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件都是上品灵器,全部催动需要消耗大量灵力。
丁晓霜可支撑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十几回合后,丁晓霜喘息不止,两件灵器再拿催动自如。
贪狼抓住破绽,不客气的一掌拍在她肩膀,将她给打落下去。
“两件上品灵器,不过如此。”贪狼略微缓口气,又开始故作深沉的装逼。
“太一门就没有人了吗?”
这话狂的!
大长老的二弟子,目前唯一在宗门的金丹后期弟子,张惊云一步跨上擂台。
强横的金丹后期修为,冲击得擂台上的尘埃四散飞扬。
“终于来了一个像样点的。”贪狼目光微微一眯,却仍旧两手背负,目空一切。
“别得意。”张惊云不紧不慢的取出大长老给的旗帜。
旗帜上有一道道晦涩难懂的符文,让贪狼眼神终于有了一抹变化。
“阵法?”
术法一道里,最让火族这种原始部落难以摸透的便是阵法。
它千变万化,集迷幻、攻击、防御为一体。
往往一环套一环,错综复杂。
需要经受系统性的培养,才能精通。
而这种数以千年的术法积累,是火族不具备的,因此很难教授贪狼学习。
陡然碰上阵法,他靠此前表现出来的蛮力是难以勘破的。
“怕了?晚了!”张惊云猛地灌输灵力,便将旗帜给激活。
一道道的符文不停闪烁,赫然是即将发动。
破军苍老面色一变,低沉喝道:“贪狼,不需要再隐藏实力!”
贪狼再无顾虑。
他张嘴一吐,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信手丢在地上。
砰!
看似普通的项链,砸落在地竟发出了轰然巨响。
刚才交战许久,都没有留下多少痕迹的花岗岩擂台,竟被砸出一道道的裂痕来。
其沉重,不下于一座小山!
贪狼就是背负着这么重的东西,挑战太一门的精英?
负重的身法,已经快到让太一门的弟子无法捕捉了!
眼下解开,岂不是……
更让诸多弟子感到惊恐的是,项链卸下的一刻,贪狼的修为再也隐藏不住的流露出来。
一股令他们震颤的强大灵压,自贪狼体内冲出。
“归元境!”张惊云骇然无比,手中的旗帜都为之一滞。
趁此机会,贪狼一个快到闪电般的残影,迅猛的疾驰到张惊云身旁。
张惊云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一掌拍下了擂台。
此时此刻,太一门弟子陷入死寂的沉默中。
巨大无比的挫败感,降临在他们心头。
南荒第一宗门弟子的他们,竟远不如一个附庸小势力的天骄!
年仅十五岁的归元境,哪怕是太一门第一天骄都远远不如啊。
弟子们如此,范天象和几个长老同样心情复杂。
最有希望的弟子,居然被一击打败。
今天太一门的脸丢到家了!
正道翘首太一门被附庸势力踩在脚下!
这就是明天,整个南荒最火爆的话题。
它给太一门带来的不仅是名誉上的负面影响,还有更深层次的破坏。
尤其是在太一门日渐式微,正道联盟麾下,一流宗门觊觎正道翘首地位的时刻。
这一场大败,大概率会成为他们口诛笔伐的借口。
而贪狼。
踩着太一门的诸多天骄,一战成名。
明天此时,全南荒都将知道这位真正的南荒第一天骄!
火族的地位,将因他而水涨船高。
庇护了无数年的势力,脱离之际,竟还要踩着自己上位。
太一门诸多长老们眼含怒意,却无可奈何。
谁让他们不如人?
这口窝囊气,着实让人难受。
反之,破军优哉游哉的吸着烟,脸上荡漾着再也隐藏不住的得意笑容。
不仅如此,还阴阳怪气的责备:
“贪狼,你怎么这么不给太一门面子呢?”
“太一门可是我们火族的宗主势力,你这样让他们下不了台,可就没人再庇护我们了。”
贪狼摇摇头,冷酷道:
“一群废物,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能怪我。”
这下,哪怕是弟子们也深刻感受到浓浓的耻辱了。
居然被附庸势力指着鼻子骂废物!
偏偏他们和贪狼比起来,真的就与废物无异。
十五岁的归元境,谁能比啊?
太一门上下都沉默的时刻,一道不算和谐的音调慢悠悠的响起。
“这么狂?要不,我来和你过两手?”
范宁坐在石碑下的阴凉处,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不以为然的打量着贪狼。
“我们太一门几千年历史,出过无数惊艳时代的神话天骄,与之相比,十五岁的归元境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时代变迁了,我们太一门不复当年,而你们火族恰逢机遇诞生出一个还算不错的天才而已。”
“如此着急地蹬鼻子上脸,不怕没有后路吗?”
拓跋飞注意到范宁,眼冒火光,悄悄对着破军说了些什么。
原来就是他!
破军老眼眯了眯,皮笑肉不笑。
“怎么,太一门是没人了吗?打算让一个废人出头?”
本就倍觉羞辱,无处发泄的张惊云厉声呵斥。
“范宁,这里没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范天象也出声道:“宁儿,别说话了。”
此刻说得越多,越给火族踩脸的机会。
木已成舟,该应对接下来出现的局面。
凭口舌之争,无济于事。
范宁斜了张惊云一眼,又笑眯眯的冲范天象拱了拱手。
在满场呆滞的目光下,一手背负,一手摇着折扇跨步走上了擂台。
瞬息间,全场弟子轰动。
“他干什么,上了擂台可就等于挑战了!”
“胡闹!我们这么多精英弟子,配合长老们的灵器都落败,他一个修为尽废的人上去干什么?”
“他不会以为,火族会在乎他是太一门少主吧?”
几个长老也纷纷色变。
范天象更是暗道不好。
事情发展到眼下局面,火族如何还会兑现给叶凌放水的承诺?
范宁怎么如此糊涂,难道看不到局势,还以为贪狼会让他一马?
“宁儿,快下来……”
破军却巴不得范宁这个罪魁祸首上场,疾声打断:“上了擂台便是应战!”
“太一门是正道翘首,不会出尔反尔吧?”
范天象脸色沉着,眼里升腾着怒焰。
“哈哈,范门主别担心,贪狼有分寸,点到即止,绝不会伤了贵门的少门主。”他嘴上如此说着,暗地里却给贪狼使眼色。
意思是让贪狼多教训教训范宁。
不重伤,便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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