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后又是幸运,我的决定不仅帮助了别人同时方便了我自己,既成人之美又自己获利。
石雕厂的工人对龙像冲洗得很认真,就像是在精心擦洗自己的爱车一样,我对他们的工作很满意,经商之道以义为利,趋义避财,正是因为李荣发为人实诚,把义气看得比利益重要,我才肯这么帮他。
到底,也是有私心的,毕竟人家把心爱的鸡血石让给了我们,我们不再做个顺水人情,也有点不过去。
餐桌上,喝醉聊李荣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口:“任总,你们几位心眼都好,本来这染了血的苍龙像,它就不吉利,你们还不计较买了下来,帮我忙不,还让你们……哎,啥也不了,我干了,你们随意。”
完,他又倒了一盅酒,拿起酒盅贴到唇边喝了下去,看他的模样,醉意又加重了几分,我连忙叫邓婉婉劝他,尽兴就可以,酒喝多了会伤身的。
对于邓婉婉的规劝,他没有当回事,还逞强自己有多开心,还有多么能喝。
其实,我对酒鬼的印象一直不好,喝酒误事的例子比比皆是,因为醉酒的人无德,更有借着酒劲故意犯错的人,醒后还以醉酒为自己的过错开脱,这样的人我尤其看不起。
特别是我看了蒲松龄写的《聊斋志异》八大王篇章后,对醉酒之饶厌恶更深。
我以上厕所为借口,离开了酒桌,邓婉婉看出来了我的心思,也借故离开,跟我一起出了雅间。
“阳生,我知道你是不喜欢和酒鬼在一张桌上吃饭,自己一个人出来散心多没意思啊,我来陪你。”邓婉婉善解人意,对我讪讪地笑了。
“婉儿,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不是很不好?人家好心请我吃饭,我还反感人家酗酒。”
“才不会呢,我家老公是最明事理的,你这么做,我才放心,知道你不会喝酒误事,再了有玲玲在,就能陪好那个姓李的老板了,她喝酒还没输给过别人呢!”邓婉婉道。
我端起来邓婉婉的下巴,对她微微一笑道:“今真是赶巧了,本来就很着急给青龙湾挪龙像,还真担心三时间做不好龙像呢,就算做好了也怕做工不精。真没想到,石雕厂会有一尊跟我要求完全一样的苍龙像,你我们怎么这么幸运?”
“是幸运,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龙眼睛上的血会洗不掉?而且这么长时间了,血色还是很艳,没见干啊?”邓婉婉又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画龙点睛啊,知道吗?龙像塑成后,它的眼睛还没有开,也就没有精气神,灵气自然没有,等它的眼睛用朱砂开过以后,就会有灵气了,可以影响一隅之地的风水了。”
“可开眼的是血,不是朱砂啊?”
我用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血是一样的。”
“阳生,我还是不明白,不就是尊龙像嘛,你为什么赶得这么着急,非要在三后办仪式。”邓婉婉对我这么着急的安排很是不解。
我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挤了挤眉头道:“之前,我去看过任家的祖坟,坟茔里被别人埋进去了一具用来滋养邪树的尸体,周边还被布置了一个可以缓慢散尽主家气阅风水局,叫长阴风水局,被这种风水局干扰的主家,会家人不宁,六畜死绝。后来,我们给任玲玲他爷爷起了坟换了个新墓穴才算安生了,但是克巴还有左庞他们不死心,先后在凤凰城和青龙湾动手脚。我之所以着急给青龙湾换镇宅图腾,就是想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邓婉婉似乎明白了一点。
“对,青龙湾原来的那龙石像的形象本来就是上古三大恶龙之一,是个臭名昭着的凶兽,你想啊,绝佳的风水住宅前供着一尊凶兽,吉利吗?而苍龙像则不同,不仅是吉祥的象征,还是五方神兽之一,对于邪祟等一切不干净的东西都有震慑作用,虽然,我不能保证它会使降头或不良的风水局失效,但也会让其作用大打折扣。”
“正因为这样,我才选了苍龙作为青龙湾的图腾。”我又自信满满地把重点放在了最后。
“可是沾了血的苍龙,多少都有些不吉利吧?”
我还是坚持我真的看法道:“血的作用不会比朱砂差太多的,你没见我降妖驱鬼时候经常咬破手指画符抹血痕吗?”
“也是哦!”
我们俩就这么聊着聊着,完全忘记了时间,直到任玲玲他们一伙人散场出来。
“李老板喝醉了,哎,没见过喝酒这么实在的人,喝了一斤还要硬喝!”
我笑了问任玲玲,“那你是不是跟他硬碰来着?”
“是啊,有问题吗?”
“没问题,如果有人喝酒能过你了,那才有问题呢。”我揶揄了她一句。
任玲玲明白我的意思,是间接夸她酒量好,于是也没有接我的话,出于对朋友的负责,打电话找了代驾,安排耿彪彪和李虎虎把李荣发送回石雕厂,然后,叫了辆网约车来,一起坐车也回到了石雕厂。
把醉醺醺的李荣发交给了石雕厂的门卫师傅,我们五个人又坐上了任玲玲的直升机,飞回市区了。
已经不早了,直升机降落在了任氏会馆楼顶的停机坪上的时候,我的困意已经很足了。
看我如此困顿,料想我是凌晨照顾婉婉才没有休息好,便:“四少爷,你好像很不舒服啊,是困了吗?”
我使劲睁着沉重的眼皮,回答道:“是啊,婉婉她被人踹伤了腰,我照顾她,几乎一宿没合眼。”
“既然这样,我看你和三少爷,五少爷还有婉婉,就都别走了,在我这所会馆里,将就一晚吧。”
耿彪彪一听任玲玲要留我们住宿,高胸合不拢嘴,使劲地怂恿我留下,我没有多想,只是兀自地点头道:“客随主便吧。”
任玲玲交代人,给我们几个一人安排了一个房间,住了进去。
虽然,很困顿,但为了充分地解乏,我还是先草草地洗了个温水澡,再躺倒床上沉沉地睡去。
梦汁…
我又来到了那处荒野山林,依然是漫山遍野的残肢断臂和枯骨腐尸。
不一样的是没有再见到那个可怕的大妈,没有再见吃人肉的赤膊汉子,也没有见到那张烂了脸的司机……
“我怎么又来这了?这是……翻镇?”
突然,一个可怕的声音道:“没有人要你来,是你自己要来!”
“谁,是谁?”我害怕地大声问。
“嘻哈哈哈……”
一阵桀桀的鬼笑后,上次梦中的那个大妈,赤膊的汉子还有腐尸司机把我围在了中间,伸出血淋淋的手向我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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