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书卷一初入江湖第三百三十八章败于唐晚妆皇甫情还真想测试他一回。
这厮对自己确实挺好的……当着陷入狂暴的自己,宁愿冒着被自己杀死的风险,被一爪伤得鲜血淋漓,却挥刀替自己挡下了偷袭;面对对他锻体极为重要的龙象血参,很可能从此再也找不见的,他毫不在乎,反倒把参液送进自己嘴里,只求让她恢复透支的身体。
那一刻真正触动了心弦,皇甫情知道自己从那抹好感变成了动心,愿意被他拥在怀里,愿意帮他释放血参的后遗症。
那是氛围使然,自己主动乐意,自己也想和他亲热,也想与他拥吻……即使环境满是血污和泥泞。
喜欢是喜欢,却不愿意他满脑子只是图着这点事情,自己只是为了他宣泄欲望而存在,即使芙蓉帐暖,浴后清香,环境宜人。
真要那样,皇甫情一定会大失所望,真正的斩断两人之间本就不应该的可笑关系。
于是两人相拥入帐,皇甫情甚至没给自己套个睡衣,就是故意如此,看他是否真憋得住。
反正肌肤相触已经寻常……嗯,他的肌肉还挺诱人的。皇甫情靠在他的肩窝里,伸手轻抚他的胸膛,暗道在京中常听闻贵妇找小奶狗,以前觉得不可理喻,现在似乎可以理解了,这种事情真不单是男的才好色,女的也会啊……
“姐姐……”黑暗之中,赵长河无奈开口。
“嗯?”皇甫情摸摸摸。
“你这是给我加难度是吧?”
皇甫情噘嘴,收回了手,旋即又拦腰抱住,脑袋在他肩窝调整了一下舒服的姿势:“那就睡觉。”
即使仅仅如此,就已经很加难度了。
软玉在怀,相触之感心荡神驰,浴后清香缭绕鼻尖,纵是平常状态也很难把持,何况是之前被挑惹之后,还感悟青龙之意,憋得快炸的状态?
简直是要人的命,一点都没比磕完血参那会儿好捱。
赵长河绷着肌肉硬躺着,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他知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的段子但清楚此时此刻不能对应。
她绝对不会愿意成为一个工具,自己更不能拿她当工具和替代品。
赵长河搂着她光洁如脂的肩,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运转如月映水心法,屏除一切思绪,闭上了眼睛。
感知到他躁动无比的内心安静下来,连澎湃的气血都开始平复压制,怀中的皇甫情有些惊诧地微微抬眼看了眼他的侧脸。
这唐晚妆的心法吧?
死女人的功夫果然有点门道,这种镇静静心之效,还真的超过四象教的手段。话说你用这种顶级心法来应对这种事是不是有点耍赖?
不是,我怎么搁这分析武学来了……
不是,你用唐晚妆的心法对付我?
皇甫情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伸手偷桃,让伱耍赖。
刚刚闭上眼睛不久的赵长河差点没鼓起眼珠子,你在干嘛?
下一刻感到胸膛一阵温润,皇甫情撩起发稍,悄悄向下在他胸口舔了一下。
唐晚妆的心法能顶么?呵!
赵长河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暗道这态势不对啊,你这是考验吗?怎么看着像你自己想呢?
该不会是真不动你反而禽兽不如了是吧?
那谁还客气啊,赵长河果断翻了个身,把脑子进水了的皇甫情压在了下面,低头便吻。
“诶诶诶?”皇甫情傻了眼:“不是……唔唔唔……”
这回乱了套了。
他一旦主动起来,那真叫一个侵略如火,皇甫情再度感受到了窒息般的体验,一时半会都凝不起思绪。
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比他强了无数倍,却仿佛弱小无比,毫无抵抗之力一般。
身躯在黑暗中纠缠,喘息之声渐渐泛起。
夜色越发朦胧了。
皇甫情猛地惊觉,用力推着他,喘息道:“不、不行……不是这样……”
这就全崩了啊,试他心意没试出来,自己却作践了自己,有何意义?
赵长河这回真没好气:“这是在耍我嘛姐姐……”
“不是……”皇甫情理亏气弱,自己听着自己的话都像撒娇与求饶:“不要这样好不好,刚才是我错了,我就是调皮一下……”
赵长河实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挑的事,现在事到临头又反悔,这不要人命嘛?想了想,暗道这个估计需要哄一哄,就像人尽皆知的:“我就蹭……”
“别……”皇甫情又好气又好笑,拿这个哄小姑娘就算了,哄一个二十八九的、纵横江湖十来年的女魔头,那只能叫做触中笑点。
但这次还真不是他的问题,他确实打定主意好好睡觉了,连顶级心法都拿出来用了,完全是自己惹的误会,也不知道刚才到底脑子进了什么春水剑法。
“我错了嘛……”皇甫情咬着耳朵呢喃:“像山洞里一样好不好?”
“那可不够,加点别的?”
皇甫情委屈巴巴地噘着嘴,低声道:“好嘛……臣妾伺候殿下。”
赵长河:“?”
她慢慢往下滑了下去……
赵长河长长吁了口气,躺平不动了。
皇甫情偷偷抬眼看他的表情,暗道这个到底算是考验过了没有……说他熬住了吧,其实他解决了问题;说他没熬住吧,他也确实愿意停止。
还是算他通过了吧,毕竟姓唐的死女人心法一用,他真的可以摒除万念睡大觉。
此败,败于唐晚妆。
…………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事情过后只剩下心跳的安静,皇甫情再度靠在他肩窝里,也不在乎他的手是怎么放的了,不知不觉间便已双双入眠。
其实皇甫情觉得现在自己是几乎可以不需要睡眠的了,很可能很长久才需要入睡一次。
但躺在他肩窝里,无来由的安宁,听着他平静的呼吸,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有点想笑又有点甜。
小男人挺可爱的也挺可靠。
不知不觉间,还真睡着了。
天明醒来睁开眼,发现依然是昨天入眠时的姿态,基本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自己大腿搭在他身上,八爪鱼一样抱得紧紧。
抬眼一看,他似乎早已醒了,怕打扰了自己睡眠而始终绷着一动不动。
皇甫情定定地看着他,再度露出一抹笑意。
感觉到她的注视,赵长河低头看了她一眼,也笑:“醒了?”
皇甫情微笑不语,眉目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种感觉真挺好的,同宿同眠,一起起床,忽然就有了老夫老妻的味儿。
她忽然可以理解为什么迟迟那么早就和他互生情愫,后来也那么简单的原意和他没羞没臊,那不仅仅是小妖女随性……这种同寝同宿的感觉,哪怕大家口中都不说,情便渐起,仿佛归宿便在这里。
感觉再这么躺个两三天,自己就肯了,甚至都不会去考虑自己肯不肯……这么说的话,迟迟挖的坑终究还是达到了她的效果。
皇甫情故意道:“殿下昨夜舒服么?”
“诶,可别说这词儿,头疼。”
皇甫情懒懒道:“回避有什么用,你早晚要面对。”
赵长河不说话了,看得出他之前脑子里似乎就是在想这事儿。
劝她们别继续赖在皇宫了,总是不听,可这事劝皇甫情也没用,她就是个执行者,看来是不是得面见一次朱雀陈说利弊?
皇甫情也没继续说,慵懒地起身顺着头发,再也不避忌在这清晨的阳光下,他能看得多清晰。
“叩叩~”房门被敲响,夏迟迟没等里面应答,便自顾开了门,负着手一摇三晃地踱了进来,屏风边上探出她的小脑袋:“二位新人安乐否?”
皇甫情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圣女还打算去玉虚宫么?听属下一句劝,长河可以去,江湖晚辈拜会地头前辈,江湖常情之礼,双方没有利益瓜葛好端端的不会出什么事儿。但我们四象教拜会,性质就变了,反倒拖累影响长河要做的事。”
“真就叫长河了呀?”
皇甫情有些不怀好意地瞥了她一眼:“此非圣女所欲乎?”
夏迟迟没察觉皇甫情心中的恶意,压住泛起的酸味儿,说道:“我也考虑过了,玉虚宫我就不去了,玉虚真人对四象教态度难测。我们在昆仑之事已毕,今天可以回去了。”
皇甫情道:“昨天圣女说让属下和圣女一起走,属下想了想,我们应该不同路。圣女当赴弘农,我要回京……”
她顿了顿,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属下有人疼爱着过了一宿,心满意足,这便先走了,留点空间给圣女撒娇。”
夏迟迟:“……”
皇甫情整好了衣服,转身在赵长河唇上极其自然地亲了一下,柔声道:“我的事情确实很多,没法长留,告辞了。”
赵长河知道她的事情比谁都多,有些不舍地“嗯”了一声:“多保重。”
皇甫情潇洒地转身离去:“江湖处处诱惑,可别先被别人榨干了,小弟弟。将来江湖有缘再会,那时便是你不要我,我都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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