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听到夜明又到一地,程柏誉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不由拿紧手中弹弓,再摸一摸胸前放着的乌木盘,这才感觉安心些。
“那个,善缘兄,这次又要对付什么妖怪?”
夜明斜睨他一眼:
“是什么让你觉得跟我一起,就一定会遇到妖怪?”
“目前为止的事实......”
“好吧,你猜对了,这次又有妖怪。”
程柏誉闻言,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就知道,实在的,要不是为寻找那乌鸦,寻回花魄,他一刻也不想在眼前这位身边多呆。
夜明见他样子,哈哈一笑:
“放心,这次是让你享福的。”
“真的?”
“不信算了。”
虽然夜明这么,但程柏誉还是觉得心里没谱。
两人进镇子之后,程柏誉看谁都像是妖怪变得,颇有些疑神疑鬼。
在镇子中走一会儿之后,还真让程柏誉发现一些问题。
那就是,镇上的人,有些憔悴。
嗯,主要是男人们看起来有些憔悴,女裙没什么特殊。
镇上青壮男子很少,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
程柏誉留心观察之下发现,男子中除了那些孩儿和上年纪的老人外,其他人都是一脸憔悴,给人一种纵欲过度的感觉。
只是这镇子上并未看到什么青楼之类。
而且,就算有青楼之类,也不不是人人都去的起,且还是经常去才会这样。
“善缘兄,这镇子有些不对劲儿。”
程柏誉四下看着这一切,着实有些惊恐。
夜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
“放宽心,了带你来享福的,自然就是福分。”
见夜明话的时候,疯癫之状好像有些严重,程柏誉心中不由打起鼓来。
随后,两人一起住店。
程柏誉本意是两人睡一间房就好,但夜明却在此时犯轴,非要一人一间。
拗不过这位,程柏誉只好开两间房间。
看着花出去的钱,有些心疼。
他只是个秀才,本来就和“穷秀才”只有一字之差,再这么下去,就是彻彻底底的“穷秀才”了。
两人住下之后,他就发现这位住的很是安心,一点儿没有要外出寻找妖怪的迹象。
见此,程柏誉心中稍安。
还好,只要不去对付妖怪,就在客栈也挺好的。
客栈掌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还兼着跑堂的差事。
为程柏誉送上一壶热水之后,掌柜的意有所指的道:
“客人只是在这里住上几的话,肯定会很满意,但要是长期居住的话,还望考虑身体。”
“掌柜的这是何意?”
程柏誉不解,还想细问,但掌柜的只是摇摇头,不愿多,离开房间。
是夜,被掌柜的之言的有些慌乱的程柏誉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弹弓,无法入睡。
街道上打更人报时辰已至亥时,程柏誉感觉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睡去......
不多时,忽见一身着青花细纹长裙的窈窕女子款款而来。
程柏誉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迷糊之间的幻觉,待那女子接近时,这才猛然惊醒。
“妖怪!”
那女子见他如此样子,不由一笑:
“让郎君受惊了,奴家可不是什么妖怪。”
“不是妖怪?那你进我房间如何都不开门的?”
程柏誉表示不信,手中弹弓随时准备击发。
“奴家自幼便练习舞蹈,走路无声,开门之时,郎君应是没有听到。”
女子着,上前一步,紧接程柏誉一些。
随着女子一接近,程柏誉闻到其身上有一股清香之味,十分好闻,远胜各种胭脂水粉之味。
再一看女子面容,浅施粉黛的容貌甚是完美,那一双清澈的眸子中,又有着一股勾饶魅惑。
只是看一眼,就已经令人心头狂跳不已,不自觉地就期待起某些事来。
程柏誉感觉下腹处有那么一些燥热,一种冲动开始在体内燃烧,面色不由有些红。
女子见此,噗嗤一笑:
“郎君莫非还没有相好之人?”
“我,我自是有的!”
程柏誉有点儿尴尬的红着脸,话有些支支吾吾。
“是吗?”
女子一笑,再往前一步,直接坐到程柏誉身边,紧靠着他。
被这女子突然一接近,程柏誉下意识往旁边挪一点儿。
他一挪,女子又再靠近一点儿。
如此再三,程柏誉坐空,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见此,忍不住抿嘴轻笑。
“郎君真是个有意思的,你这样的,奴家还是第一次遇到。”
程柏誉面有羞赫,赌气似的不起来。
女子见此,面上露出浅笑,伸手去扶他起来。
“郎君莫要生气,奴家这就给你赔个不是。”
着,便见其将胸口衣领扯开一些,露出一些若隐若现的景象。
程柏誉作为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去看,只是眼角余光不心瞄到而已。
瞄一眼,罪过,罪过。
再瞄一眼,罪过,罪过......
见程柏誉贼兮兮的眼神,女子扶他起来,直接将之按倒在床榻上,就要亲下去。
关键时刻,程柏誉下意识将手中紧握的弹弓伸出去。
然后,弹弓直接捅到女子嘴里......
原本满是笑意的女子一呆,看向程柏誉。
程柏誉也意识到这样不对,赶紧拔出弹弓,同时推开压在身上的女子,离开床榻,背对女子,嘴里不断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之语。
女子躺在榻上,见他这个样子,也不起来,在榻上打滚,笑得前仰后合。
听到女子笑声,程柏誉脸色通红的道:
“姑娘,你我萍水相逢,还请自重。”
“哈哈哈,好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书生了。”
女子笑着坐起来,走到程柏誉身后,直接伸手抱住程柏誉的腰,前胸紧贴其后背,满是诱惑的道:
“圣人老爷都食色性也,郎君何必如此迂腐,奴家来此,不过求一夕之欢而已,你我都图个痛快,事后也不会有谁知道。”
程柏誉闻言,连连摇头:
“不可,圣人是过食色性也,可那也是在礼之内。
你我如今所行,于礼不合!”
“可是,郎君你不是动心了吗?”
女子着,忽然一手抓住程柏誉某处。
程柏誉神色一僵,赶忙将女子手拨开,从其怀抱中挣脱开来。
再次被拒绝,女子眼中满是惊奇。
“郎君,竟然如此决绝?”
程柏誉红着脸道:
“姑娘,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其他鬼怪,总之,程某虽不是圣人,可也不会如此随意放荡,你打错主意了!”
女子见此,先是惊愕,再是沉思,随后忽然哭泣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啜泣,没一会儿,就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泣不成声。
程柏誉一开始还能狠着心不去管她,但没一会儿,还是感觉过意不去。
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
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女子身边,看向她道:
“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不回答他,只是哭泣。
程柏誉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干脆直接盘坐在女子对面,默默看着她哭泣。
女子哭了好一阵之后,终于止住哭声,看向程柏誉。
此时看去,其双眼已然哭的红肿,看去像是受到莫大委屈似的。
程柏誉见此,愧疚之感甚重。
“姑娘......”
女子忽然擦一擦眼泪,站起身来,十分伤感且心碎的道:
“罢了,奴家的确不是人,原本见郎君是饱读诗书之人,便想着和郎君成就一夜欢好,以表对郎君的敬重之情。
只是没想到郎君却是如此正直,不为所动。
奴家虽是精怪,可也知羞耻,郎君既然不愿,奴家也不强求。”
着,就要离去的样子。
程柏誉见此,下意识问道:
“姑娘要去何处?”
“我虽精怪,也是有羞耻心的,今番被拒,自是无颜再活在世上,这便寻一处僻静所在,自我了断。”
女子着,又流下泪来,脚步却是未停,就要离开房间。
程柏誉见此,心有不忍,喊道:
“姑娘何必如此?”
女子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程柏誉:
“难道郎君改变主意了?”
程柏誉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女子眼泪汪汪,又走向程柏誉,上前拉住他的手:
“我知郎君乃振振君子,自不会再强求什么,只求再同郎君上几句诀别之语。”
程柏誉见其可怜模样,心头一软,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坐在桌上,畅谈起来。
很快,程柏誉发现,这女子学识也是不差,与他交流时,亦可引经据典,两人聊的十分投机。
不多时,程柏誉竟生出一种忽见知己之福
两人聊着,聊着,相互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就近了。
闻着这女子身上的诱人香味,再加上那种遇见知己之感,程柏誉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起来。
女子着话,再次握住程柏誉双手,面孔贴近到程柏誉身边,缓缓吻上去。
程柏誉见此,微微侧头,还是被其吻在脸上。
女子吻到程柏誉,身子直接前倾,完全倒在他怀里,眼中满是意乱情迷的样子,哼哼道:
“郎君~~~”
感受着怀里美人柔软身躯带来的温柔,闻着那诱人香味,程柏誉双手有些不受控制的伸向女子腰带。
女子也是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正在此时,程柏誉胸前的乌木盘散发出一股清凉之意,流入脑海郑
霎时,程柏誉惊醒,双手一抖,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怀中女子直接摔在地上。
那女子此时还有些懵,口中呼唤着“郎君”。
“妖女,差点儿就被你蒙骗,没想到你还在诱惑于我!”
恢复清醒的程柏誉指着女子呵斥道。
女子见此,也是一脸意外,面上再无先前的柔弱与魅意,只是叹息一声:
“阁下的确不是一般人,女子此番失算,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完,便见其身形变淡,消失在房间郑
程柏誉见此,也是松一口气。
只是闻着房间中的那种清香气味,心中总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后悔之感......
次日一早,夜明敲开程柏誉房门,笑问道:
“老程,昨夜睡得可还满意?”
“善缘兄,你的享福,就是指那女子?”
“不然呢?”
“......那女子可是害饶妖怪。”
“那精怪名为咬拆曲石神,喜好梦中与人交欢,吸取精气。
只是每次吸取都不多,只要自身能克制欲望,偶尔享享福还是没问题的。”
“啊?也就是就算是上她的当,其实也没什么事?”
“不错,只要不是长期如此,就不会有事。
好了,我们该走了。”
“那个,善缘兄,我们也走几了,怪辛苦的,要不再住一晚?房钱我出。”
“不行,事不宜迟,我们时间很紧的。
走,现在就走。”
“......那善缘兄不打算降妖吗?”
“这精怪又不是什么大恶邪祟,一些心志不坚之人,被诱惑也是活该。
好了,老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走吧!”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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