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岁月道果开始成圣
从岁月道果开始成圣正文卷第九十九章秦相阳谋,殿试提前,姐姐他真的好快!【求全订,求月票】林追风大大咧咧的声音响彻在林府内外,瞬息便打破了林府所固有的安静。
刚踏足水榭的安乐,还打算与花夫人寒暄几句,便见得腰间别着烧火棍,拉着林轻音,蹦蹦跳跳个不停,宛若林间猿猴似的林追风。
袭香和留香两位丫鬟,早已经好奇不已,带着探究纷纷看向了林追风。
留香小眼睛中更是有星光般闪烁:“安公子高中了啊甲榜进士列排哪位呢”
哪怕是留香这样的林府丫鬟,对于春闱科举的排名亦是颇为了解。
春闱科举,分甲乙榜,乙榜早在两日前就公布出来。
乙榜的榜首是那位名叫刘越的书生,便是与安乐一同卷入春闱舞弊案被羁押在大理寺牢狱中的可怜读书人。
本来大家都觉得刘越将再无机会登临乙榜,却不曾想,乙榜进士列一公布,刘越之名赫然位列乙榜第一。
那一日,整个临安府都喧嚣了起来,不少文人墨客亦是慨然万分,能登乙榜第一,意味着刘越调查之后,是未曾舞弊。
否则秦相不可能让刘越位列乙榜榜首,而在刘越登顶乙榜之后,文院之院大夫子朱火喜,将收刘越做学生。
这消息一出,许多文人墨客彻底眼红了。
大夫子朱火喜,乃赫赫有名的大儒,文采裴然,研究理学,是大赵皇朝出了名的文坛巨擘。
大赵皇朝庙堂之上,有不少大儒和官员俱是大夫子学生。
刘越亲自被收为学生,等于说是在庙堂上的关系网打通,未来平步青云必然不在话下。
虽然因为未曾修行的缘故,但以乙榜榜首之名,至少都能位列正官行列
这刘越当真是一飞冲天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真正的瞩目的并非是乙榜,而是甲榜,乙榜公布两日后,甲榜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悬挂于静街口公示栏上。
甲榜榜首位置,一個这段时间于临安府内掀起阵阵波涛,声名鹊起的名字。
安乐。
甲榜进士列榜首,安乐
甲榜是唯有修行者才能登临的榜单,并且,甲榜前十,方有机会进入殿前会试,冲击春闱科举的状元
不仅仅要有足够的才华,更需要不俗的修为
这位以一手墨竹画法,称道整个临安的安大家,登临甲榜榜首,这个名字将再一次如风暴般席卷偌大的府城
甲榜进士列榜首,登临殿前会试,这意味着安乐哪怕在殿前会试上发挥失常,至少也能得七品以上的官衔
若是能等状元进士及第,未来当真不可想象,甚至有可能又是一位传奇状元李幼安
林府之内。
林追风兴奋不已,她自是看到了身在天波水榭中的安乐,眼睛精亮,快速奔走过来。
“安先生,你乃甲榜第一,甲榜第一呀好厉害”
林追风如今对安乐是当真刮目相看,在原本欣赏安乐好看皮囊的基础上,更是增加了些许的崇拜
太厉害了,敢在望湖楼上杀死秦千秋,又与秦相打赌说可入殿前会试,赌一场殿前会试登三甲。
如今甲榜公布,安乐果然是榜首
毫无悬念的入殿前会试。
林轻音被林追风扯的微微喘息,看向安乐,眸光中亦是带着兴奋与崇拜:“先生,恭喜。”
安乐笑着点了点头。
侧卧在榻上的花夫人已然起身,合上了手中书籍,姣好的面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不错,不过,进入殿试才是真正的考验。”
“你若无法在殿前会试登前三甲,大赵律法确实会制裁你,但是,只要你登三甲,乃至状元及第,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另外,你如今聚无敌势,在殿前会试上,一旦失败,对你打击自是极大,故而,你不可因登甲榜榜首,而沾沾自喜,掉以轻心,要好好准备殿前会试,不可轻慢。”
花夫人认真说道。
穿堂春风袭来,鼓荡安乐的宽袖。
安乐起身作揖:“多谢花夫人之警醒,安乐知矣。”
花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欣赏安乐这种又自信又谦逊的品质:“殿前会试分两场,分别是文试与武试,历年的测试方式俱不可知,皆由圣上而定,因为参与的人数不多,直接在天玄宫内进行,最后综合文试与武试的分数,进行排名,得出状元、榜眼与探花三名,殿前会试实际上便是对登甲榜进士列的举子们进行名次排列。”
“你如今虽在甲榜榜首,可甲榜上的排名并不算真正的名次。”
安乐对此自是知晓,乙榜是真正的排名,但甲榜因为多一个殿前会试,虽然亦是按分数高低排列,可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排名。
“你身上的无敌势聚的如何”
花夫人不再言及殿前会试的事,因为他相信安乐会有自己的准备。
安乐笑道:“那日战胜了临安外来的降妖师,无敌势凝聚越发磅礴,如今我锻体亦是踏足了四境,生出了玄意,殿前会试一战,自是也有了几分把握。”
花夫人眸光一亮,红唇微微启开一条缝隙,显示她心头的不平静。
锻体四境了
此子凝聚气血内丹方没过多久吧
一次次的惊叹,如今心绪只剩了一点点不平静,已然有些麻木,恢复表情管理,花夫人未曾多说什么。
凝聚无敌势者,本身便会有不俗的修行增幅,像当初李幼安,亦是在短短时间内,飞速提升修为,最后力压诸多同辈天才,成就状元及第。
可是,这里面风险极大,一次失败,便会导致功亏一篑。
这条路不好走,可一旦走出来了,便是传奇。
就在二人闲聊的时候,林四爷一身素衣,缓缓踏入天波水榭,手中还拿着小圣榜黄册子。
“安大家,你在小圣榜上排名又上升了。”
林四爷扬了扬手中的黄册,笑道。
“如今的你,连上六名,升至小圣榜第九位。”
林四爷眼眸中闪烁过一抹异色,眼底亦是有震撼涌动。
太快
这上升速度太快了
安乐从初入小圣榜,排十九,到如今,登临第九仅仅花费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而修为亦是达到了锻体炼神双四境。
压过了从十五到第九名不少单五境者。
最主要还是斩杀渡海圣僧弟子法空和尚那一战,让安乐的战力展现出震撼姿态,故而让小圣榜连番更改,最终直接以双四境修为,升至了小圣榜第九
而下一位,乃小圣榜第八,叶银瓶
锻体五境,炼神五境
乃货真价实的双五境,之前的安乐在小圣榜上距离叶银瓶还远的很,可几乎是一眨眼,便已然至此。
“你接下来如何你杀了秦千秋,秦离士忍下来,打算等你在殿前会试上未曾登前三甲,便以大赵律法压你,一旦你堕入大理寺昭狱,以大赵那些官员的手段,很容易毁掉你。”
“而且,我已经得到了消息,秦离士入天玄宫面圣,召集百官,提议将殿前会试时间提前,这是不给你继续聚无敌势的时间。”
林四爷望着安乐,认真说道。
自从那一日霸道拎着柴刀砍杀了几位秦离士所设的监视林府的强者后,林四爷在临安中似乎又重新恢复了活力。
与不少曾经的老友重新建立了联系,这位元蒙驸马,不再选择低调。
当他彻底放下了心头的枷锁,宛若脱缰野马之后,这临安之内,他其实可以自由放肆。
元蒙驸马这身份,实际上,也由得他足够放肆。
因为包括秦离士和不少大赵官员在内,都不敢轻易对元蒙驸马动手,毕竟,怕惹着了那沧浪江以北的元蒙帝国,打破如今南北对峙的局势。
“让殿前会试提前”
花夫人闻言,眉头不由一凝。
这个消息对安乐而言,确实不太友好。
甲榜公布,那距离殿试只剩十日时间,十日时间于安乐而言,本就很紧凑。
安乐至少要有双五境的修为,方可在殿前会试上保证冲击前三甲。
因为他的竞争对手,乃秦华安、叶闻溪、司马普度和王家麒麟儿这样的双五境巅峰的天才
“消息可属实”
花夫人黛眉蹙起,眼中浮现一抹厉色。
林四爷点了点头:“副相欧阳相如与我所说,秦离士已然入了天玄宫,带着他的党羽,共同觐见圣上,提议殿前会试提前,大皇子亦是亲自发声支持,司马家与王家对此俱是无异议,此事八成要成。”
花夫人站起身,行至大池之前,黑色纱衣下的拳头微微攥起。
圣上会同意么
大抵是会的,因为圣上看在安乐与林府的关系上,亦是会同意。
定风波能成为殿前会试的恩赐之一,圣上的目的便是要看到林府的态度,而安乐的出现本已经有些打破了这个僵局。
圣上自是要将局面给挽回。
“殿前会试距离甲榜公布仅差十日,其实影响并不大,大多数甲榜进士,都难以在十日内做出什么太过明显的提升,唯有安乐不同。”
“聚无敌势,走传奇路,安乐若是能多胜两场,在殿前会试上,可携愈发磅礴的无敌势力压众人。”
“于安乐而言,着实不公平。”
这是秦离士的阳谋。
花夫人叹了口气,安乐终究还是被林府给影响了,若无林府关系,圣上兴许未必会同意此举,会给安乐留有足够的时间聚势。
春风轻拂,水榭间杨柳枝绦摇摆。
安乐一席白衣,笑着起身。
“倒是不出所料,秦相既然得知我要借殿前会试登前三甲来脱罪,自是不会半点动作皆无,肯定是会为我设下重重阻碍。”
“不过,我既然聚无敌,任何阻碍于我而言,俱是增强我无敌之势的养料,只要我一路披荆斩棘,斩开阻碍,无敌势自当越来越盛,终将蛟蟒化天龙”
安乐的话语,带着几分少年煌煌向骄阳般的志气与信念。
花夫人与林四爷俱是望来。
眼眸中满是欣赏之色,少年得知不平,不曾有抱怨与愤怒,而是以平静的心绪,骄阳般的志气,欲以手中剑,斩开身前横亘的不平。
安乐白衣鼓荡着穿梭于厅堂之间的春风,朝着花夫人与林四爷抱拳作揖。
“时间紧凑,在下今日便不与诸位公子作画了。”
安乐轻声道。
林追风眼睛一亮:“先生是要去挑战小圣榜第八的叶银瓶吗”
众人目光亦是纷纷落在安乐肩头。
安乐却是一笑,未曾否决,点了点头。
这下子,水榭中众人纷纷来了兴致。
叶府与林府关系颇好,安乐要挑战叶银瓶,却也让他们不由感到好奇。
花夫人亲自让袭香备好车辇,送安乐前往叶府。
并且花夫人等人也纷纷乘坐车辇跟了过去,打算观一观安乐与叶银瓶之战。
叶银瓶虽然不如叶闻溪,但亦是双五境修为,绝非弱者。
安乐以双四境挑战双五境
能胜吗
众人还真犹未可知。
一瓣自静街旁贵人府邸内探出的桃树枝上落下的桃花,被马车的轮毂碾入,倾轧之间,于青石板路上留下点点轧出的残痕与桃花香。
华贵的马车内,安乐独自端坐,他的面前摆着的是花夫人给安乐准备的关于叶银瓶的消息。
叶银瓶的修为,使用的武器,修行的法门等级等等
很是详细。
但是,安乐看了一眼后,就合盖上,放置一旁,整个人闭目端坐在车厢内,安静的聆听着车轮碾过青石的窸窣声。
心神一动,沉入了腰间竹剑青山之中。
刹那间,便感觉天地间一切尽数退去,眼前只剩下了巍峨高万丈的青山,以及那缠绕盘踞于青山上的未来剑气。
观想青山与未来剑气,蕴养心神。
安乐的心,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待得林府府邸逐渐在眼前浮现,车辇内,安乐猛地睁眼。
睁眼刹那,身上一股磅礴的气势迸发,那是迄今为止所聚的无敌势,白蟒盘踞于车辇上空,扬起身躯,望着林府,张嘴发出了嘶吼。
蓬勃战意,宛若巨浪一般,狠狠的拍向了叶府府邸。
与此同时。
静街深处的皇城,城门洞开。
端坐天玄宫中的那位贵不可言之人,亦是开口降下了口谕。
殿前会试为不与寒食节相撞,将择改于三日后举办,提前七日时间,望甲榜进士列榜前十名好做准备。
有身披甲胄的禁卫,亲自策马从天玄宫中御道中驰骋而出,将消息公布,粘贴于公告栏那两张春闱榜单侧方。
一时间,汇聚于榜前的文人墨客,争相观望,哗然乍起。
消息一瞬而已,便如飓风般传遍了整个临安。
一些人不太懂其曲榜上儒生,武庙锻体武夫等等,皆是知晓其中的猫腻。
俱是联想到了安乐,大多数修行者都知道安乐在聚无敌势。
为了冲击殿前会试。
可结果
殿前会试提前七日,这等于是在压缩安乐聚无敌势的时间,斩断他重走传奇路的可能
燕春里,小酒馆。
李幼安与赵黄庭端坐在靠窗位置,两人一壶老黄酒,一叠水煮花生,正在对饮。
心神一动,自是将传遍了临安的,殿前会试提前的消息给拢入耳中。
李幼安眉头微微一蹙,捏起杯盏,饮下一口黄酒。
一旁的赵黄庭剥着水煮的花生,满是褶皱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不屑一顾的嗤笑:“这群文官就只会搞这些恶心的小手段。”
“美曰其名不与寒食节相撞,可目的昭然若揭。”
“做着坏事,却总想弄点理由,美化自己的恶坏心思。”
赵黄庭摇了摇头。
“偏偏啊,那坐在皇座上那位,就吃这一套。”
“赵家南迁至此,这毛病却是半点未曾改啊。”
李幼安默不作声的饮着酒,眼前不由浮现出了在绝壁上所见到的未来的画面,一时间眼眸中有些黯淡。
有些事未来之所以会发生,不是没有缘由的,正如圣师所言天地间的一切,有因必有果。
“不过是想压缩安乐聚无敌势的时间,让安乐在殿前会试上难得前三甲,最后堕入大理寺昭狱,秦离士好下手。”
李幼安淡淡道。
“可对于安乐而言,影响其实也就那样。”
“如今他的无敌势,已然不弱,本身他聚无敌势走传奇路,便比我那时候更难,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猜,安乐应该不会自怨自艾,而是会举起青山,狠狠的挥砍下去。”
“劈开拦路的阻碍,将一切化作身上无敌之势,走出一条比我更加传奇的传奇路。”
李幼安轻声道。
赵黄庭剥花生的动作一滞,眼帘微微扬起,他看了李幼安一眼,感觉李幼安似乎变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也看好安乐,可从未像今日这般信任,乃至有些盲目。
“你和安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老夫”
将花生抛入口中,赵黄庭眯起眼,贼兮兮问道。
不过,李幼安尚未回答。
二人便感觉到了静街叶府之前,一股气势如白蟒咆哮。
李幼安唇角挂起一抹抿笑。
老人一怔,亦是拍桌大笑起来。
“瞒就瞒吧,反正老夫也没多少时日了,无所谓”
“来,喝酒”
静街,叶府。
花园水榭之间。
两位正在观想的少女,纷纷睁眼。
叶闻溪扭头看向了叶府之外,那气势磅礴越发高涨,隐约欲要化天龙的白蟒无敌势,眼中不由闪烁一抹异色。
她扭头看向了身侧亦是睁眼的叶银瓶。
唇角不由一挑。
“姐姐说的没错吧,我就说他很快就要提着剑来捅你了你还不信。”
叶闻溪贤淑开口。
叶银瓶抿着唇角,缓缓起身,凝视着那叶府外的白蟒无敌势,身躯微微颤栗,白皙的皮肤更是涌上一抹潮红。
“从小圣榜十九,转瞬而已,便至小圣榜第九了”
“姐姐,他真的好快”
“但我今日,要让他再也快不起来”
叶银瓶发出银铃一笑。
抬起手,朝着水榭假山方向,陡然一柄如火焰般的丈八长枪爆射而来,被她握在了手中。
叶家有女,势如鸾凤起
一抹战意,自叶银瓶眸间燃烧而起。
“哪怕这安大家与林府交好,可欲要踩我叶银瓶聚无敌势”
“得凭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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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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