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水村看似和谐团结的风光表面下,充满了金家与田家的勾心斗角。
金家以前是双水村的地主,虽然金老太爷当年办义学也算仁义。
可毕竟是地主啊,这年头不算好出身。
当年金老先生没有嫌弃他田福堂收了干儿子,长大后的放牛娃带着人分了他家的地。
后来放牛娃的田福堂不仅当了这村里的话事人,还出了一个干部弟弟。
这反转,太魔幻。
让金家人心里不好受。
金俊武是金老太爷的大儿子,金家湾的领袖人物,也是双水村的强人。
精明能干,为人谨慎,常常靠智谋做事,三十来岁正是壮年。
他对田福堂的一直严防死守。
所以一直对田福堂采用不信任的态度。
直到晚饭时间,润叶妈端着两个大碗进来,放到桌子上。
看见金俊山说道:“俊山也在,刚好一起吃着。”
金俊山这才起身说道:“不咧不咧。家里做哈饭着呢。”
田福堂见了,说道:“来都来了,不吃一口还说俄不给你吃。”
润叶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金俊山,便出去又端饭了。
田福堂将炕桌上的旱烟等东西收拾了,招呼阎解成跟老谢以及金俊山上炕吃饭。
原西人喜欢炕上吃饭。
所谓炕桌就是桌腿只有二三十公分的桌子,一般都放在炕上。
几人脱了鞋上炕后,盘腿坐下。
润叶妈今天做的是扯面,通红的辣子被热油一浇,香味扑鼻。
装面的碗跟盆一样,老大了,原西人叫大海碗。
很是形象。
润叶妈跟两个孩子没有上桌,估计在别的屋吃饭。
这年头,农村大多数地方都是这个习俗。
有客人时女人小孩不上桌。
老陋习了。
几人吃着饭,田福堂说道:“咦,俊山你就是个犟驴,一天到晚的想七想八的。
人家两位领导是京城来的,是来修铁路的,顺道来家里坐坐。”
金俊山闻言,说道:“哼,俄能不多想,这些年哪次有事不是俄金家湾人吃亏。
再说了修铁路,那还不是要出劳力,要占土地,谁知道是不是又要坑俄们。”
阎解成见此便说道:“这位金副支书不要担心,我们只是修铁路的,来你们这里主要是看看现场情况。
至于劳力肯定是要出的,不过是有补助的,好好干还会有转正机会的。”
阎解成剥了一颗大蒜,咬了一口,接着道:“至于占地的事情,这个是按照我们设计的路线情况定的,这个我们个人都是决定不了的。”
说完又是一口大蒜一口面的吃了起来。
也不在管金俊山,毕竟自己又跟这人不熟。
阎解成这边饭吃的正香,但是此时京城四合院内却是鸡飞狗跳。
中院,许大茂捂着肚子骂道:“傻柱伱给老子等着。”
见傻柱又走上前来,许大茂赶紧跑了。
许大茂回家后,越想越气便将事情给刘海中说了。
不到半小时,四合院又开起了全院大会。
家家户户的人到齐了之后,三位大爷往中间那么一坐。
易中海将手里的茶缸,往桌子上一放。
这才说道:“今天召集大伙来,是为了调节许大茂跟何雨柱俩人的矛盾。”
许大茂听到这不高兴的说道:“哎,不是。我说一大爷,都知道您偏心,可不能这么偏心吧。
我被傻柱打了,什么叫我们俩的矛盾。
不应该处理傻柱打人的问题吗?”
刘海中抓住机会,立马说道:“是的,老易你这样不行的。
还是我来主持吧。”
阎埠贵也说道:“老易,你休息一会,叫老刘主持吧。”
易中海见了,没有办法,便道:“行,那就你来吧。”
刘海中见此一阵得意,说道:“许大茂,你将事情的经过跟大伙说一下。”
许大茂见此,便站了起来,对着四周邻居街坊们抱拳。
接着说道:“大伙都知道,我家娥子前几天不舒服,老是想吐。
这不,我们今天便去医院看去了。
结果人家医生说娥子是有了。
我们两口子这不是高兴嘛,想着这也是咱们院里的一件喜事。
便买了一些糖果,给家家发几个意思意思。”
许大茂说到这里,大伙都笑着感谢他的糖果。
毕竟,他俩口子这才刚发完糖不到一小时呢。
刘海中见乱糟糟的样子,赶紧说道:“大伙别打叉,让许大茂把事情说完。”
许大茂接着说道:“可到了给傻柱糖的时候,傻柱居然说我嘚瑟,便直接在我肚子上踢了一脚。
大伙说说有这样的人吗?”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都是指责傻柱太粗暴,不应该打人。
刘海中见许大茂说完,便对傻柱说道:“傻柱,许大茂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了?”
傻柱坐在那里,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嘿,许大茂说的没问题,但是我还真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
爷们还就瞧不上他这种瞎得瑟的人。
你说你媳妇怀孕了,这有什么好得瑟的?
人家贾东旭都俩孩子了,也没像他一样到处给人发糖瞎得瑟啊。”
院里众人听了傻柱的话,皆是无语。
人家高兴发糖也是错了?
贾张氏见傻柱把她家扯了出来,便喊道:“傻柱你懂什么?
人家许大茂媳妇有孩子,人家有后了,你还不许人家高兴,这是什么道理吗?”
接着,贾张氏转头看向一大爷,她知道一大爷最是懂道理。
便问道:“他一大爷,你说说要是一大妈怀了孩子你高不高兴?”
全院人都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贾张氏,又看着易中海。
都想知道易中海什么反应。
易中海听了贾张氏的话,心里恨不能立马把贾张氏那张破嘴给缝起来。
易中海没有接贾张氏的话茬,说道:“许大茂也有不对,他这么做不是刺激柱子嘛。”
阎埠贵看了一眼易中海,心道:刺激到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吧。
刘海中听了这话,没好气的怼道:“老易,你这水平越来越不行了。
这大伙有了喜事,给街坊发几颗糖怎么就是刺激了?
这以后大伙还能不能,敢不敢发喜糖了。你这样,可是要被别的院里的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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