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开始还好好的,夙女的脉象还算平稳,但越到后面,夙女的气息就越微弱,嘴角还在不断渗血。
看到这一幕,可把黄章给吓坏了,他不敢再抱着夙女赶路,忙把她放下,开始查看她身体的情况。
这不看还好,短短时间,夙女身体突然发热,滚烫的那种,气息也开始紊乱,脉象更是驳杂。
夙女也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了过来。
她看了眼黄章,露出丝丝笑意。
“我是不是快死了?”
黄章忙安慰道:“不会的,有我在,你怎么会有事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此刻黄章的心里却急的不行,眼看夙女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看来是刚才的撞击让她受了不菲的内伤,第一时间没有发作。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山洞,还有一个人……”
说着,夙女看了眼黄章。
她想伸出手,却感觉浑身无力。
黄章忙抓着她的手,“没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黄章看到夙女的气息逐渐微弱下去,黄章开始急了,只见他大口一吸,立马给夙女做起人工呼吸。
“鹂儿,别睡!”黄章边做边说道。
也不知道是黄章的人工呼吸起了作用,还是夙女自身强悍的恢复能力的功劳,虽然夙女晕了过去,但她的脉象和呼吸开始平稳起来。
黄章见状,立马带着夙女回到临江城。
一到临江城,他立马让朱屯去找临江城最好的大夫。
临江城的大夫是请来不少,只是没有一个人看出夙女的症状。
一个个都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别看夙女现在身体恢复了,但她却迟迟不醒,让黄章心里一阵捉急。
而此时,胡艺儿也听说了夙女的情况,忙跑到城主府来。
“公子,黄鹂怎样了?”
此刻的黄章就坐在夙女的床边,紧紧握着夙女的手,一边用冷毛巾替她降温一边关注她情况。
在夙女昏迷前,她就一直握着。
他生怕自己这手一离开,就再也握不住了。
“不太好,大夫说看不出什么问题。”黄章回道。
他也没有苛责那些大夫,毕竟水平有限,看不出来,总不能把火洒在对方身上吧。
“她现在脉象平稳,气息也稳定,但就是迟迟没有醒,而且身体高烧不退……”
接下来的话,黄章也不想说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一个人一直高烧不退会有什么后果。
“我认识一个老神医,我这就去请过来!”胡艺儿突然说道。
黄章还来不及细问,胡艺儿就已经夺门而出。
其实这个神医和黄章还有些渊源。
黄章在临江城推广义务教育,吸引来了不少有学识的大能,其中最知名的就是华重子。
而这个神医,就是华重子的好友,因为华重子常年疾病缠身,经常需要服药,这位神医便跟着他一起到了临江城。
在听闻了黄章的一系列举措后,对黄章的举动大加赞赏。
因为胡艺儿这段时间在管理义务学堂,所以从华重子那也了解到了这位神医,听到夙女重伤的消息,立马把他带了过来。
“公子,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神医茅邢。”
“见过大皇子殿下!”茅邢见了黄章,先行一礼。
此时的黄章哪管这些繁文缛节,忙让茅邢给夙女诊治。
茅邢在见过夙女的症状后,眉头一挑。
看到这位神医都挑眉,黄章心里立马出现一个不好的预兆。
不过好在神医并没有说什么,从自己药箱里拿出一副银针,开始给夙女做起针灸。
过不了多久,夙女突然吐了一口污血出来。
不过随后,她身体就开始好转,体温也慢慢降下来。
看到这一幕,神医茅邢这才抹了把汗,松了口气。
同时松了口气的还有黄章。
“殿下,这位姑娘已无大碍,老朽给她开几幅药方就好。”
从茅邢口中听到夙女无碍,黄章当即激动起来,立马对茅邢说道:
“果然是神医,我答应你,以后你需要帮助,只管找我。”
这可是黄章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做出承诺,分量可不低。
但茅邢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黄章这话也只是笑笑,若是别人,可能是感激涕零,但对茅邢来说,到了这个岁数已经无欲无求,大皇子的承诺对他而言,没有什么诱惑力。
“不过老朽还得提醒殿下一句,这姑娘身体虽好,可顽疾太多,若是再受重创,怕是难以根治!”
“顽疾太多?”
黄章愣了一下,突然回想起来,这已经不是夙女第一次替自己挡伤害了,她身上的伤,不少是为自己而受的,想到这里,黄章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作为一个哥哥,不但没有保护好妹妹,反倒让妹妹多次出手救下自己,最终落得处处顽疾!
想到这,他握着夙女的手不禁紧了些。
送走神医茅邢后,胡艺儿也知道眼下的黄章在伤感什么,她立马安慰道:“公子,神医说了,黄鹂已经没有大碍,现在需要静养,你也陪了这么久,该休息休息了,别把自己身体给累坏了!临江城还有很多事需要你。”
听到胡艺儿这话,黄章点点头,是啊,现在临江城还需要自己,他哪能一直这么优柔寡断下去。
随后就在胡艺儿的陪同下离开。
黄章刚走,躺在床上的夙女突然流出眼泪。
自她刚才那口污血喷出来后,人就醒了,只是一直没睁眼罢了。
不是她不想睁眼,而是她有些不敢面对现在的黄章。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在自己昏迷的前一刻,黄章好像亲上她了。
当然,对黄章来说,这是给自己妹妹做人工呼吸,是救命的行为。
但这可不是现代,哪有人工呼吸的说法,夙女只知道自己在晕过去的时候,黄章亲了自己。
有了这层关系在,亲情立马变质了!
当然,在这之前,夙女对黄章到底是亲情还是别的什么,也无法界定,但在这之后,妥妥的变质。
她不知道自己睁开眼该如何面对黄章,索性就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刚才黄章紧张她的动作,也被她给捕捉到,现在自己手中都有着黄章的余热。
她之所以流泪,是因为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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