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
他们才散去。
韦斯莱一家商议着去打雪仗。
去庭院的路上,弗雷德叹着气:“邓布利多先生唱歌可真是太难听了,和哈利你的那顶帽子有的一拼。”
“嘿,我比阿不思还是要好些的吧!”分院帽终于像顶帽子,被乔治戴在头上,毫不客气地反驳。
“水平差不多。”
“我认为校长还是要好一些,因为他是校长,而你只是一顶帽子。”
兄弟俩品头论足,最终得出结论。
“小罗尼唱得最糟糕。”
“金妮你觉得呢?”
这位年纪最小的姑娘,勉强扯出一道笑容,对付着给出几句评价。
哈利很自然地抬起手,摸向金妮额头:“是不是感冒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找找庞弗雷夫人?”
指尖漫过来一丝温热,是正常与人接触的触感,没有那种冒出水泡似的灼烧感。
爱的魔咒没有生效。
金妮脸刷得红了,说话也变得有精气神:“没,我可能是最近总做噩梦,没有睡好。”
“还是哈利厉害!”弗雷德感叹一声,“一句话就把金妮给治好了。”
金妮一眼瞪过去。
“这是魔咒的厉害,还是什么……”乔治拉长音调,有什么话就卡在嘴边,他不说,可所有人心知肚明。
金妮恼得脸红。
她重新活泼起来,珀西和罗恩为她准备后勤,施展魔咒,不停搓着雪球,小姑娘一个人揣着雪球,就把韦斯莱兄弟打的溃不成军。
一直快到晚宴,他们才回到休息室,重新换上一身干燥的衣裳。
男孩子们在休息室等候。
金妮是姑娘,哪怕才十一岁,也需要更久一些的时间。
“以前没见赫敏这么慢过。”罗恩和弗雷德开始一把巫师棋打发时间,他没忍住嘟囔着抱怨起来,这都快二十分钟了!
“那是因为以前都是我和赫敏等你。”哈利坐在一旁,随口解释。
罗恩让骑士往前:“明明我也是有早起过的。”
“谢天谢地,我头回知道七点半是早起。”哈利面无表情。
除了珀西。
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反问:“难道不算吗?”
珀西板着脸:“当然不算,那只是正常起床时间,格兰杰小姐六点就起床读书了,至于哈利,他更早,反正每天我五点半起床后,只能看到哈利从外面锻炼回来。”
“你们那不是正常人。”乔治摇摇头,“都是和比尔一样,奔着十二个‘O’去的,我们才是正常人。”
“正常人七点半起床就算早的了!”弗雷德为他们“晚睡派”摇旗呐喊。
到这盘棋结束。
金妮才迟迟从寝室里出来,下午的雪仗似乎耗费她不少力气,脸色变得更苍白,见不到一丝血色,精神也越发萎靡不振。
神情呆滞,带着一种午睡到天黑,恍惚醒来后,与世界隔绝的疏离感。
“金妮?”珀西迟疑着开口,“我们去找庞弗雷夫人好不好?”
金妮勉强摇头:“不用,只是刚才有些被冻着,睡一觉就好了。”
“我觉得你这时候应该听哥哥的话。”弗雷德板着脸。
金妮说不过他们。
反正要路过校医室,那就顺路去看看。
他们欢声笑语走出塔楼,哈利猛地停住脚步:“等等!”
“怎么了?”珀西歪头看去,看见哈利表情,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哈利深吸口气,从乔治头上摘下帽子,拔出格兰芬多宝剑:“你们在这里等着,前面好像出事了。”
前方,变得和万圣节晚宴那晚一样。
前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们回来的气息变得消失不见,气味不可能消散得那么快。
韦斯莱兄弟们变得惶恐。
金妮满脸茫然,还有几分不解。
哈利看了她一眼,记住她脸上的表情,闭上双眼,持剑向前,贴着墙角,小心翼翼,一点点靠近。
他穿进魔力影响的范围。
只有一道微弱的生命气息,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
哈利缓缓睁开眼。
走廊里一片狼藉。
画像被粗暴地撕扯碎,里面的人惶恐却静止不动,被魔咒禁锢住。
公鸡雕像也面目全非。
它们曾试图反击那位入侵者,可最终都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走廊中央。
躺着一尊石化着,做出转身尝试掏出魔杖动作的人像,是那位中午还在和他们一起唱歌的拉文克劳学姐。
“哈利,需要帮忙吗?”珀西贴在墙角后,举起魔杖。
“没有蛇怪。”哈利回应他,“你们过来吧。”
珀西率先走过来,看到地上被石化的人,脸色一板:“我去通知教授。”
哈利摇头:“不用,那太危险了。”
呼神护卫!
他挥动魔咒,银白色狮子涌出,哈利同它吩咐一声:“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塔楼出事,又有学生被石化了。”
“守护神咒。”珀西眼里有些羡慕。
哈利仔细检查这位学姐,顺着她眼睛看去,看到一面落到地上的镜子,摔得四分五裂,把它捡起,照映出一道支离破碎的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镜子里的是谁。
珀西也注意到:“看来是这面镜子救了学姐。”
哈利没说话,放下镜子,继续检查。
魔力枯竭。
生命气息微弱。
似乎被人硬生生抽走半条命。
他回过头看向金妮——这位小姑娘没了上午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她呆滞立着,冰锥一般的,眼里茫然看向地上被石化的人。
像是很难理解这一切。
教授们很快赶来。
“又一起!”麦格教授皱着眉,她施咒把拉文克劳的姑娘升空,带着她匆匆往校医室走去。
“画像被囚禁住,你能解开魔法吗?它们或许知道什么。”哈利对着邓布利多说道。
邓布利多一挥魔杖。
画像们终于能动,大多数惊恐地叫嚷一声,就疯狂地逃窜走。
只剩下几幅,仓促间看到邓布利多,止住脚步,留了下来。
“刚才你们有看到什么吗?”邓布利多问道。
一名穿着星月长袍的人像摇头,声音打着颤:“不,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突然,一道红光,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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