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听了阎解成的话,一时之间愣住了,凭什么?
要砸的是傻柱家,傻柱最急,所以傻柱准备服软,大不了以后再报复回来。
“阎解成,我道歉,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诸位街坊这次咱这事做差了,还望各位原谅。”
阎解成笑着掂了掂手里的木棍,说:“我这人就是喜欢砸房子,我要是不原谅呢?”
傻柱心里那个恨啊,自己都低头了,阎解成这家伙居然不松口。
没好气的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阎解成笑道:“放不放过你都无所谓了,我就是好奇一件事。
你傻柱宁愿挨打,也不说出伱的同伙。
这会,你说我要砸了你家,你说那人会不会站出来。还是说,他为了保全自己当做不知道。”
听了阎解成这话,现场变得有些安静。
阎埠贵、刘海中都看了一眼易中海,心道:老易这家伙,今天是要折了。
许大茂更是对傻柱说道:“傻柱,要我说你还是把这人交代出来吧。
你看他不仅害的你挨了一顿打了,马上家也要被砸了,你还这样为他着想,这不是傻吗?”
不少人笑道:“他不就是叫傻柱嘛。”
其实,这会除了傻柱、易中海紧张外。
秦淮茹与贾张氏也是极为紧张。
她们俩就怕阎解成真砸了傻柱家,这样傻柱的损失可就大了。到时候少不了要重新添置一些物件,那得花多少钱啊。
这些钱要是省下来都接济她们家,贾张氏想想都激动,忍不住夹住双腿。
这院里除了傻柱、易中海夫妇外,就秦淮茹最纠结了。
她一方面不想得罪阎解成,因为阎解成毕竟是领导干部,小老百姓得罪了,人家收拾的手段多了。
另一方面,自从那次被阎解成拒绝后,她觉得自己总在阎解成面前抬不起头,却又每天夜里忍不住想着阎解成。
虽然,她秦淮茹心里极为认同阎解成,可她毕竟要吃饭的啊。
傻柱可是她家长期免费的粮票啊,易中海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时不时也会接济她们家。
所以她也不想让易中海丢了面子。
不仅秦淮茹,就是大院多数人心里其实也清楚,傻柱的同谋就是易中海。只是这层纸没人捅破。
就傻柱跟易中海俩人天真的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真是应了一句话,人在局中心智渐失。
没有人想自己家被人给砸了,傻柱也不例外。
所以,这会他看向了易中海,他希望易中海能主动站出来,不要叫他为难。
易中海见傻柱看过来,心里知道傻柱的意思。可他怎么可能为了傻柱把自己搭进去,所以便装作没看到一般。
心下将那晚的事情想了一遍,发现自己确实跟傻柱有合谋过。
要不要站出来?他纠结了好久。还是觉得不站出来的好。
至于傻柱,完了安抚一下就完了,傻柱还能跟他翻脸不成。
傻柱见了易中海这个样子,顿时心里不痛快了。
可他心里毕竟还念着以往跟易中海的情谊,便也不出声。
阎解成见这种情况,也是心下冷笑。
这是吃定他不敢砸了,说着便准备开始砸东西。
正在这时,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到了院中。
她自从高中毕业,便在棉纺厂找了一份工作,就搬出了这院子,去住宿舍。
这两天她听说阎解成回来了,便想着回来住两天,有些事处理了,她也就该到告别的时候了。
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
何雨水将自行车停好,说道:“阎大哥,你回来了?”
阎解成这才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说道:“嗯,雨水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有点事。”何雨水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事我哥做的太过分了,我跟你道歉。”
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家的房子是有房契的,我俩一人手里一份,我把我的房子给你吧,就当是替我哥给你赔罪了。你这次就放过他吧?”
阎解成听了,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何雨水祈求的目光有些心软。
傻柱听到这里急着喊道:“雨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可是我们的祖产,你有什么权利送人?”
何雨水没有理会傻柱的大喊大叫,从她屋里拿出房契,又找了纸笔,写了一个证明。
让一旁的刘海中做了保人,也签了字。
在四方邻居的见证下,只要阎解成接过何雨水手中的那两张纸片,何雨水的房子便就属于了他。
阎解成看着何雨水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何雨水笑了笑说道:“房子虽然给你了,可你得借我再住两天。”
“雨水,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房子是咱们何家的,你怎么能给阎解成?”
人群里阎埠贵两口子就差高兴的跳起来了,这又得了一个房,高兴啊。
何雨水看了傻柱笑了笑,笑得很是瘆人。
说道:“你说我做什么?你是我哥?可你是怎么做的?
是不是觉得今天委屈了,觉得自己没了面子?”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阎解成,对傻柱说道:“阎解成现在是你能得罪的吗?
人家是部委的处长,跟你们轧钢厂厂长一个级别的领导。
阎大哥一个电话就可以叫你没地方炒菜,只有去扫厕所,你信不信?
报警就可以让你再进去半年,你信不信?
跟街道办王主任说一声,就能让你变成过街老鼠,你信不信?
甚至,可以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信不信?”
见傻柱一脸的难以置信,何雨水接着骂道:“你以为人人都是许大茂可以被你随便收拾?
你好好想想以前吧,这是过了两天好日子,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人群中看戏的许大茂:我擦,老子也不好惹,好吧!
傻柱被何雨水说的心头一震。
是啊,以前那会旧社会一个臭巡脚都可以让他家破人亡,更不要说是一个处长了,那对于他而言已经是见了天的领导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把阎解成放在眼中,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傻柱转头看了看易中海,是了,是一大爷每次跟他说阎解成就那样,只是个走了大运的家伙。这院里还是他做主之类的。
想清楚这些,傻柱顿时感觉自己这两年就是在作死,还好阎解成放了他一码。
他不由得想到,阎解成打他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不然早就上手段收拾他了。
想到这些,傻柱便心情低落的对何雨水说道:“唉,随你吧。”
说完,便走到阎解成面前,深深地弯下腰,说道:“错了,真错了。是我对不起你。至于是谁怂恿我的,这个没必要说了,想来你也是清楚的。”
接着便直起腰来,看着阎解成说道:“要打要砸,随便你,我不会怨恨的。”
阎解成诧异的看了一眼傻柱,又看了一眼何雨水,难道这姑娘有大大大法力,居然可以让人顿悟。
见傻柱像是觉醒了一般,阎解成真的是没想到。看他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顿时让阎解成失去了收拾他的兴致。
便对傻柱说道:“算了,既然你都服软了,我也没了兴趣。傻柱啊,我其实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那样打起来比较有感觉。”
转头又对何雨水说道:“房契我就收下了。放心,以后只要傻柱不惹我,我是不会收拾他的。”
何雨水听了,便将手里的房契跟保书交给了阎解成。
阎解成看着手里的房契,心里极为复杂。
他之所以收下,只是为了帮雨水保存。不然迟早会让傻柱送给别人的。
何雨水也是想着她这房子迟早会被傻柱搞没的,还不如送给阎家哥哥。
一场大戏就因为何雨水的到来,就这样草草落幕。
院里众人其实看得不是很痛快。
毕竟,阎解成还没有砸傻柱家。
院里众人都散了,傻柱兄妹俩也是回了家。
一旁的易中海脸色难看,他感觉傻柱对他的态度变了。
傻柱临走居然没有跟他打招呼。
见他还在院子想着什么,一大妈赶紧将他拉回了家。
到家后,易中海说道:“你去炒个鸡蛋,我一会跟柱子喝一点。”
一大妈说道:“哎,柱子这会怕是要怨上咱们了。”
易中海想了想说道:“没事,柱子这孩子我们都了解,气性大,对长辈孝顺。一会我说点好话,跟他好好喝会酒就没事了。”
一大妈觉得这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却也不知道怎么劝说。
索性也不管了,炒她的鸡蛋去了。
傻柱跟何雨水回到屋里,何雨水翻找着家里的食物,不一会便找到了几样食材。
便准备开始做饭,傻柱见了,说道:“怎么,雨水你还没吃?你不用动了。今天哥给你做。”
说着便起身准备去做饭。
何雨水见了,说道:“哥你不用动,这不是给我自己做的,是给……”
何雨水说着说着便不说话了,傻柱见了便也清楚了,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当得知何雨水是给阎解成做菜时,他心里五味杂陈。
阎解成那样打他,羞辱他,他难道能真的不在意?
可,雨水说的对,他跟阎解成之间一直都是他主动惹事,算起来阎解成是真的没想收拾他,不然他这会估计早就又进去了。
就在这时,易中海端着一盘炒鸡蛋,拎着一瓶二锅头,门也没敲就直接进来了。
开口说道:“柱子,咱爷俩喝点。”
傻柱见了易中海,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发现,这个自己一直当做父亲一般的人,在利用自己,心里难受极了。
本来想直接轰出去,可想起往日对方对自己的恩情,便没有任何举动。
傻柱想起十几年前,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一走了之。
自己的跟这易中海借了钱,带着九岁的雨水去找,结果连人都没见着就被那白寡妇赶了出来。
后来,一直是这易中海夫妇帮衬着他兄妹俩人,这才一路活了下来。
所以,一直以来傻柱对这夫妻俩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尊敬,也是从心里觉得对方是好人。
今天易中海的退缩,对傻柱而言不亚于信仰崩塌。
所以,这也使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易中海。
见傻柱迟迟不说话,易中海将东西放在桌上,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了,还跟我这么生分。”
见傻柱不搭理自己,便坐在桌前。
便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你怨我刚才没有站出来。可是柱子啊,一大爷我心里也难受啊,看到阎解成那样对你我也伤心啊。
可是,我要是站出来,没有任何用啊。
所以,我就想着他要砸,便让他砸好了,完了一大爷帮你收拾一套新的,
这样你以后娶媳妇,也就不用在拾掇了。”
易中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然后说道:“再说这事也怨你,我当时就说了,我们可以写匿名信举报阎解成,是你非要自己去举报的。”
何雨水在一旁听得只撇嘴,这老东西又在忽悠她傻哥。
傻柱这人虽然重感情,人却也不傻。
见易中海喋喋不休的说着,便说道:“一大爷,您对我的好,我知道。可是这次阎解成打醒了我,以后咱们大家就当是普通邻居吧。
以前我们兄妹借您的钱,我会还您的,放心好了。我大概算了,一个月还您二十,有一两年便就还清了。”
易中海听了傻柱这话,大惊。心里急忙在想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静下来后,便想到这傻柱肯定是在耍小孩子脾气,等完了,气消了便就没事了。
想到这,易中海便说道:“那柱子,你跟雨水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走了,傻柱想要把他带来的东西直接给扔出去。何雨水说道:“明天还给人家吧。”
傻柱想了一下便就没有扔。
易中海刚走,秦淮茹便来了。
带着一盘两只手能数的清的花生米。
见到雨水在做菜,笑道:“雨水还没吃呢,我看看这是做什么呢?”
秦淮茹说着便走过来,跟雨水亲热的说道:“还有肉呢,我说柱子今天怎么全带的是素菜。我还想着炒一盘花生米给他下酒呢。”
何雨水见了,笑道:“秦姐这是这是舍不得了,要我说你跟我哥一起过日子得了。”
傻柱听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这不是雨水来嘛,我想着给她补补。”又听到何雨水的话,也没有反对,只是笑了笑。
秦淮茹笑道:“应该的,雨水是要好好补补。”
又听了何雨水的话,看了一眼傻柱,见他一副挫样,心里虽然不痛快,却还说道:“嘿,你哥只是看我日子过得苦,帮衬着。人家那能看上我一个寡妇。”
一旁的何雨水笑道:“我哥这人就是眼光高,他那知道秦姐才是知道心疼人的。”
傻柱听了,想起刚才全院子就秦淮茹一个人替自己说话,便不由的心里对秦淮茹又亲近了几分。
一脸认真的对秦淮茹说道:“秦姐,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
秦淮茹笑道:“傻柱你这是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傻柱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是渐渐对秦淮茹有了几分其他的想法。
秦淮茹说了一会话,见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便回去了。
这边何雨水将四个小菜做好,便装到食盒里,跟傻柱说了一声便回了自己屋。
回到她自己屋后,雨水坐在床边想了一下,便将身上厚厚的衣服脱了,往盆里倒了热水,将自己身子擦拭了一遍。
给自己换上了较为轻便的衣服,大抵可以看出女儿家的身材。
又仔细的给自己梳了头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子装着的擦脸油,给自己脸上均匀的擦好。
又找出一张红纸,折叠起来,含在嘴唇,一会有一个红红的嘴唇出现的。
何雨水对着一个巴掌大的镜子看了看,这才小心的从包里拿出来一包东西。
打开后是白色的粉末,她将这粉末小心的洒在食盒里的菜上,不一会便已经看不到了。
这是她偷偷制作的,谭家菜是官府菜,那些人有很多助兴的办法。从食材到药品,都是那会各个府里的秘密。
这些秘方一般都是在厨子手里,而何家就掌握了这个方子。
在以前都是各房小妾讨好老爷,为了有子嗣才用的。
何雨水将一切准备好,便乘着夜色,见外面没人这才往前院去了。
这时候大家晚上都没有什么娱乐,为了省电费,大家都睡的很早的。
何雨水走在院子里,听到有几户人家忙着人生大事,发出压抑的声音。
又想到自己,便心里更加的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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