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烛光依旧,江宁在侍卫的带领之下,将夏思璐带进了她的住所,江宁等在门口,第二千寻便将她带了进去,有几名婢女上前接过,伺候夏思璐醒酒洗漱去了。
江宁前脚走出小院儿,与只相对的三丈之外的小院儿之中忽的亮起了灯,成为了诺大的公主府中最明亮的地方。
却见一人步步生莲,玉足轻探,身穿抹胸白裙,身后披纱,头发随意的落下,轻轻一挽,不是别人,正是风月榜上第三名的陆羽彤。
四目相对,陆羽彤忽的心头一酸,泪眼婆娑,烛光之下,三丈长的长廊之中,白纱被秋风吹起,混合着月光,如同月中嫦娥临凡。
江宁微微笑了笑,缓步走上前去。
陆羽彤的眼泪忽的从眼角滑落,已经变成了小跑,朝着江宁奔去。
江宁缓缓伸开双臂,将陆羽彤揽入怀中,感受着陆羽彤身体的颤动,江宁心中忽的萌生一股愧疚之感,左手放在她后背之上,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好了,我这不是来了?”
典型的渣男语录,江宁自然用的轻车熟路,语气和口吻用的是恰到好处,刹那间,陆羽彤泪如雨下,双手化作拳头,在江宁的胸口一顿梨花带雨。
江宁自是男子汉一般的一动不动,也不阻拦,任凭陆羽彤发泄着她的情绪,毕竟这一别,已经从盛夏到了深秋。
打着打着,陆羽彤又重新抱住了江宁,如此矛盾的情绪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今晚,不许走了……”陆羽彤又用了些力气,将江宁抱住。
江宁一怔,却也知道,他已经无法逃避这个问题了,即便是现在逃避,日后早晚有一天也会像柳思思的事情一样发酵出来,被别人利用。
到那个时候,却不知道会给陆羽彤带来什么样的打击和摧残。
经过金陵之后,陆羽彤不敢去想这种事情,今日说出这句话,江宁知道她定然是做了长时间的心理建设的,每一次建设,尝试提出这个要求,对她都是一种伤害。
若是拒绝,对陆羽彤而言,将会是摧枯拉朽般的打击,日后的她生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对于她而言只可能是一种灾难。
在共同经历过金陵的患难、杭州的定情之后,江宁这一次终于是打开了心扉。
伴随着江宁那一声轻嗯,吊着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落到了地上,整个身子如释重负,像是轻飘了许多,而眼泪再次滚烫的落下,这次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银牙紧咬,却是最后的坚强。
陆羽彤挽着江宁的胳膊,朝着阁楼而去,进了小院儿,第一次将小院儿的门从里面锁上,拾阶而上,到了阁楼二层之上。
陆羽彤上前,轻轻的将红烛吹灭,阁楼除了一层和花园之中还有些许的光亮之外,整个二楼仅剩皎洁的月光从窗户之中洒进来。
江宁缓缓褪去陆羽彤的纱巾,身体已经因为紧张变得冰凉。
陆羽彤双目紧闭,手脚不自觉的颤抖,江宁停止了动作,缓缓的抱住了陆羽彤,用自身的温度慢慢的温暖她,就像在金陵地下的小床上,陆羽彤从背后抱住他取暖一样。
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陆羽彤睁开双眼,再也按捺不住,踮起脚尖,被咬的发红的嘴唇碰到了江宁的双唇。
紧接着便是干柴与烈火的碰撞,将屋内的月光尽数点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而那软塌之上,陆羽彤二十三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炙热的碰撞,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让她的血液翻滚升腾。
汗珠伴随着秋菊的体香浸透了软塌,一次次的疲惫伴随着热烈的渴望反复冲击,终于在头皮发麻的那一刻,迎来了她二十三年的第一次巅峰,之后被江宁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一寸寸在身上游走。
陆羽彤再次与江宁亲吻在一起,久久不曾分开。
月光之下,陆羽彤躺在江宁的怀中,半靠在床榻之上,右手缓缓的抚摸过江宁棱角分明的胸膛:“你还会走吗?”
江宁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会走吧……”
“我什么都不要,你不走就好……”陆羽彤轻声叹口气:“第一次与你这样,却又这么逼你回答这样的问题……”
江宁在她额头之上轻吻一口:“说什么傻话?”
又是典型的渣男语录,江宁说着脸都不会红一下,虽然这句话很渣,但是江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是真心实意的。
陆羽彤是风月榜第三的存在,更是大夏国的长平公主,是全天下才子都梦寐以求的情人,此刻被他揽在怀中,却还在自责,此事若是被任何人知道了,都会拿刀阉了江宁,让他做太监的。
可这世间就是如此的可笑,求之不得,求而不得,总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一点也不傻,那你告诉我,为何你来了半个月,都不来见我一面?分明是在躲着我。”陆羽彤仰起头,看着江宁问道。
二人双手十指交叉:“你不是也没有来找我吗?你也在躲着我吧。”
“我没有……”陆羽彤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找你,实在是不方便……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圣上会做什么事来,我也不知道,你忘了,哪一次我差点都走不出洛阳……”
“哎,伴君如伴虎啊……”江宁叹了口气:“所以说以后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这个话题由江宁提出来,却是陆羽彤没有想到的,这是她最为关心的,也是最迫切解决的,她又何尝不想每日都与江宁在一起?可江宁已经有了两位妻子,虽然是自立门户,但之前的身份也抹不掉,他是公主,若要放弃这身份,皇家也是不可能愿意的。
“我也不知道,连你都解决不了,我更不知道如何办了……”陆羽彤叹气道。
“先等等,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江宁笑了笑:“总之我是靖安司司礼,与你汇报工作,还是可以的吧……”
“而且你还有柳记的股份,我准备开火锅店,若是成了生意上的伙伴,互相之间来往,倒也说得过去。”
陆羽彤灵光一现:“柳记,柳记,对,酒楼我已经找好了,只是,火锅的配方……”
“呵呵,那还是继续合作吧……”江宁缓缓翻过身来,俯视着红唇紧咬的陆羽彤。
殊不知,在小院儿的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手持秀水剑,复姓第二,一个靠在墙边,名叫乌启兰。
二人是认识的,第一次见,便是在刑部的广场之上,说起来,倒是有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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