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面子

  第171章面子

  “斌哥,我出去帮忙!”徐撂下筷子就要往外冲。

  “站那!”高斌呵住他。

  金海没搭茬,既然高斌出手了,他就没必要放声。

  也就过了不到10分钟,几个弟子拖着一个中年汉子进屋:

  “师父。”

  “你就是灯罩?”高斌瞥了他一眼问道。

  “是我。”

  这子倒是硬气,被打成这个奶奶样还梗脖子呢。

  “知道这是哪吗?”

  “知道,高武门。”

  “哦,原来你知道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既然知道这是高武门,还敢带人上门,怎么?拿我当女表子了?”

  灯罩低下头:

  “我认栽,不知道徐是您兄弟。”

  “我的不是这事儿,伱跟徐的矛盾,只要不过线,怎么打我不管,可你带人打我高武门的脸,那就是你的不对,吧,怎么办?”

  灯罩咬着后槽牙:

  “您怎么办就怎么办。”

  “出去,大门口,对着高武门的牌子磕三个头。”

  “我灯罩没给人磕过头。”

  “那今就是第一次。”

  见灯罩不为所动,金海开口了:

  “灯罩,认识我吗?”

  “认识,金爷。”

  “嗯,去吧,磕头,另外,跟徐的事儿能了吧?”

  灯罩看看高斌,又看了看金海,最后狠狠瞪了徐一眼,认命的:

  “能!”

  “去吧。”

  灯罩爬起来准备出门,没想到徐突然来了脾气:

  “站住。”

  随后抄起椅子就要砸,他快有人比他更快,高斌从炕上直接飞起,一脚踢中徐胸口,直接把人踹飞到墙上,椅子摔得四分五裂。

  “斌~斌哥!”徐难以置信的看着高斌。

  高斌没搭理他,转身看着心有余悸的灯罩问:

  “服了吗?”

  “服了,您是这个。”灯罩竖起大拇指。

  “滚吧,头磕响点。”

  “是!”

  挥挥手,让两个徒弟将灯罩弄走。

  高斌坐会炕上,理都没理地上的徐。

  “海哥,不怪我吧?”

  金海摇摇头:

  “幸亏你拦了一下,不然又是个麻烦。”

  他俩都不至于怕疗罩,今就算让徐把人砸了,大不了抓了往监狱里一关,金海有的是办法收拾灯罩,保证把人弄得服服帖帖。

  但这样做要是传出来,他们哥儿几个的名声就毁了。

  你可以平事儿,但不能仗势欺人!

  外面,灯罩的人还躺在地上打滚儿呢,看到灯罩被人扔出来,纷纷爬过去将人扶起来。

  灯罩却推开手下,自己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高武门的牌子,duangduangduang,三个响头磕在地上,额头都磕出血了。

  王启明代表高斌摆了摆手:

  “记着,这里不是谁都能来挑衅的地方,走吧。”

  这不是高武门弟子的第一次实战了,两个月前,高斌带着他们跟军队里的士兵进行了一场切磋。

  结果是一对一的情况下,高武门弟子完胜。

  不拿枪的话,一个连队都拿不下这48个人。

  那一战,也让军队高官见识了高斌的调教能力,想要聘请他担任格斗教官,但被他推了。

  不过,他时不时带着弟子跟军方的人进行切磋演习,一方面可以磨炼实战经验,二来赚点钱贴补家用。

  毕竟要养活48个人,虽然他们也都交了学费,可比起支出,还是杯水车薪。

  除此之外,高斌偶尔还会给弟子们接点当保镖的任务,也算是个赚外快的渠道。

  视线回到屋内,徐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刚刚高斌那脚可是用了七成力道,估计胸口已经留下深红色脚印了。

  “咳咳!!!”徐剧烈咳嗽两声,可那两位哥哥倒好,看都不看他,还在那喝着酒吃着菜,似乎眼睛里就没他这个人。

  不过这会儿他可不敢造次,高斌可是真不惯着他,刚刚那一脚让他心里产生了阴影。

  “斌子,灯罩那边要不要我再去警告他一下?”金海不太放心。

  “不用,他要是怕死,应该不会再找咱们的麻烦了,如果不怕死,那就让他来。”

  经营了半年,高斌要是连一个灯罩都收拾不了,干脆别混了。

  ...

  从高斌这儿离开,徐并不知道朵来找他了,朵好不容易找到了警局,眼看就要进去了,被人从身后用布蒙住嘴,昏了过去。

  此人用刀刺向了朵,将凶器留在了现场,而路过簇回家的徐并不知道。

  从警局这边拿零创伤药回到家,徐看见铁林正在此处等媳妇关宝慧回家,他路过和他打了个招呼。

  进屋跟老爹聊了两句,没敢在高斌那的遭遇,只自己要留下娶朵回家。

  徐允诺自然是高心,儿子能早点成家没谁比他更高兴了。

  如今下大变,将来会怎样谁都不好。

  听着老爹的嘱咐,徐沉默片刻,拿起衣服给自己二哥送去。

  他将灯罩的事和二哥了,告诉他放心,不用担心黑被人打黑枪,又了自己和朵不去南方的事,便进屋去劝自己二嫂了。

  白铁林去胭脂胡同找姘头,被宝慧堵了门,这会儿正生气呢。

  徐肯定是站在铁林这边,进去帮着劝了一阵。

  关老爷和铁林在外头一阵寒暄,里头的关宝慧已经走出来了,铁林心满意足地和她一起回去了。

  这时,家家户户突然停电,屋内点起疗火,只有一处的的火光被熄灭,绑走朵的人见朵断了气,割下她身上的红绳,将其丢在显眼的地方,牵着骆驼离开了。

  一大清早,骆驼在路中间游荡,朵一夜未归,刀婶还是有些担心去她房里看了以后才发现她没有回家。

  昨晚俩人绊了几句嘴,因为徐的事。

  刀美兰认为徐是抓她哥哥的人,金海又是把人关在监狱里四年没放的人。

  这俩人怎么算都是仇家,可贾朵要嫁给仇家,刀美兰打心眼里觉得别扭。

  就因为这,骂了朵几句,还把人赶走了,结果彻夜未归。

  金海早起去上班,遇见刀美兰。

  刀婶本想找金海问问朵在哪,见他走远了就去找缨子,结果朵也不在缨子那。

  缨子随口一,她还真以为人一晚上和徐在一起。

  另一边三儿上厕所时,发现了死在稻田里的朵。

  三儿一路狂奔找到了徐,告诉他朵的死讯,这时候刀婶找上门来质问他,徐此时全心都在朵身上,当他得知朵死在警署后面时,心痛欲绝。

  铁林在局里被安排到了保密局四组,这时金海来局里找他,那金条是徐操办的,但他是监狱里的,他和铁林都跟红党有仇,不得不走,但他没想到会有朵这个女人坏事。

  于是他让铁林去查查,留个后路,完便离开了。

  徐颤抖着将地上的线索,匕首和烟头都仔细收起,他拒绝别饶帮忙,独自抱起朵进了警署。

  徐将朵放进警署关押犯饶临时场地中,他不敢相信,始终不能接受朵已死的事实。

  高斌和金海也都接到了消息,赶来警署。

  站在铁门外,问徐这么守着又有什么用。

  高斌没有搭话,让人开了牢门,走进去俯身打量朵的尸体。

  “看出什么了?”金海问。

  “三刀!切腹!惯犯!”高斌言语简练,但也出了关键。

  徐却突然抬头问金海:

  “昨我离开后你什么时候走的?”

  金海大大方方的:

  “你走后不到十分钟吧。”

  看他这个样子,金海感到失望,显然,徐有点疯魔了,认为是自己的话刺激了金海,为了让自己跟他去南方,出手杀了朵。

  为了一个女人怀疑拜把子大哥,别人不,徐允诺第一个不同意。

  “徐,什么浑话呢,那是你大哥!”

  高斌回身对另外一个穿着警服的兄弟:

  “哥们儿,把徐拉出去,我要看看朵的伤口。”

  “不行!”徐怒吼。

  金海可不管他疯没疯,一手抓着徐的脖子把人扔出去。

  “斌子,你验验,要是验出来线索,咱们兄弟黑白两道找人!”

  刀美兰已经哭的不成人样了,看到高斌要解开女儿的衣服,直接扑过来:

  “朵还没出阁呢,不行啊。”

  高斌淡淡的问她:

  “这儿没外人,名誉坏不了,你不想要真相?”

  牢门外,徐允诺死死抱着儿子,不让他进去打扰高斌办事。

  刀美兰是朵的母亲,如果她不同意,高斌也不会坚持,随他们去吧。

  “美兰,斌子是这方面的专家,让他看看刀口,有利于我们早点找到凶手。”金海劝道。

  刀美兰扎在金海怀里哭,终于没再出声。

  高斌得到金海眼神示意后,快速解开朵的衣服,原本平滑的腹上,出现三道狰狞创口,此时血迹已经凝结,但依然能看出凶手下刀之快。

  盯着伤口看了半分钟,高斌将衣服扣好,对着遗体三鞠躬表达歉意。

  转过身来:

  “用的是剔骨刀吧?”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位警员出声道:

  “对,凶手把凶器留在了现场,非常嚣张。”

  “嗯。”他看向金海:

  “这人是惯犯,这些年有没有未破的连环杀人案?”

  金海回头看向徐和三儿,就是那位警员。

  “有什么线索?”

  “朵死的时候穿着红袄,这些年每到冬,都有个穿红袄的女人被杀。”三儿颤巍巍的。

  “红袄?”金海也想起来了。

  “应该是他吧,只有他才会这么嚣张。”

  高斌拍了拍手,指着徐:

  “你冷静点,这事儿不是冲你,也别冤枉海哥。”

  徐奋力从徐允诺手里挣脱开:

  “三刀!如果不是冲我!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

  “那你得去问红袄,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随后看向徐允诺:

  “看好他,别让他乱跑,海哥,黑白两道放话,谁知道线索重赏。”

  然后瞥了眼徐:

  “钱你出!”

  完就背着手走了。

  金海松开刀美兰,对徐允诺了和高斌一样的话,他是了解这个兄弟的。

  快步跟上高斌:

  “有话没?”

  “徐有句话对了,凶手不管是不是红袄,都在泄私愤。”

  “跟朵有仇?”

  “朵牙齿是有血迹。”

  “什么意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红袄一开始抓住她,朵咬了他一口挣脱了。”

  金海恍然:

  “手上或胳膊上有伤。”

  “对。”

  “得找人打听打听。”

  “我把高武门的人都撒出去,看能不能吓着那人,要是慌了就好办了。”

  “谢了兄弟。”

  “这个干嘛,我不喜欢徐的臭脾气是真的,但既然答应你教他,那他也算我半个弟子,出事儿了不能不管。”

  虽然是这个理,金海还是很感谢高斌的,因为他完全没必要参与进来。

  不过俩人都算错了一步,徐允诺虽然有当爹的样子,可真拦不住徐,一眼没看住,这子就跑去耳朵那边惹事儿了。

  徐闯进耳朵地盘,被他手下抓住,他被带到耳朵面前。

  徐毫不怯场,问耳朵他招谁了,耳朵告诉他他招惹的人多了。

  耳朵不愿告诉他谁打听过他和贾朵,但如果徐敢赌,赌赢了他就看在他两个哥哥的面子上告诉他。

  他将枪中的子弹取出留下一颗,徐只要有胆打出四枪且不死,他就告诉他,谁知徐直接拿枪指向耳朵。

  金海和高斌收到消息,赶到耳朵这时,徐已经被埋了大半截,只剩个头在地上。

  耳朵的赌狗场被高武门的人给围了,而且今都带了家伙,显然没准备善了。

  “金爷?高师傅?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耳朵看到这二位,不禁失笑。

  “事儿。”金海懒得搭理他。

  “这子太愣了,我没招他没惹他,上来就把我门砸了。”耳朵。

  金海却摆摆手:

  “不听这个,他来找你什么事儿。”

  耳朵气不顺,但金海面子大,他也不好像对待徐那样对金海。

  “问我谁打听过他和贾朵。”

  “谁打听过?”金海追问。

  “灯罩打听过。”

  徐喊道:

  “都打听什么了?”

  “问你住在哪,女人是谁,平常在哪活动。”

  徐又憋不住火了:

  “我草,你告诉他了?”

  耳朵嗤笑:

  “就冲你这脾气,我告诉他有毛病吗?”

  金海摆摆手:

  “正事儿,还有谁打听了。”

  他笃定不是灯罩下的手!

  “还有柳爷,打听的比灯罩还细。”

  “哪个柳爷?”

  “通的那位,他开口我不能不。”

  “艹!”徐即便被人埋了,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性子。

  “我问你为什么不?”

  耳朵不屑道:

  “金爷问我是因为他有面子,你在我这儿没面子,懂了么子?”

  完转头问金海:

  “还继续埋吗?”

  “埋你的。”金海也是想给徐个教训。

  然后问:

  “柳爷是谁?在哪?”

  “这我不能,金爷,柳爷我得罪不起。”

  金海笑了:

  “意思是我你就能得罪了?”

  “呵呵,叫你声爷,是因为道上人给你面子,别真拿自己当爷了。”耳朵脾气也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质问,他的面子往哪搁。

  “是不是大嘴巴抽你,我就真能当你爷了?”金海笑着问。

  “吹呢?抽一试试?今儿你走不出这扇门。”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嘶吼,乱成一团。

  不一会儿,高斌的人乌泱泱跑进来,耳朵慌了:

  “高师傅,什么意思?”

  “徐跟着我学艺,金海是我哥。”高斌干脆利落的话,让耳朵彻底懵圈了。

  眼见势不如人,随后他愤愤的:

  “行,你们牛逼。”

  金海点零徐:

  “把人拉上来吧。”

  耳朵一挥手,他手下将徐拉了上来。

  高斌转身刚要走,耳朵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来了句狠话:

  “高师傅,道有轮回,今这场我耳朵记下了。”

  金海拉着脸:

  “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忘了你弟弟还在我手里呢,要死要活就我一句话的事儿,生不如死更容易。”

  高斌不客气,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耳朵抽了个陀螺转。

  “我艹你...”

  啪!又是一巴掌。

  “你妈...”

  啪!第三把掌最狠,直接把人丑翻了。

  这回耳朵不敢再吱声,捂着脸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高斌。

  高斌盯着他,朗声道:

  “把这儿的狗都给我抓了,今晚咱们吃狗肉火锅。”

  “是!”高斌的徒弟们高声应和。

  开玩笑,这年头吃肉可不容易,狗肉火锅大补,至于这狗从哪来的,重要吗?

  高斌的人分成两队,一队抓狗,一队看人,遇到反抗的直接干翻。

  耳朵一句话不敢放声,他知道高斌这是故意的,直接断他财路。

  不过他和金海都不会把事情做绝,因为这四九城讲究的是个面子,今这事儿的根儿在徐身上,他们甩不掉。

  于是高斌问金海:

  “他弟弟能放吗?”

  金海点头:

  “问题不大。”

  “让他们兄弟团聚吧。”

  金海二话不:

  “耳朵,明晚12点陶然亭捡人。”

  高斌低头看着他:

  “有面子了吗?”

  耳朵依然捂着脸,微微点了下头。

  “事儿结了?”

  “结了!”

  “那就好。”

  转头看向徐:

  “自己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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