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能让人看到莫奈。”
灰原哀笑着看向女孩:“这你就吃亏了点。”
莫奈是法国有名的印象派画家,帝丹小学里也有挂着他的仿品,而第一次来到帝丹小学的女孩自然不知道到底哪里有莫奈的作品。
“唔…算你先胜一步。”
女孩抱着胸抬头看向灰原哀,嘟起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莫奈到底是谁了吧。”
“呵…”
灰原哀捂着嘴,虽然嘴巴挡住,但是眼睛仍然隐藏不住笑意,只是她这幅模样反而把少年侦探团的其他几人吓了一跳。
“喂,灰原同学是不是生病了,我感觉她今天笑得太多了吧?”光彦看向柯南:“而且比欺负柯南你笑得还要开心。”
“喂…”
“说不定是昨天晚上在家吃了鳗鱼饭。”
元太的建议没有一丝可采纳性,所以自然而然地被大家无视了。
“其实我觉得那个小妹妹也挺可爱的,只不过有点不好接触,明明她那个监护人看起来挺和蔼的啊。”步美发现女孩从头到尾好像只和小哀有好好说话,不免沮丧。
“和蔼肯定也是装起来的。”柯南揉了揉被灰原戳疼的腰:“她父母肯定也是这样臭屁的人,什么这只是初步的判断而已。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果然是个幼稚的小鬼。”
“不行了,柯南的脑袋已经坏掉了。”
光彦朝着同伴摊了摊手,遗憾地摇了摇头表示可惜。
“喂,村田,是我们以前太傻了吗,现在的小孩都好聪明啊。”
“时代是在进步的吧,市桥,说不定再过十几年,六岁的小孩还可以写大学论文了呢。”
“再怎么说这都不可能吧,柳町。”
觉得这群人吵吵闹闹,灰原哀直接丢下她们,牵着女孩的手跑到了校长办公室,累的喘气道:“我们学校啊,只有校长老师的办公室里挂着莫奈的仿制画。”
二人推开办公室的门,却看见墙上挂着的并不是莫奈的画,而是标明为村田匠的获奖作品。
“啊啦,不打招呼就闯进我的办公室可不是件好事呀。”
一个长者白色长胡的老头正好从办公室的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个熟悉的孩子也没有生气。
“我记得你是阿笠家的那个小女孩呀,那个小胖子受你照顾了呢。”
“照顾?”女孩看了一眼身边的灰原哀。
“这位校长老师是我监护人小学时候的同学。”灰原哀拉着女孩给校长鞠躬,起身指着墙上的画:“校长老师,为什么原本莫奈的画被您给收起来了呢?”
“这个啊,因为今天那些孩子都回到学校里来了嘛。”校长搓了搓自己的胡子:“所以我特地把当时在米花町拿了小学生画画大赛的村田的画给拿了出来。”
虽然校长很喜欢莫奈,但比起那副莫奈的假画,自己曾经孩子的作品更让他自豪。
“不过其实还挺遗憾的,当时我以为会拿奖的并不是村田君。”
校长给两个孩子都倒了一杯红茶,然后坐在待客的沙发上回忆过去。
“当时他们应该是五年级…也有可能是四年级,反正整个帝丹小学里画画最好的,其实是那个叫宫野明美的女孩。”
听见姐姐的名字,灰原哀握着女孩的手稍微紧了一点,担心弄疼她又马上松开。
“不过好像是顾虑什么,那个女孩没有参加绘画比赛,村田君才拿了画画的金奖,还为此耿耿于怀,觉得宫野同学是因为可怜她才不参加比赛的。”
“居然会这么想,脑袋也太阴暗了吧。”
女孩哼了一声:“因为别人不行就把自己的才能隐藏起来的人,是最大的笨蛋,出色就是出色。”
校长抿着红茶,眉毛挑了挑:“你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让人头疼的捣蛋鬼。”
“不过这话也对,宫野明美在画画上很有天赋,说不定已经在某个绘画届大方光采了吧。”
仿佛是在和老校长做对,女孩撅起嘴抬杠道:“这也不一定吧,奶奶说过,有天赋的人大部份都在给资本家打工呢,说不定这个宫野明美就在给哪个画家打下手呢。”
宫野志保:这还真是没办法反驳。
女孩的语气又阴森了一些:“说不定,哪天她觉得画家阻碍了自己的发展,然后……”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的?”
灰原哀的语气严厉,把女孩吓了一跳,心虚地转过头:“奶奶喜欢给我讲睡前故事,昨天晚上刚讲到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天下第一夜祭杀人事件。”
“好了,我猜你们是在寻找画后面的那个yo假名,得提醒你们一下,这个字符是今天才出现在我办公室的墙上的。”
校长老师用手帕擦了擦被红茶沾湿的白胡子,余光看着女孩从沙发上跳下,跑到墙边抬起画框检查。
“这样一来,就算其他位置也有同样的记号,大概也是某个不希望我们找到时光胶囊的人伪造的暗号了吧。”
灰原哀捏着下巴,觉得没有必要再按照暗号的表面意思去找。
“这不是肯定的嘛。”女孩跑回到沙发上坐下,额头稍微出了点汗,把茶杯里的红茶一饮而尽:“那几个大人这么大,读小学校肯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普通的记号肯定早就被抹掉了啊。”
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女孩擦掉头上的汗水,灰原哀又询问道:“那你觉得,真正的暗号是什么呢?”
“嗯…”女孩犹豫了很久:“很久以前做的暗号,肯定和那个时候有关吧。”
“说的对呢,我们得去图书馆看看。”灰原哀把手帕收好,又自然地把女孩的手牵住:“这局算你赢了吧。”
两个女孩又风风火火地走掉,等门口没有了动静,校长老师才给自己的茶杯续上茶水。
“这个孩子的手续不全,很难办的啊。”
贝尔摩德看着老头子的背,从隐影中走了出来:“难办?你都接收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小孩了,多一个也没什么吧。”
“话不能这么说,这都是朋友之间的事,我推脱不掉嘛。”校长看着女人坐在自己面前:“不过我好奇问一下,她真的是你亲孙女吗?”
“无可奉告,我只能告诉你,她父母都在帝丹小学读过书。”贝尔摩德嫌弃地把灰原哀的茶杯推开,又用女孩的茶杯倒茶喝。
“你这么说,我也只好把她收下来了。”校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拔开小钢笔:“孩子的名字说一下,我来伪造…安排手续。”
“黑羽…利世吧。”
“确定不是现编的吗?”
“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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