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是根金钗子呢!”
地痞头目将金钗,拿到了自己眼睛前,认真看了看,嘴角泛起一抹兴奋之色。
只见他脸色突然一沉,大喝一声道:
“好啊,你们既然这么有钱,为何一直拖拖延延,不肯将银子还给我们?”
妇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再次变了变。
“我那支金钗,少说也能值个几十两银子,你不是说我家相公,欠你们二十两银子么?那支金钗的价值,已经足够了吧?”
听到这话,地痞头目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哥哥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今日这件事,哥哥还是得跟你讲清楚。”
“咱们这么说吧,你相公的确只借了我们二十两银子,可是你算算,他都已经大半年没有回来过了。”
“我们呢,也不是搞慈善的,如果你想找搞慈善的,可以去庙里找佛祖。我们是借人银子的,收回来的时候,那自然是要连本带利的。”
“你现在这支金钗,充其量也就是个利息。本金还有二十两银子呢,你拿出来啊!”
“只要你拿出来,我们保证不会再来打扰你。”
听到这话,妇人的脸上闪过一抹绝望之色。
“你们……能不能再宽限我三个月,我会想办法,尽快把银子还上。”
“三个月??”
地痞头目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整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极了一只蹲在井底的癞蛤蟆。
“小娘子,你这就不厚道了,我呢,也是替人家收账的,东家现在要收回本钱了,你说哥哥能怎么办?”
听到这话,妇人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地痞头目见状,却是突然轻笑一声道:
“不过嘛……这件事情也并非毫无办法。”
妇人闻言,原本绝望的脸颊上,泛起一抹希望之色。
“大哥,还请你帮帮忙,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今这年头又不好生存,还请您再宽限我们一些时日。”
地痞头目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
“行,既然小娘子你都开口了,那哥哥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这样吧,今天晚上,跟哥哥回家,哥哥领着你见见咱们这位东家,到时候银子的事儿,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今天……晚上?”
妇人的脸颊上,泛起一抹迟疑之色。
“这位大哥,既然是谈事情,为何不趁着此刻的白天呢?晚上城中宵禁,恐怕不好来回走动吧?”
“诶,此事可不能如此说。”
地痞头目摆了摆手,脸颊上流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
“你也知道,既然咱们现在是求人办事,那自然是需要拿出来诚意的,对吧?”
“晚上宵禁之后,咱们亲自登门东家府上,到时候你好好表现一番,没准儿东家高兴,能将你的本金免了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妇人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她并非未经人事的少女,如何听不出对方口中的弦外之音。
什么好好表现一番,分明就是想让自己……
想到这儿,妇人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绝望之色。
罢了,自己当初选择的道路,又能如何呢?
只是……自己看人的眼光,似乎并不怎么好。那个该死的男人,死在外面也就罢了,还惹了一身债务……
妇人轻叹一声,却是摇了摇头。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很抱歉,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请你再宽限我们一些时日,让我们想想办法。你放心,银子的事情,我一定尽快想办法凑齐,然后给您。”
说完,她拽着苏苏的胳膊,便打算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地痞头目好不容易抓住她这个出门的机会,又岂能轻易将她放走?
只见那个地痞头目,不过是使了个眼色,其余的地痞们,一个个坏笑着,便将妇人再次围在了中间。
“小娘子,这就想走了啊!”
“我们老大还没吭声呢,是谁允许你走了?”
“啧啧,小娘子生的好生水灵,你瞧这皮肤水灵的,捏一把估计都能透出来水儿!”
此言一出,其余地痞们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他们这种人,最喜欢的就是欺负这种良家弱女子,而且这小少妇出落得如此漂亮,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勾的人直流口水。
也不知道老大享用过以后,能不能让他们几个也爽爽。
想来估计也问题不大,毕竟这小娘子的相公,的确欠了老大的银子。
以老大的手段,这小娘子根本毫无抵抗能力。
另一边,听着众人的调笑,妇人气的脸颊涨红。
曾几何时,她也是出身名门。
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家道中落。
她本来想着,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嫁个踏实稳妥之人,便已经是此生无憾了。
然而,命运却仿佛给她开了个玩笑。
原本看似踏实稳重的老实人,背地里却是个好赌成性的赌徒。
为了赌钱,她花光了妇人仅剩的嫁妆不说,还借了不少外债。
后来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物,被人丢到了河里喂鱼。
一旬之后,妇人才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尸首。
妇人轻轻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所有的不愉快,悉数放在了脑后。
她知道,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道路,那就没有后悔的选择。
况且,她至少收获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不是吗?
只是这乱世之中,孤儿寡母又如何生存下去呢?
妇人轻叹了口气,眼眸却突然变得平静。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拦在自己面前的地痞,冷冷的说道:
“速速让开,否则我可要报官了!”
“光天化日之下,大家伙儿可都看着呢!你们这么做,衙门会放过你们么?”
此言一出,其余几名地痞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们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老大。
却见地痞头目神色不变,脸上甚至多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小娘子,跟我鱼死网破,似乎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就是脱个裤子的事儿,非要闹到这一步么?”
“你可知,我姐夫便是衙门的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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