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蓝冰羽只是和行动组的战斗力们对战过，和其他人，比如陆川就没有动过手。
有系统加持的陆川，不一定就打不过蓝冰羽。
但是蓝冰羽作为特种部队退役的军人，实力强悍是肯定的。
客厅面积不大，目测至于二十几个平方米，正西的墙上，明显是刚刚摆放的牌位，吸引了张辉的目光。
“爱妻叶慧灵位”
叶慧……死了？
乔红山进客厅后，没有招呼张辉和蓝冰羽坐下，也没有防备蓝冰羽有可能对自己动手。
取出灵位旁边的香，在蜡烛上点燃后，插进了牌位下装满米的白瓷碗郑
“乔……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也上柱香吧？”
张辉走到乔红山身边，示意刚刚想上前保护自己的蓝冰羽不要动。
乔红山转过身，点点头，取三根香，递给张辉。
和刚刚乔红山上香的顺序一样，张辉把点燃的三根香插进白瓷碗，退后两步，弯腰鞠躬。
“叶女士，一路走好。”
三鞠躬后，张辉转过身，面向乔红山：“乔先生……节哀。”
“谢谢。”
乔红山的眼睛里，有明显的感激。
叶慧死了有一个星期了，但是给她上香的的人不多。
即便是叶慧的亲生父母过来，乔红山也把他们撵了出去。
那些人……没敢什么。
自己当年为了钱，卖了自己的女儿，现在有脸来上香？
张辉虽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但是他能看出乔红山眼里的感激。
“冰羽，你也上柱香吧。”
蓝冰羽点点头，师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乔先生，节哀。”
“谢谢。”
之后，三人坐下客厅里，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看到了叶慧的牌位，张辉也知道，为什么乔红山会在前作案杀人。
叶慧死了，他在无牵挂，或者可能就是为了报仇吧。
凶手……应该就是他了。
“叶女士……是哪去世？”
“七了，今正好是头七。”
乔红山看着牌位上，叶慧的遗照，眼睛里满是宠溺。
“慧的家人来过，被我赶走了，你们是第一个给慧上香的外人。”
显然，在乔红山严重，叶慧的家人还不及张辉这个外人。
即便张辉是来抓他的，但是乔红山依然给出了善意。
“我听……叶慧是植物人，没有恢复的可能吗？”
乔红山摇摇头：“当水里救上来后，时间太久了，大脑缺氧，部分坏死了，没办法救。”
“医生如果照鼓好，也就是一年半载，人是留不住的。”
显然，乔红山给叶慧照鼓很好，事发两年后才去世。
张辉叹了口气：“值得吗？”
乔红山之所以没有当年就杀了张晓峰，应该就是为了照顾叶慧。
所以，在叶慧死后，他第一时间杀了张晓峰。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慧当年成了植物人，我也就就死了。”
乔红山自顾自点上一根烟：“这两年，是我多活的两年，也是姓张的多活的两年。”“那你的家人……”
“我是孤儿，没什么家人，慧就是我的家人。”
乔红山吐出烟圈，迷雾中看向叶慧的遗照：“她走了，家也没了。”
张辉没有询问乔红山杀人过程，现在问，没有必要。
足迹……
也不用采集了，乔红山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也算是变相的承认张晓峰确实是他杀死的。
“现在就跟你们走吗？”
张辉点点头：“现在就得走。”
“行，你们等我一会，我给慧最后做一碗手擀面，她以前的时候最爱吃我擀的面条。”
“可惜后来她就吃不成了，每只能打营养液。”
张辉没有拒绝乔红山的这个要求，也没有去后厨看着他。
半个时后，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摆在了牌位的供桌上。
和一般供奉水果之类的供桌不同，叶慧灵位下的供桌上，没有苹果，但是又锅巴，没有馒头，但是有一碗手擀面，还有一份麻辣烫，一袋薯片，一瓶ad钙奶。
“这些都是慧以前最喜欢吃的东西，我给她准备齐了。”
乔红山把每样贡品摆放撕开包装袋，摆放整齐，换了一套西服。
高高大大的乔红山，穿上有些的西服，看起来不太协调。
“张警官，我这身衣服行吗？”
“慧以前给我买的，第一套衣服。”
“嗯，”张辉点点头：“挺帅的。”
蓝冰羽这是第一次和张辉出来办案，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眼睛酸酸的，有些看不清东西。
案发后，蓝冰羽去过现场，看过张晓峰的那张人皮。
当时，蓝冰羽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能这么疯狂，竟然在活人身上扒皮。
这简直就是人间恶魔！
但是，当蓝冰羽听完张辉和乔红山的对话，了解了叶慧的遭遇后，她突然觉得乔红山似乎也不是什么恶魔。
尤其是看到叶慧牌位下供桌上的零食，她突然就鼻子发酸。
三人回到海州市刑侦支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色暗淡，太阳快落山了。
审讯室里，乔红山对杀死张晓峰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张晓峰和王倩倩在一起的时候，接的正是乔红山的微信，只不过，是乔红山通过叶慧的微信跟他聊。
骗他出来的借口也很简单，叶慧刚刚苏醒，他们当年的那个孩子……也还没死。
抓到张晓峰后，乔红山用自己开的药店里的镇静剂，弄晕了张晓峰，然后灌了稀硫酸，毁了声带。
之后就把张晓峰弄到了木材厂，剥皮杀人。
之所以选择装方木的库房，是因为当年张晓峰就是在那个仓库强健了叶慧。
他要让他在那里，为叶慧赎罪！
审讯很快结束。
乔红山叫住了张辉。
“张警官……你人真的有来世吗？人死后真的有阴间吗？”
“我跟慧了，让她慢点走，等等我。”
“我其实是想自首的，可是我听自首了，就不能判死刑了，我就等你们抓我。”
“我都招了，判死刑……应该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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