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与冲突是喜剧的惯用手法,利世的话如果让一般人听见,一定会多出许多的笑点。例如怀疑自己的耳朵,又或是想到些别的事情,但这种三流剧情显然不适合放在工藤优作身上。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把防弹衣丢在了地上,想起出发前结月还有香织的态度,情况已经明朗下来,心思飘忽到连身后多出两个人都没发现。
“这孩子真可爱。”
胡子更加成熟的男人背靠大树,见到弟弟不说话,于是调侃:“反正你们现在也不一定接受的了,干脆我把她带回家…”
“你在说什么笑话呢。”工藤优作一下子清醒过来,转身后抱着胸:“别在那里自说自话。”
瞥了一眼站在边上发呆的小基德,工藤优作又瞪向另一边的树林。
“,还挺敏锐的,不愧是师从M16顶级特工的编外人员。”
穿着一身黑的德泉从树林中缓缓走出,他的皮手套拍过一棵又一棵的树,出场就把黑羽快斗吓得猛跳。
“喂!老爹,他…”
“别误会,我们长官可对什么天下无敌的宝石或是返老还童的药没兴趣。”德全从怀里拿出了一张警官证随手往黑羽快斗那边一丢。
看着印有基德脸,警衔是警部补级别的警官证,黑羽快斗两眼放光,声音都不稳定了起来:“这…这算是…”
“我们不打算招安一个贼,但小姐的本家是偷东西的,多少不大好听。”
“…我是怪盗,怪盗你懂吗!就是啪得一下,又哒得一下,到处哔哔嗡的怪盗!”
“那不还是贼?”
“我东西都还回去了!”黑羽快斗不服气地吼道。
德泉很平静地看着黑羽快斗:“你可小心点,不要随便用这东西。“
“要你说,靠着它还能叫怪盗吗,我还得和大侦探分个高下呢。“
虽然悠二也说他不用担心,但哪里有这个稳呢,他好想把这张证拍在中森警部的面前啊。
“岛上的情况都稳定住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这些家伙很忠心,没一个活下来的。“
总觉得他们在说些什么比较危险的事,黑羽快斗慢慢缩到了自己老爹身后降低存在感,同时觉得刚才和德泉先生说话的时候嗓音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大,他下次一定改。
工藤优作扶着栏杆,确定这些混水的都是克丽丝的人后,他大概估算出了岛上目前的各个势力。
警视厅,警务局,铃木财团,乌丸财团,黑衣组织,还有一群卧底在乌丸内的人。
【不,还要加上南政宗的人,以及大洋浮标里的国际警察。】
稳重的工藤先生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岛上的热闹,并且希望自家办婚礼的时候可以稍微冷清一些。
【最好除了双方家长以外一个人都别来。】
他表示自己年纪大了,不喜欢太热闹的场景。
满足完好奇心,工藤优作简单对着黑羽父子点了点头就要下山,突然想到什么,走下去又急忙折返回来。
“那个孩子真姓黑羽?监护人是谁?能不能改回来?我们工藤家马上都快没工藤了。”
“监护人是克丽丝。”德泉挑了挑眉毛:“长官也挺喜欢小姐的,姓工藤……往后排排吧。”
“……”
……
“哎呦,终于回来了。”
站在潜水艇的鱼雷发射口前,真知子摸了一把脸,把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汗水的水滴擦去,让出位置让藤原把两个女人都提起来。
“欢迎回来,你们任务完成的很好。”
伏特加端着几杯热牛奶走到鱼雷口,等真知子接过牛奶托盘后,他直接检查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直美,将人扛在肩膀上往外走。
“对了,大哥已经在休息室里等着你们了。”
潜水艇的监禁室距离休息室并不近,伏特加也不可能以真面容亲自出面,所以他将直美丢给了潜水艇上的一个代号成员,在嘱咐好事情后回房间补觉去了。
监禁室内,从昏迷中已经醒来的灰原哀感受着周围腌入味了的组织气息,她从上到下摸了一遍,除了衣服以外的东西都被收走,于是只好静静地坐着。
还好在家和出门用的手机不是同一部,不然现在她肯定要担惊受怕,怀疑组织破解她的手机后会发现什么秘密。
“滋啦”一响,监禁门开后陌生的外围成员把直美丢在灰原哀隔壁床位上,盯着装睡的小孩呆了一会,又返回出去。
休息室内,潜水艇的餐桌边,黑羽利世坐在贝尔摩德身边,对面前的零食和饮料迟迟不动。
如果只有克丽丝的话,她现在肯定是拼命的撒娇了,但旁边还有个臭脸的冷面大叔,利世表示自己要矜持一点。
“那些上了渔船的,都死了吧。”
琴酒将一块煎鱼排送进嘴里,根据酱汁判断出是伏特加的手艺,他抽出纸巾擦了一下嘴巴,余光则瞥向贝尔摩德脚边的钱箱。
“这钱是利世的。”
“我的人出手了。”琴酒的手点了一下桌面:“就算他们打白工,但船和炸弹是要钱的。”
“船是你低价收的准报废渔船,炸弹是上次我配合警视厅抓捕炸弹女的时候,你偷偷喊人去拆得几颗,哪来的钱?”
贝尔摩德哼一声,嫌弃地看了眼鱼排,拆开面前的薯片开始投喂起孙女。
“他不是进医院了,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琴酒看着贝尔摩德,希望这个女人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为什么……不是很明显,这次组织死的人最多,他杀得也最多。”
贝尔摩德让女孩出去玩,等休息室里只有两人后才收起和蔼的笑脸,恢复成同琴酒一样的恐怖感觉。
“袭击,造成恐慌就会有机会,他会铲除阻挡在自己前面的所有人。”
“boss不会看着他这么干。”
“谁知道呢。”贝尔摩德点了根烟:“至少他把证据消灭的很干净。”
“老鼠……”琴酒的语气开始逐渐平静下来:“是叛徒。”
“他可没有背叛组织。”贝尔摩德往后一靠:“现在看来,你才是最惨的。”
“下一个就是你了。”
“无所谓,大不了我退休,美国他说了不算。”
贝尔摩德把烟按在伏特加的鱼排上,提着钱在琴酒不舍的眼神中给了个飞吻,打算带利世回房间睡觉去。
“她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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