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功心法是武者的根基,一般选择了,就不会再更改,当然如果遇到更好的,废弃,重修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换功法的风险也是极大的。
如果两种心法冲突的话,就得散功,而如果对于一个已经修炼至较高水平的武者来说,散功重修,那是极少人选择。
因为过了最佳的年龄段,根骨定型,重修很可能之前的段位都达不到,甚至在重修过程中被对手知晓,最终身死道消,这种例子不少。
当然,如果功法不冲突,辅修另一门内功心法表示不可以,但这里面也有风险,只是大小而已。
罗兴原本修炼的“吐纳”之法并不是什么神功绝学,只要加入秘营,任何人从小都可以学。
缺点是进展相对慢一些,任何人都可以修炼,优点是功法简单,中正平和,正常情况下,走火入魔的概率极低。
秘营不是没有更高级的内功心法,但那需要用功勋去换,一般都可以转修一次,罗兴也原来想等自己积攒了足够的功勋兑换一门更高级的心法。
但是现在似乎不需要了。
“玄灵九转”完美的解决了自己的需求,还节省了自己大笔的功勋,可以去兑换其它他想要的物品。
伐毛洗髓后,罗兴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将玄灵第一转练成了,心法记载,玄灵九转,一转一重天!
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每一转功法的威力都会成倍的增加,这一点他已经体会到了,当他完成第一转,一拳下去,树干上的拳印从三寸变成了现在的五寸!
这个力量,根据罗兴自己的估算,应该至少翻了三倍左右,也就是说,他现在一拳的力量差不多两千五百钧。
这在蓝星上,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不过在这里,这样的力量不过是四品武者力量标准线而已。
他虽然还是五品的修为,但力量上已经达到四品的标准了,理论上他已经具备越级挑战的实力。
但对战可不是单纯的比力量,还有很多方面。
这已经让罗兴非常欣喜了,他看到了自己在武道上可继续前进的希望。
至于“黑钟”,它似乎消失了,但罗兴能感觉到,在自己的脑海的某个区域有一个东西的存在。
它是怎么跑到自己脑子里去的,这个他也解释不了。
就算脑子里有个瘤,也不至于马上就得死,或许它是良性的呢,这么安慰自己,就不那么担心了。
……
“王婆,那个西戎人伙房账房的工作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两天后,罗兴提着一抽屉豆腐,敲开王婆的家门,不好意思的搓手说道。
王婆眉毛一挑,气质拿捏的死死的:“怎么,七郎这是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不过不是为了娶金莲,是我真的缺钱。”罗兴连忙解释一声。
“口是心非。”王婆斜睨罗兴一眼,他这样的见得多了,年少不知女子好,等老了就知道了,最后还不是乖乖改口?
“您帮帮忙,回头我挣了钱,少不了您那一份。”
“行了,看在街坊邻居的份儿上,我就帮你这一回,你可得把握住了,到了那儿,少听,少看,多做事儿。”
“您说得对,我听您的。”
这王婆的路子还真是挺野的,居然能通到西戎遣使团的使馆里头去,说白了也没什么,就是“认识”一个管事儿的,这个管事儿的想中饱私囊。
上头让他找一个伙房管账的,一个月开的薪水是十五两,他这一转手,净赚五两,这自然要找可靠的人了。
确实,这在外面找一个好的账房,确实需要不少钱,这世界读书人好找,但会算账的读书人可不多。
简单的面试后,罗兴就成了西戎遣使馆伙房的管账的小先生。
他每天只需要来半天时间,把当天的帐记了,然后月底可能会盘账,只是最近使馆吃饭的人增加了,人手不够用,账目也多了起来,所以,才专门增设这么一个伙房管账。
罗兴还给安排了一间小耳房当做办公室和休息区,还贴心的给提供了火盆,木炭随便烧,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西戎人真是财大气粗。
可以在馆内吃饭,也可以不吃,吃饭也不用花钱。
这可对罗兴来说,相当友好了,他不用去烦心自己这“优质蛋白”从哪儿来了,看着库房里推挤如山的牛羊肉就知道,这儿还挺适合自己的。
西戎遣使馆占地很大,在洛京所有的外国的遣使馆是最大的,占地足足有三百亩,还有一个专门的跑马场,原先只是尚琛这个副使住着,他的幕僚随从加上护卫以及大周朝廷鸿胪司派驻的人员,加起来也就不到一百人,如今听说西戎左丞相阿勒亥来了,他自己的随扈加上一支三百人西戎狼骑,加起来就超过五百人。
这一来,就把整个遣使馆都住的满满当当的了。
加起来每天七八百人吃饭,那可真跟以前没办法相比了,除了阿勒亥自己带过来的厨子,原先的遣使馆伙房人手一口气增加了三倍。
罗兴所在的伙房,属于杂役伙房,也就是说,他这个伙房主要是给遣使馆的杂役做饭的地方。
遣使馆三个伙房,东院伙房和西院伙房,以及杂役伙房,东院伙房主要是给馆内大人物提供每日餐饮,不管是食材和厨师那都是一等一的,西院伙房主要是给幕僚,扈从以及西戎狼骑提供饮食,是遣使馆最大的伙房,剩下的就是杂役伙房。
在杂役伙房吃饭的基本上都是大周鸿胪司派遣的人员以及像罗兴这样在遣使馆工作的杂役和仆从。
他们这些人是在遣使馆内是禁止随意走动的,只能在规定的一个区域内活动,进出的门都是专门开的。
不过,能进遣使馆工作的,待遇都不错,尤其是吃的方面,每天都有肉,偶尔还会有酒。
罗兴的适应能力很强的,他工作又简单,上手也不难,至于“刘管事”背着自己干什么,他也知道。
反正他也没有为西戎人“忠心”的觉悟,只要不让他为难,他又何必阻拦别人发财呢,发的还是别人的财。
所以他干脆就同流合污了,在记账的时候笔下稍微多了一点儿,杂役伙房的消耗就多了那么一点点儿。
“刘管事”看他如此上道,很自然的就对他多信任了一分,大有要将他收为“心腹狗腿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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