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国都城——太和城境内,茶马古道,一派繁荣。
人声鼎沸中,有来自异域拉着骡马易货的生意人,有身着奇装异服的杂耍人街头卖艺,有站在街边笑脸迎客的店小二,吆喝声、笑声、讨价还价声、儿童嬉闹声,一派祥和,好不热闹。
要说这太和城里,最热闹、人最多的地方,当属地处正街的仙客莱酒店了。
因为这个客栈经营最为久远,掌柜的又是江湖的练家子,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为南疆国买卖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这日,同往常一样,仙客莱酒店里又是宾客满席。吃饭、喝酒之余,大厅中央还有一位说书先生讲着最近江湖上的奇闻怪事,说书人讲得是口沫横飞,听的人也是笑谈饮酒。
“传闻自从大魔头白子黎死后,他的法器青璃鲛珠却不知所踪。说起这个青璃鲛珠,真真是个十分厉害的绝世法器,它由魔头白子黎的法器青璃剑和鲛族具有起死回生之效的鲛珠中的极品——金丹鲛珠熔炼而来,白子黎本人又倾其功力注入其中。当真是天地之精华,所谓青璃鲛珠一出,遇鬼杀鬼,见神弑神。”
“二十年前孤岛上的那场大战,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清风剑派、独孤氏、南疆兽族、东海轩辕氏,四大家族围剿孤岛,同心协力,才将大魔头白子黎杀死,这才有了如今江湖上数十年的安宁......”
“老头,若你所说,青璃鲛珠乃当今绝世法器,真有那么厉害的话,那个大魔头怎么还能被制服?”酒桌上一个束发少年嬉笑着打断了说书者的话。
“说的你好像见过那个宝贝似得。再说了,我们也是习武修仙之人,鲛人鲛珠和魔尊的青璃剑都有所耳闻,可是从未听师傅们说过还有青璃鲛珠这等法器?“
“就是就是,我们也从未听闻。说书的不会是编来骗我们的吧?”
“你们也真是,说书先生这么一说,也是供我们一乐,谁说说书的内容必须是真实存在的?”
“奇了怪了,江湖若有这等宝贝,凡是想功力有所修为的,谁人不想得到它?为何江湖没有它的音讯?难道......”
......
少年的一句玩笑话,惹得酒肆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议论起来,原本热闹的酒楼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
在无人留意的角落,一位弱冠美少年手握杯盏,嘴角似有似无地微微上扬。
“主子......”一袭浅色翠烟衫打扮的姑娘轻轻地唤了一声。
少年抬眼,淡如琉璃的瞳眸望向旁边的姑娘,盈盈如水,似带笑意。随着身体的扭动,身上淡蓝色金丝华服不时闪着金光,更衬得少年的肤白如雪,煞是好看。
少女看主子似乎并没有生气,可爱地晃了晃脑袋,继续大口吃饭,也就不再说话。
“此言差矣,这位少年郎,想来你刚过束发之年,14年前的那场大战呀,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说书先生不疾不徐地摇着纸扇,乐呵呵道。
“我倒是听师祖提到过,大魔头白子璃有一个法宝,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宝,师祖却不曾透露半字,难不成就是这个青璃鲛珠?”一个年纪较大点的少年郎惊奇道。
“啪”一声,说书先生合上纸扇,朝台下轻轻一晃,突然正色道:“传闻14年前孤岛大战时,是白子璃的师弟白子轩最后杀死了他,只可惜四大家族赶到后,白子璃已经死去,而白子轩又说不出青璃鲛珠的下落,一代法器就此不知所踪。”
“先生说的可是当今清风派掌门人白子轩?听闻此人法力了得,仙力更是上上层,会不会和青璃鲛珠有关?”
“有可能,也没有可能。倘若青璃鲛珠真在白子轩手里,就算他隐藏地再好,这么多年来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音信?并且听家父多次说过,白掌门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做出独吞青璃鲛珠这种背负骂名之事。”
“你怎么就能如此肯定?人心难测,若能凭此称霸天下,又有几人不愿意拥有?”
说书先生没有理会众人,继续道:“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说最近南诏城郊有几起惨案,尸体死状都异于往常。听说那几具尸身面部被吸干了精血,只留下两个眼骷髅。而身上、手腕、脚腕等处都有邪灵撕抓的痕迹,死状相当得惨烈。”
“对对对,听说过,据说还是南疆王座下的弟子们。但不是说是被山里百年野兽咬的吗?哪里又冒出来什么邪灵?”
“你想呀,作为南疆王旗下的弟子虽不说武功多么精湛,但还算颇有功底。如果只是遇到几头山莽野兽,怎会死相如此难看?尤其是死于被人吸**血,这是邪门歪道呀......”
说书人故意停顿了下,之前微闭的眼睛瞪大了足足一圈,打量着台下的观众,似乎是想听到听客们的反应。
“白子璃修习的邪道?!”
“对!”讲到激动处,说书先生扇子重重地击在左掌心里,“白子璃修习的邪门歪道,可以说是集诸般阴毒杀戮奇术之大成,并且心性残忍,人所不取。”
“14年前,白子璃及其众徒不是全部被消灭了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呀。而且最诡异的是,这几个死者旁边都留下了几个字:青璃出,天下灭;金鲛现,天下生!”
“传闻,南疆王正为这事,飞书给四大家族前来商议对策。你们看吧,过不了几日,咱们这太和城有的热闹得喽。”说书先生笑着抬手捋了捋胡须。
“青璃鲛珠?”
“它不是消失吗?难道又重新世间了?”
“老头,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不对呀,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呀。”说书人哗啦打开纸扇,似有似无的扇着。
“可笑至极。”淡蓝色华服少年不屑地轻声说着,右手端起一盅琼酿送到嘴边,一饮而下。
“主子,要不要我去,咔......”紫衣姑娘小声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走吧,不要误了正事。”华服美少年眉眼间仍是盈盈笑意,起身就要离去。
“哎,主子,我还没吃饱呢,你等等我。小二,结账......”紫衣少女边麻溜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甜酥饼,边从钱袋里掏出了几许碎银子掷在桌上,慌慌张张地随着华服美少年跑了出去。
台上的说书先生眼角余光一撇,缓缓煽动着扇子,似是自言自语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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