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蠢货,居然敢在艳芳楼闹事,真是不知死活!”
“是啊,但凡是咱们武城人,谁敢对艳芳楼的姑娘们出言不逊?”
“该,咎由自取!”
主持人对于这种场景,可谓是见怪不怪。基本上每年的花魁大赛,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非要过来找些麻烦。
但结果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提到了铁板上。
主持人冷哼一声,继续开口道:
“还请各位参赛者,遵守咱们花魁大赛的规矩。谁若是坏了规矩,那就别怪咱们艳芳楼不留情面了。”
“好了,接下来请第二位选手,甲丑号选手上台……”
……
不知不觉间,不少参赛者已经完成了第三关的答题环节。
其中有些长相猥琐,衣着破烂之人,他们拿到的题目无一例外,都是极难的,甚至没有答案的题目。譬如天上有多少星星啊,大周有多少百姓啊这种……
而另一部分人,要么是俊俏的少年郎,要么是衣着富贵的富家翁。这类人拿到的题目,难度则明显降低了不少。譬如咱们武城的花魁大赛,在哪里举办?又譬如此刻是否有雨……
总体来看,三关下来,最终经过考验的选手,也不过就只有二十余人。
很快,主持人的报号声,已经到了丁号序列。
可就在这时,沈老三大摇大摆的走上了台。
见到沈老三突然上台,主持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位选手,你的号码牌呢?是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张足足有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到了自己面前。
“我的号码牌丢了,不能上台么?”
主持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紧接着,他飞速收起银票,摆出一副极为认真专业的态度道:
“这位选手,号码牌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请上台答题吧!”
听到主持人这么说,台下不由响起一阵吁声,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
毕竟人家沈老三,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来了。而且出手如此阔绰,估计背景也是大的吓人。
见到没有人提出反对,沈老三直接走到了台子的正中央。
他随便拿起一个香囊拆开,然后看都不看上边的问题,直接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在那个艳芳楼姑娘的眼前晃了晃。
“老子这个答案,有没有问题?”
那个姑娘看着银票,眼睛都看直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急促道:
“没,没有任何问题。沈老板的答案,就是奴家在香囊里写的问题。”
随后便见沈老三,又从另一个香囊里,摸出了一张纸条。
他还是像方才那样操作,看也不看问题,就直接撕掉,然后再拿出银票开路。
可以说这么一波操作下来,基本上没有姑娘会说沈老三答错了。
于是乎,台上出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
沈老三一边拆开香囊,一边又有人递过来香囊。
而他也很大方,但凡是给自己香囊的,只要模样长得俊俏,皆是来者不拒。
于是沈老三一边拆香囊,又一边收取香囊。
如此循环往复,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看到有三分之一的姑娘,都选择了沈老三,主持人也有些蚌埠住了。
若是再让沈老三这么下去,恐怕后边的那些参赛选手,根本连一个姑娘都分配不到。
于是主持人轻咳一声,开口温和的提醒道:
“沈老板,咱们艳芳楼里的姑娘,各个都是人间绝色。您若是喜欢,大可以多来上几次。”
“别的不敢说,给您送上一壶好酒,小的还是办得到的。”
沈老三听到这话,也微笑着挪动了自己的身子。
做生意的人,最讲究的就是以和为贵。
他明白对方的难处,便也就没有继续。而是揉了揉腰子,自嘲起来。
“有这么多佳人相伴,老子很满意。各位姑娘们,咱们来日方长!”
沈老三故意将这个“日”字,拖了个长音,顿时引得艳芳楼里的姑娘们,掩嘴轻笑起来。
杨冬默默站在一旁,也忍不住瞳孔微微放大。
原来在大周,日也有不同的意思啊。
啧啧……
经过沈老三这么一搅和,仅剩下来的那些丁字号的参赛者们,一个个都紧张了起来。
他们拿出身上的香囊,仔细翻看。在确定这个姑娘没有被沈老三挑走之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当然,也有几位幸运儿,在看到自己香囊的女主人,被沈老三搂在怀中一阵娇羞可人后,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参加一次花魁大赛,也能体会到牛头人的感觉。
牛头人万岁!!
咳咳……
终于,伴随着铜锣一声,第三关的答题环节,轮到了杨冬出场。
只不过有了沈老三高调出场,狂炫钞能力之后,杨冬的上场反而变得没什么吸引力了。
然而,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杨冬会像其他参赛者那样,站在台上,拿出香囊中的问题时候。
却见杨冬拿起香囊,大步流星走到豆卢花魁面前,而后平静的说道:
“第三关,我弃权!”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徐公子自己都没想到,蝉联了两关魁首的杨冬,居然选择弃权了!
另一边,只见豆卢花魁突然侧过身子,绝美的脸颊上,瞬间流露出一副危险的表情。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姑且就唤你一句孙公子好了。”
“奴家想问问孙公子,可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么?”
杨冬闻言,却仍是一脸的平静。
他平静的望着对方,开口道:
“有什么后果,我并不在意。不过……若是豆卢花魁想合作,倒也并非没有机会。”
“我一个风尘女子,你想如何合作?”
豆卢花魁望向杨冬,眼眸中带着几分玩味。
“我想要豆卢一族的支持。”
这一次,杨冬没有废话,一反常态,将自己的目标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豆卢花魁神色也是一怔。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公子说笑了,哪里有什么豆卢一族,不过是些漂泊无依的苦命人罢了。”
“只是命再苦的人,也得生存……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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