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林殊,抽空看了眼系统面板,经验值已经从375,涨到了415点了。
这得益于他刚刚干掉的那几名蓝军,一个蓝军的上尉连长,给他贡献25点经验值,还有个少尉,两名士兵。
杀敌经验值怎么计算的,林殊虽然还没完全搞懂,却也有了个大概。
军官和士兵,特种兵和常规士兵,这些经验值都各有不同,反正最终还是要以系统为准,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还差85点经验值,就能升级了,到时候又可以选择一项技能,林殊蛮期待的,要不了多久了!
正想着,突然,王艳兵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怎么停车下了?”林殊诧异的问道。
“我有点紧张。”
王艳兵深吸了口气,如实回答,顿了顿,他又问道:
“林殊,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蓝军区域?可别陆航团没搞到,咱俩羊入虎口了!”
林殊扫了他一眼,“你怕了?”
“开玩笑,我有什么好怕的!”
王艳兵先是表态,旋即道出了实际上的顾虑:
“我就是觉得,如果咱俩就这样被蓝军干掉了,有点亏得慌,不甘心!”
他可是承了连长的厚望,现在他不仅仅代表着自己,更代表猛虎六连,是连队里的唯一希望。
“在任何的战争行动中,结果没有出来前,你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成功,能不能活下来。别去想太多,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们不这么做,还能干什么?继续小心翼翼的在丛林中逃亡?”
林殊盯着王艳兵,认真的说道:
“何况,反击失败,总好过在丛林逃亡然后被发现,击毙吧?”
王艳兵闻言,沉默了会儿,他点头道: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想的太多了……”
林殊拍了拍他的肩膀:“调整一下情绪吧,一会儿别露馅了,放心,我们会成功的!”
归根结底,还是王艳兵心里承受的东西太多,林殊则是看的很开。
演习就是实战这种话说过太多遍了,可演习毕竟不是真的战争,在战场上面临死亡,林殊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这种演习对抗,没了就没了,倒也没啥心理负担。
别说演习了,他林殊早已经死过一次,心理强大的一匹。
调整好情绪后的王艳兵,重新驱车,五六百米的距离,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林殊、王艳兵已经看到陆航团的哨兵抬手示意他们停车。
“镇定点。”林殊扫了一眼王艳兵紧绷的身体,以及手攥紧了方向盘,压低声音道。
这个时候,一名哨兵已经走了过来,抬手敬了个礼:“首长,这是要下山?”
坐在副驾驶的林殊随意的回了个军礼:“嗯,刚接到的命令,红方似乎准备反扑了,下山去团部开个会!”
“是啊!刚刚我们还有几个弟兄,被红方余孽给淘汰了,红方实在是太狡猾了!”
哨兵认同的点点头:“首长,还得麻烦您出示一下证件。”
出示证件……
王艳兵手一抖,他们身上的证件都是从刚刚那几个‘死人’身上拿的,如果认真去比对的话,肯定会发现些端倪。
林殊倒是淡定的拿出证件递了过去,哨兵双手接过,打开手电一边看,一边对着林殊的脸去反复比对。
只不过,他和王艳兵脸上都画着油彩,这黑灯瞎火的能看出个鬼来?
见模样轮廓差不多,哨兵也没有再多去查什么,将证件双手递还,向后面挥了挥手:
“放行!”
就这样,王艳兵重新启动车子,缓缓略过蓝军的哨兵,直奔山下蜿蜒的公路行驶而去。
“呼………”
直至使出岗哨区域,王艳兵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后背都已经湿透了,额头上布满了密麻汗珠。
“我滴妈,这可太刺激了!”王艳兵感慨一声。
转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常,无波无澜的林殊,忍不住感慨道:
“林殊,该说不说,你是真的淡定啊!而且,刚才装军官装的太像了,往那一坐,活脱的连长风范!”
确实,像他们这些刚入伍的新兵,见到军官、班长啊,总会下意识的有些紧张,甚至会有种抬手敬礼的冲动。
但林殊没有,完美诠释了一个不善言辞,不喜欢说废话的高冷连长形象。
这演技,啧啧,绝了!
“身为一名狙击手,最重要的就是要拥有一颗处变不惊、临危不乱的大心脏,这没什么。”
林殊摇了摇头,笑道:“送你一句话。”
开车的王艳兵下意识问道:“什么?”
“化妆侦查、渗透,记住这条口诀:你不是要伪装那个人,而是……你就是他!”
王艳兵默默记下了这句话,并在心底繁复念叨两遍。
“林殊,你都开始学习化妆侦查,化妆渗透了?这是准备进特种部队吗?”
“难道你不想进吗?”林殊反问。
王艳兵脱口而出:“我当然想去特种部队,听说能进入狼牙特战旅的,那个顶个都是兵王。”
“这不就结了!”林殊笑了笑:“有机会的话,多补习补习中学的文化课程,免得吃亏。”
这算是给王艳兵一个建议了。
其实王艳兵的身体素质和潜能并不比何晨光差多少,那为什么在特2里哪怕进了狼牙,何晨光能火速提干,而王艳兵却还是个上等兵呢?
除了关系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何晨光是东南大学的大学生。
所以,何晨光能学会更多狙击战术上的东西,王艳兵只能充当一个观察手的角色,也是吃了文化上的亏。
王艳兵闻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现在就后悔上学时候没有好好学习。
特别是在连长给了他狙击射击教材以后,他才知道原来成为一名狙击手,居然这么难,数学公式、物理公式、乃至于化学公式,而这些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上学时候,光顾着逃课打架,哪还的记得去?
“就是不知道现在想学,是不是晚了点。”王艳兵苦笑着道。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在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没有什么晚不晚的,只要你想学随时都不晚!”
王艳兵点了点头,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语气复杂的开口:
“林殊,谢谢你哈……”
“嗯?”林殊不解的看着他:“谢我做什么?”
“很少有人告诉我这些,谢谢你拿我当朋友!”王艳兵的语气里,充斥着些许的低落。
林殊默然,心中则叹息一声,他能对王艳兵的情绪感同身受。
前世他也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更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记忆中的几个良师,没有谁再跟他讲过什么道理,想来王艳兵也是如此吧?
孤儿,不仅仅是无亲人的孤,更是孤独的孤。
“我们是战友,兄弟嘛!”林殊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我们是兄弟!”王艳兵重重的点头,这一刻,心底似乎被一团暖流所包裹,这份暖流,名为友情!
……年轻人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王艳兵没有低落多久,就从中走了出来,接着向林殊问道:
“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行动,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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