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跤趾城的战斗出奇顺利,三万多守城的安南御林军战死了一万多,乘下的二万一千多人全部投降。
一千多安南王公大臣无一漏网,全部成了俘虏。安南国主李良才自知生成无望,在后宫自杀身亡,所有李氏一族男丁一律处死,女眷除皇后、太后处死外,剩下的听候发落……
在攻占了跤趾城的当天下午,赵重阳带着庞秋霞、方百花、仇琼英三位美女,在杨再兴等人的护卫下,进入跤趾城。
次日上午,在李良才早朝的金殿内,赵重阳、周侗、吴用、方百花等人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赵重阳他们从俘虏口中得知,李良武已经带着二十万大军回援,五万水军明天下午到达这里。
他们今天的会议,就是要制定一个一稳妥的计划,将五万水军一举拿下,尽量多抓一些俘虏,这些是上好的劳动力,不用百不用,要开发安南,没有苦力是不行的。
吴用道:“敌人船队的前面,我们的船队可以拦截,左右两岸陆军可以拦截,就是的后面,若是有又粗又长的大铁链,学三国东吴一样,等安南水军的船只过完后,把铁链一拉,敌人的船要想靠返回逃跑就无望了。”
在坐的人中,方百花最了解夫君的本事,她开口道:“前面可以用我们的船来拦截,后面也可以用我们的船拦截。”
吴用、史文恭等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周侗却有些明白了,他点头附合。吴用道:“是了,若是离这里不远处的上游,有比较大的红河的支流,能够行船,可以预先把我们的船开到上游支流中藏起来,待敌人的船队过完一会儿,开出来把后路堵上。”
武松笑道:“吴军师在上次大战中没有参加千里奔袭之战,不知道我赵师弟还有一项真本事,就是可以把大船这些非常沉重而庞大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千里之外。所以,他要把几十条、战船从这里弄到三十里远的上游,完全不费力。”
周侗道:“那就这样定了,马上问俘虏,看上游附近是否有大的支流,有就今天下午开五十条船去支流藏好。没有就由重阳直接负责这件事,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破水军,然后张网以待李良武的大军……”
赵重阳的大军占领跤趾城的第三天下午三点过,由水军将领黎元才率领的五万水军,驾着三百余艘战船,几十只小若扁舟的侦探快艇,浩浩荡荡,顺流而下,顺利进入安南京城附近,前后绵延十多里。
黎元才的帅舰在前面的第九排,他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熟悉的景物,心里正踌躇满志:此番救驾,水军全力以赴,当居首功,待敌军败退后,论功行赏,加官晋爵是肯定的。
正沉浸在好梦中的他,思绪突然被身边的副将打断:“统领!你看,城头上的旗号怎么换成了那种?莫非,都城失守了!”
“失守了,怎么可能。啊,怎么硬是换了旗帜了,这是乍回事?”黎元才的面部表情瞬间由满不在乎,一下子变成了惊慌失措。
“报告统领,城下码头和水门一带,有无数宋人的战船在等着我们。”快艇也跟着传来坏消息。
“快传令,所有的船只立即调头,后队变前队,往上游全速前进。”黎元才当机立断。他怕宋军从上游放巨木下来,不但堵塞了退路,还有可能把战船撞翻。
见所有船只调完头,而宋朝的战船并没有追上来,黎元才终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庆幸,也许是宋人兵力不足,他们并没有冲上来主动攻击我的船队。
正在在黎元才心里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指挥船队有序撤退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闷雷的响声。响声过后不久,他的帅舰调头行了不到二十步,前面的船就停止不前了。
十分过后,船队任无前行的迹象,他正要让人发信号追问,快艇传来消息:“宋人的战船从上游压下来了,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妖术,一阵闷雷响过,前排的船就有几艘隔老远就被他们弄沉了,还死了好些军士。
前面带队撤退的将领范将军请大帅赶快想办法,否则要不了多久,我们的船就要被他们全部弄沉了。”
还没有等黎元才反应过来,两岸忽然涌出成千上万的宋军,齐声喊道:“陷入重围,投降,投降!”
“完了,今天可能难以脱身了。”黎元才对身边的几员副将说道。
其中一位副将说道:“看来主上凶多吉少,我们安南完了。既熟逃不掉,不如主动与宋军主将谈判,我们只带五十条船和两千人及家属去更远的南洋,剩下的船和大军交给他们处置,否则我们船多,他们人少,我们从上游冲下去,最多损失百多条船,还可以保住一半的船和人。”
黎元才道:“此计可行,举起白旗。就说我要派人与他们谈判,只要答应我们的要求,就把水军和战船交给他们宋人。”
于是,整个船队奉命举起了降旗,刚才向黎元才献计的副将阮成富奉命坐着一只快艇去谈判。
水军将领阮小二让懂安南语的士兵问明来意,令人放下软梯,让他上了指挥船。恰好周侗和赵重阳两位决策人都在船上,阮成富上来后行过礼,当即用汉语说明了投降的条件。
赵重阳笑道:“你懂得汉语更好,我们就直接交谈。不知你从小船上到我们船上时,是否注意到我们的船体是用什么打造的?”
阮成富道:“注意到了,是铁壳船,我们的船与你们的船相撞,无异以卵击石。”
“那你是否还认为,如果我们不同意你们的条件,你们就有实力跟我们鱼死网破?”周侗问道。
“没有那个实力。但我还是认为你们并不亏,因为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必然拼死一战。双方一旦开战,我们的船大部分会损坏,人大多数也会战死,这样你们获得的战利品反而少得多。何况,你们自身肯定也要损失少量的士兵。”
“说得对,这样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胜利。好,同意你们的条件,主要将领全部带走。”周侗代表赵重阳表了态。
“我不想跟着他们走,想留下来为你们效力,不知你们是否愿意收留?”阮成富问道。
“难道你不恨我们灭了你们国家吗?”
“不恨。因为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宋人,在我们心中,一直把自己当成中土人士。”
赵从阳郑重地道:“那我代表华夏,欢迎你们一家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
他们祖孙三代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阮成富激动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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