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这事儿怎么也得有个由头,不能平白说升就升。
距离许央成为英杰榜第一已经过去了月余,现在拿它说事儿也迟了。
不过好在这事儿夏河早就准备好了。
王骁骑引着许央到了一旁开口道:“你升官这事儿夏大人安排好了,二层有一人刚好可以用来当由头。”
“你把人带去刑场,然后砍了,就有说法了。”
“蛤?”许央一头雾水,这就能升官了,什么由头,什么说法?
到了地方领人,就连一旁的普通狱卒都感觉许央是个倒霉蛋。
“这里面关押的是何许人?”
里面的男子道貌岸然,看见许央口若悬河喋喋不休的吹了起来。
“大人,此人乃是罗生教的教主,专门做那骗人勾当,不少人上了他的当,变成了狂热信徒,发了疯了。”
“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许央这下明白了,之所以砍了他就能升官,完全是因为砍他的风险太高。
普通百姓被洗脑不分青红皂白,若是真砍了他,估计到时候教徒暴乱,倒霉的还得是自己。
虽然这活不好干,不过砍也就砍了,百姓又能掀起什么浪花来?
许央交付了提人的单子,抓着铁链就把人给带走了,一路上守狱司不少同僚看着,各种表情都有。
身后的罗生教教主还在喋喋不休,方中连忙追出来捂着耳朵对许央道:“兄弟,你糊涂啊,怎么把他给带走了?”
“因为能升官。”许央呵呵一笑没有多解释,方中却楞了一下。
“啊!?真的假的啊。”
方中看着许央离去,众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兄弟是真正的勇士,你等着吧,等他出去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做了。”
这个时候方中考虑的才不是什么倒霉呢,如果知道能升官,他早就带人出去了,受点羞辱又怎么了!
许央才刚刚出门,外面的小雨还在下,臭鸡蛋烂菜叶全都冲着他招呼了过来。
“搞什么?”
许央脚步轻点,躲开了这些东西,周围的百姓的眼睛红了眼,手上拿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仿佛要弄死许央一样。
许央带着罗生教主往前,这群人嘴巴里面还有胡乱话语,许央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
这群人就这么尾随着自己,寸步不离,而且越聚越多,一个个仇视着自己。
“只可惜都是平头百姓,如果是大魔带着他倒是不错。”
如果是大魔,都无须自己动手,这百十号人都得成为自己的经验值。
从守狱司监狱到刑场的距离并不长,可这一段路,现在走起来却不太容易,周围堵着的民众太多了。
“这些人都不是十方城的人,看来这所谓的罗生教教主在外面行骗,骗了不少人啊!”
许央冷笑了一下,这厮应该也是玩嘴的,他一直念叨着,一是打算影响自己的心神,二是在召唤这些信徒么?
这一点,许央不太确定,不过这厮好歹也是个凝脉九阶,实力算很强了,这种人当教主,也凑活。
好不容易把他给拽到刑场,许央只感觉如芒在背,至少有一千双眼睛盯着自己,那种恶意足以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只可惜都是些平头百姓,不入流的武者,这样的人来多少杀多少,根本不够看的。
“主要矛盾是处理这些被洗脑的群众吧。”
许央入了刑场,邢教头早早就等着他了,时至今日邢教头对许央的印象还不是那么好。
“哼,来了?”
邢教头也早就收到了风声,他自然知道此次处刑乃是给许央搭的一台戏,心中多少是有些不爽的。
“邢教头,这是手续。”
许央递上手续邢教头根本就没看,砍个脑袋的事情,夏河早就打招呼了根本没必要看。
“那就别说了,现在下雨,早点结束早点回去。”
邢教头拿了手续转身就走,许央无奈苦笑,这邢教头还是不喜欢他,不过也没必要这么给他脸色看吧……
一切都准备好了,今日斩首,倒是没有什么老百姓来看。
一来是天上下雨,二来是这些罗生教的教徒散发着令人害怕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罗生教主被推上处刑台,此时的处刑人换成了许央,许央手中拿着砍头大刀,外面的罗生教众至少聚集了上千人,把整个刑场围的水泄不通。
刑场内区区几十号官差根本挡不住。
这些教徒一直往前挤,官差们的位置一直被压缩,教徒越来越靠近处刑台。
许央来过一次,也知道程序,手上拿着一碗酒递给罗生教主,罗圣教主冷笑道:“我不喝,我算过了,今日不是我的死期。”
说着他阴阴的看着许央,嘴角笑着。
许央耸了耸肩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时间已经到了,该死。”
就在许央举起刀的一瞬,外面的罗生教众开始疯了,挡着的官差瞬间被冲散,洪水一样的人乌央乌央的冲向处刑台。
“教头!”
邢教头身边的手下有些急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处刑了,许央怕是都得有危险。
“别急,看看再说。”
邢教头稳坐钓鱼台,不过是一群普通人罢了,撑死了也就是一群聚气罢了,许央如果连这点小阵仗都搞不定,那真是让人失望。
“来就来吧。”
许央丝毫没有因为人群的骚动而影响自己的工作,他手起刀落,人头应声落地。
别说是罗生教主,就是元婴玄君被捆在这里,他许央一样能砍下去。
罗生教主直到死之前都信心满满,他认为他的教徒能把他给救出去,所谓法不责众,如果趁乱救他,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只是许央根本没给他们机会,下手的时候果断极了。
一些才冲到处刑台下面的教众被血溅了一脸,他们痴痴呆呆的看着没有脑袋脖颈还在喷血的罗生教主。
“杀了我们教主,罪不可赦,杀了他,杀了他!”
所有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往处刑台上爬,原来罗生教主最大的依仗是这些发狂的百姓。
杀他简单,可如何处理这些发狂的百姓才是最难的。
杀?镇压?难以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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