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辽东雄狮第九百零九回围杀土谢图汗部都是诺诺和的后人。
前面提到过,诺诺和有五个儿子,其中成年的三个。
长子阿巴岱是衮布的祖父,号阿巴岱汗。
次子阿布和是索诺木的祖父,号墨尔根诺颜。
三子图蒙肯,号赛音诺颜,驻地在乌里雅苏台。
那里是杨承应远征的第二个目标。
图蒙肯因排斥红教,信仰黄教,被***喇嘛授予赛音诺颜的名号。
赛音,蒙古语「好」的意思。
图蒙肯次子丹津喇嘛,也得到「诺门罕」的称号。
这一称号,地位仅次于「呼图克图」。
也就是说丹津喇嘛实际上,已经事实上独立于土谢图汗部,只是名义上尊奉土谢图汗衮布而已。
在休整三日后,杨承应率军继续西行。
经过图拉河、喀鲁喀河、塔来尔河等河流,行军一千四百里,耗时半个月。
于十一月初十日抵达鄂特冈,一个位于扎布汗河上游的据点。
沿途靠着衮布,杨承应及大军得到了不少的牛羊。
但是到了鄂特冈,距离乌里雅苏台只有一百多里的地方,迎接他们的却是敌人的刀枪。
「你确定他们是想对我们动手?」
杨承应问了一声,随即走出大帐,端起望远镜朝西北方向看去。
根据情报,敌骑从西北来。
白广恩禀报:「殿下,敌骑在听到我侦察骑兵开枪示警后,继续选择追击,并且来势汹汹。」
鄂特冈在乌里雅苏台东南一百三十里,但中间隔了座山,所以骑兵想要进攻只能从西北方向。
但杨承应不相信他们只从西北,也许西南方向有敌人。
「下达命令,各部准备战斗!」杨承应果断下令,「各部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布阵,孟乔芳居中。」
早在出征前就有分工,吴三桂部居前,阿济格部在西,黄得功部在东,沈志祥部在南,孟乔芳部居中。
五部军队立刻就地取材,辅兵纷纷用雪铲将积雪铲起来,堆积成一道道冰墙。
取下车上的木桩,用细绳编织成栅栏,扎在最后一道防线。
没有参与构筑工事的辅兵,焐热手中的步枪,检查弹药,准备迎击敌人。
炮兵将大炮推到高地,构筑简易工事,随后检查大炮情况。
骑兵则在喂马,随后还要吃饭,积攒充沛的体力,准备击溃敌人后进行追杀。
「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衮布还没搞清状况,「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丹津喇嘛怎么会有大规模的骑兵!」
「丹津喇嘛没有,但是札萨克图汗和卫拉特蒙古有。」
杨承应猜测道:「敌人混在送物品的牧民中间,详细的探查我们的行踪,再找个合适的地方包围我们。」
鄂特冈距离库伦一千四百里,距离哈密一千一百多里。
那叫一个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可恶!素巴第,丹津喇嘛,固始汗!他们居然想害死我!」
衮布右拳打在左掌,「啪」的一声响,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他和札萨克图汗、车臣汗是盟友。
素巴第这个札萨克图汗,名义上还是外喀尔喀蒙古的盟主。
「这在意料之中。」杨承应很淡定,「不过,他们这番举动,也省了我许多事情。」
话音刚落,孟乔芳、霍维华和刘之纶到来。
他们带来了地图,铺在几个马扎拼接的桌子上。
紧接着,吴三桂、阿济格、黄得功和沈
志祥赶到。
孟乔芳用指挥棒指着地图,介绍道:「骑兵得到消息,敌人步骑合在一起大约五万,初步判断卫拉特蒙古和札萨克图汗倾巢而出。臣打算依托地形,以守为攻。」
「这符合我的要求。」杨承应当机立断,「所有士兵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不得越过冰墙一步。」
「指挥的事全部交给孟乔芳,后勤则是刘之纶,霍维华负责情报的收集、传递和分析。」杨承应进一步明确指挥全责。
「遵命!」各将领异口同声。
「我这个人不嗜杀,不到迫不得已绝不轻启战端。一旦开战,就要把一部人从地图上抹掉。」
「人畜无害有人畜无害的好处,令人恐惧有令人恐惧的效果。远征一次不容易,必须精打细算。」
杨承应的话非***婉,其实就是告诉部下放开了打,照死打。
众将点点头。
这时,临时搭建的瞭望塔黑旗摇动,意味着敌骑靠近。
「各归各位,战后再见。」杨承应下令。
众将互相抱拳,旋即离开。
鼓声阵阵,步兵走到栅栏后面,端着枪,分作前后两列。
后面还有替补步兵。
炮兵经过观察岗哨的报数,开始调整大炮的射击角度。看書菈
「预备……放!」
炮兵拉动炮绳,击发炮膛的黑火药,炮弹喷发而出。
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砸在己方侦察骑兵后面的蒙古骑兵。
蒙古骑兵依旧在拼命地追,却始终追不上。
并且距离越来越远。
侦察骑兵到了冰墙前,下马,牵着马越过冰墙。
与此同时,零九式步枪同时开枪。
砰砰砰……砰砰砰……!
高密度的米涅弹,打在对面的人和马身上,一轮接着一轮。
士兵每开完一枪,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卷弹药,咬掉牛皮纸,将火药倒进枪管。
再把米涅弹放进枪管,用细长的铜棍捅进底部,装上火帽,朝前方开一枪。
步骤虽然多,但是士兵操作一把步枪,一分钟能打出五到六发的米涅弹。
还分成上下两排。
如果有弹药打空的人,立刻退到后面,补充弹药。
蒙古骑兵面对这步枪和大炮构成的火网,很快就抵挡不住。
土山上,杨承应端着双筒望远镜,观察着战场。
这景象太令他震撼。
传统骑兵面对优势火力时,是那么的无力。
由于训练有限,战马经不住长时间疾驰,身上的甲胄也没有。
多会骑马的蒙古汉子,也无法躲避密集火力网。
一波接着一波送死,倒在冰墙外面。
血水把冰面融化,染成一片红。
望远镜所见,已经有人掉头就跑,被后面的贵族一刀砍了。
可是,溃败之势已成。
很多的奴隶丢掉手中的兵器,发了疯似的往后溃逃。
「传令,骑兵出击!」
杨承应的声音很小,却仿佛传遍了整个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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