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凤族的咒印

  被魔女附身后,我成了法外狂徒正文卷第五百九十九章凤族的咒印妖族派来的只是一个妖帝,而非天妖,这也让本就很暴躁的赤鼎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咋的,瞧不起人是吧?

  而感觉到被羞辱了的同时,她心里也是一喜,

  如果来的是凤族的天妖,赤鼎还会有些忌惮,但来的只不过是妖帝,她杀死这个妖帝,易如反掌。

  “凤凰一族看来真是没落了,连一个天妖都派不出来么?”

  赤鼎化身成人的形状,但作为一团烈火,她并没有确定的五官,因为火焰一直在跳动。

  即便没有五官,她依然可以通过声音传递出自己的不屑。

  被赤鼎贴脸嘲讽,来者并没有恼怒,看上去依然从容不迫。

  “在下青鸢,奉吾皇之命而来,吾皇不欲与前辈兵戎相见,便派遣在下给前辈带一句话。”

  青鸢妖帝是一个俊美男人的形象,他笑起来,也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是,这种对磁性鸟类有吸引力的笑容,在赤鼎这个不解风情的火灵面前没有任何用处。

  她反而很生气地道:“你在笑什么?是觉得我很可笑吗?”

  赤鼎火冒三丈,烈火直接朝着青鸢妖帝翻涌而去。

  赤鼎的含怒一击,可不是区区一个妖帝能够抵挡的,即便青鸢妖帝经历过火劫的考验,但火劫的威力并不能与朱雀之火相比。

  眼看着青鸢妖帝就要被烈焰吞噬,他身上忽然亮起了一层青色光盾。

  而此时的青鸢妖帝看向赤鼎之灵也没有了任何笑意,他的眼里全是冰冷。

  “吾皇让我对阁下先礼后兵,既然阁下连礼遇都不听,那就别怪我等不留情面了!”

  赤鼎闻言,顿时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这个青鸢他是怎么敢的?

  “先礼后兵?那就让我瞧瞧你有没有资格说这种大话!”

  之前的含怒出手,只是忿怒一击,却没有章法,饶是如此,青鸢也动用了自己的底牌,才将那焚天烈焰挡下。

  而这样的底牌,青鸢也只能用一次。

  赤鼎不相信青鸢还能再挡下一次。

  这次,赤鼎没有再选择大范围的攻击,而是将火焰凝聚成一只红色的朱雀,火焰组成的朱雀并无灵性,但其暗含的凶煞之意,却让这一只火鸟如同生灵,甚是可怕。

  然而,赤鼎还没有出手,便见到青鸢手持一块造型很怪的令牌,嘴里念念有词。

  “圣焰昭昭,耀我身魂,炽翎金羽,证我神通。兹尔仙灵,桀骜难伏,奉请先祖,解困济厄!”

  伴随着青鸢的咒语念出来,原本声势浩荡的赤焰火鸟瞬间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

  不对,它本来也没有灵魂,但它也是在瞬间,失去了力量的支撑,碰到青鸢之后,更是化为火星子,散掉了。

  “怎么会!?”

  赤鼎不敢置信,她认真打出的致命一击,居然连个小火苗都比不过?

  这一定就是青鸢念的那一串咒语的效果了。

  “你做了什么!”

  赤鼎想要继续调动朱雀之火,却发现无往不利的朱雀之火现在却失灵了。

  强横的力量是赤鼎自信的本钱,而失去这一切,她也没办法再保持原有的高傲,甚至比普通人更加崩溃。

  青鸢笑道:“阁下是朱雀之鼎的器灵,不过是得了朱雀圣灵的底蕴,才能耀武扬威。

  而我凤族却是朱雀圣灵的族人后裔,你想欺负我凤凰一族,是不是太天真了?”

  青鸢依然带着和善的微笑,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真正的高傲并不需要用言语来表现,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传承。

  青鸢从一开始就很淡定从容,对赤鼎也能带着笑容好好商谈,这不是他需要讨好赤鼎,而是青鸢不屑于和赤鼎争吵。

  在青鸢眼里,赤鼎就像是凤族先祖留下的狗,因为赤鼎的特殊性,它也拥有了非常强大的力量。

  但不管多少年过去,狗始终只是狗,它若是想要欺主,自然会迎来主人的鞭笞。

  赤鼎也不想想,凤凰一族并不是不知道她的实力,而到了妖帝境界的妖也不是随便能舍弃的,凤凰一族若不是有底气,又怎么会派遣青鸢妖帝过来?

  他们总不至于白白送人头,特别是在上一次血色秘境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凤凰一族也算是元气大伤,这个关键的时候,他们爱惜手下的妖帝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妖帝去冒险?

  所以,从青鸢妖帝出现开始,赤鼎就应该要意识到情况不对。

  可惜,赤鼎习惯性地想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却没有想到一些最基本的事情。

  她还以为上一次会被凤凰一族找到并封印,是因为她先用掉了太多的力量和金鼎对抗,却不知凤凰一族还保留着对付她的手段。

  如今,朱雀之火失效,她基本失去了战斗力,只能任人宰割。

  她不仅仅是输给了青鸢,在赌约上,也是输给了张池。

  又输了一次,赤鼎之灵都快自闭了。

  但好消息是,她应该会被凤凰一族再次封印,倒是不必再和张池见面了。

  赤鼎也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张池了。

  想到自己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赤鼎恨不得自己原地去世。

  然而,凤凰一族耗费大力气,也不是为了来镇压赤鼎的。

  “赤鼎前辈现在能好好听一听我族为前辈开出的条件了么?只要前辈你愿意臣服于我族,仍然不失供奉之礼遇。

  而且前辈也不必觉得为难,我族本就是圣灵朱雀的后裔,您效忠于我族,并不丢人。”

  “不可能!”

  赤鼎冷哼一声,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青鸢。

  她虽然心态炸裂,却也不会答应效忠于一方势力。

  臣服就更不可能了。

  她和张池的赌约,也只是认张池当老大,并不是真正地认张池为主人。

  并且张池提出的要求,她也只会选择性地接受,而不可能什么都答应。

  哪怕她失去了力量,心态炸裂,但内心深处的骄傲却不容践踏。

  “你真不怕死么?我族抹杀灵魂的手段,也有不少。

  如你所知,我们的确毁灭不了赤鼎,也灭杀不了器灵。

  但是,抹杀掉你的意志,赤鼎自然会诞生一个新的意志,你难道不怕死么?”

  青鸢的威胁之言,不能说毫无作用,只能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你杀了我便是,何必多言,难道指望我会向尔等鸡犬之辈投降么?”

  将凤凰比作鸡犬,这已经是极大的侮辱,青鸢虽然风度翩翩,这会儿也忍不住愠怒。

  “既然阁下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族不念同门之谊了。”

  青鸢手里的令牌光芒大作,青色的光将赤鼎之灵显化的火人映照得都有些发白了。

  “青鸾令,封印!”

  伴随着青鸢的敕令,青鸢手中的令牌飞出一只青色的大鸟,大鸟形如凤凰,只有羽毛有细微的不同。

  青色大鸟对着火焰吹出一道飓风,赤鼎之灵显化的火人当场熄灭。

  赤鼎之灵消失不见,留在一片焦土之上的,只有一面赤色的小鼎。

  鼎有四面三足双耳,每一面上,都雕刻着朱雀身体的一部分,头尾相连。

  雕刻中的凤凰振翅欲飞,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焰,恍惚间,这凤凰仿佛在鼎上游动,每一次看,顶上的凤凰雕像位置都是不一样的。

  仔细一看,那凤凰又确实是静止不动。

  不愧是仙器,有这种神异的表现也算是很正常。

  赤鼎的本体就这样暴露在了青鸢的面前,但青鸢也不敢对这一个鼎有什么想法。

  这可是镇压南洲气运之物,他们可以封印器灵,却不能对赤鼎的本身做什么,胆敢对赤鼎胡作非为,必定会受到反噬。

  赤鼎之灵不愿意臣服,青鸢也没办法,只好再一次封印了赤鼎,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其实凤族也很头疼。

  赤鼎这东西,他们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可赤鼎却注定不可能收为己用,而封印和看管赤鼎,都需要耗费人力物力。

  凤族总不能将赤鼎就这么丢在外面,万一被有心人找到然后拿去干坏事呢?

  像之前的蛇族,就是偶然找到了赤鼎,然后一直潜心研究,如此野心,昭然若揭。

  最后被赤鼎反噬,也算是报应了。

  赤鼎乃是镇洲之物,居然有人想私自占有,这真是……

  真是太正常了,凤族不也是想占有么,可惜,赤鼎没同意。

  而赤鼎在收服不了之后,凤族的做法也就只能是将其保存起来。

  而这种东西的存放也是需要有人守护的,而且别人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心生邪念。

  谁又会忍得住窥伺神仙之器的欲望?

  凤族拿着这个烫手的东西,用也没法用,还得提防着别人来抢,青鸢自然也没法开心起来。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顺其自然。

  将令牌收起,她再扛起失去灵性的赤鼎,便准备返回凤族了。

  就这样,赤鼎之灵陷入了沉睡中,直到听到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呼唤自己。

  凤族怎么也想不到赤鼎已经是有主的人了。

  特别是在要求赤鼎认主却被赤鼎拒绝的时候,青鸢都以为赤鼎是因为身份的限制不能认人维护。

  正因有人呼唤,赤鼎也能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然后,她的力量就恢复了。

  凤族限制她的朱雀之火,凭借的当然是凤族和朱雀的香火之情,而赤鼎之灵并不是朱雀,正如金铃儿也不是白虎。

  他们只是沾了圣灵的气息,基于圣灵留下的至宝的诞生物。

  赤鼎的力量根源就是朱雀之火,这是朱雀留下来的力量,朱雀也给凤族留下了克制朱雀之火的东西。

  当然,这个克制的根本,并不是有什么东西能抵抗朱雀之火,而是凤族通过咒语和令牌跟圣兽之灵交流。

  在面对朱雀之火时,青鸢的咒语翻译一下,那就是“老祖宗快睁眼看看我是谁,眼前的这家伙管不了,老祖宗你快来帮忙吧!”

  这其实是朱雀专门留给凤族用来对付赤鼎的,因为当时的朱雀也清楚,赤鼎本来就是火的力量,非常容易暴走。

  本来就是狂暴的力量,一旦暴走,赤鼎很可能会造成大范围的伤害。

  因此,朱雀当年才留下了对抗赤鼎的方法,而这份对抗赤鼎的方法,自然是交到了凤族的手里。

  朱雀当时还是有点私心在的,单凭能制裁赤鼎这一手,就能保障凤族的发展了。

  而朱雀这么做,也不算是很不公平。毕竟当时的凤族也的确是妖族势力最强的了,论资排辈,这个挟制赤鼎的法诀交到凤族手里,也没一点毛病。

  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朱雀这个行为的确算得上是举贤不避亲。

  不过,朱雀可能也没想到,多年以后,凤族依然是妖族的魁首,但是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他们甚至想到要凭借自己手里的法诀来收服赤鼎。

  言归正传,赤鼎听到张池的声音,她其实是想装死的。

  太丢脸了。

  越是张狂的人,越是在意脸面。

  赤鼎和张池打了两个赌,两个都输了,她是实在没脸见人了。

  但张池一个劲呼叫她的名字,让她不胜其烦,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才终于应了一声。

  “我在。”

  “终于联系上你了,看你这么久没反应,现在的处境应该不怎么好吧?”

  “你是来嘲讽我的么?”

  赤鼎恼羞成怒,反过来质疑张池了。

  其实,张池来嘲讽她也正常,换做是她的对头这么丢脸,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嘲讽的机会。

  “我来嘲讽你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状态,看有没有办法救你出来。”

  赤鼎:“……”

  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她心胸更加狭窄了。

  “我状态好得很,不用你救,他们不过是用了一点手段罢了,困不住我太久的。”

  张池:“……”

  赤鼎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她的嘴吧?

  “你不会是想借着被封印的理由赖账吧?”

  张池直接说戳心窝子的话,虽然赤鼎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但张池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当场否定道:“怎么可能!我向来都是言出必行!”

  赤鼎这么嘴硬的家伙,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不想履行赌约。

  出来混,怎么能不守信用?

  就算是哭着,她也得遵守约定。

  “那你就说个方法,我来救你。”

  “别白费力气了,凤族把我带回了凤族祖地,你救不了我的。”

  “要不,我们再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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