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尽风流

  时间一晃,已是晌午。

  足足近四个时辰过去……

  使得那原本风情万种的月莲圣女,如同一滩失去筋骨的烂泥般,瘫软在合香二十一局的凌乱地面上。

  这合香居中并无床榻。

  女子遍体娇红青丝凌乱,蜷缩倚枕着男人的手臂,美眸失神之间传出细密绵长的鼻息……

  只觉身后的怀抱竟如此温柔。

  但自己绝不配拥有这些。

  能得一场欢好已是一生的满足。

  至于说什么道侣和欲种……

  欲种交给自己爱上的男子理所当然。

  但道侣……

  叶曦芳心瞬滞,只觉无尽的愧悔与悲恸充斥神魂,心脉犹如被刀割油煎一般传来阵阵刺痛。

  却非是她受了什么委屈。

  而是……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所有,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给自己的心上人。

  有些东西,早就已经被畜生夺走了,被她自己疯癫失心的时候弄丢了。

  她没有开口说爱这个男人的资格。

  叶曦忧郁温柔的眸子,渐渐浮现几许轻松,纤手抚上了搭在自己柳腰的手臂,柔弱笑语。

  “寻瑶殿里的师姐妹,遇上言笑相欢的天骄俊杰,偶尔也会受邀与之云雨欢好。”

  “师兄只当叶曦是如此就好……”

  女子的柔声轻语戛然而止,酥胸上突兀传来的痛楚使其一瞬失神。

  赵庆自是毫不留情的蹂躏自己的女人。

  乃至扯过其湿漉漉的凌乱青丝,贴近冷语质疑:“你睡了我?不想负责——?”

  “玉京行走的身子,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吗?”

  叶曦:???

  听闻此言,女子满目古怪狐疑笑意。

  心中原本的怯懦愧疚,瞬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直使得她情绪都不连贯了。

  便也就顺着赵庆的蹂躏,柔弱的扭过颤抖娇躯,如同好友般与其含笑对视:“我会拿你当道侣。”

  “你拿我当什么都行……至少,你我都能轻松一些。”

  赵庆神情微凝,认真注视着美人儿眸子中的情念依恋……她已经藏不住了。

  至于叶曦言笑间自哀自怨的,赵庆便只当是没听见。

  也根本没开口理她。

  反倒是肆意捉弄着怀中暖玉一般的娇躯,去寻找这忧郁姑娘,绵密喘息迷离失神的一瞬。

  【叶曦】

  【亲密无间】

  【绝品灵根加成:20】

  【空明姿加成:50】

  【获得木灵根资质:85】

  【获得水灵根资质:85】

  【风灵根:臻化——流云】

  短短四个时辰,叶曦的面板便已是不知第多少次浮现眼前。

  或许是十数次,或许是数十次。

  绝品水灵根甚至化开了这满室的浓香,淅淅沥沥的随着欲种吐诉情意。

  那抹鲜艳的殷红也被水迹晕染,像是化作了淌动的胭脂……妩媚而娇柔。

  赵庆不由将怀中娇躯欺按的更紧。

  心念微动,眼前便有另一道面板浮现。

  【体:玉瑶九寒、流云雀】

  【姿:空明】

  【风灵根:臻化——流云】

  所谓仙姿妙体,便是如此,姿为先天最玄妙的天赋,体为身躯神魂所伴生的奇异。

  某种程度上来说,灵根也是姿体的一种,只有拥有这般姿体的人,才能够触及灵气踏入修行。

  他如今的玉瑶九寒,是来自与清娆的双修……只是命蝶沉入泥丸,便触动了他残片的变化。

  而晓怡的璇玑瞳,清欢的九妙药体,柠妹的迷梦魄,皆是属于修行体质。

  但叶曦俨然不同。

  不仅身负最为顶尖的流云雀,更是与生俱来的空明之姿!

  虽言是三绝品灵根。

  但实则却是水木双灵根,外加一姿一体。

  赵庆先前和柠妹便已经琢磨过了,毕竟柠妹去触碰了天香星辰的那枚残片。

  曜华之主说,那是祂的法与意,汇作梦中仙姿。

  红柠凭此窥见了数之不尽的玄妙姿体。

  便如。

  朝华雪,水根之极洞清幽。

  少邪瞳,火精入目参阴阳。

  这般奇异体质,犹如灵根一般,更犹在灵根之上。

  流云雀便是这般,且是极尽稀少的风根所属!

  只要身负流云雀,便是这天底下最为神妙顶尖的风灵根。

  以至于赵庆因双修而诞生的风灵根,瞬息抵至资质绝巅!

  他身负天道残片,直至今日。

  也才拥有两道冠绝世间的姿体术法。

  【含光:出神入化】

  【风灵根:臻化——流云】

  含光剑意来自于将死之时的顿悟,而冠绝世间的风灵根,则是因叶曦的流云姿体所得。

  灵根与体质的关系极为玄妙。

  便如当年和他一起为裴进做事的吕正,就是上品火灵根,且为赤灵体,在楚国已算非凡的修行天赋。

  清欢的九妙药体与其木灵根有关。

  如今赵庆也得以体会到了体质的玄妙所在。

  尤其是这风根之极的流云雀!

  当年吕正的上品火根赤灵体,与叶曦的风根流云雀相比,近乎连空气中的尘埃都算不上!

  赵庆竟隐约感觉,自己身负流云雀后,如今御风的速度远超金丹,甚至有资格去洞悉传渡之妙!

  一步方寸,一步山河。

  那元婴大修才拥有的传渡手段,已然为他展开了一道门缝,风根之极逆青冥!

  而空明之姿亲和灵气,如今得到却是用处不算太大了,毕竟他日后越境金丹直入元婴,早就过了最需要积累灵气的境界。

  ……

  叶曦温柔的美眸轻轻扇动,安静承受着赵庆对她的捉弄。

  心中情爱与欲种所至,不时娇躯轻颤少许,都像是在对男人诉情诉爱。

  眼看赵庆对自己的言笑不加理会。

  叶曦心中不由温暖,却又茫然无措。

  她抿唇沉默少许,继而轻柔按下赵庆的大手,柔弱趴上对方的胸膛与其对视,那双眸子中更似有说不出的柔情。

  “可以吗?”

  赵庆挑眉疑惑,只当是先前没有听见,捧起姑娘绯红的俏脸笑问:“可以什么?”

  叶曦骤然心神一荡。

  她知道赵庆不可能听不见自己说话。

  只是不想理自己这些言辞。

  可……

  “嗯……”

  女子沉默许久,终是尝试着抬起纤手,温柔为自己男人抹去额间汗水。

  似是感觉与心上人又近了些,似是照顾心上人使她自己感到欢愉。

  叶曦美眸弯弯,盯着赵庆的双眼柔声轻笑道:“我说,你拿我当什么都行,别往心里去~”

  赵庆闻言微微皱眉,目光自美人笑眸间移开,扫过其香汗淋漓的诱人锁骨……侧目望向撕扯残碎的云裳。

  随意抬手取过那片染血的丝绸,言辞平静而又淡漠,只是有力的大手将柳腰欺的更紧:“你是我的道侣,还能拿你当什么?”

  “好了~!”

  伏在男人怀中的月莲圣女,第一次展现出小姑娘的娇柔风情,幽幽怨怨的剜了男人一眼。

  像是在于好友说笑打趣。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叶曦不是处子,失心巅病的也是我自己。”

  她轻松随口道:“想要我就要着,不想要就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女子澄澈的美眸尤为干净,浅笑嫣然却又风情万种。

  可看到赵庆也对她露出几许轻松笑容。

  一瞬间。

  便只觉得心都撕裂残碎了,比这辈子遭过的所有罪都更加痛楚。

  她有仇怨可以报仇,可以等着报仇。

  可她的贞洁,永远没有办法献给心上人。

  她甚至无法开口认真告诉赵庆……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

  哪怕她魂献生死,都献不尽自己的爱意了。

  ……

  叶曦神志有些迷乱无措,此刻不由心下一狠,纤手攀着男人肩头贴近耳边,温柔轻笑道:“我做你的妓女吧。”

  “只给你一个人当妓女,你给钱我就愿意,以生死鉴忠贞。”

  “你呢……就好好照顾着姝月和清欢。”

  “咱们都多熟了~你们家的这些年走来,这中州没有人能够坐享其成,叶曦更不值得。”

  妓女!?

  赵庆不由满是心疼怜惜,哪还不知道叶曦是怎么想的?

  她这从来不愿显露柔弱的模样。

  更是让赵庆感觉到了,那股难以言明的割裂、错乱、无助、茫然……

  他按下了美人娇躯,额头相抵躺在凌乱的地上轻拥言笑:“月莲叶仙子,中州最娇艳的一朵,要做妓女了?”

  叶曦毫不在意的轻笑扑闪美眸,气若幽兰浅笑吐诉:“你的,为你做妓女,跟着你,只给你。”

  赵庆笑眸疑惑,像是好奇:“打算收我多少银子?”

  “都好。”

  女子风情绽颜,沉吟柔声笑着:“总不能太便宜了,好歹是上一代月莲圣女。”

  “但你又是玉京行走。”

  “要灵石说出去让人笑话你。”

  “我喜欢你的写的曲述,喜欢你的书法,多给我几幅如何?”

  赵庆沉默少许。

  当即选择了拒绝,满是认真的低声告诫:“姝月不喜欢我嫖娼。”

  叶曦闻言稍显错愕,继而浅笑盈盈。

  却只听男子又轻笑好奇道:“既然喜爱我书下的曲述,那是否爱我?”

  “赵师兄觉得呢?”女子美眸扑闪。

  她笑语刚落。

  却不知怎得,赵庆骤然收敛了笑容,将其死死欺按在墙壁上,头颅重重碰撞发出闷响:“要你自己说——”

  叶曦青丝凌乱,娇柔笑眸失神一瞬。

  不自觉的蜷了蜷修长美腿,即便……被赵庆欺负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当然倾心赵庆。

  “嗯……”

  听闻这声若蚊虫的细密嘤咛,赵庆神识骤然涌动,疯狂灌注女子泥丸明堂,像是要把她神宫都撕裂破碎!

  言辞阴翳而又疑惑:“你说什么?”

  叶曦美眸轻轻闭阖,不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泥丸之中天翻地覆的震荡,使得她痛不欲生。

  男人的冰冷与淡漠,更是让人无法直面。

  就这么将她赤裸裸欺凌羞辱在墙壁上。

  但却又像是一团炙热的炉火,温暖而浓烈,像是能将她的心都融化。

  女子弯弯的睫毛轻颤,沾染血迹的殷红朱唇轻启……而又颤动抿合,保持着沉默。

  赵庆目光变得温和,挑起叶曦的下颌轻声平静:“我倾慕于你,叶仙子,血衣八行走……是你的裙下臣。”

  轰隆!

  叶曦娇躯骤然一颤,只觉得脑海中惊雷滚滚。

  却又是满心的茫然错乱,一颗芳心犹似被万箭穿裂……痛不欲生。

  她从未想过,赵庆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血衣八行走……是她的裙下臣。

  她心里装着的人……是她叶曦的裙下臣!

  只是刹那。

  这位时常风情浅笑的女子,美眸中便浸润了一捧朦胧水雾。

  她晶莹泪水沾染在一起的睫毛轻颤,极尽温柔的嗓音轻颤模糊:“得到我……占有我……拿走我的全部……”

  ……

  合香二十一局中,唯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静。

  赵庆不再将这姑娘欺负在墙上。

  叶曦也没再出声,只是蜷缩瘫软在墙角,失神泪眸中一串串晶莹划过面颊,沿着精巧绝美的滴落……汇入那片胭脂一般的血迹中。

  乱香浓郁的空气中,只剩下了两人绵密的鼻息声。

  ……或许是过了几息,或许是过了盏茶。

  赵庆取了一拢华美星纱,温柔拢在了自己女人的娇躯上。

  轻声笑语中满是怜爱:“过去无可挽回。”

  “不要一遍一遍的去自怨愧疚,不要一遍一遍的去后悔去幻想。”

  “别……欺负当时的自己。”

  “当时的自己也在拼了命的挣扎,当时的自己也癫狂失心,当时的自己……比现在更痛苦。”

  “你总是欺负她做什么?”

  “你欺负她……她难道就好过吗?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她已经承受不了了。”

  “你不知道吗?”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不要欺负以前的自己。”

  “就算重新来过,你也不能比她做的更好,你……甚至活不到现在。”

  “你比她更弱小,更怯懦。”

  “叶秋颖那些人作弄欺负你,为的便是要你生不如死,要你身负空明仙姿,也无法心得空明。”

  “每个人都有来时的路。”

  “我是从杂役堆里出来的,我也辜负过柠儿,骨女是从乱葬岗里出来的,她也曾蒙昧屠戮凡人,清欢也是迷茫苦顿,失心乱赌,才拥有了他的主人。”

  “不用去幻想你没有走过的路。”

  “那就是你我,对错……都算数。”

  听着赵庆温柔的轻语,叶曦只觉心神错乱,几尽癫狂,神情都有些狰狞颤抖。

  却又有温暖的手掌抚过她扭曲的容颜——

  “生命是一场历程。”

  “叶仙子亲口说的,当时轻松言笑,风情万种。”

  赵庆捧起女子渐渐舒缓安宁的绝美容颜,与之认真对视:“我想要的……是你的美,艳冠中州的美。”

  “不如把心放在以后,你会见到星辰大海……仙路之上,水岭之外。”

  叶曦沉默不语,只是怔怔出神,看着男人温和的笑容。

  她像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哑巴。

  嘴上什么言辞都没有了。

  而心里……却也同样什么也寻不见,像是癔病、像是失魂。

  只是笨拙迟缓的抬起藕臂,葱玉纤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干瘪的朱唇轻启间,看着有些狼狈,与赵庆对望的出神眸子中,还酝着晶莹。

  月莲圣女干哑嘶声,嗓音不似以往轻柔温御,吐字更不似那般使人心荡的朱润饱满。

  “公子早就得到我了……叶曦的心,早就是公子的。”

  “什么都愿意,什么都给,就是爱上了公子……不管公子对我如何。”

  赵庆听着听着,眸中的笑意也渐渐散去。

  有力大手将蜷缩的姑娘缓缓拉起,轻拥入怀。

  但也仅是温存一瞬。

  下一刻。

  便已是极尽疯狂,自女子的螓首檀口,酥胸柳腰。

  将她三道秘境皆尽霸占……

  将其泥丸明堂杀的支离破碎,空明仙姿连跌三境!

  叶曦像是一团烈火。

  将两人所有的情爱皆尽焚烧,却又烧的更加炙热而浓烈。

  相比她那风情万种的绝色姿情……

  如今忧郁温柔的目光,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尖刀……杀她自己,也杀赵庆。

  一晃夜深。

  即便叶曦已经瘫软在怀中颤抖痉挛悲鸣。

  但那双温柔到化不开的眸子,始终都像是在说……

  她还能给。

  她把命都给在这合香二十一局。

  只要她的男人想要,愿意要……

  即便只是此时此刻的一点温柔。

  ……

  直至离开合香二十一局之前。

  叶曦就那么蜷缩被赵庆拥着。

  竟又开始自怨说笑,她嘶哑笑语:“当真不给我书几句曲子了?留几块灵石也好。”

  “你的妓女,也是要脸的。”

  赵庆瞬时气结,没好气的揉乱美人青丝:“你这样邀宠,清欢会杀了你的。”

  叶曦沉默少许,颤抖着娇躯贴近男人耳边柔声认真:“你拿我当什么都好,杀了砍了都行,跟清欢不一样……你要爱清欢。”

  “我没有邀宠,死也不敢。”

  赵庆:……

  ???

  他一时无言以对,无奈轻笑自叹一声:“私下里试试叫公子,别让清欢真杀了你,我可不拦着。”

  “曲述诗词才情,我和晓怡远不如你,难道硬写吗?”

  叶曦满目疑惑,眸中温柔化作笑意:“是公子太谦虚了,我的曲子都是多年抄抄写写自己摸索来的,远不如公子。”

  赵庆当即陷入了无言沉默。

  叶曦夸他如何都好,但是夸他写东西好,那是真特么的害臊啊……

  他转而揉弄女子笑颜疑惑:“不如你送我一曲?就像是凝玉三寸那样的小述?”

  让他真给叶曦留下什么,那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叶曦给他写点什么,他倒是非常乐意欣赏,毕竟月莲叶仙子的才情,他也才窥见了冰山一角。

  “我……既然你想要,我试试……”

  女子低声轻语,转而柔弱挣脱怀抱,纤足点地有些颤抖,但还是强撑着伏上桌案……

  她哪儿会写东西啊?当真距离赵庆极远极远。

  但若是自己的心上人想要……

  女子浅笑抿唇,在合香居的箓纸上娟秀小书,柔声自语。

  “书——剑——尽——风——流——”

  “……”

  赵庆心中骤然一荡,哪还不知是说他剑斩天公的事。

  此刻满心赞叹凝眸等待,只觉得叶曦的美永远无法窥尽……

  但。

  女子却也在温柔笑望着他。

  赵庆:……

  “没了?”

  叶曦笑眸中显露三分错愕,继而理所当然:“是当时的意境不好配曲吗?”

  赵庆:……

  短小无力。

  “只有半句是不是太少?不说上下两阙,总也得是完整的一句……”

  叶曦心中古怪,继而便开始沉吟下半句。

  同时柔声轻语笑道:“我看前辈们的曲述上,大都也都这般,不曾想还有讲究。”

  赵庆听着听着,顿时有些抹不开脸了。

  除却唐诗之外,真正古词古诗,还真就是尽简尽美,根本没有太多工整的说法。

  且凝眸再观——

  书、剑、尽、风、流。

  每一个字都是外放的张扬洒脱,将天公不美斩天公的意境,宣泄的淋漓尽致……再多杂赘反而不美。

  但叶曦显然是没有多想,依旧在蹙眉思索着,手中纤柔小笔起起落落。

  却又被赵庆轻拥入怀,将那星纱笼罩的娇躯欺负……

  还是赵庆握住了她的小手,一起写下了下半句。

  “寸——暖——寸——香。”

  叶曦美眸当即一颤,只觉得……赵庆像是把她今天的所有,都铺散在了纸箓上一般。

  太过香艳,太过轻浮。

  且与先前自己所书,也不太能够意境相融,谱曲更是极难下手。

  但女子稍稍打量后,依旧是回眸浅笑温柔自语。

  “更简、更美。”

  赵庆也笑:“如何?可还能写?”

  这便是司禾跟他传念,故意刁难叶曦了。

  寸暖寸香还是小姨的场外支援。

  毕竟硬要去对那风流疏狂,实在是太难,只能剑走偏锋试试。

  这东西,明显是越短越难,几个字说清楚所有的意境……

  正当此刻。

  赵庆神情瞬时一滞,大手轻握的柔荑便已挣脱。

  “苦——昼——短——”

  随着女子低声轻语传出,赵庆脑海中也阴华骤荡,司禾俨然真的惊到了,但却并没有吐槽开口。

  叶曦温柔盯着自己的娟秀小字,又看了看那游龙恣意的香艳书录,此刻也不由玩心大起。

  “赵师兄,该你了。”

  赵庆:……

  这般境况,他还怎么接的下去?

  字数压到两个,还写个屁啊……

  当是时,这位血衣八行走,便轻浮按住了女子螓首,再一次征服对方的所有香甜……

  又在人家身上摸了好几把。

  继而才耍赖书下:“余——欢——”

  他轻笑自语写完之后,直接就把纤柔小笔塞给了叶曦,一点都不觉得害臊。

  “一个字,写!”

  叶曦与他对视笑眸扑闪,风情万种的施施然回眸凝望。

  “……”

  沉默少许后,柔声自语道:“不写了,叶曦本来就远不如公子。”

  “不过倒是有了一首曲子,还是公子写下的……”

  赵庆听着神情狐疑,跟随女子目光观望纸箓。

  这哪来的曲子?我写了吗?

  他没好多问,毕竟不懂。

  只是平静笑语轻哼:“嗯?”

  叶曦被欺负的星纱不整,香肩落袖。

  她温柔美眸轻阖少许,继而与赵庆对望一笑,便提笔作书,浅笑吟唱尝试谱曲——

  书剑尽风流。

  寸暖寸香。

  苦昼短。

  余欢。

  书剑,尽风流。

  苦昼,短余欢。

  风流寸暖,余欢寸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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