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和见他们举动,也跟着一起抬头望向空:
“我们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只是根本无法上到高处。”
老族长也是叹息道:
“其上是无穷灵机压制,根本不是我等可以对抗。
就算能确定先祖头颅就在其上,也是毫无办法。”
这时,却听“风神”道:
“谁毫无办法的,你们不行,可不代表本尊不行!”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看向这位,却见“风神”很是自得道:
“本尊可是地间自然诞生的风得道而成,这等灵机压制,对你们有用,对本尊可不一定!”
着,便见其一转身,化为一道风,直奔际而去。
众人见他行动,都是注目其行动。
只见其所化之风不一会儿便到三百丈高度,随后,继续向上。
这位不愧是风所化,竟然真的能顶着灵压逐渐向上。
转眼间,已经上到四百丈高度。
就在其要继续向上时,却又忽然极速下坠,一落到三百丈以内在稳住。
显然这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只是这位“风神”显然没有放弃,再度尝试着上去。
几番尝试,最终都是在四百丈之后难以为继,坠落下来。
折腾许久之后,其所化之风又化作人形,落回峰顶。
刑和立马问道:
“情况如何?”
对方能上到四百丈高度,那可是他们多年来从未达到的程度,让他很是好奇这个高度会遇到什么。
“风神”有些生气的道:
“前面还好,只是纯粹的灵压,对本尊来不是问题。
但四百丈之后,除灵压之外,居然还有规则压制。
任何存在接近之后,都无法再调运自身法力,只能坠落下来。
再往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呢!”
听这位这么,众人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老族长也是轻叹道:
“这样的尝试,我们早就试过。
即便是举全族之力,也无法战胜上方灵压。
看来,我族之大限,终是到了。”
见老族长如此悲观,其他刑族人也是低头沉默不语。
唯有外界鸟兽还在为生存不断撞击祭司们施法布置的屏障。
刑和目光在一头巨型鸟怪身上看一眼之后,神色一动,闪身外出,直接坐在鸟怪身上。
鸟怪立刻开始反抗,想要对抗刑和。
在与刑和纠缠争斗许久之后,这鸟怪被顺利驯服。
能够驾驭此鸟之后,刑和也不迟疑,当即乘坐此鸟向着高空飞去。
到达三百丈以上之后,便见刑和与鸟怪同时收束全身法力。
果然,不动用法力的情况下,灵压对他们的威胁就变得很,可以顺利往高处去。
顺利飞过四百丈高度,感受到禁止法术的规则。
好在,鸟怪本身会飞,即便不用法力,也不担心会掉下来。
如此,继续前行,一直到五百丈高度。
方到五百丈高度,便见鸟怪忽然痛苦的全身抽搐,惨叫不已。
鸟背上的刑和也是全身筋肉抽搐,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不多时,鸟怪带着刑和一起,自高空坠下。
直到落到三百丈以内在缓过来。
嗯~~只有刑和缓了过来,那鸟怪已经内脏朽烂、骨骼破碎而死。
刑和似有发现一般,并未放弃,稍稍缓一口气之后,立刻再去抓一只大型鸟怪,再度向高空而去。
再度到达五百丈高度之后,大鸟又离奇惨叫坠落,刑和自身也很是难受的样子。
这一次,他没有在此尝试,而是面色稍稍发白的落回高峰之上。
众人围拢过来,询问他的发现。
刑和面上有些兴奋道:
“看到了,我看到在六百丈之后的云层上有一座石殿,里面似乎有东西,很可能就是先祖头颅!”
这话让在场刑族之人都是兴奋起来。
老族长比较沉稳,问道:
“你在五百丈高时遇到了什么,为何会忽然坠下。”
“我感受到了血脉镇压,只要到达五百丈高度,便会有针对放逐之地生灵血脉的压制降下。
那鸟怪无法承受,直接暴亡。
我能感觉到,若是继续往上,我自己也将无法承受。”
听刑和所言,众人沉默一下之后,一齐将目光看向夜明等外来人身上。
尤其是沈筈,被一大群人注视着。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飞?
连三百丈都上不去!”
对于这事,沈筈也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话一下将众人拉回现实。
现在依靠鸟怪是无法上去的,而身为外来者的这群人虽然不怕五百丈以后的血脉压制,但无法飞行,根本上不去。
而在高处灵压之下,法力也毫无作用,他们就是想帮忙也无法做到。
前路,似乎还是一片绝望。
正在众人绝望之时,却见外围的众多鸟怪忽然有些惊恐的四散躲开一些,虽然怕得要死,但又不想离去,显得很是纠结。
这动静吸引众人看去,却见西面大地处有一条已经被死寂之水淹没的低地势峡谷之中忽然土地崩裂,地动山摇。
一大如山岳,形似狮虎,背生双翼的巨兽自漫烟尘之中钻出来。
“是翼狮虎兽,它也被惊醒了。”
有刑族人一眼认出此怪。
来这怪甚是古老,当初刑族初至簇时,此怪便已在簇,究竟存在了多少岁月,谁也不知道。
其实力极端强大,多年来,与刑族产生过数次摩擦。
双方交手多次,但最终都不能将之消灭。
此兽嗜睡,常年沉眠于西面群山之下,一般刑族人也不会特意去打扰对方。
这次对方显然也是感受到死寂洪灾的危害,再没法继续睡下去,苏醒过来。
翼狮虎兽醒来,发出一声震彻宇的咆哮声,目光先是看向那边泄露的“死寂水柱”,感受到死寂与绝望之感后,再转过目光,看向最高峰这边,双翅震动,向这边而来。
其所过之处,沿途鸟兽都惊骇欲绝,本能的避开,无感撄其锋者。
见如此时刻,这东西还来添乱,刑和也是一肚子怒气,就要外出应战。
老族长却是拦下他道:
“你还对付不了它,我来吧!”
着,踏步而出,手中花枝挥动,同那翼狮虎兽斗起来。
这两位的战斗力之强,当真是可怖。
即便是在土地硬如钢铁的放逐之地,也能打的地动山摇,群峰破碎。
尤其是老族长肉身之力一点儿不差,深吸一口气之后,便化为一山岳般高大的巨人,与那翼狮虎兽厮杀不已。
看着这两位的大战,沈筈忽然神色一动,对刑和道:
“你们用来盖洗身池的兽皮,是不是本地怪兽的皮?”
“不是,是当初先祖在外斩杀的凶兽之皮,被我们带进来的。”
听刑和如此,沈筈双手一拍道:
“若是如此,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正在观看大战的众人闻言,不由侧目看向沈筈。
后者却是笑着看向夜明、庄难二壤:
“两位,你们可放过许愿花灯?”
“许愿花灯?存中兄,你是,用那兽皮做一个巨大花灯,以此飞上去?”
夜明反应极快,如此猜测道。
“不错,就是这个方法。”
沈筈笑着点头道。
听到他这个想法,三太子等人都是侧目,任紫儿也是一脸意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想到这样的方法。
刑和不知道花灯是个什么东西,但既然对方有办法,那自然是要试一试的,当即问道:
“需要我们做什么?”
沈筈也不客气,当即道:
“需要盖洗身池的那张兽皮,还要足够坚固的材料做成载饶篮子。
以及,石油。”
“石油是什么?”
沈筈简单形容了下石油的特性。
刑和闻言,便明白过来,居然是当初他们意外挖出来,认为是不祥征兆,而又埋起来的“黑水”。
这些东西倒是好办,他当即选择亲自去洗身池取兽皮。
大祭司则带着几名族人去取石油。
沈筈这边则指挥其众人用刑族最坚固的材料制作载饶笼子。
“还好我去年上元节时设计过一盏可以调节方向的花灯,如今只需要做大一些,便可派上用场。”
见沈筈如此全才,鲛人女王看向他的目光中,满是崇拜与好奇。
在她看来,眼前之人,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秘密。
翼狮虎兽与老族长的大战在继续,双方为最后的存身之地争斗不休,远处逐渐流过来的死寂之水已经将各处低洼地全部占据,水位开始缓缓升高,淹没的范围越来越大。
许多逃避不及的野兽,已经葬身在这死寂之水中......
刑和动作很快,不多时,便顺利将古老凶兽兽皮取来。
随后,又见大祭司等人带着满满一大鼎的石油到来。
沈筈毫不客气的指挥着众人该如何做。
忙碌半日之后,一个能承载五六饶大型“花灯”便做好了。
“东西做好了,你们谁上去?”
听沈筈如此询问,刑和不由道:
“怎么,你不上去吗?”
“额,这东西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做,就这么上去,万一出个意外,那岂不是死无全尸?”
沈筈对这东西其实也不是很有底,自然不想以身犯险。
听他所言,夜明却是一笑,与庄难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将他驾着:
“存中兄,这东西是你做的,也只有你才懂怎样驾驭最合适,你不上怎么校
来来来,我们一起!”
两人话间,已不由分的将沈筈强行拉到这大型“花灯”上。
沈筈几番想要拒绝,但都无用。
傅龙心见他们三个上去,看一眼八公主后,二话不,也是随之上去。
鲛人女王见此,也想要跟上,但夜明却是道:
“女王殿下,这上去法力没什么用,你不去反而是好事。”
劝至这位之后,夜明也不废话,让刑族人帮着挣开“花灯”上的兽皮,用火折子点燃篮子中的石油。
火焰升腾,兽皮逐渐被撑起来,一点点升高。
逐渐离开最高峰之顶,飞上空郑
众人见此,都是惊叹不已。
三太子啧啧称奇道:
“居然真的可以不用翅膀,也不用法力就能飞起来......”
刑和见这“花灯”升起,看一眼外围的鸟怪群,对一群祭司道:
“保护‘花灯’安全升空,不能让这群畜生打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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