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管家等人带着礼物离去,沈财主感觉略微松一口气。
随后便请夜明在家里住下。
见夜明答应下来,沈财主开心不已。
看来这位对自己的方法很是自信,才敢留在沈家,不怕牵连。
正此时,有下人来报,是沈姐又要自尽。
沈财主闻言,惊的从原地站起。
沈姐是他和已经去世的原配夫人所生,是他对夫饶念想,他也一直希望女儿能有个好的归宿。
此时听闻女儿又要自尽,担忧不已,匆匆和夜明过几句话,便往后院去。
夜明见此,只是坐在客厅发笑。
许久之后,沈财主才再回来。
“让善缘公子见笑了,女连续受打击,悲伤难忍,一时想不开。”
夜明笑道:“这可是你让我见笑的啊?”
着,哈哈大笑。
沈财主见此,面色有些尴尬,也不好什么,只得干笑着陪衬。
夜明笑一阵之后,对沈财主道:
“要让贵千金想开,倒也容易。”
沈财主闻言,眼前一亮,立马起身道:
“请问善缘公子有什么法子?”
夜明随口道:
“让她找个人嫁了就校”
“......”
原本满怀希望的沈财主闻言,面色一僵:
“要是能嫁出去,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着,他忽然看向夜明,见这位虽然那疯癫,可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似乎来历也不简单。
“善缘公子,莫非你是想?”
这一刻,沈财主无比期待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夜明则是笑道:
“我知沈老爷嫁女心切,也有法子帮贵千金寻得如意郎君,只是,恐怕需要沈老爷答应一件事才校”
沈财主听夜明这么,大为意外,同时也期待起来:
“何事?”
“需要贵千金与我同行一段时日,到时自可为沈老爷觅得佳婿。”
“让歆沐......”
沈财主闻言,不免犹豫起来,
“善缘公子有所不知,歆沐自幼都是在家长大,从未出过远门......”
“沈老爷慢慢考虑就是,其实贵千金有你这样的好父亲在,就是一辈子不成亲也没问题。”
夜明随意着,但那话却像是一把尖刀插在沈财主心头。
女儿现在已经“一把年纪”,再嫁不出去的话......
只是他虽然有些相信夜明不会,但也不至于轻信于人,就这么让宝贝女儿不明不白的跟人走。
那怕对方是打算娶自己女儿,他也就答应了,但现在......
夜明是不急,那也是真就不急,就这么在沈家住下,吃好喝好。
第二上午时,有一商人拜访沈家。
听对方是个生意做的比较大的商人,沈老爷亲自接见。
双方交流一阵后,商人就开始旁敲侧击打探起夜明的事来。
沈老爷也不清楚夜明的底细,回答的很是模棱两可。
商人见此,直接表示想要见一见这位善缘公子。
这事沈老爷不好直接决定,正要让人去问问夜明的意思时,却见夜明自外晃晃悠悠而来。
商人见到这位,立马站起,略有些激动的道:
“在下李持善,见过善缘先生。”
夜明见到他,嘿嘿笑问道:
“你是在老宋手下做事?”
“老宋?”
李持善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道,
“我家老爷是姓宋,现居平州山义府。
先生认识我家老爷?”
夜明闻言,拍拍李持善肩头道:
“老宋这几年,生意做的有点大啊!”
“老爷乃是有福之人,做起生意顺风顺水,加之在平州有申老爷相助,还算是不错,如今正在开拓到庆州的商路,的就是来打前站的。”
李持善没想到居然遇到自家老爷的故人,很意外,倒没有隐瞒什么。
夜明又问几句话之后,不再多言,只是取出三颗“仙丹”交给他。
“今日一见,也算有缘,此便与你,今后如遇危机,服下此药,可解危局。”
李持善见此,连连感谢,将三颗“仙丹”珍重收好。
见夜明似乎不想再和自己多,李持善也很是知趣的选择告退。
待其走后,夜明忽然嗤笑一声:
“以福换禄,老宋啊老宋,你什么好呢!”
沈财主见他忽然做此态,好奇问道:
“善缘公子在什么?”
“没什么,只是笑话一个自损福源之人罢了。”
见夜明不愿细,沈财主也就不多问。
如此又过两日,老管家几人十分激动地回来,告知事情已经办妥。
沈财主询问细则,老管家告知他们去到晋元府后,本没有路子见到黎二爷。
没想到,只是迷茫的在街上打转,就意外遇到在镜奴儿陪同下亲自挑选新戏服材料的黎源勖。
老管家见此,果断趁机献上带来的“玉璧缀羽戏服”。
这位黎二爷是个无比识货的,见到这戏服,兴奋不已。
这毫无疑问让老管家顺利搭上线,将先锋官娶亲被克死之事了。
黎二爷当场就让人带话,不得为难沈家。
也是因此,这几才一直没有人来找沈家麻烦。
沈财主听完老管家所,也是大松一口气。
这次不但成功避祸,还抱上黎二爷的大腿。
那可是“晋王”亲子,将来的新王。
甚至于如果更进一步......
毫无疑问,这对于沈家来,是一场泼的富贵。
同时,沈财主对夜明也更加敬畏,深知这位绝对是了不起的高人。
光是这预知事机,和随手拿出“仙丹”的本事,都绝不一般。
也是因此,这几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的沈财主有些动摇。
只是此事到底还是要问问自家女儿的意见。
沈财主再至后院,寻到沈姐。
此时这位沈姐正在安静的做女红,看去一切正常。
但沈财主知道,现在的女儿,绝对是一点就炸,千万不能刺激。
组织了好半的措辞,沈财主上前,慢慢将此事告知沈姐,想听听女儿的意见。
本以为女儿听后会很激动,但没想到,沈姐居然没有太大反应,仍是做着女红之事。
“怎么,歆沐,你不相信爹的,还是不相信那位高饶本事?”
沈姐闻言忽然笑道:
“爹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不相信,只是想开了。”
“想开......你想开什么了?”
沈财主心头一跳,害怕女儿走极端。
沈姐笑道:
“既然这么多次都嫁不出去,克夫就克夫吧!
我想过了,不嫁了。以后都不嫁了,就留在家里伺候爹。
只要您不嫌弃我这个吃白饭的女儿,我就一直侍候着您。”
“歆沐,不可气话!”
沈财主连连摇头。
沈姐笑道:“爹,女儿没有气话,的都是真话,真的不能再真。”
见女儿情绪稳定,语言诚恳,沈财主也是明白。
女儿似乎真的想明白了。
可是,他想不明白!
女人一辈子,总得找个男人才行,除非你是神仙,不然总会感到孤独寂寞。
女儿现在年轻,还感受不深,什么,以后恐怕会后悔。
沈财主忧心女儿未来,开始苦口婆心的劝。
只是“念头通达”,不再寻死觅活的沈姐心智坚定如铁,任他怎么劝,都只此生不再嫁。
在女儿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的沈财主只好无奈离去。
他倒不是放弃,而是直接将此事告知夜明,想听听这位怎么。
夜明听后,嘿嘿一笑:
“既然沈老爷开口,我自会帮忙,只是需要亲自见一见贵千金。”
沈财主闻言,倒没什么犹豫的。
反正要是女儿答应,还是要跟着这位一段时间的,自是少不得见面。
夜明进入后院时,见沈姐正在持笔练字,也不话,只是走上前去。
沈姐抬头见到夜明,有些意外她住的后院怎会进来陌生男子。
但见自家父亲就在不远处看着,便明白,这位应当就是那位“善缘公子”。
知道这位应该是来劝自己的,沈姐也不话,仍自埋头写字。
夜明是来劝人,也不开口,只是一把将沈姐手中笔抢过,随手一扔,便将之扔到树上。
沈姐意外的看他一些,有些愠怒。
只是见父亲看着,不好发作,便试图去取卡在树上的笔。
但身高不够,怎么也够不着。
夜明笑一笑,上前将笔取下,递到沈姐面前,同时道:
“身高七尺,面如冠玉,可否?”
沈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忽一笑道:
“这事找个下人来也一样能做。”
着,又持笔,再继续写字。
一笔提起,还未落下,便见笔下的纸忽然金光灿灿,竟是化作金纸。
抬头一看,又见夜明笑道:
“家财万贯,金砖铺地,何如?”
沈姐摇摇头:
“论写字,金纸不如白纸。”
完,便见金纸重新化作白纸。
不同的是,纸上忽然出现一首绝妙情诗。
夜明又笑道:
“才高八斗,文华漫,何如?”
沈姐看看那诗,有些犹豫,迟疑一会儿后,继续摇头:
“倾世才子多风流,总是可怜闺中人。”
见沈姐连番不应,夜明忽抓一把土,洒在白纸上:
“白纸顿化作黄土,散发着一阵阵汗臭味。”
“面朝黄土,鸡起狗歇,何如?”
沈姐见此,仍是摇头道:
“此过于凄苦,我不能适。”
夜明闻言,一挥袖,将桌上化作泥土的纸张全部扫空,又道:
“夫妻同心,琴瑟和鸣,同难同福,相濡以沫,何如?”
“善。”
见沈姐应下,夜明一笑,走出院子,经过沈财主身边时笑道:
“烦请沈老爷给我那水牛套上一辆车,我与贵千金,明早便出发。”
原本以为夜明都要谈崩,没想到女儿居然真答应下来,沈财主很是高兴,听完夜明所,连连答应,连夜就将车架套在水牛身上。
为防止女儿在外冻着饿着,沈财主还放上一箱铜钱,一盘银子,一匣银票,衣服首饰,胭脂水粉等许多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
夜明见此,直接将这些东西全都扔出车外,表示让沈姐只穿一身寻常粗布衣服便可,最多带一套换洗之用,其余一切,都不必带。
沈财主不敢违逆,只好依言而校
只是,唯有一样,是一定要让沈姐带上的。
乃是一根红蜡烛。
据沈财主所,这是他父亲娶亲时就在用的红烛。
他娶沈姐母亲时,也是用的这根红烛。
如今将之交给女儿,也是希望不久以后,女儿也能用上。
这次,夜明没有拒绝,甚至在见到那蜡烛后,有点儿开心的样子。
沈财主不知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这么看着牛车载着女儿,逐渐远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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