼刮皮。
随着灰色的皮被刮下来,立马就露出了雪白粉嫩的鲨鱼肉。
张武看到这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哥,这个鲨鱼的肉好白啊,看起来很好吃。”
“不好吃我会拿回来?话说你作业写完了?等会没写完又点煤油灯,对眼睛不好。”
听到作业,张武顿时愁眉苦脸:“哥,学校老师安排的作业我都写完了,你能不能别经常给我另外布置作业。”
“好说好说,不想写就不写。考试考好我给你买糖,考不好让妈揍你屁股,你自己看着办。”
张泽刮着鱼皮,脸上却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看向他。
张武看到这个笑容后猛地打了个寒颤,想起了期中考试没考好老妈被老哥煽风点火逮着他一顿揍的画面。
揍屁股还好,最多疼一下。
但老妈那揪大腿内侧肉的手法实在是让他心悸,揪就算了,还带旋转的,一下一个印子,导致他第二天去学校走路跟個蛤蟆似的,被同学笑了一天。
“我写,我这就去写。”张武神情慌张,顾不上看鲨鱼当即就跑回房间继续写作业。
童书瑶捂嘴轻笑,每天看丈夫逗小叔子也是件趣事。
张泽也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处理鲨鱼。
张武在农忙前已经开始上学,原本他还担心弟弟年纪会不会有点大,结果读一年级的有部分孩子比弟弟还大。最小的也有九岁,他十岁倒也刚好。
不过这年代的教学水平确实很一般,镇上小学师资力量一般,教小学的老师自己都只是小学毕业,还是本地产的连个普通话都说不好,起码有一半的本地方言夹杂在其中。
那普通话说起来别说丑国特务会懵逼,连张泽都懵逼。
而男孩子调皮,学习没那么用心,张武的期中考试成绩也让他意识到不能真就这么放养,所以每次放学后他都会额外布置一些作业。
也会时不时的要求弟弟背诵课文给他听,偶尔还会抽查听写,让弟弟提前三十年感受后世小孩子被学校支配的恐惧。
效果肯定有的,虽然还没期末考试,但他偶尔抽查检测,张武的成绩确实有肉眼可见的提升。
至于自己媳妇以及两个妹妹,张泽也有安排,等住到县里后就安排她们去夜校。
现在唯一让他头疼的还是买房问题,明年房子倒是可以买卖了,但基本上大多数房子都属于国家的,绝大多数人都只有居住权,没有权利卖房。
这时候的人民对房子买卖还没什么概念,比较火的是换房。
不过私有的房子也不是没有,但基本上都是那种比较破的老旧房,或者一部分幸运儿祖上留下来的房子,房子在自己的手上,这种倒是他的目标,需要他自己慢慢找。
有点头疼,不过现在时候还没到,张泽也就没有再去想这些麻烦事,先专注眼前的鲨鱼。
......
次日,他带着童书瑶前往县城,准备买些糖果以及猪肉去老丈人家。
今天不仅要过去学习晒制鱼翅,他还想借船出海钓鱼,多积累点经验值顺便看看鱼饵的效果。
从供销社出来,张泽和童书瑶有说有笑的往码头走去。
当快到码头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人迎面而来。
张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却发现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
他眨了眨眼,再次看了眼对方,发现他确实一直盯着自己,而不是自己漂亮的媳妇儿,神情不由变得奇怪,甚至还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了?”童书瑶察觉到自己男人的异样,疑惑问道。
“没什么!”张泽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这年代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但下一刻...
“同志,请等一下。”声音刚落,那年轻男子便已经调头,并且停在了他身侧。
“请问有什么事吗?”张泽也微微侧身,将童书瑶护在身后,神情也有些戒备。
年轻人看了看路两侧,虽然他们附近没人,但不远处还是有行人正在往这边走,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于是道:“同志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有点事情找你谈谈,要不去旁边点?”
“抱歉,我并不认识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没事我们就先走了。”张泽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陌生人到底要干嘛,但他可没兴趣搭理对方,所以神情略微冷淡的拒绝了。
“无线电厂,陈正友。”欧树祥也看出了他的戒备,只好搬出了两个他都很熟悉的名字。
张泽一愣,心下警惕心大起,但表面上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什么跟什么啊,你这人真奇怪,媳妇,我们走。”
“......”欧树祥没想到他会这种反应,刚觉得这人好油滑,但下一刻他自己也是一愣,想到了什么后顿时哭笑不得。
“你可能误会了,我是无线电二厂的一名采购,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见过伱两次。”
“我其实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拦住你是想跟你谈一些合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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