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平凡之路
潘岩把陆女士送出去，顺便把两个实习生叫进来，并重新打开gopro。
高斌恢复正义的笑容：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我觉得委托人就是想要一个交代，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总得有个法。”项茗开口道。
“嗯，徐灵呢？你怎么看？”
“高律，我觉得陆女士还有话没完，不知道是不是碍于镜头的原因。”
“行，你们回去整理一下材料，然后各自出一份法律意见书。”高斌布置了任务。
“好的。”
中午就在会所请她们吃了顿饭，这才回律所工作。
刚进办公室，左娜跟了进来，顺手把摄像关闭，然后道：
“左大建果然挪用了一大笔钱。”
“那你可以按计划行事了。”高斌早就知道，一点不觉得意外。
左娜有些为难：
“真的要这么做？”
“想要一劳永逸，这是唯一的办法，何况只是演戏，不是真的把他送进去。”
“好吧。”左娜还是听了高斌的建议，准备给左大建下套，彻底解决他和劳春雪的矛盾。
“心那个蔡晓蕾，别信她的话。”
“我明白！”
...
该不，陆女士这个案子其实而非常具有代表性。
可惜她本身对钱的渴望更高，只要赔了钱，道不道歉都好。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多了，才给很多不法分子和不法机构生存的空间。
项茗和徐灵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也给出了比较系统的意见书，至少表面上看，是很有赢得希望。
但最终，这个案子终归还是要以调解为主。
高斌通过人脉关系向院方施压，对方也知道，只要认了这笔钱，以后还能继续骗更多的钱，所以就捏着鼻子认了。
赔偿金额120万，其中40万进了高斌的腰包。
高斌又拿出其中的12万给了潘岩，这子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贷款提了辆别克，拉着娇娆出去兜风。
一个对社会，对法律充满热忱的少年，最终还是被高斌给带偏了。
至于舒一楠，这子还是回到了爸妈安排的老路上，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令人心动的offer》播出，荣柯所的名气越来越大，舒一楠他爸的毕胜所则一落千丈。
律师能够生存的基础，靠的就是案源。
这也是虹吸效应的具体表现，大部分客户在选择的时候，都会本能选择名气更大的律所。
没有案源就没有收入，水往低出流，人往高处走。
毕生所的律师为了生存，跳槽成了家常便饭。
而荣柯所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对了，8位实习生中，最后留下来的两个人是项茗和徐灵。
这里头可没有什么暗桩交易，纯粹是这俩姑娘在后期的表现愈发突出，风头直接压过了另外几位实习生。
这个决定是荣柯所所有律师的一致决定，没什么可质疑的。
包括节目播出以后，看到最后一期的观众们也都表示了认可。
在节目后期，尤其是项茗的表现，对得起她的学历和经历，更为成熟的她，已经有左娜的风范了。
至于左娜，听了高斌的安排，用左大建挪用公司资金的把柄成功给他下了套。
蔡晓蕾远走国外，胎停腹郑
左大建认识到谁才是他一生的伴侣，在关键时刻，是劳春雪愿意拿出全部积蓄救他，而不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
因为急火攻心住院，是劳春雪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而不是找各种借口在外面不回来的蔡晓蕾。
病愈之后，左大建郑重道歉，并向劳春雪表示忏悔，最后对发誓，从今以后，他将回归家庭，就连公司的事也不管了，全部交给职业经理人。
家庭和睦，左娜也终于有心思追逐自己的幸福。
在左大建出院当，左娜跟易帆进行了一次长谈，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高斌的，他全然不知。
他只知道，没过多久，易帆提出分手，并从荣柯所辞职，从此杳无音信。
高斌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但尊重她的选择，消沉了不到半，便投入左娜的怀抱。
渣是渣零，但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
直到他和左娜结婚，第二年有了孩子，左娜才道出实情。
那次谈话，她向易帆倾诉了自己对高斌的情感，两人深入交心了一番。
本来是她想退出的，但易帆却跟她自己早就知道高斌不够专一，她跟高斌在一起不过是互相取暖罢了，没想着走到最后。
既然左娜愿意代替她陪在高斌身边，顺势放手对大家都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高斌哭笑不得，却也没责怪左娜，毕竟这件事是自己对不起两个女人。
不只是她们俩，还有艾和项茗。
艾那边好解决，给了一笔钱，斩断了这段情愿。
跟项茗纯粹是意外，一次他带着项茗出去应酬，喝大了，项茗不知道他家住哪，只好到酒店开了个房，没想到撞见她的富二代老公跟一个女生开房。
气不过的项茗没有上前拆穿，而是选择拿下高斌，报复她老公。
第二醒来，高斌都是懵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之后，每次项茗在她老公那受气，都会拉着高斌出来发泄，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有啥意义，反正高斌自己挺享受。
俩人就以这样不清不楚的复杂关系处了半辈子，谁都没有发现，不得不，当律师的就是谨慎。
对了，潘岩在高斌的调教下，完全走上了他的老路。
能调解的就调解，实在调解不了再上庭。
跟着高斌，他的人脉资源远超同龄人，在荣柯所年轻一代律师中，他的案源是最多的。
这也意味着他赚钱的机会更多。
当他赚了人生中第一个100万时，正式跟董娇饶求婚，并准备置办婚房。
很快挣到了200万，二人奉子成婚，婚房买在高斌家旁边的区，一套800万的两居室，两口住足够用了。
买房子的钱是跟高斌借的，毕竟银行贷款利息太高，没那个必要。
以他的赚钱速度，要不了多久便能还清。
10年后，荣柯所问鼎魔都，跻身全国十佳律所行列，高斌和杨平安二人选择急流勇退，将律所交到了杜飞宇手上。
当然，二人享有律所的分红权，多了不敢，一年分个200万轻轻松松。
再加上给几个企业当法律顾问的薪水，什么都不用干，一年也能赚四五百万，活的非常潇洒。
这辈子，高斌陪左娜走到了最后，没有选择提前离开。
一直到75，高斌才闭上眼睛，回归虚拟空间。
...
“宿主，任务完成的不错。”
可不是不错吗，潘岩一个向往公平正义的正太，被他生生变成了一个喜欢钱，信奉人脉关系的俗人了。
“有奖励吗？”
“奖励将在下一个世界中发放。”
高斌忽然问：
“我已经好久没抽人物卡了。”
“经过我的研究发现，人物卡技能俯身对宿主精神力影响很大，如果次数过多，很有可能造成精神失常。”
高斌懵逼了，还有这种法呢？
“行吧，那以后就不抽了？”
“随缘，随缘。”
靠，一听这话高斌就知道，花花肯定忽悠自己呢。
“那行吧，下个世界是什么？”
“宿主不需要休息？”
“不用，上个世界没什么尔虞我诈，一点不觉得累。”
“下个世界，《青瓷》！”
高斌想了好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只看过，没看过电视剧，但也知道这剧拍的不错。
不过内容记不大清了，于是道：
“我申请重温电视剧。”
“可以，现在开始播放。”
高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耳边依稀传来花花布置任务的声音，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刚蒙蒙亮，腹坠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摸着黑去厕所松快了一下，这才有功夫整理记忆。
这辈子他的身份是个开，1年前继承了父亲的拍卖公司。
不过这子能力一般，水平有限，这1年来要不是靠着父亲的老朋友帮忙，公司估计已经撑不下去了。
毕竟拍卖行想要生存，需要有挖坟掘墓的本事，这恰恰是之前那个‘高斌’不具备的。
高斌叹了口气，这个开局有点难度，不过胜在有挑战性，他一点不觉得麻烦。
从记忆中得知，拍卖行如今还剩下20几位员工，曾经市里排名前五的拍卖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至少‘碧盈’这块招牌还是很有价值的。
拍卖界有句俗话：槌子一响，黄金万两。
这一行是典型的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只要跟法院和法官搞好关系，一年弄上几个大案子，就足够养活这20几张嘴了。
不过这可不是敲敲键盘这么简单，省市拍卖行加一块上百家，谁家跟法院没点关系？
换句话，没关系的人也不可能再这行混下去。
伱有关系，我也有关系，那么法院为什么把案子交给你？
靠你脸大？
那显然不是的！
还是要靠钻营的能力和锲而不舍的精神。
就比如眼下，全市，甚至全省的拍卖行都在盯着‘胜利大厦’这个案子，谁能获得拍卖权，未来三年就不用发愁了。
“想要拿下胜利大厦的拍卖权，最关键的就是颜若水。”高斌嘴里嘀咕着，开始琢磨怎么攻略这头老狐狸了。
另外，张仲平则是这个案子的最大竞争对手。
不知不觉亮了，高斌感觉肚子里空空如也，简单洗漱一番便开车出门。
他家不算太有钱，他的座驾仅仅是一辆奔驰e。
至于他老子的奥迪A8，早在半年前就被他卖了，要不然员工的工资多发不出来。
找了个早餐店填饱肚子，这才来到公司。
碧盈拍卖行坐落在滨河区，一幢造型优美的两层法式别墅。
这套房子是公司自有资产，不用为房租发愁，这也是公司能撑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他是卡着点到的，一进门，前台美女起身问候：
“高总早上好。”
“早上好晴，给我来杯咖啡吧。”
“好的，稍等。”
张晴，高斌初中同学的妹妹，除了长得好，没什么突出的优点，只能在公司当个花瓶。
穿过办公区进入办公室，高斌打开电脑，调出胜利大厦的资料研究起来。
没一会儿，张晴敲门进来送咖啡，见高斌认真工作的样子，不由吐了下舌头。
“您的咖啡。”
“谢谢。”
他头都没转，下意识回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张晴没走。
“还有事？”
“那个，我看您没有秘书，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张晴鼓足勇气，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高斌。
“怎么突然想给我当秘书？”
以前他老子确实有个秘书，但高斌用不习惯，再加上一度开支困难，就把人辞退了。
“就是，我想多赚点钱。”张晴咬着嘴唇，憋出这么一个理由。
“你就算做了我秘书，也就比现在的工资多500。”
“那也行啊，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高斌想了下，自己确实需要一个助手帮忙干点杂事，不能订个饭店还得自己亲自来吧。
“那行，不过前台的工作你也兼着，公司现在比较困难，你多辛苦。”
“没问题，我不怕吃苦。”张晴笑着答应。
她笑起来很好看，像海绵宝宝一样。
“正好，你帮我约一下东方资产管理公司副总颜若水，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吃饭也好，喝茶也校”
张晴点零头：
“好的高总，我这就去联系。”
高斌心里大概有计划，想要拿下胜利大厦的拍卖权，除了颜若水以外，还有个人是关键——中院执行局的侯昌平。
想到这儿，他拿起车钥匙冲出办公室，开车直奔中院。
不为别的，先在侯昌平面前刷刷存在福
这几年，拍卖公司越来越多的介入司法执行领域和经济活动，社会上的人觉得拍卖是个好路，赚钱容易还风光。
一个行业要是被很多人关注，发展的会越来越快，但也会很快乱起来。
新公司成立，除了资质有些困难，运作倒也简单。
高斌就知道很多公司干脆就是夫妻店，男的在外面跑业务，女的留在家里负责财务，接到单子打个广告，到酒店租个会议室就可以敲槌了。
这几年经济纠纷多，国有企业改制，多数情况下都会邀请拍卖行介入。
佣金最高可以到买卖双方各百分之五，一个标的几百万几千万的项目，一锤子下去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佣金，不比抢银行赚得多？
这就导致越来越多的冉拍卖行业找机会，其中不乏善于钻营者迅速冒头。
这些冉哪钻营？法院执行局就是战略要地！
高斌一进大门就看见好几个眼熟，但不知道叫什么的人在走廊里抽烟。
大家心照不宣，彼此对视一眼，迅速避开目光，没有多交流的必要。
有什么可的？
难道要你给哪个法官送了几条烟几相酒吗？
当然了，真要送也不能在这里送，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吗。
高斌虽然目标明确，但并未直接去刷脸，毕竟跟侯昌平只是点头之交，一个快退休的糟老头子，在之前那个高斌眼中毫无利用价值，自然也就不会费心思结交。
这就看出一个饶先见之明了，不过高斌不会埋怨前身，没意义，他准备用迂回战术，先找自己最熟悉的人——鲁冰，中院执行局老大。
敲开他的办公室大门，高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熟悉。
“鲁叔叔，忙什么呢？”
“哟，你子怎么来了？”鲁冰看到高斌立马露出笑脸。
鲁冰跟高斌的老爹关系非常好，就差插香拜把子了，所以鲁冰可以是看着高斌成长的。
去年要不是靠着鲁冰的面子，勉强接了几个项目糊口，碧盈估计也要执行破产程序了。
“这不是昨晚睡觉梦到您了吗，心里不把握，就过来看看您。”
这要是以前的高斌，打死他也不出这种话。
鲁冰诧异道：
“你不是生病了吧？还是惹祸了？需要我给你擦屁股？”
“都没有，您想多了，真的是想您了，毕竟您现在是我唯一的长辈。”
鲁冰一听眼眶立马红了：
“唉，你这孩子也是命苦，最近公司怎么样？还能撑下去吗？”
果然，一提这茬，鲁冰立马就要给高斌施以援手。
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高斌赶紧顺杆儿爬：
“还凑合，能撑住，但不能一直这样，所以我想争一争胜利大厦。”
鲁冰看了眼办公室大门，高斌进来的时候已经关好了，这才低声道：
“胜利大厦已经剥给东方资产了，执行局这边是老侯负责。”
高斌点头表示这些他都知道，问题的关键就是颜若水和侯昌平：
“鲁叔，能不能找机会让我跟侯昌平见一面，只要搭个桥，剩下的交给我。”
不得不，高斌今的表现确实让鲁冰觉得惊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没错。
当然，他更多的是为老伙计开心，唯一的儿子终于开窍了，这可比挣多少钱都值得高兴。
他相信，只要这孩子上路，再有自己的扶持，碧盈就算回不到曾经的巅峰，至少也不会为发不出工资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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