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
王良收拾完东西,赶紧练习飞针,这是他当前最大的依仗,太岁吸纳他,也是因为这项飞针绝技,必须加快进度,他有一种感觉,这次练满进度条,升级后,飞针的威力将会得到质的提升。
半夜两点多,进度条练到了【飞针:50000/300000】
趁着隔壁夫妻没有开始“打架”,赶紧睡觉,不然听着那种交响乐,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8点被闹钟准时叫醒。
起床,洗漱,检查了一下天然气阀门,是关着的,拉上窗帘,穿好衣服,装上手机,钥匙,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出了门。
王良的老家位于阴山山脉背后,人们喜欢叫后山,得先坐班车到县里,再从县里换乘每天只有两趟的小班车,才能回到村里,他们村叫“杨家圙圐”,最后两个字念kūlüàn,是个方言,意思是土围墙。
去县里的班车很多,到汽车站买了票就能直接上车。
十点多,班车驶进了阳石县汽车站,王良赶紧下车取行李,以防别人拿错行李,把他的旅行箱拉走,那两个箱子里装的东西虽说不怎么值钱,但也是精心挑选的。
关于拿错行礼是有教训的,小时候他姑姑过来走亲戚,给他拿了很多好吃的,装在一个编织袋里,结果被别人拿走了,留下一個一模一样的编织袋。
里面装着一盘电线,一个电钻,还有各种扳手,工具。
找不到拿错行李的人,只能拿回去,他爸见了这些东西非常高兴,因为全都用得着,出去买的话,价格还不便宜,他和他爸截然相反,非常难受。
心里默默把那个拿错行李的人,骂了十八遍。
取回自己的行礼。
开始在车站里寻找去杨家圐圙的车。
“黄家村,黄家村的”一个手里拿着一叠车票的矮胖中年男人边喊话,边跑过来问道,“后生,去哪呀?”。
“杨家圐圙”
“害!二后生,这儿有个去杨家圐圙的”
话音刚落,一个瘦高个中年男人,从班车与班车之间的空隙中跑出来,喊着,“马上发车,赶紧”。
王良赶紧拖着行李箱往过跑。
回村里的车票是20,还得走100多公里,以现在的物价来评判,不算贵,车上坐的也都是村里的人,王良一上车就被认出来了。
“这不是猪换家的儿子吗?”
一个手里拿着烟袋的老头笑着和王良打招呼。
“猪换”是王良他爸的外号,听村里的老人说,王家只有一个闺女,也就是他姑姑,给他介绍相亲对象的人。
过去在农村没有儿子,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行。
他爷爷就用一只半大的猪崽子,从一个养不起孩子的家庭里换回了他爸。
村里的老人都喜欢叫他爸猪换,同龄人喜欢叫王师傅,因为他爸以前是个木匠。
“大爷好”
王良笑着回应了一声,坐到了靠窗位置。
这个老头具体不知道叫啥名字,在村头住着,他儿子在镇里卖化肥,种子,发展的挺好。
从县里回村的路,全都是盘山路,不好走,车速提不起来,将近十二点半才摇摇晃晃回到了村里,这几年村里的变化还是挺大的,以前的泥土路都铺成了水泥路。
下雨,下雪,也变的好走了。
路两边还安装了太阳能路灯,到了晚上,照的清清楚楚。
刚安装上时,一些老人痛心疾首的说,“大路上你点什么灯呀,有钱没地方花了?”,经过年轻人解释,才笑着说,“科技就是好,路上点电灯,想都不敢想”。
王良他家在村里的中心位置,和其他家一样,都是红砖房,正房两间,南房两间,院子东面盖着羊圈,猪圈,鸡窝,狗窝,西面有一间小粮房。
小时候没有冰箱的时候,吃的一般都在粮房里放着。
过年买的糖,瓜子,花生,柿饼等等好吃的,也在里面“藏”着,他经常溜进去,偷吃水果糖,最主要的是,里面还“藏”着整挂的鞭炮,偷偷从上面取下来三,五个,跑出去和小伙伴们放鞭炮,炸羊粪。
非常快乐。
班车停到他家门口时,他爷爷正靠着墙根儿和几个老人一起晒太阳,他妈正站在院门口,手里拿着筛子,脸颊冻的红红的。
“呲”一声,车门打开。
王良一个箭步从车里冲出来,抱住妈妈,轻声说道:“妈,我想你了”。
这一刻,他感觉无比安心,那颗始终提着心,终于放下来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没有!你儿子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受委屈”
王良放开老妈,跑到老爷子身旁,大声喊道:“爷爷,我回来啦!”,老爷子的耳朵有点背,必须大声说话,他才能听见。
“这次回来住几天?”
老爷子的说话声音同样很大,中气十足。
“回来住个一,两天,我给你买了三斤上好的烟叶,我先去拿行礼了”
王良赶紧去班车旁边,从侧面放行李的地方,拖出两个大行李箱,他现在的力气好像也比以前大了。
在一众老头注视下,带着老爷子回了家。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炖肉味。
“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王良说着话,走进厨房,从瓮里舀起半瓢冷水,“吨吨吨”喝了痛快,这里面的水都是从井里抽上来的,喝起来有一股清甜,比市面上卖的矿泉水好喝多了。
“那不是给你凉下一茶缸水吗?又喝冷水,冰叭凉,对胃不好”
“不爱喝热水,爷爷你喝”
王良把茶缸子端到了老爷子面前,老爷子接过茶缸,喝了一口,说道:“我孙子端来的水就是好喝”。
正说着,门推开,走进来一个皮肤黝黑,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王良下意识地站直了些。
“回来了?”中年人看了一眼王良,把棉手套和棉帽子摘了,放在靠近门口的窗台上,换上拖鞋,走到火炉子边,拿起火钩,从底下捅了几下灰,两只手放在火炉子旁边,开始烤火。
王良只是“嗯”了一声,他实在不知道该和他爸说什么。
从小到大他都非常怕他爸,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羊让二柱子看着呢?”
“嗯”
“那我赶紧准备饭”
王良没敢闲着,赶紧去厨房拿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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