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之中,陆羽彤就站在院里的亭子中,双手放在身前,微微握住,裙摆飘飘,仍旧是哪个美的不可方物的长平公主。
江宁走过去,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万种说辞,可想起陆羽彤的遭遇,看到陆羽彤从未有过的快乐的笑脸,江宁没有说一句话。
“见过……”江宁正要行礼,却被陆羽彤直接拉住了手:“随我来……”
江宁直接被陆羽彤拉走,穿过凉亭,到了一处鱼池之处,鱼池不小,足有两百余平,里面的水有半人多深,却是清澈见底。
陆羽彤拉着江宁坐在大石头上,左手挽进江宁右臂之中,指着水面上的鸳鸯道:“你看,他们好不好看?”
江宁此刻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呼,好看……”
“江宁,你什么意思?”陆羽彤忽的生气起来,但手仍旧还抱着江宁的右臂。
江宁笑了笑:“没什么,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本应去书院看你的。”
陆羽彤皱眉,眼中却泛着泪光,忽然又委屈起来:“我知道,你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也遭了变故,我都知道,所以我知道你回来了之后,我没有去找你,我怕你说我多事,我怕你因此与我装作不相识,我怕你在金陵说的不算数,我就要回京城了,更不敢奢望你也去京城,想都不敢想,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要是见你一面该多好啊,可你却一副嫌弃我的样子……”
说道痛心之处,陆羽彤抱着江宁的胳膊哭了起来。
江宁知道陆羽彤的苦,金陵的几次生死,两人都是相伴度过的,那种绝境之中的感情,他又何尝能够轻易割舍呢?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陆羽彤的感情,亦或者是陆羽彤再次过上公主的生活,或许会遇到更喜欢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不会了。
她能在江宁面前哭成这样,能与江宁说着多,从一开始的期待到生气,再到现在的委屈,她再也不会这样了,只因为这个人是江宁罢了。
江宁拍了拍陆羽彤的脑袋:“怎么不算?我说过的话,都算数的,又哪里嫌弃你了?”
陆羽彤仍旧哭的很厉害,好像这半个多月的委屈,在见到江宁的这一刻,全部都发泄出来了。
渐渐地,哭泣的声音小了些,江宁笑了笑:“哭出来,就好了,呵呵,第一次在土匪那里,我以为你回来就会杀了我灭口的。”
“为何要杀你?”旋即陆羽彤想起了些什么,用手狠狠的在江宁手臂上拧了一下:“你真是讨厌……”
而后又紧紧的抱住了江宁的胳膊,江宁哈哈一笑:“好了,不哭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怎么不行吗?我就是个孩子,我就是个孩子……”陆羽彤冷哼一声。
“好好好……”江宁笑着,说要把火锅店开起来,到时候开到京城去。
陆羽彤也不敢让江宁多呆,但江宁却说去了京城怕是见面都难了,就多呆一会儿吧,陆羽彤高兴的像花儿一样。
阿贵在墙后却是摇了摇头:“老天啊,这个江宁,到底有什么魔力啊,公主竟然,竟然……”
毕驸马在一边将阿贵拉走,呵呵笑道:“什么魔力,除了江宁,还有谁能降得住她?一物降一物呗,走吧走吧,我们两个老东西,怎么也趴墙根儿?被人瞧见了,还能不能活了?”
阿贵呵呵一笑,急忙捂住嘴巴,跟着毕驸马离开了。
忽然,陆羽彤指着江宁左侧问道:“那是什么?”
江宁扭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转过头来正要说话,却被陆羽彤的嘴巴堵住,四目相对,陆羽彤的心却是跳的厉害,双手冰凉,一把伸进了江宁的衣服里,江宁一愣,那双手之上,却尽是冷汗。
紧接着,陆羽彤害羞的将头埋在了江宁的胸怀之中。
江宁笑道:“怎么,占了便宜就要跑?”反手将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去。
且说江宁怀着负罪感安抚陆羽彤,生怕她在做出什么傻事来,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免得日后在胡思乱想,出了乱子。
那一边柳思思回到后堂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面色有些发白的美人儿,紧接着第二千寻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
那女子坐在椅子上,左手放在腿上,右手放在桌子上,背靠着靠椅,明显还有些虚弱,而那俊美的容颜和气质,让柳思思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是谁。
“这位是……王姑娘吧……”柳思思却显得有些拘束,朝着王若烟行了礼。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若烟会出现在这里,这本应该是一场极为尴尬和难堪的见面,或是动手,或是打骂,她想过很多中与王若烟见面的场景,也想过应该怎么解释,但唯独这种情况,她没有预料到。
“你们聊,我在门外等你们。”第二千寻出了门,又江门关上,靠在柱子上。
“柳思思柳姑娘,请坐吧,不请自来,还望见谅。”王若烟微微笑了笑,抬了抬手,示意柳思思坐下。
“应该是我去看姐姐才是……”柳思思惴惴不安的坐下,心中却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他也承认了,我与他,准备合离……”王若烟极为平淡的说道。
听到合离两个字,柳思思却吓得站了起来:“姐姐不要……”
“若是,若是因为我,破坏了公子与姐姐的感情,闹到合离的地步,今日我便把店盘出去,连夜便离开杭州去,姐姐是好人,经此大变,如何能再合离?”柳思思急忙道,说着已经红了眼,急忙擦拭干净,转过身去便去收拾行李。
“能与公子相识,已是我的福分了,像我这样的人,也只有公子不计我的身份,会帮我一些,可我也知道,我这样的身份,是配不上公子的,现在更是连累了公子和姐姐,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柳思思一边将收拾都倒了出来,装到包裹里,一边向王若烟道歉。
“可是我听说,你们已经……”王若烟试探性的问道。
柳思思急忙转过身来,走到王若烟面前,却要跪下,被王若烟拉住,只好蹲在桌前:“我柳思思虽然出身低贱,但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否则也不会费尽千辛万苦,也要离开京城,与公子相遇也是机缘巧合,一次落水,若非公子相救,思思早已经命丧黄泉,之后只想着报恩,却不敢与公子有非分之想,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姐姐尽可放心……”
“你离开杭州,要去什么地方?”王若烟又问道。
“什么地方都行,反正都是一人,无牵无挂的,走到哪儿算哪儿吧,总之确实不能让姐姐与公子合离了……”
说完,转过身去,便要去继续装东西了。
“若是不合离,他如何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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