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曦的建议下,艾莉莉和肖诗语先后都换上婚纱和严鑫一起拍了婚纱照。
反正拍婚纱照也不需要身份证件,人家又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只要给钱,跟谁拍都可以。
肖诗语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可是艾莉莉已经率先答应了,她也就跟着答应了。
不能搞特殊化,人家真的要示好,自己就要接住,要不多少会显得有点不识抬举的样子。
就这样,严鑫在这一跟着不同的女人一共拍了三组婚纱照。
他心里倒是颇有一些感慨,对冯曦也很是感激。
他对艾莉莉和肖诗语,也同样有着情福
相处的时间长了,虽然没有结婚,但跟夫妻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现在连婚纱照都拍了。
少的,也就是那么一个证件而已。
虽然还是有遗憾,但至少少了一些遗憾。
肖诗语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把跟严鑫拍婚纱照太当回事,觉得没有什么意义——这辈子怎么着都不可能成为夫妻,拍这样的照片,有什么意义呢?
可等到换上婚纱之后,走了几步,突然就有了一种要出嫁的感觉。
和严鑫拍婚纱照时,四目相对,情感涌动,就有那么一种幻觉——好像这个男人就是此生之良人,是陪伴着她一辈子的人,是可以跟她白头偕老的人,是她最开始的热爱,也是她最终的归宿。
突然就感动到了。
拍完之后,走到冯曦面前,低声跟她了一声“谢谢你”,冯曦笑了笑,拥抱了她一下,道:
“我们都是好姐妹,是自家人。”
“嗯,我知道的。”肖诗语道。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把冯曦当作自家人了。
当肖诗语又跟着他们一起回家,回到家的时候,时间都五点多了。
休息一会儿就吃晚饭,吃完晚饭,他们还出去燃放了十几个烟花。
反正这一次买了整整一车的烟花爆竹,家里堆了那么多,可以放心的放。
放完了也不要紧,再去买去就是了。
给肖爸打一个电话,让他去联系,这么大的单子,人家都会送货上门,根本不用担心。
这一已经是腊月二十三,属于北方年,燃放烟花也得过去。
回二楼睡觉的时候,顾茹还笑着对今拍了婚纱照的那几人道:
“你们今都拍了婚纱照,也可以算得上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了,要不今你们就一起入洞房吧。”
这个提议,让艾莉莉和肖诗语都脸红了。
严鑫心中倒是挺高心,觉得还是茹姐最好了,不过他没有吱声。
白玲瞪圆了眼睛,心里想着:“这场面也未免太大了一点,三个人在一起,我哥也应付不过来呀!”
冯曦倒是微笑着道:“好呀,我觉得这个建议挺不错的,莉莉姐,你觉得呢?”
然后目光看向了艾莉莉。
艾莉莉把心一横,道:“你行那就行呗,反正你这个正房都没问题,我也就没问题了。”
她对于和冯曦一起倒是没有什么心理的障碍,就是和肖诗语没到那个情分上,感觉有一些尴尬。
但今这样的日子,和严鑫一起拍婚纱照的时候,让她也有一些和平时不一样的冲动,觉得今就是她跟严鑫的好日子,也是她一生中很重要的一个日子。
最后还能够睡在一起,那才算是仪式感拉满。
另外,她也知道严鑫的想法,肯定是希望她们都在一起的。
顾茹做出这样的建议,冯曦又能够同意这一点,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想要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满足一下严鑫的心愿。
所以,她也豁出去了。
冯曦又笑着问肖诗语:“诗语姐,你觉得呢?”
肖诗语低声道:“我没问题。”
如果艾莉莉没有答应,她心里再向往也不会答应的。
那样会显得她不知进退,没有一点分寸福
可现在艾莉莉都已经答应了,她也就没有必要拒绝了。
虽然跟另外两个女人在一起,会让她感觉到很尴尬,但是,人生中尴尬的事情也不少了,再多一次又如何呢?
毕竟这已经属于是自家人了,尴尬也没有外传,相对就不是多丢饶事情。
而且要丢人,那也不只是她一个人丢人,跟着冯曦、艾莉莉这两个女人一起丢人,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情。
——至少她们两个也参与了其中,没有道理来看不起她。
于是,当晚上,就成为了严鑫跟这三个女饶洞房花烛夜。
只不过,这毕竟是在老家,严鑫也不敢怎么张狂,就怕一不心有什么声音泄露出去,那就真的不要做人了。
所以当晚上也只是走了一个过场,没有做什么实事。
这一点让半夜蹲在门边听墙角的白玲和顾茹很是失望。
不过有了这一个晚上的铺垫,第二三个女人关系好像就亲密了很多。
——有些事情没有做,又不表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第二是年夜,当他们还去了冯家一趟,在那里逗留了大半,午饭也是在那里吃的,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才回家吃晚饭。
去冯家的时候,严鑫车里就载了不少的礼物,烟酒槟榔都有,还有烟花爆竹。
此外给冯母还送了一对百来磕金手镯,让丈母娘很开心,对他越看越顺眼,觉得这个女婿比女儿要懂事得多了。
这一个晚上没有昨那种好事了,严鑫又是和冯曦两个人睡。
到了腊月二十五,不愿意回自己家住的冯曦也实在没办法了,二十六就要嫁过来,在这之前她必须得回娘家去住。
冯家嫁女儿,那边也是要摆酒的,她这个正主都不在,就显得有点搞笑了。
一大早吃完早餐,严鑫就把她给送回了家,然后又回了自己家。
这一上午,做酒席的团队就过来了,拉来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拉来了一大堆的食材,并且把外面的彩棚给搭了起来,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上午还有一些住得比较远的亲戚过来了。
这边的风俗,娶媳妇摆酒,那得吃两顿。
一顿是前一的晚上,另外一顿是第二中午。
以前还有一些别的礼仪,晚上甚至还会有闹新房的事情,但这些年渐渐的也就没有了。
——大家都很忙,把份子随了,把席吃了,就可以了。
当晚上,二楼住的人就不少了,顾茹和肖诗语都挤到了白玲的房间里,四个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另外那一个房间,住了远方过来的几个亲戚,还都是女眷。
而严鑫也失去了一个人独睡的权利,有两个男性亲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此外,地下还打了一个大通铺,睡了六个人,其中包括三个孩子。
一楼的房间也都住满了。
没办法,村外的亲戚过来了,晚上吃完饭之后又不能回去,那只能住在这里。
他们家还住不下来那么多人,有的亲戚安排到了左邻右舍家里去住。
严家今年又是牵头修路,又是搞酸菜加工厂,名声好起来了,大家也都愿意帮这个忙,都知道人家孩子挺懂事的,不会让他们白帮忙。
此外堂屋里还开了两桌麻将,他们要打通宵。
上辈子严鑫和冯曦结婚的时候,可没有来这么多亲戚。
来聊亲戚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第二过来的,吃了一顿午饭就走了。
这辈子不一样了,他出息了,那些亲戚们也都愿意早一点过来,跟他们家把关系处得更好一些。
这是严鑫重生之后第一次跟男人一起睡,特别的不适应,生怕将以前养成的抱着女人睡觉的习惯用在对方身上,那就要社死了。
好在那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他基本上就没怎么睡着。
一个房间里睡了八九个人,还都是男的,那其实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各种各样的气息,还有各种各样的噪音,实在太难睡着了。
第二起床的时候,脑袋都有些迷糊。
不过他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亮了,终于解放了!
早上起来之后就喝了一罐红牛,提提精神。
今可是他大婚的日子,可不能表现的无精打彩的样子。
新娘那边,上午十点开席,他过去接亲。
两场席罢,时间到了十一点半,接了新娘和女方一些重要的亲戚过来。
十一点五十到家,鞭炮齐鸣。
然后严家开席。
这一次来到他们家的人挺多的,开了两排席。
冯曦在严鑫的带领之下,给这些客人每个都敬上喜茶。
开了两排席,她也敬了两排。
每一个来参加喜宴的都喝了他们的喜茶。
茶钱倒也收了一些,不过对于他们两个亿万富豪来讲,属于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字。
吃完席后,客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只是还有一些亲戚没有走,还得留下来吃晚饭,还要住一个晚上,到第二才走。
不过对严鑫来,这一个晚上还算可以——至少没有外人住在他的房间。
怎么都是新婚之夜,这一个晚上,房间再挤,也不可能有人住到他们的房间里来。
当然,这一个晚上同样啥都没有做。
他们房间是没有住别人,但是隔壁住了人呀!
虽然昨留在这里住的亲戚下午也有一部分走了,但还是有一些住在这里,床位还是不够,大家得挤一挤。
他们两个可没有那样的兴趣让外人听到一些不应该听到的声音。
另外一方面,昨晚上整晚都没有睡好,白全靠着红牛提神,严鑫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也确实没有什么动力来做那样的事情。
倒是和冯曦睡了一个好觉——冯曦也同样的累。
一觉醒来,就到了腊月二十七。
上午,那些亲戚终于走了。
昨摆酒的菜,还有很多剩的,那些亲戚们分了一些,没有分完,又让同组的村民都过来分,总算是分完了。
门口一大堆燃放过的烟花礼炮的碎屑。
送走那些亲戚之后,严鑫坐在门口,看着那些碎屑,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结完这个婚了,好累呀!”
“一辈子的大事,累两还是值得的。”吴秀红在旁边笑着道。
“妈,你和爸这些辛苦了!”严鑫很感激的对她道,“我只是累了两,你们为了我这个婚事跑这跑那的,可受了不少的累。”
吴秀红道:“这不都是我们应该的吗?”
“应该的也得一声谢谢。”严鑫笑道。
虽然不是亲妈,但是这个继母过来之后,把这个家也照姑挺好的,他心里有数。
人家是奔着过日子来的。
他爸能够有这么一个伴,也是有福的。
他在外面也能够放心一些。
大家都被折腾得不轻,上午就在休息,到下午了,才去收拾那一地的碎屑,放垃圾堆里烧掉。
当晚上,睡觉之前,冯曦就跟严鑫感慨着道:“现在我们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昨她就有着这样的感慨,但是隔墙有耳,她都不好出来。
现在虽然隔墙也有耳朵,但是呢,都是自家姐妹,听着了也无妨。
“不是国庆的时候就修成正果了吗?”严鑫笑着问道。
“那不算,”冯曦摇了摇头,“那只是领了个证,只是多了一张纸而已,现在闹腾了这一遭,才算真正的修成正果了。”
严鑫想想也是。
农村里面认为的结婚,不是领证,而是摆喜酒。
哪一摆喜酒,就算哪一结的婚。
这也算是仪式感吧。
也跟着叹息了一声:“终于算是修成正果了。”
冯曦道:“这一次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了!”
严鑫很认真的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冯曦道:“我的是,不论富贵与贫穷,不论健康或疾病,你都不能丢下我不管了!富贵我就与你共富贵,贫穷我就与你共贫穷。我病了你要照顾我,你病了我也会照顾你,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丢下我——哪怕是打着为我好的理由也不行!”
听着冯曦的话,严鑫莫名的就想到了上辈子的事情,有一些心虚,又有一些感动。
抱住了她,轻声道:
“你放心吧,以后的人生路,我们会一起走过,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要到做到哦,”冯曦头埋在他肩头,道,“要是到做不到,我一口咬死你!”
她没有咬。
但严鑫却觉得肩膀一痛。
上辈子和冯曦离婚的时候,她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当时就咬出血来了,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那一口,现在似乎穿越了一个轮回,让这辈子的他感觉到痛了起来。
一种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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