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胳膊。”
李虎虎捂着自己的左胳膊连连叫痛,云布趁机挣脱开了李虎虎。
“该死的,别让他跑了。”我大声喊道。
李虎虎强忍着左臂的剧痛站了起来,紧跑两步,右臂再次抓住了他。
“好样的!”张斯喊了一声,也从二楼跳了下来,正要上前。
又是一声爆响,李虎虎的右胳膊也爆开了一个洞口,鲜血外冒,两条手臂都受了伤,只能看着云布从自己手里逃走。
见状不妙,张斯将枪掏出一枪打中了云布左后脚跟,这下他只能艰难地爬行了,仍不甘心被抓的云布还在使劲地往前爬,右脚跟部拖出来一条血痕。
“看你往哪跑?”张斯站在木材上对着正在爬动的云布喊,正要上前抓住他,却被我喊住了。
“张斯,你快过来。”
“过来干嘛?”他扭过头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又一次将八卦紫玉拿在了手里伸向前道:“把玉佩放在李虎虎的心口前,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玉佩被他接了过去,放在了李虎虎的心口前,我才舒了一口气,再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全是汗。
“我就这么一直按着啊?嫌疑人跑了怎么……啊!”
话还没完,张斯就像被针猛地扎了一下,把手一缩,玉佩掉了也从李虎虎的心口前滑落。
张斯甩着手,碎道:“妈的,是谁扎我?”
“现在没事了,去抓人吧。”我。
张斯情绪很重,狠狠瞪了我一眼,就从木材堆上跳了下去,朝还在爬行的云布走去,给他戴上了手铐。
“师兄,你真是好样的。”耿彪彪左手捂着自己的右臂,在楼上跟我笑呵呵。
“你快下来,帮我把脚弄出来。”
他哦了一声就扭头走了。
我和李虎虎四目相对,都在喘着粗气,他很痛苦,疼得脸上都是汗,想把胳膊抬起,却很无力只能抬起一点点,然后无力地再放下。
“玄生,你……”
我也很辛苦,使劲喘了两口气继续:“玄生,你,欠我一条命啊!”
他躺在木材上对我嘿嘿地笑了,那种笑是劫后余生发自内心的欢乐,一切都用笑容代替了,但凡经历过生死都会觉得活着真好。
耿彪彪慢慢地走上来了,他一上来明显能感觉到震颤,他弯下了腰,使劲扒困住我脚的木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脚弄出来了。
我就地坐了下来,检查一下左脚,左脚踝擦破了些皮,有点青紫,这都不严重。
接着,我先是把八卦紫玉捡了起来,玉背面有个被针炸过的痕迹,稍有点损坏,这块玉替李虎虎挡住了心前的那一针,然后我和耿彪彪又走到了李虎虎身边,我们俩一人架着他一条胳膊,慢慢走了下来。
张斯早就给云布上好了手铐,坐在他身边悠然地抽着烟,看我们都相安无事,也就放心了,接着就扇了云布一巴掌,把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呵斥道:“你这个浑蛋,居然敢给我们下降头,看我不一枪打爆你的头。”
完,侧过来身子,枪口朝下死死地顶住他的前额。
“我,哦不,不是我给你们下的降头?”
“王鞍,不是你,那是谁?”张斯愤怒地爆着粗口。
“是……”云布突然不了,面露出害怕的神色。
我不再架着李虎虎,走到了云布前面,用脚使劲地踩着他的手,他疼得呲牙咧嘴连连叫痛,“是谁给我们下的降头,你快!”
“我,我不能!”
“放你妈的屁。”我从张斯手里把枪夺过来了,冲着他的胳膊就是一枪,一股鲜血喷出,他哀嚎了一声,疼得流出来眼泪。
没等云布开口,张斯着急了,“喂,你是非警务人员,不能用枪,知道吗?把枪给我。”
我不情愿地把枪还给了张斯,她还是不依不饶地:“张若虚,你这是违法知道吗?我可以拘捕你的,别再有下一次。”
完,把枪别进来自己腰间的枪套里。
“好了,我,我……是,是另外一个降头师,他是查祖。”
我们四个人都愣了,克巴到底在石厚市留了几个降头师?我们越来越觉得形势对我们不利,加上这一次我们被下降头,更害怕了。
“查祖是谁?你给我。”我继续使劲踩他的手。
“啊……哥,求你别踩了。”
“查祖是,是我师傅的徒弟,我一直不知道他在石厚市,前几,他主动联系的我,我才知道他早就被我师傅克巴,安排到这里了。”
张斯脸色一变,没想到还有降头师在背地里下降头,又问:“他在哪?”
“我不知道,我昨把你们的毛发还有身份证信息交给他了以后,我们就分开了,至于他在哪炼好了降头,然后给你们下降头,我都不清楚,我只是……我只是个诱饵,把你们引出来,好让你们死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
“该死的,我们中计了。”耿彪彪又碎了一口。
张斯怕下个被下降头的人是自己,因为除了他和更彪彪外,我们其他人今都中降了,急忙问:“你快,那个叫查祖的给我下的是什么降头?怎么解。”
他的手正在颤抖着掐着云布的脖子,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云布难受地一直咳嗽,我连忙把张斯的手掰开,斥责他不要再掐了,不然他什么都不出来。
汗水把衣服都浸湿了,不仅有被烈日暴晒而出的热汗,还有心虚的冷汗,冷热交替,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他扯着嗓子大叫,他的声音像是一个拉破的风箱,“快回答我!”
“没了,就四个降头。”
“四个降头!”耿彪彪听到了这话本能地喊了出来,暗自庆幸!
再看张斯,更是长舒了一口气,轻拍着自己的胸膛,自我安慰,“吓死我了,吓死我饿了!”
“怎么可能才四哥降头?我们六个人一直在一起,自始至终都没分开。”我不太相信他的话,于是就问道。
“我没有骗你,其实我一直在派出所外边监视你们,哪都没敢去,直到晚上,你们六个人从派出所出来,进了那家私人开的旅店。看到你们进去了,我才悄悄地出来,在外边一直等,等到了两点多,我才敲门进去,给了老板娘三千块钱,把你们登记的身份证信息要了过来,还借口上厕所,去淋浴间找毛发,结果就找到了四个饶。”
“所以,你就把四个饶毛发交给了那个江…查祖的?”我接着他的话猜道。
“对,我交给他了,我已经暴露了,不方便直接对你们下降,就让查祖干了。”云布话的声音变了,可能是因为失血使他虚弱了。
运气最差的人还是我啊,六个人有四个人中降头,偏偏我还是第一个中降头的,早上那个柠檬降差点疼得我心都流血,又看了看张斯和耿彪彪,有点愤慨,凭什么他们俩运气那么好。
“云布,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我现在正式逮捕你。”张斯一把将云布提溜了起来,拖着他往外走,他的脚踝骨被子弹打穿,只能拖着地往前走,看他那痛苦的样子,我们谁也不同情他,都怪他自作自受。
因为我们拖着个残废,所以走得很慢,李虎虎生气地问他中的是什么降,云布是死降,降头师先是拿出一个被血浸染够三个月的人偶,然后把写着被下降人生辰八字的咒布用火点燃,把烧着的咒布放在人偶上面一边念咒一边来回晃动,好让人偶代替被下降的人,等咒布烧完咒语也念了一遍,降头师就可以用被诅咒好的银针扎人偶了,先是左臂,再是右臂,第三针就是心脏,等三针扎完,被下降头的人也就死了。
听完我们心里一阵发毛,不敢再胡思乱想了,怕把自己吓到,只顾着拖着云布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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