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会听了傻柱的话,这才将心放肚子里。
他知道这只是傻柱的无能狂怒罢了,阎解成这狗东西,谁不想收拾。
可没有用啊,这家伙就跟他们不一样,根本不在乎四合院的那一套规矩。再加上如今人家都是领导了,更难搞了。
再说,易中海跟傻柱不一样。
他易中海表面上看着刚正不阿,其实说到底欺软怕硬。再说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什么窝心受气的事没遇到过啊。
阎解成那里受的气,他易中海权当无所谓了。毕竟,都不算什么。
傻柱就不一样了,除了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还年轻啊,年轻人有几个没有火气的。
所以,易中海才怕傻柱做什么傻事。
就在傻柱与易中海在路上闲聊时,阎解成这边已经到了火车站。
几人汇合后,便从内部通道直接去了站台。
这次他们需要从京城一路坐到金伊州。然后更换其他交通工具,才能到西域的风区。
列车长将三人带到了硬卧车厢,便说了一声就走了。
三人将行李放好后,过了一会列车才开始检票上客。
同行的除了老谢,还有部里的专家陈波。
陈波是一位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中年人,长相文弱,一路上话很少。
只有说到技术问题时才会主动说几句。
阎解成也不在意,之前在部里他就跟陈波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这人就这样。
部里有人还因为这个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什么陈一金。
大概是说陈波说话少,大有沉默是金的意思。
一路上都是阎解成跟老谢俩人在说说笑笑。
开车前,列车员又带着一家三口到了阎解成他们包厢。
指着那位男同志说道:“三位领导,这位是京城路局的朱庆方同志,他们一家被安排在这个包间。”
阎解成他们听了,跟列车员说了一句没事,便看着这一家三口。
叫朱庆方的男子跟他老婆差不多年纪,三十岁刚出头的样子。
俩人带着的小孩七八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很是惹人喜爱。
路上也聊了几句,毕竟说到底大家都是一个系统。
朱庆方夫妇是从京城路局调往西域,支援西域建设的。
阎解成听了很是佩服。
大家目的地都一样,所以几人很快便熟络了。
朱庆方夫妇听到阎解成他们是部里的领导,也是很惊奇。
他们局,就在京城,是离总部最近的路局了。
部里有些事,他们也听到了风声。这位阎解成处长夫妻俩还真听说过。
只是没想到这还见到真人了。
所以大家一路上都相处的不错。
这一路光火车就坐了整整十一天。
这年头坐车是真的辛苦。
火车从京城出发,到了商都还需要下车换乘。
然后从商都到西京又换了一次车次。
西京到金城,几人更是又一次将行李搬了下去,换了一个车次。
在金城吃了一碗正宗的牛肉面,又马不停蹄的开始了赶路。
列车有哐哧哐哧的往玉门去了。
从玉门到伊州,他们一路倒车五次,才结束这次的火车之旅。
上次阎解成他们坐车,也就在商都换过一次车,所以还不觉的什么。
这次频繁的换乘真的让他觉得很累。
这年头的火车没有直达列车,都是一段一段的。频繁的换乘只能锻炼阎解成上下车的速度。
就这样,差不多快半个月的旅行程,都是在火车上度过。
虽然在火车上,渴不着,饿不着,冻不着。
但是,哐哧哐哧的声音听多了也会感到烦躁的。
目前这段线路只通到伊州,伊州到都护府迪化市只能坐汽车前往。
这次是拉面路局在伊州这边驻点的单位提供的汽车。
这汽车可不是部里的那种小汽车。
而是解放牌的大卡车,车厢都不安装座椅跟帐篷。
司机室只能坐俩人,阎解成他们自然没有跟女同志跟小孩抢。
他们几个大男人坐车厢里。
半个月的火车行程,时间到了阳历十二月。
这伊州天气已经很冷了,据司机说晚上都已经零下十几度了。
坐在车厢里,风特别大,车上没有帐篷。
阎解成他们虽然早就穿着棉衣,但是都还是拿出行李。
将被子抽出来,把自己紧紧的裹起来,保暖挡风。
阎解成也是把他的狼皮褥子拿出来裹在身上。
虽然效果很好,但就是有些憋,容易喘不上气来。
大卡车慢悠悠在沙漠公路上前行,颠簸的特别厉害。
所谓的公路,也就是石子铺成的,跟戈壁滩中的搓板路一样。车子压过去颠簸的厉害。
走了近六个多小时才到达鄯善。
达鄯善有一个中转驿站,当然了根本不会有旅馆。
车停留了一晚上,大家只能在地窝子休息一晚。
所谓地窝子,就是在地上挖一个坑,上面盖上木板泥巴,也算是能抵挡沙尘与风雪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几个小时的路程,到达迪化市已是近傍晚。
阎解成看了看,这里看不出城市的繁华,就和普通的乡村没两样。
就在这时,大家都发现了接待自己的人。
阎解成三人在这里与朱庆方一家分别了。
阎解成三人跟来人确认了身份后,便将行李搬上一辆吉普,然后几人坐上了一辆车,便往指挥部走去。
不到半小时便到一个很大的院子,在门口上挂着个大牌子,上写路局第十一工区工程指挥部的字样。
指挥部负责人也是位处级干部,可阎解成他们毕竟是从总部下来的,自然见官大一级。
再说,还是帮他们解决问题来的,自然受到了热情招待。
进了屋,屋子里有炉灶,烧着火墙非常暖和。
一会之后又送来了羊肉和烤馕等食品。
阎解成跟老谢俩人自然是吃的津津有味,可是苦了陈波。
他接受不了羊肉的膻味。
吃完饭,也没有安排什么活动。阎解成他们都是抓紧时间睡觉,毕竟赶了半个月的路,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
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成他们醒来才发现,外面白茫茫的都是雪。
到了中午路上的积雪已经被碾压成了冰路车辙。
走路极不方便,开车也不方便。
也许是因为这地方地广人稀,也许是因为百废俱兴,反正阎解成是没有看见有人扫雪。
下午的时候,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瞅的阎解成心里直发愣。
老谢更是说道:“主任,咱们今年怕是又回不去了。”
阎解成笑着说道:“这地方听说下雪三五天,化雪半个月。咱们这是半个多月又出不了门了。”
见这雪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阎解成也不急着去现场勘察了。
带着俩人去指挥部先准备查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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