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关喉虽然很恨眼前的黄章,但他却无可奈何,最后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王家!”
“王家?”
听到关喉这么一说,黄章虽然意外,但也毫不意外。
毕竟能让关喉一个孱弱的文化人死挺着撑到现在,这背后一定有一个让关喉不敢得罪的势力,而王家,正好符合这个身份。
“这种事情,王家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外人说?”
“有次我和王诓喝酒,他无意中把这事说漏了。他说可以把这次考试的试题给我拿一份,但条件是事成之后我得给他五十两银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
关喉笑了笑,“王诓给我的试题原件是用王家特有的纸写的,我害怕被发现,所以就誊抄在布上,他给我的原件,我埋在家里后院的大树下。”
一旁的边桓一听,立马让手下前去寻找。
“他既然有试题,为什么不自己去,反而要找上你呢?”
听到这话,关喉一脸不屑,“呵,那还不是因为王诓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即便有题,他也没法保证能答出来。”
见关喉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黄章比了个手势,派人把关喉和他的妻子女儿关在一起。
“把那个王诓给我押过来。”
不多时,王诓便被千牙军士兵给架了过来。
这时的王诓哪还有之前的嚣张劲,估计是看到关喉都被押回去了,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现在的他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一软脚虾模样。
“知道我为何把你喊过来吗?”黄章问道。
王诓摇了摇头。
看到王诓这模样,黄章笑了笑,“敢在我钦点的会场搞小动作,那我请问你,有没有做好承受我愤怒的代价?如果你不肯交代,我也不会强求,只要关喉的证据是充分的,并且把他自己的问题给说清楚了,你,就是这次作弊的罪魁祸首,至于关喉,作为污点证人,我会把他放了。”
听到黄章这么一说,王诓神色慌张,立马辩论道:“明明是关喉作弊,你不去惩罚他,为什么要找我?我无罪!我是被冤枉的!”
“呵!冤枉?等关喉的证据来了,到时候你再说自己冤枉的事情。”
说完,黄章也不理会他,直接转身离开。
恐惧这东西,得酝酿一会,发酵到一定程度,他自然就怕了。
一出大牢,一个熟人面孔当即出现在黄章面前。
“老大!”李十命听到黄章的召唤,立马赶了过来。
之前在南蛮的时候,黄章让李十命带着特种信息作战小组的成员回到琅牁城,准备伺机而动。
后面黄章明白了祝觅的那些莫名举动的深意后,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把目光放在琅牁城这。
所以当初庄乘风先他一步抵达琅牁城后,就已经通知了李十命回到芜城。
这段时间李十命在忙自己的特种信息作战小组的事情,虽说这段时间芜城正在巨型会考。
不过考试这回事,也轮不到李十命他们来负责,他自然也就没有在意。
可能谁能想到现在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到李十命,黄章立马给他下令道“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把所有芜城所有王家人给监视起来,千万不能放跑一个!”
刚一过来就收到黄章的命令,李十命哪里敢耽误,立马点头,转身就离开。
边桓也知道黄章要对王家下手,立马跟着说道:“殿下,我去下令让千牙军关闭芜城四门,特殊时期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
哪知黄章却伸手阻止道:“不必,没必要把这事搞得大动干戈,有李十命盯着他王家人,他们跑步了,倒是有件事,急需你立马去做!”
“殿下请说!”
“李十命现在的手只能控制芜城,但王家人的势力远不止芜城这块,你让胡烈去查一查王家在肃南的势力有多少,关键时候,出动千牙军把他们给控制住!”
“明白!”
看着边桓带人离开,胡艺儿这才走上来给黄章说道:“公子,你刚才真的好可怕哦!”
听到胡艺儿的抱怨,黄章笑了。
“怎么?被我吓到了?”
胡艺儿点点头。
“我刚才还真以为你……”
“真以为什么?以为我要对那个小女孩动手?”
这下,胡艺儿就没有点头了,她本能地觉得自己公子是不会这样做的,但是刚才黄章的语气和动作,她是真被吓住了。
“来,考考你,你猜一猜关喉一个瘦弱的文人,为什么能抗住边桓的审问?”
胡艺儿摇摇头,这就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她有时候觉得这些文化人弱不禁风,消瘦不堪的样子,都挨不住她一掌,但偏偏就是这些弱不禁风的文人,却能抗住牢里的各种刑具,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恐怕关喉在被关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但他死不足惜,她不想让自己的妻子或者说是孩子也遭到不幸。”
胡艺儿一听,就不明白了。
“怎么会呢?关喉作弊,即便公子要罚,也应该是罚他一个人,怎么会连累他家里人呢?”
“正是如此,他觉得自己不说,自家的家人就不会有事,相反,他若是敢把真相给说出来,结果怎样不重要,他的家人肯定会被报复。”
胡艺儿一听,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王家?”
黄章点点头。
“王家是天府郡的地头蛇,甚至在整个肃南的实力都不算弱,关喉怕自己把王家给抖出来,官府不敢动王家不说,还会让王家记恨他,王家人拿他没办法,但对付他家里的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听了黄章这番话,胡艺儿现在总算是明白黄章的举动了。
“所以公子知道关喉是担心自己家人,这才拿他女儿威胁他?”
“人活在世,无非名利亲情罢了,关喉死撑不为名利,自然是家人,用他最珍视的家人来对付他,他自然束手就范。”
“名利亲情?那公子最在乎什么?”胡艺儿突然问道。
听到胡艺儿这话,黄章转过身看着她,笑道:“什么名利,与我如浮云,我当然是最在乎我们家艺儿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黄章这番调戏,胡艺儿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公子讨厌!”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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