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内有一座超级豪华的住宅,就在最中心的位置,足足有两千平方米,就连锻造地材料,都是世间珍品,足足把大半个永州城的矿开采了才搭建起来。
而此时这间豪华住宅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身高八尺,面容阴翳的男子跨坐在木椅上,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笔。
值得称奇的是,这居然不是毛笔,而是由玄铁打造而成的铁笔,油灯下,散发着诡异地银光。
莎莎莎。
笔尖在宣纸上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老实说,这个声音并不好听,甚至有些叫人烦躁,但男子却是乐在其中,嘴角时不时地往上扬。
而在那种书桌的不远处,竟还跪着一个男人,身穿铠甲,本应该威风凛凛,此时却尽显狼狈,脸上也有多处淤青。
大概过了一刻钟,写字的男子缓缓收起铁笔,淡淡道:“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堂堂巡城统领,居然如此狼狈?”
“回禀傅少,我在巡城的时候遇到一个嚣张跋扈的年轻人,原想着就是驱逐他,却没想到此人实力强大,仅仅是一招就将我打落下马,如果不是其他兄弟来得及时,只怕我已经身首异处了。”
此人正是被叶天初教训的李龙,这会哪里还有半点气焰?分明就是一条哈巴狗啊。
“永州城内什么时候还有这种高手了?”
傅少缓缓出声,那双桃花眼里却是闪过一丝冷意,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变化,越发的凝实。
男子正是傅洛,半步圣元界,在永州城内有着武痴的称号,但熟悉他的人却很清楚,他根本不是那种痴呆子,相反,傅洛为人狠辣,但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甚至就连曾经的亲信,他都忍心下狠手,对方不过是做了一件错事,傅洛就硬生生被那人削成了人棍。
这才是让李龙害怕的原因,毕竟这可是位随时都会翻脸的人物,保不齐今日还得留个胳膊小腿在这。
“不知,只知道他并不是永州城的人。”
李龙连忙出声,面色严肃,不敢有半点怠慢。
然而他还是惹恼了傅洛,后者嘴角上扬,流露出一抹冷笑:“好一句不知,李龙,你当真是个废物啊,若不是你有点实力,本少早就已经废了你。”
说是这么说,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刚才还用来写字的铁笔瞬间化成了武器,径直地朝着李龙飞去。
其实硬要说,李龙完全是有可能躲过这一击的,但他还是老老实实不敢动弹,嗖的声响,他的肩膀赫然多了一个血洞,鲜血不住地往外流。
“还请傅少恕罪。”
别看他们在流民和普通住民面前很是威风,可是在傅家人眼里,不过是一条高级点的狗罢了,而作为狗,自然要有相应的觉悟。
“你应该庆幸,今天我的心情好,不然这会已经让人把你抬出去了,把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告诉我,永州城来了这么一个家伙,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傅洛喃喃自语,语气阴冷,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李龙自然是不敢接茬的,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那个少年的名字,不过他是为那群流民出头的,如果他真的有心进城,现在有可能还和那些人待在一起。”
“少年?”
傅洛的眉头一挑,淡淡道:“你是说,伤你者,是一个少年?”
李龙面色羞红,但还是不敢隐瞒:“正是,而且他的实力要远超于我,起码达到了天元界五级,还有便是,他说自己是一名散修。”
大抵是感受到了压力,李龙这会都学会抢答了。
傅洛托着下巴,嘴角一咧,轻声道:“这就有点意思了,那些流民住在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
李龙连忙点头,身为巡城统领,虽然他不把那些流民当做一回事,但是还是知晓那些人的活动范围的。
“那就好,我倒要会一会这个少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有趣了。”傅洛呵呵一笑。
李龙被带动,下意识地跟着笑起来。
却不想,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傅洛脸色猛的一沉:“我有说过让你笑了吗?”
李龙语塞,刚想道歉,已是被一股强劲的罡风打飞出去,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偏偏他还得强忍着疼痛,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有。
这位主可是真的敢杀人的,他丝毫不怀疑傅洛有可能把他杀了,区区一个巡逻统领而已,算不了什么。
“傅少,需要我去对付他们吗?那些流民罪该万死!”
李龙决定还是找找软柿子。
“不必了,咱们现在不是刚好有帮手吗?他们应该是为了父亲的那件秘宝而来,既然如此,多少要付出些代价吧。”
傅洛缓缓出声,又补充道:“正好可以试试这些人的实力。”
李龙猛然想起,在半个月前,一群穿着墨绿色衣服,戴着面罩的人进了永州城,他们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死气,就好像已经死去多时,而且时不时还会扩散着毒气,稍稍不留神就可能中招了,难不成还是那伙人卷土重来?
“明白了。”
李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敢耽搁。
等到李龙告辞离开,傅洛才悠哉悠哉地从书柜里拿出一支铁笔放在掌心把玩,轻声道:“那个少年,是为了它而来吗?”
“看样子这永州城要发生大事了,不过也好,越乱越好。”
傅洛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大步走出,他要找傅雷商量一件大事。仟千仦哾
而此时的叶天初俨然还不知道危险正在步步逼近,当然,于他而言,向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倒也不担忧。
狗娃趴在床上,眉头紧锁,看起来心情很是复杂地样子。
叶天初想到狗娃的身世,内心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大步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嗯?仙人,怎么了嘛?”
狗娃睁着眼睛,满是疑惑。
“你想练剑?”
叶天初轻声。
狗娃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而后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重重点头,道:“对,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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